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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老六,我只好在青楼躺平了 第8章 谁会和一个死人计较呢

    魏老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戒指。

    手腕翻转。

    立刻就有几张轻飘飘的银票出现在手中,云淡风轻道:“这是一万两银票,不用找了!”

    陈知安惊喜不已:“子献,你竟已经迈入先天境了?”

    “很难吗?”

    见陈知安满脸喜色,魏老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嘲讽道:“百年一遇的修行天才,能够踏入先天境的修行者,谁活不过百来年?

    也就你陈留侯府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麒麟儿,呵呵!”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陈知安不以为意。

    毕竟谁会和一个死人置气呢?

    接过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陈知安从墙上捡起一把钥匙,开始给魏老三解锁。

    魏老三眉头微挑。

    愈发看不起这位小侯爷了。

    只觉得老妖婆老糊涂了才会看上这个见钱眼开的废物。

    陈知安边解锁边道:“子献,太子殿下家的御膳好吃吗?”

    “也就一般!”

    魏老三随口回应,忽地脸色瞬变。

    世人皆知,河间魏家可是二皇子门下鹰犬!

    一时不察竟被这废物套了话。

    警觉地抬起头。

    只见陈知安正面满脸遗憾地看着他:“那就不好意思了,下辈子记得别乱端人家的碗!”

    话落。

    陈知安手掌扬起,掌缝间元气攒动,轰然落下!

    噗嗤!

    一掌之下,魏老三瞬间双目充血。

    头颅如西瓜迸裂。

    鲜血四溅。

    陈知安转首看着余老太君咧嘴一笑:“奶奶,这个答卷您满意吗?”

    余老太君无言以对。

    这个手染鲜血满脸挂笑的少年。

    真是那个熬鹰遛狗、流连勾栏的蠢货?

    沉默良久,余老太君缓缓起身叹息道:“去看看西宁吧!”

    ......

    西伯侯府内宅。

    魏姨娘领着陈知安来到李西宁的小楼前,神色复杂。

    魏子献是她的亲侄儿。

    虽然她并不知道魏家的谋划,但大哥和侄儿不止一次让她想办法帮忙牵线搭桥。

    亲上加亲的事,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白虎街的事情发生后,她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不料刚开口就被老太君一顿训斥。

    甚至毫不掩饰杀意,搞得她心惊胆战!

    此时领着这个声名狼藉的小侯爷,她心底隐隐有些埋怨,老太君或许是真的老糊涂了。

    这小侯爷除了长得好看些,哪里有半点比得上自家侄儿?

    不过她人微言轻,只能把这些想法藏在心底。

    阴戳戳地祈祷老太婆早日登天,只要老太婆一蹬腿儿...

    论资排辈!

    就该她翻身做主了。

    “小侯爷,西宁阁到了。

    既然进了西伯侯府的门,还望小侯爷自重...

    不要做出让大家难堪的事情来!”

    不轻不重地交代了几句,魏姨娘转身离去。

    陈知安压根没理她。

    只是静静听着阁楼上传来的幽幽琴声。

    等一曲终结。

    陈知安拾阶而上。

    拨开两重珠帘。

    他走到李西宁身后。

    恰好李西宁也正转身。

    四目相对。

    李西宁脸颊瞬间爬满了红霜,眼底更是有水雾溅起,却始终倔强冷漠地盯着陈知安!

    对视良久。

    看着李西宁玉颈上那条浅色红线,陈知安败下阵来!

    原主确实不是个东西。

    饶是以陈知安的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李西宁这样的女子。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只是眉头微蹙。

    就让整个人间失了色...

    这种冷清倔强的谪仙子,原主这他娘的也下得了手?

    不过转念一想,

    也得亏他下手了...

    李西宁紧抱琴弦,

    浑然不觉修长白皙的手指已被划破。

    迎着那双清冷的眸子。

    陈知安再次败下阵来。

    两世为人。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谈几百块的纯洁爱情!

    这种事儿经验实在算不上丰富。

    李西宁抱琴而立。

    任由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在地上而不自知。

    见这一幕。

    陈知安忽然变得有些意兴阑珊。

    只觉那孤零零站在阁楼上的女子,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无依无靠。

    如冬日里随风摇曳的枯草,一吹就散!

    他走到李西宁身前,撕下一块白布,不顾她挣扎,开始包扎伤口。

    李西宁看着他的侧脸,不知想到了什么。

    没有再反抗,

    任由他施为。

    包扎好伤口,陈知安转身离去。

    走至门前。

    他忽然开口道:“不管你信不信,白虎街的事,确实不是我故意的...”

    说完,他跨步离去。

    李西宁怔怔无言。

    许久之后,她低头看着手掌上潦草的包扎痕迹。

    黯然发出一声叹息...

    ......

    东宫太子府。

    太子李承定坐在王座上,满脸阴沉。

    王座下,太子洗马诸无常恭谨地立在那里,扇子也不摇了,身子微微颤栗。

    在其身后,户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杨先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谁能给本宫解释一下,为什么陈留候和西伯侯会搅合在一起?”

    李承定身材魁梧,身穿四爪蛟龙袍,声音冷彻,一朝发怒,竟如寒风刮过大殿,叫人不寒而栗。

    “殿下,此事是下臣之责,没有料到余老太君会进宫找陛下哭诉,竟让那废物逃过一劫!”

    诸无常满脸愧疚,不住请罪。

    李承定拂袖道:“先生无须自责,此事过不在你!”

    诸无常脸色微缓,静静立在那里。

    他当然没错,谋划陈留候府时,他压根就没在长安。

    之所以出来请罪,只是身为太子洗马必须有的过场罢了。

    毕竟理论上。

    太子府里的幕僚全都归他派遣。

    此时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那位瑟瑟发抖的杨家二公子身上,心底说不出的畅快!

    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位小侯爷是废物,你杨二郎常年和他厮混在一处,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不是有杨侍郎的关系在,就你这样的废物点心,连东宫的门都进不来。

    居然还妄想毁掉一座侯府?

    不知所谓!

    杨先宪惶恐地跪在地上,委屈道:“殿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老妖婆要进宫啊!”

    此言一出,满场俱静!

    就连李承定都被这回答惊呆了。

    这就是我东宫的幕僚么?

    气极而笑。

    李承定忍住怒火,一字一句问道:“你没想到余老太君入宫,那么本宫问你,你安排的杀手呢?”

    “杀手...

    杀手失踪了!”

    杨先宪懦懦道:“原本一切都按我的计划在演变,可是混乱一起,那杀手竟忽然不见了!”

    殿下,我怀疑钱三高是内贼,杀手的事只有他和我知道,我没有泄密,肯定就是他!”

    李承定双眸微微眯起,一脸平静地看着杨先宪,陷入了沉思。

    这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是真的蠢,还是在装蠢?

    他不信这世上有这么愚蠢的人。

    “罢了,你退下吧!”

    李承定在心底叹了口气。

    竖子不足以谋!

    毕竟有杨侍郎的关系在,不能苛责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