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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163章 问询

    “谢家在位继承人谢玉东,在位二十四年,期间恪守本分,兢兢业业,未曾有半点差错之举,有功无过,应当为家主候选人,其他人无权罢免,并着二长老谢文虎尽忠职守,蹈矩践墨,辅助谢玉东不日晋升家主之位,肃清寰宇,谢家大兴!”

    随着这些话语的吐出,谢文亭等人脸色越发苍白。

    必登虽然不清楚在场人的名字,但他体内的谢文龙清楚的很,吐字清晰之下,很快就把事情脉络给安排好了。

    “怎......怎么可能!”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在骗我!”

    “他是假的,他在胡言乱语,快,把他给我叉出去,不,当场格杀!”

    谢文亭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拼着咽下一口逆血,也要试着去质疑必登这番话的真实性。

    谢文风扶住了这位摇摇欲坠的家主,一时之间脸色难看无比,心里头更加是暗自神伤。

    原本不出差错的话,应该是自己这一些人把那和尚给突袭,可是谢文虎听到那和尚说出的话后,居然直接把他护在了身后。

    这一个无赖的样子,如何让人下手。

    “同时,令其他长老会成员莫要一意孤行,犯下大错,及时回头,醒悟之人从轻处置!”

    这一下子更加是釜底抽薪,谢文风,谢文赋两人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两步。

    谢家人是禁止自相残杀的。

    他们一起来围剿谢玉东的时候,可以用清理门户作为最后的遮脸布。

    谢文虎一过来没有大开杀戒,也是因为如此。

    名不正,则言不顺。

    要谈规矩的话,那你就不能先践踏规矩。

    可是现在,有了这一句话,谢文虎对付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清理门户了。

    “嚯嚯,你们都听到了,还不是一个两个的给老夫滚一边去,你还扶着干什么?好好的人不当,莫不是要去做狗?”

    谢文虎顿时笑逐颜开,谢文龙不管还在不在,只要这个小和尚拿着这个令牌,自己就有办法坐实他说的这番话。

    清理门户啊!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够参与其中。

    谢文风两人连忙退开,如今先机尽去,除了可恨一开始没有杀掉谢玉东,就只能明哲保身了。

    再怎么受罚,也总好过去面临一个金丹中期的家伙吧!

    谢文亭未曾想,居然落下了这么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只不过......谢玉东,你敢保证你就这么赢了吗?

    谢矮子似乎发现了那狠毒的目光,心头一阵狂跳,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什么。

    这种情况,当年小星星掉进水里的时候也遇到过一次,那一年,那个小家伙差点一命呜呼,还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恢复过来。

    可是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情况。

    谢玉南,你可别做错事啊!

    要不然,老子可就不管你是不是亲弟弟了。

    谢文亭已经从那癫狂的状态恢复过来了,这个时候的他仿佛老了许多岁。

    谢文龙这一临阵倒戈,不仅使得这家主威严扫地,更加是要他退位让贤。

    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

    为什么是谢玉东?

    这么共同利益都不存在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让谢文龙改变主意的。

    谢文亭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如果说现场有人能够想明白,除了他之外就只有谢玉东了,毕竟两人都曾经为这么一个目标而奋斗过,如今却各自违背了初衷,并为此而决裂。

    只是现在的谢玉东还失神于心里的不安中,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文亭,这么久的家主位,也好生让你辛苦了,暂且歇下如何?”

    谢文虎看着其他人还算识相,倒也不再去追究什么,反倒是把矛头指向了谢文亭,威迫他要把家族之位让出来。

    如果说之前的谢文亭还留有一些念想,现在则是念想破灭。

    现在还有谁能够拦得住呢?

    他没有去搭理谢文虎的问话,反倒是自顾自的说道。“我说怎么七长老没来,原来就是大长老的意思,那二长老,你呢?你为什么会站在他的身边?”

    “不要装疯卖傻,正视我的问题!”

    谢文虎可不吃他这一套,喉咙一张,嗡声作响,震耳欲聋一般使得谢文亭脸色苍白,这下子没人扶着,摇摇晃晃的跌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他才如梦初醒。

    这么多年的布局成了个笑话。

    哪怕他还活着,可没了念想,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事实的。

    谢玉东眼看二长老还要质问,心中带着一丝不忍,不管怎么说,谢文亭始终都是他的父亲,也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只不过各自都在征途上迷失了方向,变成了彼此为敌的对手。

    于是连忙开口说道。

    “家主神志不清,已经没有继续担当下去的权利,二长老就不要强迫他了。”

    “装疯卖傻!也罢,且叫你活过这一回!”谢文虎冷眸一瞥。

    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家伙的妇人之仁。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正根苗红选出来的继承人,自己要是不满意,也没有什么规矩可以直接罢免。

    谢文亭却突然笑了出来,笑得很夸张。

    今晚这一步虽然败了,可并不代表自己就彻底输了。

    自己是家主,只要自己挂着这个名号一天,就没人敢以下犯上,除非是自己的嫡亲血脉。

    谢玉东到现在还妇人之仁,那明天自然有不同的风景。

    ......

    翌日,刑堂。

    谢俞舟坐在正殿之上,看着堂下的众人,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今天他作为鞭长坐堂,自然就负责审讯,问责。

    可是......家主,二长老,四长老,六长老,大少爷,二少爷。

    这几乎是谢家权力的顶峰。

    如果不是刑堂的规矩,大堂之内,见人高一等,恐怕他连这个位置都坐不住。

    而且以上所列出的几个人也不过是此案中牵扯的首要部分。

    其他的东麟卫卫队,刑堂鞭长谢晋文,程家少爷程法天,以及众多涉案子弟,更加是中流砥柱的存在,今天如果处理不好,可想而知,谢家即将面临何等的落魄。

    派遣去燕京谈判的队伍还没回来,没想到自家人就要想打起来了。

    谢俞舟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二少爷那边的人,准确点来说是长老会那边的人,但他现在有点不确定。

    众所周知,长老会里面最高权力是大长老,可是往下面走有几个小团体。

    谢俞舟明确的知道自己是大长老那个团体的。

    可是现场的长老除了二长老之外,好像都是大长老那边的人。

    关键是现场还有一个手持着大长老令的家伙,说着要整治大长老团体的话。

    那自己是要听从哪边的话语呢?

    其实谢文虎也很无奈,虽然说家主和长老会彼此都是制衡关系,可一旦亲自下手打擂台,那就只能把一切交给刑堂定夺。

    而刑堂,平日里有事没事的,这两伙势力都会有往里面塞人的情况。

    只要不出现什么大情况,家主和长老会十有八九是凌驾于刑堂之上的。

    可如果两者大打出手,涉及到了更换家主的地步,刑堂的地位就特别微妙了。

    暴力机关,执法机构。

    设立之初便是为了解决各种纷争,包括权利,当家主和长老会赤膊下阵的时候,刑堂就得站出来处理公道了。

    这个祖训说起来就是为了防止谢家人内斗太狠。

    万一家主派和长老会两伙人,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最后都不好收拾,于是就出台一条规矩,警示的意义更重于实在的意义。

    可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用得上。

    “咳咳!”

    众目睽睽之下,谢俞舟哪怕是想要偏袒,也得把事情原委给说明白了。

    “堂下......呃......呃......”

    本来按正常流程肯定是问讯,但是这些人的身份还用问吗?

    谢文虎看不惯他这副猥猥琐琐的样子,连忙踢了一脚谢文风,让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谢文风也是半路出家,况且他参与的这些事情也就是一个家族丑闻,哪里懂得怎么言语?

    更何况如果说错了什么话,恐怕两伙人都非得把自己给扒了皮不可。

    谢玉东这个时候咳嗽了一声。

    “昨夜,家主和诸位长老打着清理门户的旗号......”

    事情的经过,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虽然不可能只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可是细细道来,也能明白昨晚是什么样的情况。

    可当然也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谢文亭自然也复述了一次,只不过在他的话语里面,两人的械斗就变成了以下犯上,其他清理门户人员的行动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毕竟无论怎么说,子对父,终究是大不敬!

    他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是结合起来就是假的。

    是因为要废储,所以两人才打起来,可是在谢文亭的嘴巴里,是因为两人打起来,所以他才要废储。

    打起来是真的,废储也是真的,但动机呢?

    “听大爷所说,昨夜家主有废储之举,又借着父子人伦,言及清理门户,此话当真?”

    谢俞舟不管怎么说,他是二少爷那边的人,至于后面的权力追逐,他可看不见。

    “当真!”

    “那好,虽然家主有擅自行动之嫌疑,那你可有证据?”

    谢文亭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以往自己烦恼讨厌的旧制度,居然成为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再者说,听你一言,三长老谢文金是死于在你的手里,根据刑堂戒律,残害同门这一条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