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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567章 柳伯贤和车若怀

    燕京,龙庭大酒店。

    自从上豪酒店那一座大山倒塌了以后,各大酒店也开始纷纷浮出水面,朝着燕京第一的名头奋进着,之前名不经传的小角色也开始头角狰狞了。

    而龙庭大酒店听着霸气,却是一间极其低调的酒店,通体沿用了古代花楼的建筑风格,但是配备的却是茶楼的基本属性。

    有雅间、有大堂,四周围当中还有个舞台,舞台上则是有着常年不曾间歇的歌舞,配上灯光的渲染,音乐的陶冶,华夏古风很浓。

    不少世家子还真吃这一套,当年乾隆爷下江南在民间传出了不少风流韵事,这些世家老派作风的子弟,依旧抱着寻花问柳的心思,倒也想来这地方一抖雄风。

    此刻的一处雅间之内,浅蓝色的元代瓷器摆着,描绘着山水楼阁的屏风放着,玉桌,木凳,小几,纱帐……加上适当的灯光烘托,仿佛一下子就穿越到了古代。

    冰凉的玉桌之上,摆放着一盏茶壶,几只白瓷杯子,其中两只杯子氤氲着热气,茶香就飘满了整个房间。

    桌子旁的两个中年男人,一个面容微紫,戴着一个圆圆的金框眼镜,身穿锦衣华服,体型微胖;另外一个则是面蓄短须,皮肤细腻略白,脸部肌肉松弛,略带小肚腩。

    俩人坐下以后也不交谈,各自对视一眼,在察觉对方眼中的苦涩之后,又苦笑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好半会儿,那微胖的紫脸男人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伯贤兄,山雨欲来啊……”

    这个时候,被他称呼着的,那位皮肤白皙,肌肉松弛的中年男人的身份,也为之道破了,乃燕京柳家子,名辟,字伯贤,是时任燕京委员,发改委主任、淮州委成员,人民代表柳功成的公子,也是燕京出了名的反归元派高干子弟。

    时下归元诀的成效显着,但是滋生的犯罪率却又不容小觑,虽然林系和杨系都默认这个功法的推行,但是国家没有明确的规定,每个人都要学习这个功法。

    因此燕京的其他派系心中也是各怀鬼胎,在这个神州中心的舞台上,开始粉墨登场、群魔乱舞。

    柳伯贤是传统的保守派,对那个侠以武犯禁的教条,时时铭刻在心,因此站在反归元这一位置上,倒也是无可厚非。

    此刻听到那微胖男人的感叹,胸口之中的郁闷就再也压抑不住了,连忙发起了牢骚:“可不是嘛,就为了黄口小儿的一句话,整个燕京又来了一群潮蜂拥,前些日子的接机事情也就算了,那是百姓自发的,倒也说不了什么。

    可今天呢?

    燕京各部门的官老爷都出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

    听到这里,紫脸男人脸色微变,连忙端起了一杯茶递了过去:“伯贤兄,慎言啊!”

    有神君之能,呼其名讳,或有因果,言其罪过,怕有灵应,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怎么可以拿到明面上来说呢?

    柳伯贤接过了茶,却不喝,似乎咽不下这口气。

    他将桌子打量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泄火的口子:“这……若怀兄,今日可是单独宴请柳某?怎么还不见上菜呢?”

    听到这话,微胖的紫脸汉子脸色一变,心里暗道这又从何说起?

    一边想着,一边连连摆手:“害,伯贤兄又开玩笑了,今日正是我们兄弟几人约定的时间,又有什么贵客?”

    车若怀,是前西北军区司车豪杰的公子,也是现人民代表,燕京委员,沧州政协副主席胡昌升的外甥,和柳伯贤曾经是同窗。

    “那怎么不见其他客人到?你我苦坐良久,在这燕京,难不成还有什么老资格,敢让我们在这干等着?”

    话音未落,却听闻外面传来一朗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伯贤兄,你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到这来就装起了糊涂?难不成还想一帽子给哥几个给盖死不成?”

    声音传来了,才到脚步声,乍那么一听,倒不止一个人,果然,门外面下一秒又有人回应:“这话说的在理,你柳大公子当前,谁敢摆谱呀?我们算什么东西,也值当你生气?”

    “可不是嘛,你背后编排我也就算了,怎么今日还让我逮着了呢?”

    车若怀一听,连忙走过去开门:“哈哈哈,说曹操,曹操到,几位老同快进来吧!”

    柳伯贤却不动作,只是举着茶杯,冷眼瞥在门口,讥讽道:“我编排你的时候几时怕让你听见?我当面也敢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们几个都去给那丑穷酸的找药材去了呢!

    还有若怀兄也是,来迟的人就理应有罚,你这上赶着开门,到像是个门童了!”

    谁知听到这话,紫脸胖子倒是不乐意了:“诶,好赖话也是你一张嘴,我当时开门接你的时候,你柳伯贤可不是这副嘴脸,现在我又变门童了……”

    “哈哈哈……”

    此话一出,顿时房间内洋溢起了欢快的气息。

    这个时候,大门口进来了三个人,分别身穿紧身皮衣、厚重西装、宽大披风,这三个人的行头放在大街上,绝对不会让人连起什么关系,可如今走在一起,却又是十分的融洽。

    此三人正是前来赴宴的何龙易、文百学、操墨严,三人都算是柳车两人的老同学了,一个班级里面能玩在一起的,通常都处在相同的阶层,实际上这三人的身份和他们俩人也差不多,只不过背后站着的势力不同,一个是锦州,一个是东州,一个是西州。

    三人背后站着的父辈,在这几个州属之间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对标过来,除了柳伯贤的燕京公子身份高一层外,几人在各自的州属上,同样都是太子爷的存在。

    今日聚在一起,除了燕京的风云,恐怕也有另外的计较。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几人笑过了以后,厨房就端来了饭菜,几人边吃边聊,渐入佳境。

    这时,柳伯贤正举杯微酌,却听到何龙易几人说道:

    “时下冀北冀西两面开战,前线紧吃,战事艰难,我锦州也支援了不少物资、耗材,每天因此拖延的生产和建设不知道要损耗多少,一些县市入不敷出,都快运转不下去了,可这仗都不知道还要打到多久啊……”

    “物资、耗材还好说,就是那些药膳,花费的药草,那才叫让我难受,这玩意人工培植不容易,野生的也不好找,现在都把价格炒到天上去了,我路过药店的时候,问过几番话,中药近乎断供的层次了,那些胶囊什么的却堆积如山……”

    “你们那边没有融药重炼吗?我记得不少地方的西药按照配比,也是可以制药膳的啊!”

    “那是你们药监部严,我们靠西部,发财的人多,西药的药性不被军方选购,我能怎么办?”

    “这跟药监部有什么关系?展开说说看……”

    “害,可别说了,我本来还想着中药西药不都是药吗?干脆打包一起入库算了。

    可谁知道,结果人家根本不认,说什么灵性剂量不对什么的。

    除了一些伤员的特效药,其他的那些都给我退回来了。

    反正啊,这里面的水深得很,我老爷子为这事没少给我上条子。

    我算是把这事给看透了,前面拼命的,不止那些穷得不要命的,还有一些燕京少爷,得罪了前面的还好,可是后面的……”

    话赶话,听到药材的事情,柳伯贤倒是放下了杯子:“嘿嘿,那燕京最近闹出了的事情,你们可都听说了?”

    啪!

    何龙易掰开一粒花生,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笑道:

    “怎么能没听说呢?我这还没进门就听见了你那天大的怨气,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哥几个早就跑了,哪里还敢进这个门?嘿嘿,你倒是忍得住气……”

    听到这话,身穿风衣的操墨严也附和道:“何兄说得对,时下那位的手段,我们虽然没有领教过,但也不是没有听说,他杀人只凭因果,就连法律也难以约束,大战在边,有些事情还是能忍则忍啊!”

    柳伯贤闻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哦?这么说?你们是怕了?”

    此话一出,几人脸上都露出了为难之色,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油米贵,身在燕京的柳伯贤,怎么明白他们这些其他州属要员的难处呢?

    这个时候,车若怀只好出来打圆场:“不是怕不怕,只是,这件事不好说啊!”

    可柳伯贤却不吃这套:“那有什么不好说的?

    前线吃紧,国内药材价格暴增,他倒好,在后方也吃紧,在燕京这里大肆索药。

    关键是到了这个地步,各部官员也在跟着胡闹,真以为我华夏离不开一个神君吗?

    现在冀西大战没有他,不也是打得好好的?

    他在这里托什么大?卖什么资历?

    而且,你们各个州属之间的药物短缺,不也是他闹出了的后遗症?

    如果没有那什么功法,没有那什么狗屁学院,这药材的价格,会这么恐怖吗?

    甚至牵扯到经济民生?

    你们一个个深受其害,如今却话都不敢说,比起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岂不是更窝囊?”

    被训斥的众人脸色先是一变,随后转至铁青,

    车若怀见状,连忙压了压手:“伯贤兄也别使什么激将法,咱们就事论事,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那位如今在燕京,无牵无挂,激怒了他,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他这模样,蹦高蹦低的,这么显眼,迟早有人会把他赶出燕京,等他在其他地方立了道场,安了家,我们才好使劲啊!不然在燕京,除非我们动粗,或者是他自己找死,否则的话,谁能管得了他,关键是动粗我们不行,上面也不允许,让他自己找死的话呢,他恐怕没那么蠢……况且,姓肖的还在,也正是大用之时,上一次苗家那三家人的事情可还没有发作呢……”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北边的大戏落幕,一旦没了战事,马放南山、刀剑入库,他没了战事裹挟,又曾自绝于世家政坛,等那个时候,可不就是空中浮萍了吗?”

    柳伯贤一听,当场就一拍桌子:“可是我等不了,我一想到因为这个人,社会的武事之风暴涨,致使治安错乱,寻衅滋事之人与日激增,他却还在这里肆意逍遥,为了那么一个女人的事情,把燕京闹得满城风雨,你说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