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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193章 大婚

    五年时间悄然而过,在这五年里,谢家慢慢的浮到了水面,成为了远近闻名的豪门,虽然表面上是一个小家族,可暗里的底蕴却没人敢小觑。

    “大街上这么热闹,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嗨呀,你别拦着我呀,谢家的女儿要出嫁了,咱们过去搭把手,也好趁两个赏钱,我可是听说了,那嫁妆堆的小山一样,就这模样还能让咱们吃亏?”

    “谢家?就是这两年各个店口遍地开花的?”

    “是咧是咧,你看你看前面的,巡检铺的人都去帮忙开路了,看来是要出发了,我就不跟你唠了,我过去看看。”

    自古以来便是红事不请自来,白事不请不去,如今谢家女儿出嫁,去搭把手哪怕别人看不上,也少不了你的钱。

    这日子要的就是喜庆。

    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谢家三姐儿要出嫁了。

    今天作为搬嫁妆的日子,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两个人搬大件,一个人搬小件,成套的家具则是用担来挑,浩浩荡荡无数人大早上的就从谢家的门口排起了长龙。

    不少人搬的更加是眉开眼笑,毕竟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大方的红包了。

    满大街的红衣礼炮,鲜花艳锦。

    “邯州好多年没有见到这种盛况了,十里红妆,百里红锦,这声势可真是浩大呀!”

    “你看那个家具,这不百年的老黄花梨?我可听说现在这玩意老贵了,可他这是成套的呀!”

    “你懂什么?今天铺床,你看那个大床,整块大板子一个缝隙都没有,那得多大的黑酸枝?而且这玩意不仅是大,长的形状还得匀称。”

    “在说什么?大叶紫檀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那一套两个人抬的茶具,那要是真的,可比你这个床贵多了。”

    两人各持己见,吵得不可开交,在鞭炮声中也多了几分热闹。

    “听说这还是我们能看见的,还有什么地契,店铺这些不动产作为陪嫁的,就写在那嫁妆单最后面,要不是我看那单子太长了,直接跳到后面看,还不一定能摸清楚。”

    但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满怀着开心的心情,也有一些被那些喜庆的嫁妆染红了眼,啜了一口唾沫,就打算吐槽几句:“呸,尽是我老百姓的......”

    可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就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就仿佛凭空消失一样。

    “放鞭炮了,放鞭炮了!让开一点!让开一点!”

    在以前的习俗,嫁妆的种类包括了衣、鞋、住、行、婚、桑、绫、罗、农、工这十个方面的东西,可是演变到现在,更多的是财物。

    小孩子也知道热闹,满怀着笑意跟队伍跑着。

    喧嚣声传出去好远好远。

    梁启赋看着忙前忙后的院子,脑袋也是挺头疼的。

    他原本以为八抬大轿就够了,可没想到......那个谢黑子是把谢家都搬过来了吗?

    他原本的房子根本不够装,最后还是从谢玉东送的一座大院子里办的接取之事。

    眼看着一件件家具,一幅幅装饰填充着整座院子,他内心也是颇为激动。

    他终究是要结婚了。

    梁启赋的父母因为他和家族决裂的原因不能到场,所以这场婚礼注定是他一个人的节目。

    这个队伍直到天黑了也没有停下来。

    梁启赋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这才把今天的嫁妆单子压好。

    说起来他的聘礼倒是轻薄了许多,只不过任谁在谢家这个家族面前,恐怕聘礼也不会多多少。

    “今天有没有问题?”

    如今他正低头询问着副官,说实在的,今天的声势浩大,影响之多,对这群家伙也是一个考验。

    “其实也没几个要闹事的,毕竟这是咱们的人,就除了这几个说闲话的之外,没其他的。”

    “那就好!如今四海升平,我希望安稳一些。”

    “是......”

    副官迟疑了片刻,还是缓缓开口。

    “武州长也曾经命人来询问他那个项目的事情,话里话头的意思大概就是压到现在是不是要放松一些?”

    “他倒是不死心,不管他,他想找我要东西,让他亲自来!”梁启赋自从武卫国插手文武之争之后,就已经很坚定自己的立场了,江市是一个小县城,提上来的话对自己的好处不大,但是把它压住的话,就可以把武卫国的政绩给压住。

    很多事情就是拖,项目拖长,工期拖长,你资金无以为继,上面的批条又下不来,隔三差五又被搜查,又说要重新审核材料。

    这里面工人的支出,时间的耗费,材料的损失,看看有多少人耗得起。

    梁启赋的目标很明确,他现在还算不算是土皇帝,所以就没必要给他施恩。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两人所能进行的利益交割,不过是权力的割舍,这个问题是最根本,也不可动摇。

    武卫国只派人过来是因为他也清楚这些事情都不会有结果,只是不甘心罢了。

    ......

    第二天一大早,彻夜不眠的灯光下,忙碌的身影就开始变多了。

    今天摆婚宴自然有不少的食材需要处置,而且有的食材只能连夜处置,因为时间的关系不可能临时处理,而且,虽然今天摆的只有十来台酒席,可是却要在邯州中心市最大的酒店连续摆九天的流水席,说是请全市的人吃饭吃九天。

    来帮工的那群人员熬了一夜,虽然眼睛通红,但是没有多少怨言,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多通宵几次,毕竟你也不看一下包的红包有多大?

    随着鞭炮声,锣鼓声响起,醒狮团也开始舞动了起来,一个个戏团舞刀弄叉。

    “看舞狮了,看舞狮了!哇!好多的狮子呀!一,二......”

    某些小朋友数着数着就被那些装扮着好看的花童给吸引了过去。

    花童一个个金童玉女,面容白皙,口齿伶俐,五官端正,有一些头上还带着各种金饰品,怎么显得富贵华丽怎么来。

    “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条狮子了。这大概是把整个邯州的都请过来了吧?”

    “附近的好几个狮团都请了,你看前面那几个老童,那可都是老前辈了,谢家这面子,真的没得说。”

    周围围观的人却更多的注意那些五颜六色的锦帛狮子。

    有的嬉戏打闹,有的拱手作揖,有的卖萌打滚,有的高架跳跃,有着叼着福联。简直是眼花缭乱,千姿百态。

    在最前面的则是好几个戴着头套的大头娃娃,手拿着一根棒子走在黏红带灰的道路上,挥舞逗弄着,欢快的气息在鞭炮声中开始洋溢。

    迎亲完了以后,乐师伴奏才慢慢停息了下来。

    老严头依靠在一边就抽起了旱烟,混杂着硝烟和香烟的气息,很快就充斥了鼻子。

    他是个吹唢呐的。

    尽管红白喜事缺少不了他,可是今天的盛会是真的少见,梁启赋的婚礼能做到这种地步,和土皇帝已经没区别了。

    “老严头?你也过来了?呦,这是小徒弟吧?上次见还没在呢!”

    “嗯,新收的,底子还行,就是小孩子嗓子不稳,收不住。”

    迎面走过来的是同行,其实自己已经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反正自己每天见的人有那么多,哪里一个个都能记得?

    来人逗弄了一盘的小徒弟,小家伙不过十岁,梳着一个寿桃头,一个唢呐就有半个人高,紧紧的攥在手里,就像是拿着一个大玩具。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吃饭?”

    “都是一群小屁孩,有什么好聊的?”老严头说话丝毫不客气,不过论地位他确实是那群人的父辈,倒也算不上是倚老卖老。

    “聊聊好啊!这年头人越来越少了,很多东西都没来着落,将来我看,就只能把这行头带到棺材里了。”

    “呸,大喜日子说这话,没遮没拦的,叫人听了定让你吃一顿挂落。”

    “人老了,说一句少一句,别人还能说什么?”

    两人的啰里啰嗦没有任何的营养,像他们这种身份,无论去到哪种地方都不会招人喜欢,世人对唢呐的印象都是苛刻的,总觉得他们这些人身上带着一股死人味,除了一些红白之事之外,别人遇到都会觉得不吉利。

    其实唢呐在古时候的谐音是“锁纳”,寓意一世一双人,纳才纳服纳平安。

    这并非是一个晦气的东西。

    就在两人寒暄的时候,唱号的人就喊了出来。

    “周老板送来玉质观音一座......”

    “李掌柜送得金虎......”

    这些大部分都是不请自来的,礼到了就好,人不在名单之上也正常。

    其实梁启赋这次婚宴根本没请多少人,到他们这种身份的地位,也不需要刻意的请太多的人,然后通过他们随份子来敛财,像他们这些人,只要随便有个苗头,自然有无数的人赶着送钱,没必要在婚姻大事这种情况下整的吃相这么难看。

    真正的炫富敛财不是请客吃饭,而是举手投足间接触的非富即贵,日常生活里的从容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