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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我成了万人迷 第1009章 《凤求凰》刘子业⑦

    几天后

    刘子业揽着容止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却跳动着炽热的火焰:

    “容止,三日后便让钦天监择吉日,你与阿姊的婚事,定要办得比先帝大婚还要隆重!”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裹着酒气喷在容止耳畔,

    “但你最好记住——若敢让阿姊掉半滴眼泪,朕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突然,刘子业不断的咳嗽起来。

    容止垂眸敛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微微欠身:“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

    他看着刘子业转身时龙袍上金线绣就的盘龙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忽然想起昨夜牢狱中那道被碎石划出的裂痕,此刻竟在记忆里与眼前的金龙渐渐重叠。

    消息如燎原之火,三日内便烧遍了建康城的角角落落。茶楼酒肆里,说书人拍着醒木讲“凤求凰”的佳话,闺阁小姐们则偷偷将绣帕塞给小厮,央他们打听驸马爷的风姿。

    山阴公主府门前车水马龙,贺礼堆成小山,刘楚玉却独守内室,将容止送的玉佩贴在心口,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喃喃自语:

    “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塞外的雪。”

    然而,喜庆的红绸尚未褪下,湘东王刘彧谋反的消息便如惊雷炸响。

    宫墙外的喊杀声穿透九重宫阙时,刘子业正歪在龙椅上把玩容止的长弓,听见禀报后竟笑出声来:“来得倒快。”

    他将弓扔向容止,弓弦擦过对方手背,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容止,你会帮朕的对吗?”

    殿外火光冲天,映得刘子业的面容忽明忽暗。

    容止望着那双与刘楚玉相似的凤目,恍惚间又看见天牢里那个困兽般的帝王。

    他弯腰拾起长弓,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

    “臣,万死不辞。”

    决战在朱雀门外展开。容止白衣染血,手中长弓化作死神的镰刀,每一支离弦之箭都带走一名叛军性命。

    刘彧的军队虽来势汹汹,却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阵脚大乱——谁能想到,那个被囚禁的北魏质子,竟会成为保卫刘宋的利刃?

    “放箭!放箭!”刘彧在战车上声嘶力竭地呐喊,却见容止突然调转马头,直取他的中军。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容止左肩。他闷哼一声,却未停下分毫,长弓横扫,将挡路的叛军扫落马下。

    当刘彧被五花大绑押到刘子业面前时,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王爷已瘫软如泥。

    刘子业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眼中满是嘲讽:

    “湘东王,你说这天下该由谁来坐?”不等对方回答,他便挥剑斩断刘彧的发髻,

    “传朕旨意,逆臣刘彧,五马分尸!”

    捷报传来时,刘子业正在批阅奏折。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慌忙用帕子掩住口鼻,指缝间渗出的鲜血却染红了明黄的绸缎。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退下后,他望着铜镜中自己愈发苍白的面容,突然笑了——这副病弱之躯,竟比千军万马更能困住容止。

    刘楚玉冲进寝殿时,正看见刘子业将染血的帕子塞进枕下。

    她扑到床边,握住弟弟冰凉的手:“子业,你为何不肯告诉阿姊?”泪水滴落在刘子业手背上,晕开一片水痕。

    刘子业费力地抬手替她擦泪,指尖却无力地滑落:

    “阿姊,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御花园放风筝吗?那时候……”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现在该换你做执线人了。”他突然攥紧刘楚玉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若容止敢犯上作乱,不要心慈手软。”

    刘楚玉浑身颤抖,却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窗外,暮春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琉璃瓦上,宛如一首凄婉的挽歌。

    刘子业的手缓缓垂落,榻前的长明灯突然熄灭,殿内陷入一片黑暗。

    登基大典那日,乌云蔽日。

    刘楚玉身着龙袍,在容止的搀扶下登上皇位。当她将玉玺握在手中时,突然想起刘子业临终前的话,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

    容止察觉到她的目光,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却让她莫名想起猎场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新皇登基后,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刘宋百姓无不欢呼雀跃。然而,朝堂之上却暗流涌动。御史台弹劾容止“功高震主”的奏折如雪片般飞来,更有人传言他与北魏暗通款曲。

    刘楚玉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弹劾,想起弟弟最后的叮嘱,指尖紧紧攥住了龙椅的扶手。

    这日深夜,容止被召入未央宫。殿内烛火摇曳,刘楚玉独坐龙椅,凤冠上的东珠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容止,你可知罪?”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容止单膝跪地,左肩的旧伤隐隐作痛:“臣不知。”

    “不知?”刘楚玉猛地起身,凤袍扫过满地奏折,

    “这些弹劾,字字泣血!你说,该当如何?”

    容止抬头,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忽然轻笑出声:

    “陛下,还记得猎场之约吗?臣输了,便该听您的话。”他缓缓解下腰间玉佩,正是当年赠予刘楚玉的定情之物,

    “若杀了臣,能让陛下安心,臣甘愿伏诛。”

    殿内一片死寂。刘楚玉盯着地上的玉佩,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踉跄着走下台阶,扑进容止怀中:“傻子,我怎会杀你……”

    窗外,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容止轻拍着怀中颤抖的身躯,望向未央宫外漆黑的夜空。

    这场权力的博弈,终究没有人真正胜利。

    他知道,自己与刘楚玉的未来,仍如这雨夜般迷雾重重。

    但至少此刻,他还能拥她入怀,听她在耳边轻声呢喃:

    “容止,我们永远陪在彼此身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