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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382章 神欲

    【作为唤醒我的奖励,我允许你成为我的仆从,并且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紧闭着眼睛的边苦只觉得脑海里传出那么一个声音,这声音空灵无比,却又蕴含着人所有的正面感情:爱、欢愉、感谢、满足、高兴……

    他不敢太过冒犯用灵识去查看,只好睁开眼睛,花费半刻钟对焦之后,这才仰视着那一个纤细的身影。

    发型是如同苗疆少女般的打扮,条条参杂着彩绳的细辫披挂而下,自鬓角处分出两条往后绕去束缚起了脑后的部分。

    一张小脸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予人厚德载物的气质,五官搭配协调,精致无比。

    身上披着是一件淡黄色的绸缎,作风如同旗袍,却又并非旗袍,有汉朝的优雅、唐朝的华丽、魏晋的风流……一件服饰仿佛演变了千秋,这件服饰直到大腿膝盖以上,上面绣着各种动物繁衍的图画,形状如同蝌蚪,密密麻麻,搭配起那玲珑曼妙的身材来让边苦口干舌燥,他只感觉内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沸腾。

    那是一个少女,赤着脚丫,面容和蔼,一脸温和的看着他。

    在这个时候,边苦心里面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根本升不起任何的敌意,一脸沉迷的看着少女,只想与她好好亲近一番。

    少女也没有着急,反倒是态度祥和的等待了许久。

    直到边苦再一次回过神了,她这才重复一次刚才说了两句话。

    边苦看了一眼那只剩下一个巨大空壳的V型沟壑,此刻沟壑底下已经被清澈的河水所覆盖,就连那臭水沟也被那河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这才微微反应过来,原来这个让自己生不起任何戒心的小小身影,本体就是那个怪物……

    他内心犹如小猫乱抓,迫切想知道一些事情,可是却又感觉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在他有印象的人生中,这就好像是命运的第一次对他的善意。

    其实面对这种存在,他应该恐惧,他应该逃避,畏怕,只是此刻他的内心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

    于是老老实实提出心里的疑惑。

    “回答这三个问题之前,能否告知于我,您的名字?”边苦说出这一番话的姿态是如此的狂热,丝毫不同自己那天魔子的身份,对比此之前淡漠间屠人全村的恶魔形象更加是天壤之别。

    听到这个问题,少女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开口,依旧是直接在边苦的脑海里留下痕迹:【不能,我的名号对于你们而言,就是恩赐,不过,你可以称我为神。】

    “神——

    我神——

    我想把三个问题用掉一个。

    现在请告诉你的名字。”

    边苦有些不管不顾,他形态如同疯魔,言语之间尽是狂热。

    天空中身穿着淡黄色的少女笑了,她很满意。【可以,你可以称我为神欲!】

    “神欲……”边苦只是这么轻轻的呼出一声,沉浸在这个名字的美好里面,可他看不见的是,在他的轻轻呼唤中,那红色的气运居然对他攀援而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天魔宗余孽总部,某个象征着天魔子的命牌突然裂开了,这一异象又惊动了看守命牌的子弟。

    只见他慌张不已的往外面冲去,直奔自己的上级。“不好了,边魔子陨落啦!命牌最后传回的音讯是一片红雾……”

    ……

    【这是第1个问题,你还有两个问题。】神欲似乎心情颇为良好, 还很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神欲……”边苦情不自禁又呼唤了一声,然后才问出心里的疑惑。他的语气里依然保持着狂热:“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又是何等的存在?你的过往又是什么?为何……”

    他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神欲很耐心的听着,等他问完之后,神欲这才温柔的回道:【第二个问题,我生来就在这里,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已有几千年之久。第三个问题,我是神,以你们人类的理解,是无法明白我的存在的,可如果要下一个定义,那我就是神。】

    【好了,三个问题已经回答完毕,归来吧,仆从!】

    边苦一开始尚能从那些温柔的语气里面得到愉悦,可随着神欲最后一句话在脑海中绽放,他只感觉到无尽的寒冷,那种寒冷贯彻整个灵魂,直到把他扭曲,把他灵魂改写。

    ……

    湘州,杨家。

    时间退回到玄宓等人到达杨家的时候。

    “阿狗是什么情况?”杨兑看到回来的几个魔僵,发现他们抬着那么一个饱含阿狗气息的卵状魔茧,心底疑惑之下,连忙出口询问。

    玄宓听到这个主人一开口居然不是关心他们这些损失惨重的魔僵,反倒是先问起这一路上劳累了自己一伙的阿狗,顿时心里就感觉凄凉无比,人终究是人,尸终究是尸,果然不一样。

    “我们执行完任务之后,正打算原路赶回,结果……”玄宓心里面虽然不舒服,但是却没有隐瞒,把那个先天魔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复述了出来。

    杨兑听完以后,这才留意到七煞魔僵居然只剩下这么三四个,还有一个……阿牙?

    “啧,阿牙,你又干嘛愁眉苦脸的?”杨兑能察觉出自家的尸仆心里有意见,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再怎么说这些也是死物,脱离不了自己的控制,可是人不一样,人心才是最难测的,也是最不可控的。

    阿牙虽然被种下了尸蛊,但是为了让阿狗不产生那么抵触的情绪,杨兑并没有用太大的剂量,他们这三人的相处,更多是以一种交朋友的方式,当然这个交朋友必须是杨兑为主要地位。

    “啊?没……没什么!”阿牙突然被点名,先是惊动了一下,然后才摆了摆脑袋。

    这一副模样倒像是被吓坏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可以原谅。

    “哎呀,瞧我这脑袋,是玄兀那家伙自爆的时候把你吓着了?啧,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玄宓,你好好的照看一下阿牙,阿狗先交给我,我找人看看这家伙是什么情况。”

    杨兑一拍脑袋,丝毫不在于玄宓的表情,从他们手上接过阿狗结成的魔茧转身就离开。

    玄宓张了张嘴,欺霜赛雪的小脸动容了几分,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阿牙,咬了咬嘴唇后,扶着他的手臂就往房间里走去。

    她明白杨兑是什么意思,也正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所以才无话可说。

    在这两个人没有被抓回来之前,她那个时候看起来算是杨兑的私有物,甚至偶尔还能接受他的恩露,稍微撒一下娇也许可以争来一场宠幸。

    只是自从把这两人带回来以后,杨兑的重心就变了,就仿佛那么一夜之间,她和杨兑的感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杨兑转过头来就和他们两个称兄道弟。

    而且得知自己这一行和阿牙的纠缠过后,还亲自把自己送到阿牙的床上,玄宓在那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在人类的眼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工具。

    于是在那一个晚上,她为阿牙种下了尸蛊。

    她原本还以为杨兑与她还剩几分露水恩情,最后才发现原来是她一直自作多情,男人一旦把她推开,下的决心可比她想得要绝得多。

    反正自那天过后,除非是新鲜感突来,否则杨兑已经很少碰她了,就算是碰她,也是悄悄咪咪的瞒着阿牙,就如同是两人偷情一般。

    可是……可是她和杨兑才是真正的……

    容不起她多想什么,阿牙的房间已经到了。

    她熟练地为他挂好衣服,然后再为自己除去多余的装扮,脸色平静的伺候着一切。

    以前杨兑受到重大惊吓过后,或者是心里憋屈着事情的时候,总喜欢用这种方法发泄出来,阿牙也不例外,玄宓也习惯了。

    只是今天的他——

    好像没多少兴致呀。

    眼看自己嘴皮子都差点磨破了,玄宓这发现阿牙居然毫无起色,她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脸色太难看了,影响了他的发挥。

    可抬起头来却发现阿牙正直直的盯着她,仿佛在打量着一些新奇的东西,就像回到了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如此的眼神,恐惧、陌生、不安……

    “怎……怎么了?”玄宓被他看得发怵,只好停了下来,低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我弄疼你了……”

    阿牙喉咙滚动了几下,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而起,最后只能嗫嚅说道:“没有……”

    玄宓听到这话下意识露出了笑容,这笑容比较坚硬,但是搭配着露出来的虎牙倒是有点可爱:“那怎么这么看着我?”

    “玄宓……你说,佛魔……真的没办法共存吗?”

    玄宓摇了摇头,她知道阿牙自从那天以后就变得很奇怪,可是他又不愿意说,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