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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17章 武子临

    陈泽不晓得任师傅的背后安排,他只是在想,现在能接触到的火之呼吸,如果真的可以控制火焰的话,也许能够帮助自己快一点通过佛经从而驯服心猿。

    他现在的问题是在这个阶段,这个呼吸并没有达到驯服效果,反倒是从一开始领悟到的那种呼吸法那里,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心火的作用下逐渐在提高,就像是在锻造一个铁块一样。

    这个应该是铁之呼吸吧!

    那个提纯铁块的锤法应该是根据铁之呼吸修改过来的吧。

    那控制火焰的火之呼吸能不能像锤法一样让人领悟呢?

    任师傅今天施展那个势会不会也有一个对应的呼吸呢?

    按照自己以前的猜想的话,人之呼吸其实也是提升自身的一个因素,伴随的应该是血液的流动,氧环境的变化。

    一开始提纯铁块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用的是同一种势,那应该是人之呼吸的势吧!

    人多势众?!

    如果说每一个呼吸法对应一种势。

    只要自己能够掌握人之呼吸,那么辛若若那边呈现出来的第一种势,自己就能掌握了。

    陈泽的理解是:人之呼吸的势是势不可挡的势,铁之呼吸的势是坚不可摧的势。

    所以当时自己在辛若若身上看到的应该是这两股势的一个半成品。

    才会感觉出大势不可挡,大势不可催。

    任师傅今天施展的是千锤百炼之势,这应该是锤之呼吸。

    那火之呼吸的势是什么?

    在《孙子兵法·军争篇》中原文: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也就是说火之呼吸的势有可能是侵掠。

    领悟火之呼吸的第一步,是了解火的强弱,第二部领悟出来的势才是侵掠如火的势,到这个时候才有着操控火的能力。

    ......

    “任师傅,呦,这是新收的徒弟吧?新面孔啊,以前都没见过。”

    考完试到现在,在店里终于来了一位客人,看样子还是个老熟客。

    来人穿着的是较为古代的服饰,外层是一件青色的袍子,内衬白罗襟,脸白无须,手上虎口之处,有着厚厚的老茧。

    “是是是,他是最近来的。郭师傅今儿是有何贵干啊?”

    任师傅明显不想在这里提下去。

    “嗐,还不是那个武子临,想在邯州开武馆,把脚伸到我武行来了,这不是上次在你这里打的穿心锏坏了,你看能不能按照上次的尺寸再给我打一副。”

    “武子临?就是以前的武大公子?武卫国下马了以后,他还敢出来抛头露脸的?”任师傅作为这些武馆提供器械的老人,自然门儿清。

    俗话说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

    当时武卫国趾高气扬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他下来了,武子临现在居然还敢出来招摇,还真是有点不知死活。

    “六扇门的事情咱们是不敢管的,但是手插到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逼不得已呀!”郭师傅是不敢讨论太多国家的,毕竟这段时间打压最严重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武家也是武行起家,以前可是邯州第一武馆,后来觉得这样捞钱太慢了,凑够了本钱就去从政了。嘿嘿!估摸着是在那边混不下去了,才回来干老本行。”

    “这话在理,那边的水可不比这边的浅,但估摸着在那边也是混得盆满钵满,不然也没有钱回来准备东山再起。”

    ......

    邯州武馆盛行陈泽是知道的,甚至国家为此还成立了一个武道协会,专门处理这些武馆之间的纠纷,只不过到现在这么久了,能分的地方都被各大武馆分完了,现在又要挤进一个,还是以前的老大。

    不过听说他家是从政那边下来的,那里面水深的很,估摸着也是身不由己,要把自己闹大了,有的人才不敢下手。

    不然不知不觉中让一个不知名的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如果把一切都摆在阳光底下,有着自己的知名度,反而会让人投鼠忌器。

    这武子临也是一个聪明人,只不过东山再起不太可能了,能安稳的活着也未可知。

    陈泽最害怕遇到这种麻烦了,他便低着头琢磨起势的领悟上来。

    ......

    武道协会大堂里,两边的椅子上坐着各大武馆的话事人脸色倒没多大的变化,为首的坐在大堂中央的三位大佬则眉头紧皱。

    中间立有一青年,身材挺拔,容貌甚伟,说话铿锵有力。

    “各位同道,邯州一百八十三家武馆我也踢了一百二十多家。子临也不是什么外人。讲规矩也够我在这里再开一派了吧!”

    话语刚落,坐在上头的两个大佬就已经忍不住了。

    “不是什么外人,可是人都走了,现在又想回头,还舔着脸说不是什么外人。”

    “就是,说是讲规矩。那你怎么不好声好气的低头奉茶,低三下四?就仗着自己有两刷子把式,在这里好勇斗狠。”

    坐在中间的大佬却不言不语,没有表明自己什么想法。

    但这已经是表达了他的态度,和其他两位大佬不站在同一阵线。

    此时还是左边的大佬说了一句。

    “阮主席当年受过你们武家的恩惠,他不愿意做这个恶人,顾忌着你们家的脸面,我们可没有。你们武家就是给脸不要脸。当时你们出去的时候是怎么出去的,大家心里都清楚。怎么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武子临却不曾恼怒,反而是轻微的挂起了个嘲讽的微笑。

    “我知道赵师傅是对我们武家有意见,当时被我们一直压在第二武馆,好不容易等我们走了,现在又居于阮氏之下。心里肯定是有所怨言的。不过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一个人来的,肖老爷子和叶老爷子也来了。这两位前辈大家应该都认识。不知道大家给不给这个面子?”说罢,武子临便让人去请了两位老人家过来。

    这两位可是邯州武术界的泰山北斗,在座的无一不是跟其有关联的本地人,有的承受过他恩惠不说,有的甚至若不是因为他二位还不能在这里立足。

    若不是自己家和他们有一份交情,在自己也请不动,本来是打算按规矩来就可以进入邯州,就不会动用这一份人情了,但是现在为了活命之下,还是无可奈何的用上了,就是为了让这两位老人给自己说上一句公道话。

    底下却是另一种声音。

    “这种事情我们就少掺合了,不是我们这些小门户能够管的。”

    “本来就是,那武氏一回来,受针对最严重的肯定是三个大佬,但是阮大佬有官方背景,谁敢动?最后还不是得把老赵的老二挤到第三去。当了那么多年老二,估摸着他也习惯了。他怎么肯相让呢?”

    “嘿嘿,老赵这些年想争第一争不了,想把第三挤下去也挤不下去,现在来这么一个人把两位泰山都请出来。这可真是......”

    “老赵的背后就是那二位,估摸着这次老赵的不同意也有那二位的授意在。他二位老人家当年也曾与武家有些渊源,估摸着也是想要在死之前,了结当年的一段恩情吧。毕竟要是他两死了以后这段人情可就落到了小辈身上,他们的小辈家大业大的,想要报这个恩得出多少血啊。”

    “就没有人同情一下老三李师傅吗?”

    “你同情个鸡,他哪怕落下来是老四,也比我们都好,地位能差到哪里去?本来就被老赵压着,有什么汤汤水水都分不到他,本来就没什么名头。现在多了一个武家,说不定还能帮他牵一下老赵,过得比以前还舒服。”

    “确实是,你去同情老三你还不如同情我。我饭都没吃就被拉来这里。”

    “你饭都没吃,我快连饭都吃不上了,最近来学武的人越来越少了,都收不上徒弟了。”

    “你也可以学人家,本来我们这边是200家武馆的,现在有10多家变成安保公司了。产业一改革就不一样了。”

    “呸,在那混吃等死,把老祖宗的传承都丢尽了。你再看过几年他们哪里还有弟子传下去。”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练武其实也不是很有必要了。主要还是用来强身健体。或者是面对歹徒的时候跑快一点。自然也没有什么人来了。”

    在下面这些人唏嘘感叹的时候,上面也商议出结果了。

    随着两位泰山的到场,局面一下子就明了了。

    武子临在六鸣山下留有一块地开武馆,可以在邯州六鸣山十里之地招收弟子,每年不可超过二十人。

    肖文竹和叶老爷子两个人也如愿以偿的把这个心结放下了,毕竟武家怎么说也算是邯州的嫡系,打着要断子绝孙的说法来求助,这个恩情已经可以和之前的再造之恩抵消了吧。

    确实我已经帮你延续了这个血脉,但是我自己又不能割我自己的肉,我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所以委屈你待在那个地方好生度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