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之面 第2章 梦境与海洋
广阔无垠的黑幕上，挂着一轮弯弯的红月，绯红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枯树枝桠在墙上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斑。古老的中世纪建筑错落有致的矗立在月光下的黑土地上，而四周的空气中则充盈着黑色的如同絮丝状的气。
吕真发现在自己站在一条古老的街道上，扑鼻而来的是那浓烈的腐烂和恶臭，如同溺水而亡多日，然后突然被发现，接着打捞上岸，河水浸泡到肿胀不成形的尸体散发出来的那种味儿，那绵延不绝的捶打着人类胃部的刺激感。
“有人吗？”吕真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
多年的刑警生涯让他对于尸体与尸臭有着天然的免疫力，即便喝着一碗胡辣汤，就着两根肠粉外加一份猫仔粥检查尸体也是常有的事情，他照样可以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的边吃边看。因而此刻的吕真，虽然有许多疑惑，可是心里并没有多少紧张也并不害怕。
“有人吗？”
“有人吗？”
“有人吗？”
。。。。。。
可惜回答他的是隐没在街道周围的无尽回声。
吕真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前面的街道探去，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建筑物。
斑驳的墙体，溅满了暗红色的印迹，似乎是血的形态，大部分已经渗透进了墙砖里，每当一缕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拂过的时候，墙体就像是被火烧过的纸一般，散溢出来一点点的碎屑，渐渐的化为黑色的絮状物气流。
“咯。咯。。吱吱吱。。。”
正当吕真看的仔细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的开门声让他心里一惊，接着，他便转过身去，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部，可是什么都没摸到。
“自己已经是个囚犯，又怎么会有枪呢？”他自嘲的笑了笑。
看着前方建筑那突然打开的大门，吕真抬头观察了下四周，这似乎是一座小教堂，但是又与传统意义上的教堂不一样，尖尖的塔顶，歪斜着仿佛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十字架，黑色的屋檐，布满了裂缝的墙体。
这时候，门内依稀传来阵阵窃窃呓语声，由远及近而来，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诡异的音节如同指甲刮着玻璃时发出来的刺耳、尖锐的声音，听的人心脏莫名的狂跳，头皮发麻，全身激起大片鸡皮疙瘩。
只是犹豫了一瞬，吕真便没有丝毫的迟疑，朝着黑洞洞的门内一点点的走去。即便已经近在咫尺，可是门内触目可及的仍然是一片不透一丝光亮的黑暗！
“嘶。。。呼。。。”吕真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在他准备抬脚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身子往后摔倒，一股吸力传来。
吕真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几乎要碎成两半的白色面具，没有任何五官，包裹在黑色的气流中，慢慢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旋涡在不停的转动。
与此同时，前面的教堂内一切的呓语也戛然而止。
再次转头，吕真朝门内看去，看到的是那如同墨汁般的黑暗里伸出无数的不规则手臂，浓郁的黑化作液体，从上面滴落下来，所落之处，地面如同烧开的报纸，红色的火星肆意蔓延，“滋滋”声不绝于耳。
无数的手臂你压我，我推你，囫囵的滚作一团，快速的朝着吕真接近过来，可是当他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后，便放弃了所有抵抗，听之任之了。
时间也就过去了短短几个呼吸之间。
就当吕真即将消失在白色面具制造的巨大旋涡里的时候，一条黑色的手臂抓住了他的小腿，随后便被关闭的旋涡夹断，化作一股黑色烟气消失不见。
“啊！啊！啊！”吕真痛的张大了嘴巴，然后便失去了意识，最后记得的只有那渐渐弥合的旋涡和那一股窜入鼻腔内，肉被烤熟的香气。
恐怖如斯的巨多手臂如同潮水般退回到了门内，然后大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地面都被门内的存在隐隐透出的怒意不住的颤动着，天上的红月变成了满月。这座神秘的小镇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龙城，太空堡垒龙城基地的地面之上，太空电梯旁边。
吕真猛地坐了起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耳边传来人工智能特有的机械声。
“号囚犯，请速速离开，请速速离开，否则系统将判定你的行为为入侵，将你射杀。”
“警告！警告！你已进入禁入区域，请速速离开，请速速离开！”脑袋里又冒出来一个更加机械的声音，这第二次响起的声音吕真太熟悉了，自己亲自给无数个罪犯装过智能定位芯片，里面的电子音就是这个调。
摸了摸手上身份手环，吕真笑了，“还真是这玩意儿啊！”
“倒计时开始，时间结束，你将被击毙。180，179，178，177。。。。。”
一个鲤鱼打滚，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吕真“撕”的一声，嘴角扯了扯。
来不及查看身体状况，他抬头环顾四周，忍着疼痛，向着远处那片巨大的山脉，奔袭而去。
“100，99，98”
离开500米的禁区并不是那么困难，就在吕真后脚刚踏出警戒圈的时候，耳边的倒计时戛然而止，只剩下乎乎的风声和被风吹起的细沙。
一屁股坐在地上，吕真这才检查起自己的情况来：
除了一身的斑马服和口袋里两盒合成肉罐头，啥都没有，脚底板上沾满了沙土，脱掉上衣，上半身没有任何伤口，只是有种疲惫感，就在吕真打算将地上的上衣捡起来再次穿上的时候，右边小腿边传来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掀起了裤脚，只见一个漆黑细长的手抓印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小腿肚子上。
那诡异的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那肯定不是梦，那我是什么时候去的那？又是怎么去的那？”吕真思绪开始飘散，埋头自语道。
片刻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甩了甩头，放下了褪到腿肚上的裤脚，拿起脚边的上衣一头套了进去。
既然搞不明白，索性听之任之不再细想，他就是这么豁达的一个人，除了那件事。庆幸的是，吕真自己本就是无父无母，只是一位在福利院长大的野孩子，从小到大，很多时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既来之则安之，在哪儿都一样！可惜的是他自己那一份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体制内工作了，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但是那种偶尔感受到的集体温暖还是很让他怀念的啊。
此时此刻的天蓝星。
诸华国东海市近海的一座小岛上，竖立着一栋豪华的别墅，别墅里一个身穿黑色兜帽长袍的身影伫立在一幅巨大的壁画前，只见画上刻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怪物：人的轮廓，墨绿色的身体布满了油腻腻的鳞片，不时有液体从身上低落，半闭着的双眼，闪耀着丝丝红光，四乱张开的无数触手，耸拉在深渊的边缘，远处是漫天星辰。
壁画前的身影晃了晃，便低下了头，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对祂的亵渎。
黑袍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相邻两指之间由一片薄薄的肉皮相连，整个手背呈灰暗的绿色。
轻轻按了下画框底部中那块硕大的绿宝石，在一阵轻微的晃动中，壁画缓缓升起，面前露出了一条蜿蜒而下的石制阶梯，上面布满了青苔，越往下走，越会感到周遭空气里湿度在增加，海水的腥臭味也越发的浓烈，渐渐入耳边的是各种奇怪的呢喃声，如似在祷告。
不多时便到达了底部，那是一个纵横三十多米的海底洞穴，四周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不同生物的遗骸，散发出来的荧荧光亮足以布满整个空间。
一群身批灰色兜帽长袍的人跪匐在湿漉漉的沙泥地上，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硕大的三角形头颅，四周是一片宽大的鳍，头颅张开了满嘴的牙齿，层次不起，尖锐如同利刃一般。蜥蜴一般的长舌上摆满了各种生物的头颅，其中不乏人类，男女老幼皆有。
黑袍走到这群灰袍人的最前面，从怀中掏出了一具硅胶娃娃，放在了头颅前面。
黑袍的身体虔诚的跪拜了下。
朽木般的音节有规律的呢喃开来。
大体意思便是：
“伟大的母神”
“我们是最虔诚的子民”
“请享用我们献上的祭品”
只见长舌上的各种头颅缓慢的化作浓郁的血水溶在整个头颅之中。头颅之上苍白的双眼中，两道蓝色的光线射进了娃娃体内，娃娃顿时嘴里发出一道无声的嘶吼。
一圈圈肉眼不可见的波纹不停的从头颅处四散开来，无数的灰袍人痛苦的发出嘶哑的、尖锐的喉音。身上的灰袍纷纷掉落，露出的是各种各样的畸形人类，虽然不尽相同，但是都有着大体相似的体外特征：身上覆有墨绿色的鳞片，长着巨大、凸出的眼球，如鱼眼一般突出，颈部有不断颤动的鳃。随着嘶吼的持续，一部分承受不住的一些灰袍怪物全身青筋凸起，如不断被充着气的气球一般，直接炸裂成漫天的墨绿色粘液。而另一部分则跪伏在地，他们破碎灰袍中的鳞片下则是不断凸起的各种绝望的面孔，人，鸟，兽不停的循环往复。
即便是身体和精神正经历着几乎无法抵御的疼痛，可他们的嘴里依然不断的虔诚祷告着。
黑袍也惶恐的跪伏在头颅面前，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嘴里不停的发出人类听不懂的音节。就在他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一段不可名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递到了他的脑海之。
他，听清楚了！
那是母神的声音：
“。。。祭。。。品。。。”
吕真发现在自己站在一条古老的街道上，扑鼻而来的是那浓烈的腐烂和恶臭，如同溺水而亡多日，然后突然被发现，接着打捞上岸，河水浸泡到肿胀不成形的尸体散发出来的那种味儿，那绵延不绝的捶打着人类胃部的刺激感。
“有人吗？”吕真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
多年的刑警生涯让他对于尸体与尸臭有着天然的免疫力，即便喝着一碗胡辣汤，就着两根肠粉外加一份猫仔粥检查尸体也是常有的事情，他照样可以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的边吃边看。因而此刻的吕真，虽然有许多疑惑，可是心里并没有多少紧张也并不害怕。
“有人吗？”
“有人吗？”
“有人吗？”
。。。。。。
可惜回答他的是隐没在街道周围的无尽回声。
吕真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前面的街道探去，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建筑物。
斑驳的墙体，溅满了暗红色的印迹，似乎是血的形态，大部分已经渗透进了墙砖里，每当一缕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拂过的时候，墙体就像是被火烧过的纸一般，散溢出来一点点的碎屑，渐渐的化为黑色的絮状物气流。
“咯。咯。。吱吱吱。。。”
正当吕真看的仔细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的开门声让他心里一惊，接着，他便转过身去，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部，可是什么都没摸到。
“自己已经是个囚犯，又怎么会有枪呢？”他自嘲的笑了笑。
看着前方建筑那突然打开的大门，吕真抬头观察了下四周，这似乎是一座小教堂，但是又与传统意义上的教堂不一样，尖尖的塔顶，歪斜着仿佛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十字架，黑色的屋檐，布满了裂缝的墙体。
这时候，门内依稀传来阵阵窃窃呓语声，由远及近而来，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诡异的音节如同指甲刮着玻璃时发出来的刺耳、尖锐的声音，听的人心脏莫名的狂跳，头皮发麻，全身激起大片鸡皮疙瘩。
只是犹豫了一瞬，吕真便没有丝毫的迟疑，朝着黑洞洞的门内一点点的走去。即便已经近在咫尺，可是门内触目可及的仍然是一片不透一丝光亮的黑暗！
“嘶。。。呼。。。”吕真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在他准备抬脚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身子往后摔倒，一股吸力传来。
吕真猛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几乎要碎成两半的白色面具，没有任何五官，包裹在黑色的气流中，慢慢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旋涡在不停的转动。
与此同时，前面的教堂内一切的呓语也戛然而止。
再次转头，吕真朝门内看去，看到的是那如同墨汁般的黑暗里伸出无数的不规则手臂，浓郁的黑化作液体，从上面滴落下来，所落之处，地面如同烧开的报纸，红色的火星肆意蔓延，“滋滋”声不绝于耳。
无数的手臂你压我，我推你，囫囵的滚作一团，快速的朝着吕真接近过来，可是当他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后，便放弃了所有抵抗，听之任之了。
时间也就过去了短短几个呼吸之间。
就当吕真即将消失在白色面具制造的巨大旋涡里的时候，一条黑色的手臂抓住了他的小腿，随后便被关闭的旋涡夹断，化作一股黑色烟气消失不见。
“啊！啊！啊！”吕真痛的张大了嘴巴，然后便失去了意识，最后记得的只有那渐渐弥合的旋涡和那一股窜入鼻腔内，肉被烤熟的香气。
恐怖如斯的巨多手臂如同潮水般退回到了门内，然后大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地面都被门内的存在隐隐透出的怒意不住的颤动着，天上的红月变成了满月。这座神秘的小镇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龙城，太空堡垒龙城基地的地面之上，太空电梯旁边。
吕真猛地坐了起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耳边传来人工智能特有的机械声。
“号囚犯，请速速离开，请速速离开，否则系统将判定你的行为为入侵，将你射杀。”
“警告！警告！你已进入禁入区域，请速速离开，请速速离开！”脑袋里又冒出来一个更加机械的声音，这第二次响起的声音吕真太熟悉了，自己亲自给无数个罪犯装过智能定位芯片，里面的电子音就是这个调。
摸了摸手上身份手环，吕真笑了，“还真是这玩意儿啊！”
“倒计时开始，时间结束，你将被击毙。180，179，178，177。。。。。”
一个鲤鱼打滚，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吕真“撕”的一声，嘴角扯了扯。
来不及查看身体状况，他抬头环顾四周，忍着疼痛，向着远处那片巨大的山脉，奔袭而去。
“100，99，98”
离开500米的禁区并不是那么困难，就在吕真后脚刚踏出警戒圈的时候，耳边的倒计时戛然而止，只剩下乎乎的风声和被风吹起的细沙。
一屁股坐在地上，吕真这才检查起自己的情况来：
除了一身的斑马服和口袋里两盒合成肉罐头，啥都没有，脚底板上沾满了沙土，脱掉上衣，上半身没有任何伤口，只是有种疲惫感，就在吕真打算将地上的上衣捡起来再次穿上的时候，右边小腿边传来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掀起了裤脚，只见一个漆黑细长的手抓印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小腿肚子上。
那诡异的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那肯定不是梦，那我是什么时候去的那？又是怎么去的那？”吕真思绪开始飘散，埋头自语道。
片刻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甩了甩头，放下了褪到腿肚上的裤脚，拿起脚边的上衣一头套了进去。
既然搞不明白，索性听之任之不再细想，他就是这么豁达的一个人，除了那件事。庆幸的是，吕真自己本就是无父无母，只是一位在福利院长大的野孩子，从小到大，很多时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既来之则安之，在哪儿都一样！可惜的是他自己那一份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体制内工作了，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但是那种偶尔感受到的集体温暖还是很让他怀念的啊。
此时此刻的天蓝星。
诸华国东海市近海的一座小岛上，竖立着一栋豪华的别墅，别墅里一个身穿黑色兜帽长袍的身影伫立在一幅巨大的壁画前，只见画上刻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怪物：人的轮廓，墨绿色的身体布满了油腻腻的鳞片，不时有液体从身上低落，半闭着的双眼，闪耀着丝丝红光，四乱张开的无数触手，耸拉在深渊的边缘，远处是漫天星辰。
壁画前的身影晃了晃，便低下了头，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对祂的亵渎。
黑袍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相邻两指之间由一片薄薄的肉皮相连，整个手背呈灰暗的绿色。
轻轻按了下画框底部中那块硕大的绿宝石，在一阵轻微的晃动中，壁画缓缓升起，面前露出了一条蜿蜒而下的石制阶梯，上面布满了青苔，越往下走，越会感到周遭空气里湿度在增加，海水的腥臭味也越发的浓烈，渐渐入耳边的是各种奇怪的呢喃声，如似在祷告。
不多时便到达了底部，那是一个纵横三十多米的海底洞穴，四周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不同生物的遗骸，散发出来的荧荧光亮足以布满整个空间。
一群身批灰色兜帽长袍的人跪匐在湿漉漉的沙泥地上，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硕大的三角形头颅，四周是一片宽大的鳍，头颅张开了满嘴的牙齿，层次不起，尖锐如同利刃一般。蜥蜴一般的长舌上摆满了各种生物的头颅，其中不乏人类，男女老幼皆有。
黑袍走到这群灰袍人的最前面，从怀中掏出了一具硅胶娃娃，放在了头颅前面。
黑袍的身体虔诚的跪拜了下。
朽木般的音节有规律的呢喃开来。
大体意思便是：
“伟大的母神”
“我们是最虔诚的子民”
“请享用我们献上的祭品”
只见长舌上的各种头颅缓慢的化作浓郁的血水溶在整个头颅之中。头颅之上苍白的双眼中，两道蓝色的光线射进了娃娃体内，娃娃顿时嘴里发出一道无声的嘶吼。
一圈圈肉眼不可见的波纹不停的从头颅处四散开来，无数的灰袍人痛苦的发出嘶哑的、尖锐的喉音。身上的灰袍纷纷掉落，露出的是各种各样的畸形人类，虽然不尽相同，但是都有着大体相似的体外特征：身上覆有墨绿色的鳞片，长着巨大、凸出的眼球，如鱼眼一般突出，颈部有不断颤动的鳃。随着嘶吼的持续，一部分承受不住的一些灰袍怪物全身青筋凸起，如不断被充着气的气球一般，直接炸裂成漫天的墨绿色粘液。而另一部分则跪伏在地，他们破碎灰袍中的鳞片下则是不断凸起的各种绝望的面孔，人，鸟，兽不停的循环往复。
即便是身体和精神正经历着几乎无法抵御的疼痛，可他们的嘴里依然不断的虔诚祷告着。
黑袍也惶恐的跪伏在头颅面前，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嘴里不停的发出人类听不懂的音节。就在他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一段不可名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递到了他的脑海之。
他，听清楚了！
那是母神的声音：
“。。。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