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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78章 男人犯的错,与女人何干?

    薛度雁看向同样默默流泪的其他人,踌躇着问道:“你们可有被......”

    话音未落,就有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姑娘蹲下来痛哭,“怎么办,没了清白,我还怎么做人?”

    莫说被污了清白的,就算尚是清白之身,被绑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她们不是被沉塘,就是被送到庙里,青灯古佛过一辈子。

    凭什么?

    犯错的是男人,为何要让无辜的柔弱女子承受罪恶?

    不该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差在哪里?难道男人胯下多了二两肉,就能主宰女人的命运了?

    “好了,大家别哭。”薛度雁艰涩地开口,“你们的事情我们会严格保密,从这个宅子出去之后,你们只是离家学艺几日。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家,要是旁人问起,你们就说霓裳阁招绣娘,这几日都在霓裳阁比赛。”

    还在哭的姑娘们止住了哭声,她们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希望。

    刚刚蹲下去的姑娘站起来,灵光一闪:“我们回家说明考核不合格,这件事情只要我们都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可是薇姐姐,你......”嫁了人的妇人兴许看不出,可未出阁的姑娘呢?她们是不是处子,稍微有点经验的婆子都能一眼瞧出来。

    李薇才露出来的笑容又垮了下去。

    “这样吧,你们愿意回家的就先回家,若是不愿意回家的,我找个地方安置你们。”女人的清白从不在罗裙之下,男人犯的错与她们有何相干?

    有许多未来得及被孙老三糟蹋的姑娘纷纷表示要回家,她们被叮嘱过,绝对不能将被绑的事情说出去。

    她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毕竟被绑的也是她们其中的人,就算不为别人,也该为自己着想。

    愿意回家的,薛度雁让人将她们送了回去。

    不愿意回家的,也让垂虹带着家丁将她们带到赵蕙卿曾经住过的三屏巷里。

    原本以为孙宅的事情暂时了了,没想到沈炎章在后院一丛蔷薇花底下挖出好几具尸体,全都是十四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女子。

    经过仵作验尸,四具尸首全是被奸污之后杀死,死得最早的一个大约在一年前。

    “畜生!”扁舟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孙老三阉了。

    沈炎章看着那四具尸首,一脚将已经昏迷孙老三踢醒,“我问你,你曾经是不是绑过一个姓杜的妇人?”

    孙老三痛得冷汗直冒,忍着剧痛说道:“是,是。但是我没得逞,她让怡郡王府的人带走了!”

    姓杜的妇人他只绑过一个,还跟怡郡王府有关系,他这半年来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怡郡王府上门来找麻烦。

    好在一直都平安无事。

    沈炎章面色一寒,一刀将他的子孙根切了下来,鲜血伴着腥黄的液体流出,染红的石板砖。

    他刚收了刀,一直当做没看见的顺天府尹就让衙役将生死不知的孙老三和吓晕过去的李月梅带走,一同被抬走的,还有四具女尸。

    “严大人,这些是孙老三犯罪的证据。”沈炎章把所有的物证都交给严光禄,见他越看脸色越沉,又继续道:“大人,礼部尚书周大人是孙老三的表叔,不知他对孙老三所谓知道多少,还请大人严查。”

    严光禄将证据收好,脸色难看极了,他沉声说道:“沈侯爷放心,本官定会秉公执法!”

    说完,他背着手大步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江九重见薛度雁一直安安静静的,问道:“杳杳,你有心事?”

    薛度雁摇摇头,“我只是想到在孙宅救出去的那几个女子,这个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哪怕失去清白不是他们的错,也会被冠上淫妇的罪名。”

    如果女子的地位能提高一些,她们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江九重想了想,道:“我记得前朝曾经开过女学,只是后来被清高自傲的士大夫弹劾,才开了一年的女学就此败落。不如我们也开个女学,要提高女子的地位,必须自身的知识和能力过硬。”

    “开个女学教天下女子读书识字学本领,也好过她们困在一方后宅,眼界只在那一亩三分地上。”

    薛度雁看着江九重眼角的泪痣陷入了沉思。

    他们刚回到九华斋,棉棉就翘着尾巴朝他们跑来,纵身一跃跳进了江九重的怀里。

    江九重稳稳地抱着它,摸着它光滑的皮毛,吩咐下人泡了茶来,才将棉棉放在腿上。

    直到喝完一杯茶,他才对薛度雁道:“我等会去一趟松鹤院,你累了一天,先睡吧!”

    “我不累。”薛度雁知道他是要去问齐氏的事情,她担心江九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还是跟着去好一些。

    棉棉站起来要舔江九重的下巴,被他按住了脑袋。

    “它好像格外喜欢你。”薛度雁摸着棉棉的尾巴,听见棉棉软软地叫了一声,笑道:“它果真很喜欢你。”

    江九重把棉棉放下,“我们去松鹤院吧!”

    有些事情他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一刻也不想等。

    江九重原本只是想去找江老太爷和江老太太,没想到江华安和彭氏也在。他眉头一挑,露出一个不甚热络的笑容:“原来父亲和母亲也在。”

    江华安放下茶盏,问道:“你这时候来松鹤院作甚?”

    “不做甚,只是查到了一些东西,过来找祖父祖母求证罢了。你们在也好,省得我再跑一趟。”江九重收回自己放在江华安身上的视线,看向江老太爷。

    “祖父,如今这里没有外人,我想,你也该告诉孙儿,我的生母齐萱,究竟是大房的正妻,还是二房的妾室了吧?”

    几人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呼吸停顿了一下,江老太爷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似乎听不太明白。”

    江九重哂笑,也没打算与他们打哑谜,直接说道:“既然祖父不清楚,那孙儿只能直说了。父亲明面上纳了我娘为贵妾,内里却是兼祧两房,齐氏为大房的正妻。祖父,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