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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220章 后续的处理

    在胡育民眼中,管理员的做法就是在践踏这个石头,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管理员没等他追问下去,硬邦邦的顶了一句:“哪里欢迎我?”

    精瘦的汉子被这一句话噎得无话可说,只不过……他也不是来和这个男人对话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在燕京这个家伙应该姓林,所以出现问题了,处置他的,应该是林家的家长,这是彼此的脸面,胡育民依旧在维持这个规则。

    噔噔噔!

    高跟鞋敲地板的声音,从走廊传到了大堂之内。

    身穿着白大褂,刚放下手中工作的女人,急忙忙的奔了过来,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在如此急迫的情况下,还能穿着高跟鞋,在快速走动的同时保持着优雅。

    她柳眉竖起,怒目圆瞪,脸上浮动着清晰可辨的怒火,一张成熟温婉的面容,在此刻变成了对情人发脾气的嗔怒。

    “陈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骗我?”

    管理员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如果是在以往,他必然会迁就一二,可是现在……现在不能!

    “林委员,这里是燕京大堂,请注意你的言辞!”

    女人瞳孔一缩,心里面的冷意止不住的冒出来,林委员?好一个林委员!

    “你也知道这里是燕京大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

    论牙尖嘴利,林半烟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任何人。

    “……”管理员沉默了片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自知理亏的时候,他却抬起了脑袋。

    “论身份,我比不上在座的每一个人,但是论资格,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比不过我——每一个!”

    话音刚落,滔天的气运翻滚而出,在宛如实质的气运压迫之下,周围的环境产生了巨大的气压,强大的气流开始吹送,在整个大堂里面掀起了一阵大风,把附近椅子都掀飞,逼得一些靠得较近的会议人员连连后退。

    他强调每一个的时候,身上爆发的那种强烈的愤怒,如同是对众人的谴责,那种愤怒,是冀州死伤无数百姓的愤怒,是凉州名存实亡的愤怒,是那些无辜葬身于妖腹的战士的愤怒……

    在这个愤怒的中心,是一颗拥有着悲悯的雷霆之心。

    林半烟咬着牙关,死死的盯着那个风暴中心的男人,她第1次发现自己对事情失去了掌控力,眼前这个家伙,好像不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用身体哄骗的男孩子了。

    各地的代表在此刻齐齐咽了一口唾沫,在这纯正的气运下面,一些人更加是承受不住,被吓晕了过去。

    国运承载着万民之道,他们身上那些豪取强夺而来的国运,也许寄托着一部分百姓的愿景。

    可是假借于外物得来的,终究难以体会其中的三昧。

    没有经历过人间疾苦,你怎么配代表他们最真挚的内心?

    对比上其他人,胡育民倒是要好上很多,他逶迤不动的站在原地,如同一棵老松,目光如矩,直窥幽冥,话语利落,掷地有声:“你既然要大谈资格,我想,你应该要到北面去走一趟!”

    他确定眼前的男人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苦难,只会待在图书馆里夸夸其谈,一朝眼看天下大乱就举个旗子,跑出来耀武扬威。

    就好比是以前那些游行示威的学生,听风就是雨,以为仅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扭曲整个国际态势,真是可笑至极。

    没有了解彼此形势的差异,国力的强弱,自以为凭借着游行示威就可以反抗被剥削被侵略的命运,事实上,只会酿造出更大的麻烦。

    “我当然会去,但不是现在!”管理员那锐利的眸子盯着胡育民凌厉的目光,断声说道。

    他清楚胡育民的意思,政客的老一套说辞罢了,没什么新花样。

    这位燕京的负责人,从那对视的眸子里看到了杀意,这是他所不喜的,更何况,在大堂里面不应该动起屠刀,手起刀落固然快意恩仇,只是,后患无穷。

    为了遏制这个后患,他只能继续强硬:“可是我们有我们的规矩!”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倘若认定自己是正义的,就随便剥夺别人的生命,那这算是什么?

    把法律人权置于何种地位?把规章制度放在什么地方?

    贯彻自己的正义,这件事情是正义的吗?

    只怕是未必吧?

    要放在一般人身上,胡育民这一套确实能唬住很多人,毕竟你心中有委屈,也不应该掀了大家的饭碗,砸了大家的饭桌。

    可管理员却不这么认为。

    没力量而不作为,叫做隐忍。

    有力量还在装孙子,那叫犯贱。

    “可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又是什么规矩?”管理员说这话的时候很冷漠,冷漠的就像是在描述另外一个人。

    他也是会生气的。

    “你们大可以堂堂正正的跟我说,我到底犯了哪条法律,触碰了哪个条例,而不是凭着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就给我定罪……我有什么罪?以至于你们动用人民最根本的力量,最纯粹的力量,让我每日苦受煎熬?让我每日丧失自由?”

    说着说着,管理员又笑了出来。

    “是,我有罪,我的罪,就是救了你们这群蠹虫!”

    紧接着是大笑。

    “我的罪,就是阻止你们去给妖族的主子投诚。

    我的罪,就是让你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祸国殃民!

    这就是我的罪!”

    林半烟被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回道:“你别太过分!”

    大笑后的管理员听到这话后,露出了满脸错愕,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眸扫视众人:“我过分?我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吧?我过分?这些年吃着别人的蛋糕,坐着别人的椅子,你们好像都忘了——这些可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我还活着呢!”

    “那你还想怎么样?还想要再杀一批吗?”林半烟红着眼,指着地上的那一具具还流淌着鲜血的尸体,声音里面是压抑不住的嘶哑,胸膛高高的起伏着,很明显被气的不轻。

    “当然!”管理员凉薄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神色冷漠,就像一个宣布死亡名单的死神。

    他经历了太多的死亡。

    手足伙伴,袍泽兄弟。

    而且这些死亡,一部分是因为战争,另外一部,是因为坐在这个大堂椅子上的每一个人。

    他不介意让这些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人送死的家伙,尝试一下肆意被人剥夺生命权利的滋味。

    况且他看得更远,他知道在场这些人就算死去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至少不是什么坏影响。

    他不是啄木鸟,在把害虫除尽的时候,把树木也会掏空。

    他只是一个杀毒软件,把那些冗余的,无能的,贪婪的,心怀不轨的……病毒,通通杀掉。

    而把病毒扫除后,整个生态环境只会更好。

    随着他这两个字的吐出,在场的各方代表脸色也是一阵苍白,

    怎么会这样?委员长在这里他也敢大开杀戒?

    ……

    等管理员离去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个烂摊子。

    劫后余生的人看到这空荡荡的大堂,居然有一种喜悦,喜悦自己并非是躺在地上的其中一具尸体。

    “委员长,你看这人,太过胆大妄为了!怎么可以随意屠杀官员呢?这是对法律的极大亵渎……”

    “就是啊!幸亏早早对他就有所控制提防,否则的话,这段时间都不知道会牺牲多少人……”

    “可是,锁得好好的,谁把他放出来的?”

    “而且,而且他身上的国运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门前的那一个女性。

    林半烟感受着周围人那带着质问和怪罪的眼神,心里面更加是恼怒。

    刚才人在的时候你们不说话,现在人走了倒是蹦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就算我想把人放出来,我有这个能力吗?当时封锁的时候,可是启用了大半个国家的……”

    “好了,既然已经造成了事实,就没必要揪着不放!他已经杀过一批人了,接下来只要各位做好工作,端正态度,我想不会有问题的……”

    眼看她嘴里还要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鱼,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胡育民连忙打断。

    ……

    随着管理员脱困,各州属的负责人再次召开了会议,只不过这一次,地方州属却是仅仅只来了几个。

    锦州负责人何杰。

    东州负责人文信荣。

    冀州临时负责人朝云义。

    凉州临时负责人苗惠宇。

    除此之外,都是一些燕京各部门的一二把手。

    他们脸色沉重的围在一起,如果不知道事实的话,还以为天要塌了。

    两个临时的州属负责人更加是冷汗直冒,哪里曾想到,自己刚上任就出了这么大一件事。

    “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尽量把影响控制到最小吧!”胡育民阴沉着脸,屠杀代表这种事情,不仅是让国家蒙羞,也是要各界震动。

    一个国家连个代表都护不住,胡育民已经能想象出来,在接下来的政坛里面会迎来何等的大地震。

    作为国家的一些重要级人物,哪怕就算犯法了,也不会被判处死刑,只会以另外一种相对优渥的监禁方式进行处理,虽然极有可能因此诞生更大的腐败,但是为了更大的稳定,为了防止那些走投无路的家伙铤而走险,已经在最大程度上给予惩罚了。

    可是当有一天,惩罚被突破底线的时候,就有人要着急了。

    “只不过他这一招自绝于政坛,到底是让我们放心,至少,不是一言堂……”有人看的要透彻一些,但是说出来的话是别有用心,是何杰,这是一个脸色阴柔的汉子,眉宇之间多有郁气。

    林半烟听到这里冷笑不已,现在还防着自己,真是可笑,大堂里面林系的人死得还少吗?要是那家伙跟自己真心走一路的话,又何至于把事情闹得这么掰?

    “不过我还是很疑惑,没有我们的点头,他是怎么挣脱出来的,难道他……叛变了?”文信荣说到这里,情不自禁皱起了眉头。

    “不可能,如果他背叛了,先不说国运剥夺,就说气运对冲,只要出现这种强烈的波动,我们瞬间就能发觉。

    再者说,一旦背叛,必定会产生反噬,到那个时候,他要应对的可不是咱们几个人了。”说这话的是新上来的财政部长。

    因为陈泽逃离出来的原因,原先在这个位置上的靳亿,在一天前已经跑路了,不止是靳亿,住在大院里面的靳家人,除了跑不掉的,该跑的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