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权财巅峰,从第三次离婚开始高升 > 第2165章 廉洁奉公

权财巅峰,从第三次离婚开始高升 第2165章 廉洁奉公

    黎光物业信息中心的蓝色冷光里。

    技术主管刘工额头沁汗,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赵长天盯着监控大屏,看着代码如流水般滚动——

    那是他与集团信息安全部博弈的成果。

    用\"维修资金数据核查\"的名义换取了短暂的系统穿透权。

    \"找到了!\"

    刘工突然提高音量,\"2012年9月15日的门禁记录——

    王建军09:10刷开集团办公室保险柜,09:18离开。

    携带物品标注为''文件袋''。\"

    林悦凑近屏幕:\"物品流向写着''正常流转''。

    但陈宇泽的审批单签署时间是09:30——

    公章提前20分钟使用。\"

    赵长天调出同期监控片段,画质因时间久远泛着雪花点。

    王建军身着藏蓝中山装,在保险柜前驻足三秒。

    左右张望后取出公章。

    他盖章的动作娴熟却急促,完成后对着摄像头方向扯动嘴角——

    那抹冷笑在模糊的像素里格外刺眼。

    \"他在挑衅。\"

    林悦的钢笔尖在\"王建军\"名字上戳出凹痕,\"明知监控存在,却故意露出破绽。

    说明背后有人兜底。\"

    这时,李诗涵走进房间。

    传真纸在她手中哗哗作响:\"集团审计部回复了!

    2012年9月15日公章使用人确为王建军,用途栏写着''行政文件''。

    但原始登记薄电子版''因系统迁移遗失''。\"

    \"遗失?\"

    林悦重复这个词,突然想起什么。

    她从手提包中取出微型扫描仪,\"把传真件给我——

    任何纸质文件都有电子底版。

    他们只是不想让我们看到。\"

    赵长天看着她将传真件放入扫描仪。

    突然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极短,指腹有常年握笔的茧:\"林董以前在检察院工作过?\"

    \"算是前身吧。\"

    她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二十岁时在反贪局当技术助理。

    专门查这种''遗失''的文件。\"

    扫描仪发出提示音,林悦调出增强后的图像:\"看这里——用途栏的''行政''二字有修改痕迹。

    原始字迹应该是''专项''。\"

    赵长天凑近屏幕,果然看见\"行\"字边缘有pS涂抹的锯齿:\"他们在掩盖什么?\"

    \"可能是''专项审批''。\"

    林悦将图像保存至加密硬盘,\"如果公章用途是''专项''。

    那对应的文件很可能是......\"

    \"高海文的特批件。\"

    赵长天接过话头。

    技术组突然传来惊呼:\"赵总!王建军2012年的银行流水有异常!

    9月16日,他收到周明远转账200万,备注''服务费''!\"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

    赵长天看着流水单,突然想起陈宇泽办公室的高尔夫球票——

    200万,刚好是观澜湖会员年费的40倍。

    \"这是封口费。\"林悦说,\"而且是税后金额。

    说明有人帮他们做了财务处理。\"

    林悦看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我们会让它成为铁证。\"

    赵长天轻轻点头。

    沪市集团总部,高海文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黄浦江蜿蜒入海。

    身后的王崇仁转动着钢笔,笔尖在《赵长天档案》上划出沙沙声响。

    \"他三十岁就已经是实权副厅级干部。

    \"王崇仁的声音像冬日的江水,\"去年以来,他用铁腕手段查处了大量贪腐干部。

    动了太多人的蛋糕。\"

    高海文盯着江面上的货船。

    想起自己三十岁时,还是一个科级干部。

    但那时,他意气风发,充满正义感。

    \"年轻人总以为靠制度就能改天换地。

    却不知道制度也是人定的。\"

    \"但有些制度,\"王崇仁合上档案,\"是用血和教训写成的。\"

    秘书突然推门而入,递上加密急件:\"董事长,广市传来的审计影像资料——

    涉及王建军伪造公章。\"

    王崇仁打开文件,看到了监控截图里王建军的冷笑。

    高海文转身时,看见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

    两鬓微白,眼角皱纹深刻,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老哥哥,\"王崇仁说,\"该做决定了。\"

    高海文接过影像资料,指尖在王建军的脸上停留:\"你说,三十年前我们会怎么选?\"

    \"三十年前?\"

    王崇仁露出罕见的笑意,\"我们会坚决与腐败做斗争。

    哪怕被穿小鞋也在所不惜。\"

    \"现在呢?\"

    \"现在......\"

    王崇仁看着窗外的暮色,\"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

    如何让制度的齿轮继续转动。

    而不是被某个人的贪念卡住。\"

    高海文走到保险柜前,取出一份文件——

    《王建军辞职报告》。

    他拿起钢笔,在\"集团意见\"栏签下\"同意\"。

    笔尖在\"意\"字的捺画上拖出长长的尾迹,像一声叹息。

    \"通知杨明辉,\"他将报告递给秘书,\"配合广州方面的调查,提供一切必要资料。\"

    \"包括......\"秘书犹豫着,\"高董您的行程记录?\"

    \"包括。\"

    高海文转身看向黄浦江,暮色中的江面波光粼粼。

    像极了审计报告上的数字,\"毕竟,\"他低声说,\"制度面前,人人平等。\"

    王崇仁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两人初入集团时的誓言——

    \"绝不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此刻,这句话在暮色中轻轻飘荡,不知是否还能找到栖息之地。

    手机震动,赵长天发来消息:\"已掌握王建军收受贿赂证据。

    申请对高海文启动关联调查。\"

    王崇仁看着屏幕,手指悬在回复键上。

    他想起三十岁的自己,那个会为了一张假发票熬夜查账的年轻人,终于按下了\"同意\"。

    黎光物业地下一层的临时留置室编内。

    防火门闭合时的气压声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锁。

    哑光灰漆墙面映着冷白灯光。

    360度监控摄像头的红点如猎食者的瞳孔,牢牢锁定着屋内动静。

    陈宇泽瘫坐在金属椅上,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椅背上。

    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松弛的皮肤下青筋隐约可见。

    赵长天和林悦、苏羽昕一起走进留置室。

    “陈总,”

    赵长天径直桌前,声音沉稳如铁。

    “根据《集团内部监督规定》第27条。

    现对你启动专项问询。

    请配合说明讯达科技与你个人的资金往来情况。”

    陈宇泽抬起头,浑浊的眼球在三人之间游移。

    他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痕迹。

    那里今早还戴着一枚刻有“时来运转”的金戒指。

    此刻却只剩一圈浅色压痕。

    赵长天注意到他的视线扫过苏羽昕胸前的工牌——

    “副总经理 苏羽昕”的烫金字样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苏羽昕打开录音设备,红色指示灯亮起的瞬间。

    林悦将财务流水单推至陈宇泽面前。

    指甲轻点页面:“2011年7月至2012年9月。

    讯达科技每月15日向你尾号6239的账户转账20万,备注‘服务费’。”

    她的声音冷静如机械,“该公司工商登记经营范围为‘计算机软硬件销售’。

    而你在黎光物业分管工程维修。

    请问服务内容如何匹配?”

    陈宇泽喉结滚动,发出干涩的吞咽声:“这是......高董安排的协调工作。”

    “协调什么?”赵长天突然插话,手掌轻拍桌面,金属桌发出闷响。

    “协调伪造高董签名?

    还是协调挪用1.2亿维修资金?”

    陈宇泽肩膀骤缩,瞳孔因惊恐骤然收缩。

    苏羽昕适时调出司法鉴定意见书。

    投影光线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经华南政法大学鉴定。

    滨江花园2012-09-07号审批单签名——

    与高海文样本笔迹差异特征达38处,倾向于伪造。

    陈副总,你对此作何解释?”

    房间陷入死寂。

    赵长天瞥见林悦悄悄将一份文件推至苏羽昕面前——

    那是上午从陈宇泽保险柜搜出的合影。

    年轻的陈宇泽抱着幼儿站在黎光物业二十周年庆典背景板前。

    笑容里还带着未被污染的真诚。

    “我......”陈宇泽突然开口,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扯出,“我只是执行高董的指示。

    他说这是集团特殊任务,让我不要过问细节。”

    “特殊任务需要找成立仅36小时的空壳公司?”

    赵长天取出讯达科技工商档案,“周明远22岁注册公司,无任何行业经验。

    高董为何指定他承接2亿维修工程?”

    陈宇泽眼神躲闪,手指死死攥住金属椅扶手:“周明远是高董表侄......

    他说年轻人创业需要扶持。”

    “用业主的养老钱扶持?”

    苏羽昕的声音里带着刺骨寒意。

    她调出滨江花园业主数据投影,“732户业主中,47%为60岁以上老人。

    他们凑钱维修电梯时。

    你正用贪污款购买观澜湖高尔夫会员——

    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陈宇泽突然剧烈咳嗽,身体前倾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肘处的淤青。

    赵长天想起上午监控画面里——

    陈宇泽试图抢夺审批单时,王强按住他的场景。

    林悦递过水杯,陈宇泽接水时手腕内侧的针孔清晰可见——

    那是肝癌介入治疗的痕迹。

    “我没得选!”陈宇泽突然爆发。

    眼中闪过病态的疯狂,“高海文是集团二把手。

    他说的话就是圣旨!

    我上有老下有小,得罪他全家都没活路!”

    “你有家庭,别人就没有?”

    赵长天拍案而起,声响震得桌上录音笔跳起,“有位叫李文霞的业主,她女儿摔断腿没钱手术。

    有位叫高文顺的老人爬七楼突发心梗......

    他们的活路被谁断了?”

    陈宇泽如遭雷击,瞬间泄了气。

    苏羽昕趁机展示《黎光集团员工廉洁承诺书》:“2008年廉政教育月,你亲手签下承诺书。

    承诺‘严守纪律底线’。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纸空文?”

    陈宇泽脸颊涨得通红,脖颈青筋暴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此刻,电子钟显示16:15,红色数字跳动如倒计时。

    陈宇泽盯着天花板通风口的蜘蛛,看它在蛛网上挣扎。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谁帮你伪造签名?”

    赵长天的声音如手术刀般切入沉默,“说清楚细节。”

    陈宇泽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陆文书......办公室文员,字写得像字帖。

    我让他找高董的公开文件临摹,用复写纸垫着描了半个月。”

    苏羽昕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笔尖在“陆文书”名字旁画了星号。

    林悦调出高海文签名样本对比图。

    手指划过屏幕上的笔迹特征:“横画末端上挑、起笔顿笔弧度。

    陆文书模仿得很像——

    但他不知道高董左手受过伤,写横画时会轻微颤抖。”

    赵长天点头,转向陈宇泽:“公章怎么拿到的?”

    “王建军......”陈宇泽咬了咬牙,像是咽下一口锈钉,“高董秘书,管公章的。

    我跟他说高董急要审批单,先盖章后补签名。”

    “他没要书面批示?”

    苏羽昕追问,指尖轻点录音设备,“王建军跟了高海文很多年。

    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陈宇泽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他......每月拿5万‘文件处理费’。

    讯达科技转账,备注‘服务费’。”

    “高海文知道这些事吗?”

    赵长天俯身逼近,目光如炬,“他看过伪造的审批单没有?”

    陈宇泽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发白。

    走廊传来王强部署警戒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

    苏羽昕适时递上高海文秘书的邮件截图——

    “彻查陈宇泽违规行为,绝不姑息”的黑体字刺得男人瞳孔骤缩。

    “他抛弃了你,”林悦轻声说,“现在只有坦白,才能为自己争取机会。”

    陈宇泽突然抬头,眼神里闪过绝望的光:“审批单初稿......高董看过。

    他说‘可以’,让我找王建军盖章。

    还说集团需要灵活资金,处理‘特殊事务’......”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众人心上。

    苏羽昕的钢笔在记录纸上划破纸张。

    赵长天感觉后颈一阵发凉——

    这是首次从陈宇泽口中得到高海文直接参与的证据。

    林悦调出2012年9月15日通话记录:陈宇泽与高海文通话47分钟,恰是审批单盖章时段。

    “特殊事务是不是洗钱?”

    赵长天追问,“把维修资金洗白成服务费,再按比例分赃——

    高海文拿70%,你拿20%,王建军拿10%,对吗?”

    陈宇泽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没错,就是这样。

    高海文说,这是‘圈子里的规矩’。”

    陈宇泽抬头看向赵长天胸前的工牌:“你才三十岁......这么年轻就做到临时负责人。

    本应前途远大。

    但你得罪高海文,你会变得一无所有。

    我奉劝你,凡事应该守规矩。”

    赵长天冷冷回应,“我来是为了终结你们的‘规矩’。”

    “终结?”陈宇泽笑得更疯狂,“高海文在集团根深蒂固。

    董事会很多都是他的人......

    你以为扳倒我就能改变什么?”

    苏羽昕突然将一份文件推至他面前——

    肝癌诊断报告:“我们经过调查,知道你只剩半年生存期。

    高海文给你推荐的李建国医生,故意用过期化疗药拖延病情。

    他在等你死,等死人永远闭嘴。”

    陈宇泽笑容凝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林悦展示药品检测报告:“你吃了一年的‘进口靶向药’。

    其实是成本不足百元的国产仿制药。

    药费差价去哪了?高海文的秘密账户里。”

    陈宇泽身体剧烈颤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要我死......”陈宇泽喃喃自语,“连最后一点活路都不留......”

    “所以现在是你唯一的机会。”

    赵长天放缓语气,“高海文用你的命换他的安全。

    你还要替他背锅吗?”

    陈宇泽沉默许久。

    突然像是下定决心,语速极快地说:“2012年滨江花园招标是内定的。

    讯达科技根本没资质,施工队是临时凑的!

    工程款70%进了高海文和周明远的私人账户。

    剩下的用来打点审计部、财务部......

    杨明辉也拿过好处!”

    赵长天与苏羽昕对视一眼,后者立刻在平板电脑上标注重点。

    林悦递来纸巾,陈宇泽却挥手拒绝,继续说道:“高海文在上海有个秘密账户。

    用周明远当法人,实际控制人是他!”

    说完这些,陈宇泽便表示,该交代的,他都交代了。

    无论赵长天怎么追问,他都是这套说辞。

    在这种情况下,赵长天打算暂时停止问话,离开留置室。

    陈宇泽看着三人收拾文件。

    突然抓住赵长天的手腕:“我儿子......他今年高三,能不能......”

    “我们会秉公处理。”赵长天抽出手臂,语气稍软,“但你做过的事,总得有人承担后果。”

    陈宇泽松开手,颓丧地靠在椅背上。

    “我想见见我老婆可以吗?

    只要你同意,我会交代更多高海文的问题。”

    赵长天思索片刻,给出回应:“可以!”

    随后,三人离开留置室。

    随即,赵长天安排人去接陈宇泽的老婆。

    此外,他与检察院取得联系。

    到了这一步,检察院应该介入了。

    下午五点,留置室门再次打开,发出“嘎吱”一声。

    仿佛是沉重的叹息。

    陈宇泽的妻子高娜走了进来。

    她的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桶,桶身散发着微弱的热气。

    她身着深色布衣,衣服上似乎还沾染着一路的风尘,显得有些破旧。

    她的眼睛红肿,像是刚刚哭过。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她的发丝凌乱不堪,仿佛被风吹乱了一般,却没有心思去整理。

    “老陈......”她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哀伤,“我带了南瓜粥,你最爱喝的......”

    陈宇泽缓缓抬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那是一种深深的自责,仿佛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懊悔。

    他贪污的那些钱,除了用于治病,大部分都花在了养情妇身上。

    而没有用来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妻子,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赵长天站在门口,透过单向玻璃,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高娜轻轻地握住陈宇泽的手。

    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传递着无尽的

    陈宇泽则低头看着保温桶。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大颗大颗地落下,滴落在桶盖上。

    整个留置室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

    高娜的抽泣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无比的心酸和无奈。

    “对不起......”他的声音隔着玻璃模糊不清,“我对不起你和儿子......”

    高娜摇摇头,用袖口替他擦泪:“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儿子说,等你出来,要和你一起去爬白云山......”

    赵长天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走廊上。

    只见苏羽昕正站在不远处,手持电话,神情严肃地安排工作。

    林悦靠在墙边,也不停地用手机与人通话。

    她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单薄。

    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比。

    赵长天的视线扫过墙壁。

    墙上悬挂着一幅醒目的标语:“廉洁奉公”。

    这四个字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仿佛在提醒着人们要坚守廉洁的原则。

    然而,与这冷冽的标语形成鲜明对比的。

    是从留置室里传出的阵阵哭声。

    那是陈宇泽的哭声,他的抽泣声在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王强匆匆走来,向赵长天汇报:“赵总,检察院刚刚通知,他们会在今晚八点前来接收证据。”

    赵长天思考片刻后说道:“通知张劲松,让他立刻整理所有的财务凭证。

    确保没有遗漏。”

    “明白,赵总。”

    王强迅速回应道,然后转身离去。

    脚步匆匆,显然是去传达赵长天的指示了。

    林悦走了过来,对赵长天:“陈宇泽手机恢复的录音里。

    有高海文指示他销毁证据的通话。”

    “留着,这是关键证据。”

    赵长天语带欣喜的说道。

    他又看向留置室,陈宇泽正喝着粥,眼泪滴进碗里。

    苏羽昕走过来,说道:“根据目前的进展,证据链已经闭环,高海文跑不了。”

    “嗯。”赵长天点头,“但我们要查的不止是一个高海文。

    而是整个腐败网络。”

    三个人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

    高娜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他们没有必要干等。

    毕竟,还有很多重要工作等待着他们。

    晚上7.05分,赵长天站在档案库门前。

    看着技术主管刘工半跪在地上——

    用螺丝刀撬动虹膜验证模块的金属外壳。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电路板焦糊的混合气息。

    那是下午因强行切断网络导致系统过载留下的痕迹。

    刘工的额角沁出汗水,在应急灯的红光下泛着油光。

    螺丝刀每次与门框碰撞,都会溅起细小的金属碎屑。

    落在他蓝色工装裤上——

    那裤子膝盖处有块褪色的补丁,是他去年在职工宿舍自己缝的。

    “赵总,找到了。”

    刘工突然直起腰,手中攥着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黑色芯片。

    “这是连接集团总部的加密模块。

    数据存储量高达128G。

    近五年的档案访问记录都在里面。”

    赵长天接过芯片,指腹触到外壳上细密的指纹纹路。

    不知是刘工的还是前任使用者的。

    他想起陈宇泽口供中提到的2008年档案系统升级。

    高海文曾在动员大会上拍着胸脯保证“数据安全无虞”。

    此刻却觉得那些话无比讽刺——

    当时高海文站在演讲台上,身后的LEd屏幕播放着“数字护城河”的宣传片。

    而台下坐着的陈宇泽,大概已经开始用这个加密模块藏污纳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