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264章 哀

    “来来来,让佛爷领教一下,你们这群杂碎到底有什么本事。”

    明宗一来,嘲讽值就拉满了,必岸顿时觉得压力大减。

    申屠元让本来还想继续针对必岸的,可是谁知道那大和尚点名说了自己,于是头都不回就直奔过去。

    “秃驴,指名道姓的,莫不是来认祖宗吗?我申屠家可不记得有哪个逆子去当了和尚,且吃我一刀,再来回话。”

    说着一阵湛蓝色的刀罡直劈过去,切割的呼啸风声让人胆寒,只不过这多少有点雷声大雨点小,明宗就那么伸手一握,一瞬间就捏碎了。

    “呸,原来申屠元让是你呀!今天莫说你是不是洒家祖宗,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洒家也得撕了你!”明宗眼睛发红,他原本还不能确定,只能凭借着飘渺的气息来辨别,但是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得好好对付了。

    手掌一甩,一把断刃就飞了出去,申屠元让周围的几人连忙避开,这断刃明显是奔他而去。

    申屠元让左手微压刀柄,持刀的右手轻轻一磕,那断刃就落入了手中。

    可仔细打量下来,不由得瞳孔一缩。

    “这是子正的,你把他怎么了?”

    明宗一边应付着其他人的招式一边嘲讽。

    “呵呵呵,冤有头,债有主,怎么?只许你们派人来杀洒家,不许洒家拆骨剥魂?你以为洒家怎么知道你这搓鸟的名字?哈哈哈哈!”

    说完还一阵大笑,看得申屠元让目眦欲裂,他怎么敢的呀!握紧手中长刀的右手青筋爆出,染上了一层血气。

    “申屠兄,节哀!”

    众人纷纷劝导。

    “节哀?你让我怎么节哀?那可是我的手足兄弟啊!”

    “申屠兄冷静,那秃驴明显就是想要扰乱我们的心境,万万不能让他如意才是!”

    “就是,申屠兄......”其中一个拿枪的家伙也放弃了必岸,在他看来,那个默不作声的和尚比上这个混不吝的鸟人,倒没那么可恶了。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明宗那破嗓子又喊了起来。

    “百里淳,洒家认得你,你家姑娘的脑子里满是你,哈哈哈,你也不用劝他节哀,因为你也有份!”

    说着他扬起了右手,他右手手腕处绑着一团丝巾。

    百里淳是练枪的,眼睛比较尖,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什么丝巾,那分明就是女孩子家的私密之物。

    “你!你这和尚,你把我妹怎么了?”百里淳一下就急了,语气里满是慌张,眼睛里有那么一丝不可置信。

    “怎么啦?哈哈哈哈,不得不说,这姑娘,很滑!”大慈大悲寺的和尚向来都是荤素不忌,也是出了名的滚刀肉,臭名远扬,而且他还把那团\\u0027丝巾\\u0027凑到嘴边那么一嗅,脸上露出陶醉之色。

    百里淳更加是冷静不下来了。

    大和尚没有管他,反倒是朝着周围围攻他的人又吹嘘了一句,那妹子是如何的白,那腰,那腿,啧啧啧啧!

    “你找死!”百里淳再也冷静不下来了,一杆长枪犹如乌龙一样,直取秃头,看这架势,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了。

    申屠元让看着这个刚才还在劝着自己冷静的家伙,如此的疯魔,眨了眨眼睛,立马就跟了上去。

    “乌龙出海!”

    “月断西风!”

    “哈哈哈哈,来的好!”大和尚周围气势一开,在他的身边轰开了一个真空圈,手臂一涨,握紧的拳头顿时就化作两个铁锤。

    铁锤挥动起来呼啸作响,刀枪虽利,金刚更强。

    只听到铿锵两声,两个身影便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往后砸去。

    ......

    楚江此刻倒是自在,不时的看着必岸,偶尔警惕一下有没有人来袭击必登,至于那个大和尚佛子......自己又不认识,为什么要管?而且严重点来说,和尚和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伙人,只不过为了短暂的利益牵扯在一起罢了。

    正当此时,突然空中一声巨响,那雷雨居然开始将歇!

    楚江立马就警惕起来。“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

    随着笼罩在淮州上空的乌云缓缓散开,极目眺望的他,似乎看见了天空中的那个人。

    心里猛的一跳,这件事情......怎么会有张家的关系?

    淮州之祸,说到底不过是靳家退位,佛家争夺气运,上面的人横插一脚。

    这场洪水,既是灾祸,也是造化。

    可张家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着道门张家接手,可南海州的整个信仰还不够吗?

    还是说,你想要什么?

    这一刻不只是楚江,那些背地里都在各自争一口气的金丹强者也在观望着,老天师的插手让他们不知所措。

    若是要争,谁能争得过他呢?

    不过上空的张灵生道袍飘飘,并没有在意那么多人的想法,只是捋了一下胡子飘飘然的又离开了。

    其他人顿时想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忍心看到生灵涂炭吗?”

    楚江脸色沉重,这次灾祸,为了救灾动员了那么多人马,可不代表这全部都是为了救援,这些人马有一些至今都没动手,还在观望,为的就是看看能不能火中取栗,浑水摸鱼。

    只不过这些代价是那些凡人的生命。

    水灾每一天的延长都代表着一大笔生命的消失,而生命对标的是国运。

    可是老天师这一手,也就意味着,他不想再看到凡人的这个伤亡恶化下去了。

    可这也就代表着,决战的提前。

    楚江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然啊!能坐上那个位置的,眼里哪有我们这些修行者的生命,恐怕只装得下那些芸芸众生吧!”

    “小和尚,你能不能快点?不然的话不用你帮忙,这水也退了,到时候你信不信连毛都捞不到?”

    必登神情严肃,并没有理会他。

    反倒是此刻的必岸,若有所觉的抬头。

    “不好,有人先一步动了靳家气运,罪孽功德相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楚江前辈,还请助我一臂之力,我要施法了!”

    ......

    太白山,山洞。

    韩雁看着那天气越发晴朗,感觉就连淮河的水灾也减轻了不少。

    “小伙子,你还真神了,说两天就两天,这雨水还停了。走,我们一起下山去。”

    褚云海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一边带头下山,一边回头,韩雁以为这是他在关心自己,内心里暖暖的。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并非看着那个胖女人,他看着的是那个已经空无一物的水源出口,他在和囚禁了自己千年之久的地方告别。

    ......

    随着淮州出土的一尊尊泥像开始慢慢腐朽,不知何时,必登身上的百纳衣开始变短了一些,披在他身上也不再那么臃肿,到最后更加是脱下了一层皮。

    必登往地上一磕,把百衲衣上脱下的那层皮一打开,正是《药师经》。

    “必岸师兄,该你了!”

    “???”

    叫了一声没人搭理,必登才发现满地的尸体,以及不知所见的必岸。

    “楚......楚前辈,我师兄呢?”

    “诺!”楚江伸手指了指天空中的那个光头。

    必登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淮州上空的乌云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各种各样的祥云。

    而必岸在上面,举止之间搬弄着气运,捉拿取放,肆意妄为。

    “这...套...眼睛好痛啊!”必登只不过看了一会儿就是眼睛酸涩,脑袋欲裂,连忙小拳头捏起来揉着眼睛。

    楚江看着他那副难受的样子,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楚江前辈,你刚才是笑了吗?”

    “没有啊!”

    “那......那你不好奇我师兄在上面干嘛吗?”必登抬起皱巴巴的小脸,又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必岸,心里面更难受了。

    “不好奇啊,我好奇他干嘛!”楚江脸色平常,装模作样的打量着周围,左右言他。

    “你看,那河水退了,我还以为那地方没东西呢,原来下面居然有一个电线塔。 ”

    必登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听到这话后突然眉头一皱,观看着那越发低落的河水,这时候他还能看见有一些建筑已经出现在了水面,于是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天空中正在施法的必岸,低头嘟囔了一句。

    楚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心中开始觉得一丝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