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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很爱你 第24章 与爱若即若离

    工作的时候总觉得休息时间太少,现在没有工作又清闲的快要发霉。我趴在阳台无聊的清扫窗台灰尘,发现另一边散落的白纸,这是我和林翠陌隔空交流时所用,写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背面竟是我大学时期的设计手稿,虽是草稿但那时如此珍惜。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刚打开门就被一双纤细的手用力向外拽,还不等我反应身后的大门已经关上,眼前的凌波一直把我拽到她房间。

    “苏樱,你快帮我看看,它是不是要死了?”凌波带着哭腔指着躺在地上小狗。

    小狗躺在地上,旁边有几滩好似呕吐物的不明物体,虽然睁着眼睛但是一动不动。我迅速的思考着,对凌波说:“先送它去宠物医院吧。”凌波连忙点头,左顾右盼着问我怎么去?

    我对这位大小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让她带上手机,钱包和钥匙,我自己用一块小方毯包裹住小狗,急忙和她跑下楼,坐上出租车赶往最近的宠物医院。

    医生对小狗做了检查,说是常见病,需要急救,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两个稍稍安心。

    “你们先交一下钱。”医生把单子交给我,我递给凌波。

    她却无动于衷,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我可是穿着家居服就被你拉出来,什么都没带。”

    我从头到脚的看了她一遍,没有包,雪纺的连衣裙一个兜也没有,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攥着几张零钱。

    “天呀,大小姐,我不是让你带上钱包和钥匙吗?”我无奈的搜索,希望能再看到点别的东西。

    “出来的太着急,我不记得钱包放在哪,就随便拿了几张零钱。”她说的理直气壮,让我无法反驳。

    我把她推到楼道,指着手机:“先给林翠陌打电话吧,让他来找咱们。”

    “不行,我哥出差了,今天晚上8点多的飞机回来。”她翻找着手机通讯录,仿佛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我拿过她的手机,通讯录里都是某某画廊经理,某某经纪人,一个真正的人名都没有,我努力搜索记忆中的手机号码,都怪平时太依赖手机完全不记得一个完整的号码。不断滚动的通讯录出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叶无风。

    我忙问凌波:“这个叶无风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是呀,就是上次带我们去看泪痕的那位。”

    太好了,我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拨通电话,心里默念着‘接电话,接电话,一定要接电话。’果然三声铃响后传来叶无风磁性的声音。

    “喂,我是苏樱。”

    他停顿了一下,疑惑的问:“这不是林小姐的号码吗?”

    这个重色轻友的男人,虽然我们才见面一次还算不上友,毕竟我们也是战略联盟呀,“是,我和凌波在一起,你现在方便吗?”

    “哦,什么事?”他的态度急转直下,看来不搬出凌波是请不动他。

    我把手机递给凌波,在她耳边轻声说:“让他来这找咱们。”

    凌波的声音甜甜的,简直就要把人骨融化一般,说完地址后还不忘娇滴滴的感谢对方,挂断电话后我就和凌波找座子等着。

    “这个叶无风真是势力,你打电话就屁颠屁颠的来,我打电话就不耐烦。”等着也是无聊,随便找个话题。

    凌波焦急的望向诊室,好似无心的回答我:“既然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撒个娇,发个嗲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我诧异的看向她,我还以为她对这种人际关系很迟钝呢。

    “你怎么不上班了?”她突然间问我,语气里带着一点犹豫。

    “你怎么知道我不上班?”我还好奇她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在家。

    “我看到你在家无聊的打扫屋子呀,在我哥书房找小狗的时候发现你在阳台擦窗户呢。”她靠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双脚,好像在和脚对话一般。

    “我就不能是请假休息顺便打扫屋子吗?”怎么感觉谁都能把我看的透彻?

    她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后又陷入沉默,她的表情时有变化,而我却读不懂里面的含义。她缓缓的抬头看着我,良久才轻柔的说:“你和他还好吗?”

    他应该指的就是徐清皓吧,我想凌波一定在心中纠结很久才鼓足勇气问我这句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感觉嘴唇干涩的黏在一起让我无法开口,我只有淡淡的说一句,“我们分手了。”

    她好像并不吃惊,平静的不知在思考什么,我胡乱猜测她的心态,是庆幸还是意料之中,是惋惜还是高兴?也许她还等着他回头,也许……

    “凌波,其实他还爱着你,也许他对我只是一种寄托,一种对你割舍不了的寄托。”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矛盾的想法翻来覆去的折磨我。

    她看着我,就像在审视一副作品,她看着我流泪,看着我把头埋进手臂,轻轻的抚摸着我,温柔而真诚的说:“苏樱,你不该这么想,真的,不该。”

    不多时叶无风就赶到,我收起眼泪,跟在他们后面,几小时后小狗也过了观察期,我们拿上药,抱着小狗离开医院。

    这次叶无风换了一辆SUV,我和小狗坐在后排,他问我们家的地址时才发现我们都没有带钥匙。

    “你们就这样跑了出来呀,还真是……”他打量着我们,嘴角溢出嘲笑。

    “这不是着急吗。”

    “再着急也要穿件合适的衣服吧,你这么出来不是污染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吗?”他就知道臭我,凌波还不是一样穿着家居服。

    “我们现在去哪呀。”我白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启动汽车。

    他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说:“给你们找个休息的地方呀,林小姐你要不要和家人说一下?”

    凌波挥舞手机,看来已经通知林翠陌了,然后把手机递给我,问我要不要也给家人发个短信。

    我挥手表示不用,老妈应该忙于彩排没有时间回家吧。

    “你不用和伯母说一下嘛?”叶无风好奇的问。

    “不用,她最近排练没有时间回家。”我照顾着熟睡的小狗,它的呼吸均匀而微弱。

    车子驶进一片别墅区,最终在一幢白色别墅前停下。我们安顿好小狗,来到楼下客厅,这是一栋二层别墅,装修的富丽堂皇可见主人家也是富豪级别。装饰品很是讲究从配色到摆放都彰显主人的艺术造诣。

    我一边欣赏一边暗中赞叹,驻足在一件看似是花瓶的摆饰前,细高的的瓶颈,下部却如钟,看着有点像个摇铃。

    “知道这是什么嘛,看的如此入神。”叶无风递来一杯茶,清香扑鼻,不常喝茶的我都知道这应该是名品。

    我摇摇头,一知半解的问他:“看着像个花瓶,但是形状却像个摇铃,很是新颖。”

    “这叫摇铃尊,知道是什么了吧。”他品了一口茶蹙眉思索着。

    “尊?这是个盛酒器。”我也品了一口茶,清香中带着一点点苦涩,挺好的味道呀。

    他却叫来佣人吩咐她们重新煮水,用什么水,多少度洗茶,多少度泡茶,茶量多少,事无巨细待对方明白后才安心的再次过来。

    “林小姐先在我家休息一下,等林兄回来我再送你回去吧。”他彬彬有礼的样子让我差点有所幻想,随后他转身看着我:“你准备怎么着,赖在我家不走啦?”

    幻想的泡沫瞬间破裂,他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我也没有好气的说:“我和凌波一起回去就好,大不了找个锁匠换把锁!谁稀罕你家。”

    他嗤笑一声,露出一脸得意样,“要不要我带你参观一下?看你对我家还是挺稀罕的。”

    虽然嘴上说着不用,可我的心还真是痒痒,我推开他自顾自的闲逛着,也不管主人是否允许。

    最终我停在一幅画的前面,过了一会凌波也注意到我,走到我身边。见我们都对这幅画有着浓厚的兴趣,叶无风也骄傲的围观。

    “这是哪位大师的画呀?”我煞有介事的询问。

    “这幅画是一位当代大师的作品,我是无意间在画廊看到,虽是黑白水墨画但我却觉得他画出了秀丽的山河,磅礴的江水。不只是一种色彩而是撞击。”他滔滔不绝的描述,让我忍俊不禁,见我偷笑他有点不悦。

    我连忙整理表情,一本正经的继续询问:“恩,那这位大师叫什么名字呢?”

    他略显遗憾的说:“我只知道大师字轻烟,真名还无从知晓。”

    如果我没看错,这幅画应该出自凌波之手,虽然和徐清皓家看到的略有不同,没有标明画者身份,但我清楚的记得落款的小章,玉榭青萝。

    我拍拍他的肩膀,颇有深意的对他说:“现在大师就在你面前还不赶快求教。”

    叶无风思索片刻,连忙对凌波充满敬意的说:“难道此画是林小姐的佳作?”

    凌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谈不上什么大师,太过誉了。”之后就是叶无风的连绵称赞和敬佩,而凌波时而谦虚,时而羞涩。

    抽身出来的我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一个温柔大方,亭亭玉立。真是郎才女貌。脑海飘过叶无风对我的态度,不免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不寒而栗。

    晚些时候接到林翠陌飞机落地的消息,我们已经吃完晚饭,丰盛的一餐。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叶先生对我们的盛情款待。”一个不小心打了个饱嗝,又被他鄙视的嘲笑一番。

    离开之时,叶无风将一串钥匙递给我,“我派人去歌舞团向伯母要的,你也不用再找开锁师傅了。”

    原来他竟也有体贴的一面,这个念头被他又瞬间打破:“我对你这么好,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看他神秘的样子,猥琐的眼神,我下意识的捏紧领口,试探得问:“你要干嘛?”

    他无奈的叹口气,“我是想让你帮我追凌波,你想什么呢!”

    凌波的出现打断我们谈话,一路上他们谈天说地,而我安静抱着熟睡的小狗。

    到家的时候手机正疯狂的响着,接通后传来徐清皓的声音,他仿佛喝了些酒,声音有些轻浮:“喂,苏樱,你在哪,我想见你。”

    我不知道还应不应该见他,我们连最后的同事关系都不再是,我有些犹豫。他见我没有回答,更加急切的问:“你在家吗?我已经到你家楼下,我想见你。”

    “你站着别动,我马上下去。”虽然矛盾,但一句句想见你还是打动我的心。我快速下楼,在小区的花园里看到焦急的徐清皓。

    “出什么事了?”他现在的样子我从没见过,远远的已闻到很大的酒味。

    他听到我的声音,借着朦胧月色我看到他潮红的面颊挂着泪水,他快步冲向我,把我拥入怀中,不断的重复:“是我太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剧烈的抖动,说的我一头雾水。

    我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沉,说话也含糊不清,想必是喝醉了,我只能艰难的扶着他上楼,终于让他躺下。

    他拉着我的手,闭着眼睛喃喃的说:“苏樱,别走,别走。”我抚摸他的脸颊,心疼的看着他,到底是怎么了?我趴在床边慢慢的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到我被一双强有力的臂弯抱起,迷糊中看到徐清皓。“你醒啦?”我揉揉眼睛坐起来。

    他拉着我的手,深情的说:“苏樱,对不起,我爱你。”

    我更加听不懂这句是道歉还是表白?“发生什么事了?”

    他把来龙去脉慢慢的讲述给我,原来自从我走之后他就开始对屈丽华进行心理战,想要搞清楚她们到底还对我做过什么事情。屈丽华招架不住竟和盘托出,她被殷远岫收买,接近我想要了解我的一举一动,我与他的去约会,屈丽华就会偷偷告诉殷远岫,难怪每次我和徐清皓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事情。之后殷远岫知道徐清皓的前女友与我是邻居的事情,利用她从中破坏我们的感情。

    我打断他的叙述:“这太离谱了,又不是宫斗剧,她怎么做到?”

    “我不知道她怎么做,不过却达到效果了,不是吗?”被他这样一问,我开始回忆,的确如此。

    我突然想到殷远岫的那句话问他:“你和殷远岫提过凌波的事情吗?”

    他坚定的摇摇头,“我和她只谈工作上的事。”

    也就是说他从没向殷远岫说过喜欢我是因为……

    他拉起我的手,对我说:“不管她对你说过什么,都不是我的想法。”

    虽然如此,可是覆水难收,我们已经分手,还能怎样呢?我平静的说:“都过去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

    我把手抽离,他有些失落,仿佛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他站起身,“既然如此,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强忍泪水,我问自己你不爱他了吗,就因为爱,才不敢再靠近。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终于留下泪水,舍不得可我要如何留住他?殷远岫说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因为她的一句话就选择分手,原来我的感情如此脆弱。

    我以为他已经离开,谁知道客厅传来他深沉的声音:“我不会放弃,因为我爱你。”关门声后我哭得更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