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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199章 进商

    邯州,六鸣寺。

    俗世的繁华丝毫不影响这里的清幽。

    路边的野花野草染上了一层雾水,沿着路径往上走是一大片的空阔。

    四周围则是一间间的禅院,哪怕六鸣寺缩减了地盘,依旧有着自身的底蕴。

    道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师弟,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道衍的计划几乎完美无缺,就是执行起来的那个人,身上的压力太大了。

    “大师伯?大师伯?我小师弟呢?不是说这段日子会回来吗?怎么没见一点风声传出来?”

    必慧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听得他的心底又是一阵烦躁。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每次都让自己搪塞了过去,可一直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

    “阿弥陀佛,必慧师侄......不好好在讲经殿待着,却是又因何故前来寻人呢?”

    必慧看到大师伯又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不由觉得一阵头疼。

    “我佛家弟子前往修行,日夜时辰自有定性,我还想问师伯,为何丝毫不在意我师弟的去留?分明早就讲好的事情,为何迟迟不见兑现?”

    “大胆!你莫非在质问监寺长老?”

    可是回答他的并不是道采,而是一旁侍奉的童子。

    面对这个呵斥,必慧脸色也是一阵难堪,三番四次遭到阻挠不说,每当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又偏偏岔开话题,这一看就是有鬼。

    “我讲经一脉自古以来就是走的堂堂正正,秉承佛志,若是僧人行得正,走得直,自然黑白是非分明,又为何会怕人请教?”

    道采听到这里只觉得这家伙就像个苍蝇一样,整天在自己耳边嗡嗡乱叫。

    又开始了,讲经一脉从来都是能说善道,引经据典,只要占住了大道理就能说半天。

    “好了,必登之事寺里面自有计较,必慧你若是一意孤行,那我可就得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必慧听到这句话,还想反驳,可是却被一股庞大的气势压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是这个监寺师伯已经没心情跟自己在这里扯来扯去了,开始动用了实力直接压制,必慧脸上难看不说,内心里面也是苦涩连连。

    只好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直接向外退去。

    侍奉的童子不明白,只好抬头询问:“长老,为何任由他......”

    道采充满褶子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谁都不喜欢被反对被质问,可是你位置到了一定的层次,你就必须允许一些反对的声音,这不是软弱,而是制衡。

    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这个童子尚未接触到他这个层次,两个不同阶层的人,有什么可以交流的呢?

    “是非不定,三界是空,出入自在,可见灵峰!”

    道采说完这一句话后,再次用佛光温润了一遍床上的躯体。

    道炎受的伤说起来是几位师兄弟里面最轻的那个,可是因为佛运大受折损,而他作为执事,和整个寺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此一直属于昏迷状态。

    “罢了罢了,我这就下山!”

    道采知道,如果必登那个家伙不回来,必慧肯定会一直闹,必慧修行的路子不在寺庙之内,可是谁又能想到必广居然走了呢?

    5年时间过去了,灵音小世界那边再也没传了任何消息,很多人都开始怀疑那个佛界的真假,只不过找不到证据罢了。

    必广作为其中的一员,道采深知其天赋,对于他会走上这条路,自己是不疑惑的,疑惑的是为何这么早?

    觉悟这种东西很多情况都是看机缘的,必广被他盯得这么死,还能有这一份心态,只能说天意难测。

    ......

    离那场盛大的婚礼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谢玉东的应对也开始步入了正轨,开始处理那些该办的事情,只不过这期间发生的许多变故,越发让他感到寸步难行。

    叶新哲一过来的就是到处走访,邯州各大安全部门,其中大多又是检测部门,教育部门,司法部门等一系列的政府部门。

    邯州的主要部门就分为三大类:组织,政府,群众。

    其中政府部门最容易渗透,因为叶家手里面的人脉和资源只要涉及到政治部分,总能找到各种渠道,而这些又恰恰是那些政府部门的人所欠缺的。

    于是很快两伙人就联合在一起,对梁启赋进行制裁,在武卫国明里暗里的推动之下,越发的肆无忌惮。

    只不过梁启赋手里握着的是军事大权,这东西虽涉政的方面虽然不多,但是很多措施的落实还是需要经过他的执行,相当于卡死了叶家人的下手之处,所以最近的政策颁布都是一团乌烟瘴气。

    一方面为了自己的利益,武卫国和叶家丝毫不在意的开始颁布法令,重新打造一个体系。

    可是另一方面,梁启赋执行这些法令的时候,通常是有利于自己的才会去进行宣传和执行,否则都是耳边风,当做是废话一样扔在一旁。

    所以在同一个州之下,每个市的政策居然都会有所差别,而且这个差距还挺明显,在执行度上便可很直观的看出来。

    谢玉东自然是全盘支持梁启赋的,可是背地里未免没有自己的想法,如今梁启赋被他推到明面上,和叶家正面打起了擂台,吸引了大多火力的同时,自然就给自己留下了很多机会。

    比如掺些沙子,放些钉子。

    这些在以前武卫国和梁启赋都盯得很死的情况之下,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因为叶家的插手反而变得容易了许多。

    第三方势力的加入,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将会出现新的制衡状态,这是常有的事情。

    于是不管是在商界还是学界,有着不少姓谢的杰出人物开始造势,从这两个地方出来的谢家子弟还进行了官员评选,公务员考核。

    在这些名声基础之下,他们融入一些基层干部的集体也确实十分简单。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你为了一地百姓做出了巨大贡献,当地百姓根据你的贡献推举你为村长,推举你为当地的政协委员,这个不过分吧?

    毕竟大家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在一定的运作工程之下只要你具有公民的身份,加上这个审查并不严格的情况之下,想要拿个基层小干部简直不要太简单。

    而且由于国家政策的主要原因,基层的干部通常都是由选举选拔出来的,上面的人很难插手,毕竟华夏太大了,只能在思想的大层面上进行一定的规划,不可能每个村每个镇都有着组织的人。

    更何况因为一些地方的历史背景原因,组织的人想要插手就更难了。

    大家族之所以称之为大家族,那是因为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定体系和组织安排,虽然基层干部职位比较低,但是基数大,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人有所发迹,自然会有其他人帮衬上去。

    这就像一个金字塔,从下面开始堆叠,只要垫底的人越来越多,就会有越多越多的人被挤上去。

    古代国家发展到后期,为什么官员会显得累赘?

    这个虽然是多方面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职位的分工模糊,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就像朝中有人好办事一样,这个事情对的是人,并非事。

    一栋高楼建筑之内,圆桌旁围绕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物,人人脸色上都带着一丝愁绪。

    “会长,我们的面粉厂又被查了,食品部门下达通知说要整改,明眼人都知道是为难我们,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六回了,你看......”

    孙怀中是谢玉东的所成立的玉龙商会里面的股东之一,属于最早班子里面的入手,对于这个非凡领域的领头人,他还是极其推崇的。

    只不过在商言商,崇拜是一回事,赚钱是一回事,总不能为了情怀饿肚子吧?

    “我负责的皮革加工产业-,收货渠道也被查了,要是再拿不到货,下个月我可就要停了。”

    “你们这些还好说,会长,你答应给我们的那一批机械到现在都没进来,国产的虽然不是不能做,可精度上不够呀,我们的老师傅之前用的都是熊国造,再次也是倭国的,已经跟我们抱怨了好多回了。你看你这厂还办不办.......”

    说这一番话的,看来怨气还挺大,毕竟被忽悠过来说要进军机械化管理行列,结果机器没有,人才没有,自己好不容易挖几个人才过来,生产出来的东西还不够请的人工费。

    谢玉东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把视线转向其他人。

    “除了路峰的特殊情况之外,其他人还有没有问题?”

    “那没有的话我安排一下,如果不是精加工系列的,我建议是放到农村社团,面粉厂,烟花厂直接采用合作的方式,以一个村子为基础进行合作,其他的皮革厂电子厂,统一转移到一些自己人的地方,我稍后会把名单公布。”

    谢玉东清楚各行各业里面自己的确是个菜鸟,但是面对规避风险的措施,自己还是有办法的。

    商业机遇,赚钱套路他不清楚。

    但是他有路子。

    你有商业天赋,你有着百年机遇,那有什么用?没有背景,没有渠道,你就只能为别人打工。

    经过这段时间,基层的渗透,在一些村子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可以抵抗。

    这个时代农村的好处就在这里,你想要查证,小规模作坊根本无证可查,特别是在一些村子里,你想封也封不住。

    到时候再用村委的子弟盖一个合法的公章,又变成了他自己的政绩。

    想要正经赚钱的,在这个时代很难混下去。

    玉龙商会成立起来的时候,自己打的噱头就是高干子弟的合作,但是真正涉及到核心力量的竞争,那还规划到了自己的门下。

    这无非就是一个借鸡生蛋的过程,很多人都看明白,但是没办法,想要赚钱,哪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