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 第630章 卑鄙无耻严辞安

论末法时代的修行之摸着石头过河 第630章 卑鄙无耻严辞安

    “感谢铁拳的手下留情,可严掌门已经身死,这华山,也不知是否还有您的其他仇怨?”薛逊话语之间,也用起了敬称。

    虽然对方坏了生死斗的规矩,但若论情愿,谁又能分说些什么?

    “哼,严辛明虚伪,又能教出什么好人呢?如今他死了,我前来寻仇,但整个门派敢站出来的,能出来的,也就这两个人,这足够能说明他的品性……师父不堪,徒弟亦是如此。”

    “既分了清白,罢了,今日我也算是给你一个面子,各位,就此别过了!”

    说着,严辞安跳下了擂台,自顾自的往远方走去,赢得了一片称好之声。

    “神州铁拳之名,果然并不虚传,为人之仗义,大气,我不及也!”

    “能以一州之地冠于头衔,足以见他的秉性,求清白,而不滥杀无辜,便可证明他的赤子之心,神州多豪士,如今一见,我倒是与有荣焉了。”

    众人的夸赞,落在了原腾龙派弟子的耳朵中,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令人脸红。

    甚至为了防止他人认出自己是腾龙派的,这些腾龙派弟子都不敢去东峰的边缘,把那两位受伤的弟子扶起来。

    最后还是薛逊发话,这才叫人处理一番。

    但经过这么一闹,这个擂台,倒也没那么多的肃杀了。

    就连第二个人站了上去,众人依旧没有从刚才的氛围之中完全脱离出来,对严辞安的做法,还有一些回味无穷的感觉。

    不过现场之中,终究是有几个明白人的。

    [严辞安这么一套,看似光明正大,实际上,把这华山学院的藏污纳垢,都抖了一个分明,以后在江湖,他的名气高上一分,别人谈论他的时候,这华山的丑事,就又臭了一份……]

    [这件事能怨得了谁呢?能把这个擂台摆出来了,就不要怪别人把锅都掀开……]

    [这件事看似是针对腾龙派,可暗地的剑锋却是直指华山,今日的生死状,如果接二连三都是这种路子,那就有得玩了,一边吃瓜,一边看戏,倒也是恰意……]

    [江湖之中这种盛会,真是不多见……]

    眼神交流之间,彼此都心领神会,倒也没有大声喧哗。

    但随着众人纷纷夸赞铁拳严辞安后,擂台之上的小狮王,慢慢的,也回过味来。

    他不是蠢货,很快就明白了刚才那个外表憨厚鲁莽的神州铁拳,只怕是不安好心。

    薛逊立在木桩之上,铁青着一张脸,看着那两位被扶起来的腾龙派弟子,微阖的眼睛下,是几缕可怕的精光。

    这两个蠢货,既然技不如人,为何不当场身死呢?

    留着这重伤之躯,要那什么神州铁拳踩着华山上位!

    那什么铁拳倒是风光了,那我华山又成了什么样子?

    这两个蠢货如果死去,那生死状的下一轮,就到了自己,彼时和那姓严的一斗,未必不能胜上一筹,即便是一段恶斗,也起码没有此刻丢的面子要大。

    人轻飘飘一拳过来,结果两个弟子就濒临死亡。

    这个结果,并不好看。

    可关键是,事先就签了名号,当事人也表现出宽宏大量的模样,过后再去追究,就难免会落人口实了。

    “薛老,薛老!”

    就在他出神之际,那第二个跳上来的仇家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连连呼唤他,试图让他回过神来。

    薛逊闻言,便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同时语气也冷了几分:“阁下何人,报上名来,有何恩怨,且说个分明!”

    第二个登上木桩的,并非什么出名的人,因此这么跳上去,倒也没什么人认出他的身份。

    “我叫焦兰庆,乃禹州嘉泉绍兴人。

    在江湖中名不见经传,薛老前辈想必也未曾听闻过我。

    然而,二十年前,贵派长老封一恒,在下山途中,借宿我家,却没想到我家人的好心却变成了引狼入室,封一恒觊觎我妻美貌,竟当着我儿女之面,对她施暴。

    事情败露后,他更是丧心病狂地杀人灭口,将我妻儿老小一家五口尽数屠杀,甚至故意使用西域密宗手段,取走他们的头骨和指骨,企图嫁祸密宗。

    可怜我那五岁的孩儿,被他取走头颅和左臂,连全尸都未能留下!

    我潜入密宗调查多年,一无所获,却学到不少搜魂之术。

    循着蛛丝马迹,才终于查清当年之事!”

    焦兰庆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

    他闭上双眼,面露不忍。

    尽管这些事已深埋心中多年,令他刻骨铭心,但每当提起,他眼前仍会浮现出自己儿女尸骨不全的惨状,不禁潸然泪下。

    哽咽良久,再次睁眼时,眼中满是决绝。

    “冤有头,债有主。

    今日我来此,深知薛长老为人正直,也无需立什么生死状。

    我别无所求,封一恒虽已死,但他妻儿尚在,只要你将那二人交出,这桩恩怨,我便一笔勾销!”

    闻得此言,薛逊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闲话休提,今日擂台是为你我以生死了断仇怨的。

    你言封一恒长老灭你满门,欲寻其妻儿报仇。

    然封一恒长老为我华山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已然仙逝,遗孤寡母本就凄惨,我怎么可能坐视你把她们带走?

    况且封一恒长老生前与我乃是至交,时常与我把酒言欢,畅谈天下之事,我绝不相信他是你口中的恶人,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的妻儿我都不会交由你处置。”

    “如此说来,薛长老,你是要颠倒黑白,与我为敌了?”

    “哼,是非黑白,岂由你一面之词。

    老夫并非要与你为敌,但你既登此擂台,要么签下生死状,与我光明正大地一决生死,要么退下,待华山查清真相,自会给你一个公道!你斟酌斟酌吧!”

    听到这一番话,哪怕焦兰庆此前说得声泪俱下,旁人也心怀怜悯、悲愤之心。

    可,此刻也不能挑出薛逊的半点不是。

    “好!薛长老,薛逊,我原以为华山也是恩怨分明讲道理的地方,可今日看来,也不过是蝇营狗苟,虚伪至极的苟合之众,这生死状,我签!”

    焦兰庆抛下一句狠话,便在华山弟子递过来的生死状之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随后纵身一跃,朝着薛逊就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