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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524章 惊闻

    这位道长年纪轻轻,身穿素衣长袍,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脸上却带着年轻人难有的老成,恐怕是真实的年纪,比脸上显露出来的还要大得多,应当是一个驻颜有术的道长。

    这从他提出的问题也可以看出,当务之急,当然是那杨家麒麟儿的诞生,并且借这个诞生,推测杨家往后十七大变和麒麟儿的人主之相。

    正所谓相由心生,运道显然。

    如果卦象出了问题,就代表着麒麟儿的命格也出了问题,趁他还未出母体,孕育先天的时候,插手其中,这才算是自然。

    如果要等到他出生了以后,再去用奇门遁甲的手段,难免就有了一些匠气。

    这一个问题,堪称是一针见血。

    “这……”

    还没等其他人言语,只听那位道人又继续开口说:“开拓之主,人主之相,杨家的麒麟……诸如此类的期盼,若是没有相应的命格去支撑,岂不是显得我们太过没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诿下去就显得有一些毫无担当了。

    只不过夺运之事,如果不是天赋神权,国赐官权,像他们这种散修在外的风水奇门,想要脱开权柄,自行其事,代价可不低,轻则短命缺寿,重则神魂受损,灵陨道消。

    只不过,能够作为供奉的,就好比是主人家养的一窝猪,平时吃好的喝好的,到关键时刻,还是逃脱不开被宰的命。

    要是真到了那个关头,用命填上这个窟窿的,也非得他们不可。

    “孤星子,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能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直接斩掉了一半卦象,这足够说明那位歹人的分量,说一句难听的话,今日这个局,说不定是其他世家插手的……若是同道出手,我们不斗法回怼,依旧一意孤行,那就是把脖子伸出去给别人砍。”

    运道供奉,可不只是杨家人的专利,燕京高层虽然三申五令,禁止私人家族掠夺国运,可谁家不会留点东西来压箱底呢?

    谁会乖乖的听话?

    子女对父母的叮嘱尚且有违背之时,亲如夫妻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燕京虽然出台了相关的政策,也严格的实施执行,可,除了明面上大家都赞同以外,背地里谁不都有养着一两个?

    再说了,要说盗取国运的大头,诸葛和刘家还一直活跃着呢!

    温州和泷州里这两个大硕鼠都没拔掉,他们这些小偷小摸又算得了什么?

    “其他家族?今天的事情都是临时通知的,顺产的日期,也不可……”

    “不,有可能,只需要计算一下今年最适合先天正命的日子,再推算出逐月之运潮,就可以……”

    就在大堂里面,诸多道长正在讨论第二卦为何残缺的时候,在产房之外的几个老人,却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打断了踱步的节奏。

    因为就在刚才,手下的人突然前来禀告,说自家的姑爷在冀州,把杨家医务的责任人给撤了,更关键是,他的态度,是要一查到底!

    “不是,这算什么?过河拆桥吗?我们杨家给了他这么大的扶持,不求他回报就算了,他居然还恩将仇报?”

    “老二,声音别这么大,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再说。”

    “说得对,召集两脉人马,忠义堂内叙事。”

    “走!”

    ……

    杨家的忠义堂内依旧是清一色的简单布置,黑字白底的忠义中堂画,黑中透亮的实木椅子。

    正堂下,首位的椅子已经坐满了人,椅子和椅子间,放着半人高的小几,小几上没有奉茶,显得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门外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年轻人,但比起之前的会事,此次仪事因为没有提前准备的原因,来的子弟总归是要少一些。

    “各位长老,族内杂务繁忙,这例会平时也不怎么开,如果不提前说,不能及时赶来的话,大家人数不齐,未免有失公允吧?”杨恒之一来便是先声夺人,作为庶脉第一,平时都在管理着庶脉弟子的修行资源,忙是一定的,至于说有失公允,便是因为庶脉和嫡脉处境不同,大部分的庶脉由于一些资源争取的原因,通常都不在本家之内。

    这样在忠义堂议事的时候,如果不能及时赶过来,就会导致嫡脉人数多于庶脉的情况,无论是宣布什么事情,做出什么决策,又或者是分润什么红利,人数少的那方,总是吃亏的。

    尤其是在忠义堂内,为表嫡庶一家,棠棣之情,是唯一的一个可以让庶脉和嫡脉平等争取利益的地方。

    这突然搞一个袭击,杨恒之当然有意见。

    “恒之叔倒也不必这么激动,一来就兴师问罪的模样,还是先听听长老们怎么说吧!十万火急的模样,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就在这时,紧赶慢赶而来的杨育疾,听到这位族叔的话,当场就接过了话茬,只不过字里行间,倒是把矛头对上了几个老家伙。

    很明显,无论是嫡脉还是庶脉,在上次的会议过后,对压在头顶上的这几个老家伙,恐怕早已经是心生不满了。

    这一次突然袭击的会晤,一些对老家伙们的试探也随之而来。

    几大长老听到这话,倒是充耳不闻。

    他们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

    总是觉得天老大自己老二,头顶上有人压着就不舒服。

    可年轻人怎么知道,一旦头顶这个大山没了以后,那天塌下来的那份压力,就真正的降临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所以,为了避免当代的年轻人,太早承受这一份压力,他们就只能老骥伏枥,再发挥一下余热了。

    几位长老眼看众人落座以后,其中一位这才把今天自己姑爷的事情说了个分明。

    说完处罚的情况之后,还愤愤不平的叫嚣着:“上一次,这姓陈的就已经不知好歹,叫我们挤出了蓟阳之战外,让我们无缘参与这个大战,没想到昨晚得了消息,他们居然赢了!

    你们好好想想吧!

    以前没什么本事的时候,就敢跟我们本家对着干,现在取得了一点点的胜利,尾巴这还不翘上天?眼下这个小小的主任,别人可不会放在眼里……”

    “又是姑爷?不是,上次大战的时候,咱们杨家没参与吗?我记得留有后手了呀……”

    “是留有后手,但没用上,昨晚就打赢了,蓟阳城也守住了,就这么一个晚上的时间,咱们的布局都废了。”

    “这个姑爷这么猛的吗?我记得嫁入咱们家的都是凤凰男,没了我们家族的帮助,凭借着他们自己的本事,根本干不了什么……”

    “所以才叫他姑爷,而且话又说回来,他可不是入赘,和那些嫁入咱们家的凤凰男可不一样……”

    杨育疾听到这话,脸上又黑了几分:“姑爷,姑爷,你们倒是知道他是姑爷,就不知道别人认不认自己是杨家的姑爷罢了。

    我早就说了,这家伙好坏不分,是非不明,六亲不认,毫无政治智慧也就算了,行事风格还恣睢放肆,我是真不知道,这种人为什么要选作为姑爷呢?

    直接把他捉回来当种马多好?到时候将他体内的纯阳血液抽出来,想要多少精元就培养多少精元,又何必把所有的东西都压在我家妹子的肚子里?”

    “这不是你们嫡脉选的吗?我记得是谁来着,好像是叫杨育岁吧?整天被人称兄道弟的,也不知道怎么跟一个泥腿子玩得了。”

    “那家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门面是打出去了,可他光长肌肉不长脑子,我早晚要让家主把他撤下去。”

    “……”

    眼看两边的人又要吵起来,忽然听到砰的一声,便看到其中一位长老大掌已经压到了小几之上,此刻正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看着众人。

    霎时间,嫡脉和庶脉的两伙人瞬间就冷静了下来,虽然空气中依旧充满着火药味,可大家都已经学会了克制。

    “吵吵吵,一天没完没了的吵,姑爷,是咱们家主钦点的,也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点过头的,怎么?一个个都有意见吗?都是想要违反家族的决定,是不是?”

    怒吼而出的长老环顾一周,察觉到没人敢说话之后,他再次喝道:“我告诉你们,我今天叫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是要告诉你,那小子的态度!那小子的态度已经转变了!明白吗?”

    “你们一个个好像都糊涂了,人家可没有想高攀咱们家,称他为姑爷,他自己还不情愿,就是看不起咱们杨家,想和咱们杨家划清界限。

    之前吊住他的时候,咱们还有几分情义,现在人家撕破了脸皮,你们到底懂不懂事情的严要性?”

    得到一个家族承认是姑爷,这里面的含义就已经很特殊了。

    可是,这位长老的意思,杨家好像还要看这姑爷的脸色,这算怎么回事?

    “我杨家累世大族,招他为婿,本来就是他高攀了,现在还敢朝我们龇牙咧嘴,我看他就是欠打!”

    “说得对!不能惯他这臭毛病,要是人人都像他那样,那我杨家的面子往哪搁?”

    就在两脉的子弟都齐了心思,要对付那位自视清高六亲不认的姑爷的时候,忽然外面闯进来了一个执事,说道:

    “几位长老,刚才供奉们传来话语,说先天命子卜第二卦出了断裂,就连宋供奉都损折了先天寿元,被疑是有对手家族截了气运,所以就不能继续进行先天命算了……”

    长老们一听,顿时大惊失色,齐齐愣在原地,就连座位上面的弟子,一个个的神色不定,脸色阴晴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