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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224章 突变

    此时的海面之上,阴风吹起,冥界的鬼神开始低吟,仿佛有无数的人在耳边窃窃私语一样。

    南天门之内金甲神将竟然笑颜逐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劫云在陈泽的刻意绞杀之下,无数天兵天将的陨落使得它变得极其淡薄。

    至刚至阳的气息一弱,至邪至阴的气息就升了上来,一个巨大的招魂幡若隐若现,白骨为柱,黑布为衣,上面用邪气凛然的鲜血画着一个巨大的图案,不知道是冥界中的哪个鬼神。

    青袍年轻人浑身一颤,竟然气息开始紊乱了起来,本来在那窃窃私语的耳音之下就已经气息不稳,再被这巨大的招魂幡一照,更加是跌宕起伏。

    陈泽皱了一下眉头,渡劫的事情自己帮不了他多少呀!

    让自己导引雷霆击溃冥界的鬼气吗?

    那样子的话,他渡劫能成功吗?

    飞身前往他身边,陈泽手如钳子一般固定住他的肩膀,嗡声成丝,传音入耳。

    青袍年轻人居然平静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泽。

    陈泽自顾自的说完了以后,迅速又离开了,那个招魂幡是个好宝贝,自己体内的浊气在它一出来的时候就开始翻滚不停,靠近张雀生身边时更加是犹如脱了缰的野马,在六腑循环内乱跑。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些天兵天将,挖掘到劫云的后继无力之后,把一只小黑猫扔了上去。

    这东西得好好利用一下,不要浪费了。

    “喵呜——”

    “呜——”

    “——”

    黑色的小喵咪有着可爱的尾音,在这天地之间响了好久。

    欢欢大爷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为什么每次从他的体内出来,总是腾云驾雾的,我承认我变强是想要帮助你战斗,但是为什么每次我和你一起战斗的时候,这个攻击方式如此特别?

    你为什么要把我扔出去啊?

    我是石头吗?

    还是你觉得你很幽默?

    劫雷一看找不到陈泽麻烦就全部往小猫咪杀去,这年头出来办公,搞不死人,搞死个猫妖也是可以的吧!兄弟们,给我劈它。

    “轰!!!”

    “嗤!!!”

    ......

    下野战场,电磁炮开始轰鸣,等离子切割激光炮也早已布置完毕,上面铭刻着道道的奇异符文,妄图能够击中目标。

    可惜这个修真与科技的结合,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明显,最起码在这个超生物层次的怪物面前,取得的成果不值一提。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老白身上的苍衣已经千疮百孔。

    廖宁脸色苍白的看着对方,调整了一下气息,自己这一群人虽然只有金丹的修为,但是肉体却有婴级的实力,就凭着这样还只能堪堪破开化神的肉体防御。

    不过,这也够了,不是吗?

    “剑客!”

    一声历喝,白惊冷借势而出,他等很久了,一直在蓄势,等待着那个给予对方致命伤害的时候。

    此刻,剑出,屠龙!

    白惊冷的灵识喷涌而出,铺天盖地席卷而去,勾勒出的剑落凡尘领域全功率开发,百年剑势,如瀑如林,所到之处,寒气凛然。

    “杀!”

    他手中握着一把剑,国运凛然,此剑名为上方,唐朝称之为陌刀,宋朝称之为斩马,杀气凛凛,寒光照人,今日拔剑,仗之屠龙。

    所有的五行八卦,所有的十方阵法,此刻皆失去了颜色,只剩下了那一剑。

    空间承受不住这股压强,开始被搅成一团单薄的线条,就像一块抹布一样,四面八方渲染开来。

    领域内碎玉断金的剑气从老白千疮百孔的苍衣之中冲杀而入,把他的身体掏空,绞杀成一团团雾气。

    一时之间,这个长生种便化作了一团虚无。

    一时之间,天地万籁寂静。

    随之而来的是凭空中,爆发出一片生机。

    地上的小草变得更绿了。

    不知名的植被长出了嫩芽。

    被肆意破坏的草坪开始重新铺上了绿装。

    枯木开始逢春,老树开始茁壮,宛如鲸落般的反馈于天地一般。

    众人吸入一口充满着灵气的空气,感受着那股清新。

    “赢了?”

    “赢了。”

    “赢了!”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哦哦哦!”

    众人喜庆形于脸色,得意忘形,纷纷手舞足蹈。

    这场战争,太难了,前面把他引出来困住牺牲了2万人,后面为了破他的防,把杨言两家的子孙都快打没了,所幸他们还是赢了,终于赢了。

    几十年的布局,一雪前耻,今天他们等了太久太久。

    愉悦的心情,迸发的肾上腺素,不能言喻的快感,充斥着在座每一个人的内心,除了廖宁和白惊冷。

    两人吞了一下口水,随后看向手中的国运重器,他们能感觉手中的物件在变轻,那是国运之轻。

    “戒备!”

    撕心裂肺吼了一声,廖宁警惕的看着周围。

    白惊冷也拔剑而出,却四顾茫然。

    这一句戒备虽然在诸多的欢呼声中掩盖了过去,但掩盖不住它是丧钟的鸣声这个是事实,时间仿佛在此时定格住了,随后快速消逝,在场的边境老人气息以平时百倍的速度开始跌落,身体在岁月的力量下化为一具具枯尸。

    承载厚重国运的人也开始遭受到了反噬,身体产生了各种不适,这个巨大的阵法一时间难以维持,溃散在天地之间,在这一时刻,整个华夏国运动荡不安,天灾开始孕育。

    一条绵延的龙躯开始隐隐约约现身于天地之间,透过那虚无的眼睛,还能看见祂眼中的嘲弄。

    金色的国运宛如实质一般开始涌入他的魂躯。

    尚滁峰下的龙魂发出悲鸣的游动着,狂躁的开始肆意攻击四方,顶撞着阵法,却又被锁链狠狠的勒紧,这条龙魂变得更加单薄了,明明是虚幻的魂体,那颗斗大的龙眼里却仿佛流出了泪水。

    祂身上的国运被窃取了。

    一声声悲鸣穿过虚空,打破了空间,响彻在每一个国民的心中。

    是示警?还是悲哀?

    无人可以知道,最终的答案也只能随着阵法被镇压在山下,动弹不得。

    廖宁当场便失了神,他看了一眼布满皱纹的双手,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体内的无力感在告诉着他,这个世界对他已经不再留恋了。

    反倒是白惊冷还勉强能维持住身形。

    这个时候天穹之上掉落下了一具身体,紫袍纷飞,那是在上方操纵着国运的老天师,此时的他气息低迷,仅仅只能凭着执念,吊着一口气而不死,风烛残年在这个时候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场瘟疫,致人虚弱的瘟疫,又或者是死神的预约。

    “我错了,我错了......”廖宁苍老腐朽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浑浊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含着老痰的嘴巴里,哆哆嗦嗦的喃喃着几句,然后开始咳嗽。

    咳嗽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为之颤抖,手中紧紧握着虎符,颤抖几下之后便不再动作了。

    他追随他的老战友故去了。

    白惊冷还活着,他甚至还笑了出来,笑出了眼泪。

    “咳咳咳咳!”

    甚至笑岔了气,咳嗽了几下,然后从兜里掏出半条红双喜,颤颤巍巍的点着它,他觉得他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老白的虚影开始吞云吐雾,身体转变成淡金色。祂的嘴角流露出得逞的笑容,整个身躯兴奋的扭动着,哪怕空无一物,却搅动着空间宛如扔进石子的水面一般涟漪不断。

    龙吟声悠悠的自虚空中传来,他在享受着另一个形态的愉悦,并且在掠夺着别人的成果,盗窃欲得到了满足。

    肖固安赌对了,老白真的具有第二形态,且此形态不能理解,不能攻击,不能接触。

    “布阵!”

    山头之上,一个刚毅有力的声音响彻云霄,无数张画满了符咒的黄布升起,终于遏制住了流失的国运。

    肖固安黑眸凛然,一脸凝重的看着那个虚幻的巨大身影,这个总指挥居然跑到了临战指挥部。

    要知道如果他出事了,那整个战场将失去了统筹兼顾,变成各自为战的地步,一切的战争接轨行动都会开始脱钩,这次军事行动才是真正的失败。

    总指挥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可依旧如此,他还是来了,不顾上面人的阻挠,不顾参谋人员的劝阻,他还是来了。

    “凡人终究是凡人,不亲眼的看着它死去,我怎么会放心呢?”

    肖固安眼底里有挥散不去的悲伤,更加有痛彻心扉的悔恨和愧疚,只是这一切都被那庞大的理智压制着,而这个理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祂。

    他深知此次行动的后果,哪怕战争打赢了,他一定会上军事法庭,这是游戏规则,不能更改,谁违反了规则,谁就会受到处罚,谁违反了命令,谁就要承担代价。

    可那都是战后的事情了,不是吗?如果输了的话,就没有什么战后了。

    如果赢了的话......但愿能赢吧!

    以我的死,能换来胜利,那我心甘情愿。

    肖固安的理性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那股子疯狂和理性丝毫不冲突,反而相互相成,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无尽星域的恒星在阵法之下,沟通着星光开始围起重重护盾,把老白的魂躯困在中央。

    这个阵法耗费的代价就是列为乙计划的主要原因之一。

    以国运对付国运,取之于诸葛。

    诸葛门中的一些仇恨分子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报复华夏,所以他们开创了这一体系。

    用国运对付国运,进行内耗,从而削弱国力,在本次军事行动之中,也考虑过这个方法,只不过因为代价太大,所以选到了备用。

    在这次的乙计划里面,这是付出代价最为沉重的东西,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看着老白在里面挣扎翻滚的样子,肖固安连忙派人去把白惊冷等人接过来。

    现在他只能困住,星斗国运大阵每一秒消耗的国运都极其惊人,如果不能尽快把他击杀,最终的结果就是一拍两散,华夏失去了国运,老白失去了晋级的机会。

    这是肖固安的战术,也是他的理念。

    为了胜利所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我让祂称心如意的话,你们也会死不瞑目吧?”肖固安看着那些死去的边境老人,自言自语的笑了一下。“你们也不喜欢自己的子孙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不是吗?”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仿佛告诉肖国安他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