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很爱你 第52章 回头是爱
我坐在蕊儿对面，她低着头，两个食指对点着一副委屈样，不时的抬头看着我。
而我则像训斥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对她昨晚的所作所为不断说教，她终于忍不住理直气壮的说：“不就是接吻了吗！又没干别的，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她还如此不知悔改，我太了解她了，如果只是接吻她还不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约我出来。
“说说吧还有什么事。”见我已经看透她的伎俩，也不必隐瞒便把昨晚两人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两人上了出租车后就情不自禁的拥吻在一起，蕊儿居然还说好久没有这样的激情，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我敲着桌子让她回归正题。两个正在激情中的人怎么舍得回家，所以又找了酒吧豪饮，两个人不止贴身热舞，狂吻甚至还有私密动作。听到这里我真想问问哪里就是接吻？
她慢慢的把手机递给我看，“今天早上收到的信息。”
信息是薛帅发给她的，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甜言蜜语，相见恨晚之类的词语，最后写下‘我想我已经爱上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把手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吓得她往后一缩。
“你准备怎么回绝呀？”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个惹事的蕊儿有那么好的老公不懂得珍惜。
她扭扭捏捏的样子更加惹火了我：“你不会不想回绝吧，难道你真要做他的女朋友，别忘了你什么身份！”我的声调越来越高，还好我们坐在咖啡厅的外面，只引来几名路人的回头。
我看看时间，上班快要迟到，只扔下一句，“快刀斩乱麻，你好自为之。”
还没到公司叶无风的电话就催来，我一进公司就跑向会议室，大家已经在里面等待，我不好意思的赶快找地方坐下。
“今天主要说说新人大赛的事情，报名已经完成，初赛是规定主题，复赛自由主题，决赛会在现场临时出题。”原来设计大赛这么复杂，我还以为一个作品就能定输赢，“初赛和复赛的时候都是匿名评分，咱们公司争取下来三个名额，所以你们三个可是承载着全公司人的梦想哦。”原来参赛的除了我还有郭倩和王海洋。我们三个互相加油，也抱着雄心壮志想要大展拳脚。
叶无风站起来对我们说：“大赛从下周一开始，所以为了保证你们有足够的精力参加，从下周一开始你们三个进入集中营开始参赛生活，这周末准备准备吧。”看着他阴笑的离开，我怎么觉得集中营听起来这么恐怖呢？其他两个人丝毫没有兴奋的表情，反而死气沉沉，我好奇的问：“什么是集中营呀？”
郭倩一脸恐惧的表情，阴森森的说：“那可是一个埋葬多少设计师尸骸的地狱。”说完她和王海洋摇着头离开了，对此我无法想象，真是应了那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大赛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要怎么度过呢？我一早就敲开林翠陌家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书房准备挑选几本书开始悠闲的周末时光。他的书桌上放着麒麟臂的文章，我一边看着一边问他，“你还在想陆青宵的事呀。”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表示还是没有音讯。
凌波敷着面膜走进来，“哥，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怎么样？”
“随便。”林翠陌随口回答继续整理杂志。
“我哥怎么了？”凌波小声的问我，我把杂志拿起，指着上面的名字，“麒麟臂？谁呀？”
“一个作家，最近遇见了，你哥很喜欢。”她从我手中拿过去仔细看着，然后慢吞吞的说：“这个人我认识。”
我和林翠陌都奇怪的看向她，麒麟臂写作的时候连林翠陌都没有赶上，她怎么会认识呢？
她把杂志翻过来，指着后面作者对话的署名说：“这个记者我认识，之前我开画展也来参加过，现在是文献社的总编。”
我们从凌波那里联系上这位总编，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约定地点，等了一会这位总编出现，地中海的发型是编辑们一贯的标志，说明来意后，对方陷入回忆中向我们讲述那段故事。
陆青宵那时候还很年轻，有才气，懂交际，很快就是各个杂志社的宠儿，他的故事也深受读者喜爱，刚开始连载就不断有人询问。他也是千辛万苦才找到关系成为陆青宵的专属记者。感觉他用了半个多少小时才讲到我们关心的重点，就在事业高峰期陆青宵传出婚讯，本来以为事业顺风顺水，爱情甜甜蜜蜜的他能够再创辉煌，谁知道再次见面竟是在拘留所里面，不久就以过失致他人死亡罪被判入狱。
“那个总编大人，我们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会过失杀人？”林翠陌有些沉不住气，打断了他的描述。
总编大人梳理着他本就不多的头发，慢悠悠的说：“不是杀人，是过失致他人死亡。”这时候还咬文嚼字真不愧是二十几年的老编辑。
陆青宵与未婚妻准备新房的时候被房屋中介欺骗没能买上新房还损失一笔钱，他气不过和未婚妻的哥哥上门理论，争论期间双方纠缠在一起，对方本就是一群无赖见有人上门找碴自然不能放过，竟不知从哪里拿出水果刀刺向他们，陆青宵在被刺之后仗着年轻，空手夺刀，慌乱中把未婚妻的哥哥刺伤，倒在血泊中的哥哥很快失去意识，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而陆青宵也被拘留等候审判。
听完总编的讲述，林翠陌久久没有开口，我只好向总编道谢，和对方说了几句客套话后送他离开。
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问：“下面怎么办？”听完这个故事后，我们都陷入沉思，除了惋惜和愤愤不平外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沉默被意外打破，林翠陌的手机响起，陌生的号码，他收拾心情接听，面部表情也从平静慢慢的变成紧张，焦躁，然后问了对方在哪便拉着我快步离开。
我坐在车上不知道要去哪，可是他凝重的表情却让我不敢轻易询问，车停在市中心医院，我不安的跟在他的身后，几经辗转我们在急诊病房见到了陆青宵，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旁边站着老板娘，而她早已哭成个泪人。
“怎么样？”林翠陌把老板娘拉到一边轻声问。她只是哭着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护士走过来叫家属来一下，我留在床边照看陆青宵，他们两个跟着护士离开。
躺在床上的陆青宵消瘦不少，感觉比之前见面的时候又黑了一层，想是每日摆摊风吹日晒的原因，以前的他一张书桌半盏茶，笔下竟是英雄豪杰，而自己也应该是胸怀大志，只因为那次意外，事业没有了，本来要结婚的两人也只能相望。
他的身体微颤了一下，手慢慢的抬起，我也俯身帮他坐起，将枕头摆好让他有所依靠。一切妥当后，他才注意到我的存在诧异地问：“怎么是你？”
刚听过他的故事有在医院见面，沉重的心让我喘不过气来，我调侃的说：“这就是缘分吧。”以此调整自己的心情。
“哎，你们还真是坚持不懈。”他无奈的摇着头，也许他以为是我们把他送到医院，正说着话，林翠陌他们回来了，我能看出他的脸上在强颜欢笑，跟在后面的老板娘比刚才哭的更加伤心，索性扭过头去。
“你醒啦。”我看到林翠陌手中拿着一张片子，心里咯噔一下，他看看我又看看老板娘，我明白他是想让我们暂时离开。我扶着老板娘问着洗手间在哪里？然后离开急诊病房。
坐在院子的我们面面相对，感觉她的泪已经干枯，在脸颊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印记，我轻拍着她的肩膀，人永远是在将要失去的时候才能明白珍惜的道理，她看着我，眼中的泪水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目光。
“我要嫁给他，完成十八年前就应该完成的婚礼。”听到她这样说我才明白原来她就是他的未婚妻，那场意外最痛心的人。
回家的路上我才得知陆青宵可能患有晚期肺癌，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可是要怎么帮助他们呢？他无法突破自己内心的魔障，愧疚，懊悔都是阻挡他的魔鬼。可这魔鬼不是我们可以消灭。
陆青宵的事情只得暂时放下，不过老板娘的那句话到提醒我们，生死关头总是能激发出人们内心最深的情感。
新人大赛闭关修炼就要开始，我们一行五人来到叶无风口中的集中营，我本来以为这里会是一栋老宅，尘封的历史，飘摇的旗帜，杂草丛生，墙壁上布满茂密的绿植。当车停下后我才发现这简直就是我梦想的地方，一大片绿草中央一幢两层高的别墅，一层四面全是落地窗，里面敞亮的可以看到每一个角落，家具不多，但三个相互独立的工作台却是设备齐全，另一边有个吧台，开放式的厨房干净整洁的摆放着水果和零食，从侧面的玻璃门出去是一片湖水，高高的芦苇丛里悠闲的鸭子在戏水，湖边一排躺椅，要是黄昏时刻躺在上面正是欣赏日落的绝佳地点。
就在我欣赏眼前美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的开始搬用行李，从外面的楼梯上去就是二层的客房，一进去我就闻到一阵花香，简单的前厅摆放着花架和临时休息的沙发，我们选定了各自的房间，我的房间虽然不大不过很是温馨，淡粉色的窗帘与鹅黄色的墙壁都让我少女心爆棚。放好行李欢欣雀跃的下楼和大家集合，对于我的无知郭倩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管他们如何，反正我是很喜欢，中午我们简单的吃了些，叶无风讲明集中营的规矩和要求就准备离开了。
送他出去的时候我问：“你不留下吗？”他竟然诧异的回复我说：“我才不在这坐牢呢。”究竟这里是怎么了，大家都如此形容？
集训两日后我也终于明白这里面的恐怖之处，没有网络，没有信号，没有电视，没有杂质，早知道我就带几本陌生的书来，好歹也能消磨一下夜晚的时间呀。这里对于现代人来讲真的就是地狱，第一天还算新鲜的我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第二天之后就发觉我们的生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什么时候晚上9点就上床睡觉啦。看我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样子，郭倩忍不住笑我：“怎么样，终于知道这里的恐怖之处了吧。”王海洋刚刚晨练回来，满头大汗的狂饮后也凑过来落井下石：“你怎么不晒太阳去啦？小王八？”前两天我总是躺在湖边的椅子上，念念有词的说什么人就是需要阳光，每天晒一晒健康又美丽，被他嘲笑是过着小王八的生活。
我哼了一声准备上楼，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前来送比赛主题的莫姐，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打开信封大声念着：“请各位参赛选手在一周内设计专为皇室设计的王冠。”后面还有一行小字，“材质不限，不需作品。”
也就是说只要有设计稿就可以，看来初赛还是比较简单，不过皇室王冠这个题目对我来说是不小的挑战，没有接触过奢华的设计风格，只是凭空想象肯定是不行，也不能上网，怎么参考？这个叶无风选这样的地方倒是想不想让我们赢呀？
就在我们三个冥思苦想的时候，莫姐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再次进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参考书籍和杂志。
走之前莫姐还是再三叮嘱：“这些只是参考千万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一味的模仿，虽然初赛评审不会太严苛，不过也都是业内的老设计师容不得投机取巧的事情。”我们铭记于心，便开始各自的创作，对于设计基础我还是比较有信心，而且皇室王冠本就有一定的设计原则，不允许设计师加入太多的自我想象。
四天时间我就已经完成设计稿，心里想着终于可以暂时离开集中营啦，作品上交评审会后，我们剩下的就是等待结果，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是仍然会紧张，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有不少漏收的信息，一条条的看下去，除了一堆垃圾信息和广告外还有一条没有名字的信息‘好久不见一切可好？想约你周末吃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望回复。’消息是两天前发送的，明天就是周末我心中有些犹豫，是谁我似乎有个答案，可是要不要回复呢？最后还是拨通电话，嘟~~嘟~~~嘟~~三声后我等待了三年多的声音响起，“喂，苏樱吗？”
“是我。”我不敢问，只是冷冷地回答。“我是肖旭。”之后是一阵沉默，我们心里在想什么？这沉默又代表什么？
而我则像训斥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对她昨晚的所作所为不断说教，她终于忍不住理直气壮的说：“不就是接吻了吗！又没干别的，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她还如此不知悔改，我太了解她了，如果只是接吻她还不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约我出来。
“说说吧还有什么事。”见我已经看透她的伎俩，也不必隐瞒便把昨晚两人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两人上了出租车后就情不自禁的拥吻在一起，蕊儿居然还说好久没有这样的激情，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我敲着桌子让她回归正题。两个正在激情中的人怎么舍得回家，所以又找了酒吧豪饮，两个人不止贴身热舞，狂吻甚至还有私密动作。听到这里我真想问问哪里就是接吻？
她慢慢的把手机递给我看，“今天早上收到的信息。”
信息是薛帅发给她的，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甜言蜜语，相见恨晚之类的词语，最后写下‘我想我已经爱上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把手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吓得她往后一缩。
“你准备怎么回绝呀？”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个惹事的蕊儿有那么好的老公不懂得珍惜。
她扭扭捏捏的样子更加惹火了我：“你不会不想回绝吧，难道你真要做他的女朋友，别忘了你什么身份！”我的声调越来越高，还好我们坐在咖啡厅的外面，只引来几名路人的回头。
我看看时间，上班快要迟到，只扔下一句，“快刀斩乱麻，你好自为之。”
还没到公司叶无风的电话就催来，我一进公司就跑向会议室，大家已经在里面等待，我不好意思的赶快找地方坐下。
“今天主要说说新人大赛的事情，报名已经完成，初赛是规定主题，复赛自由主题，决赛会在现场临时出题。”原来设计大赛这么复杂，我还以为一个作品就能定输赢，“初赛和复赛的时候都是匿名评分，咱们公司争取下来三个名额，所以你们三个可是承载着全公司人的梦想哦。”原来参赛的除了我还有郭倩和王海洋。我们三个互相加油，也抱着雄心壮志想要大展拳脚。
叶无风站起来对我们说：“大赛从下周一开始，所以为了保证你们有足够的精力参加，从下周一开始你们三个进入集中营开始参赛生活，这周末准备准备吧。”看着他阴笑的离开，我怎么觉得集中营听起来这么恐怖呢？其他两个人丝毫没有兴奋的表情，反而死气沉沉，我好奇的问：“什么是集中营呀？”
郭倩一脸恐惧的表情，阴森森的说：“那可是一个埋葬多少设计师尸骸的地狱。”说完她和王海洋摇着头离开了，对此我无法想象，真是应了那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大赛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要怎么度过呢？我一早就敲开林翠陌家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书房准备挑选几本书开始悠闲的周末时光。他的书桌上放着麒麟臂的文章，我一边看着一边问他，“你还在想陆青宵的事呀。”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表示还是没有音讯。
凌波敷着面膜走进来，“哥，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怎么样？”
“随便。”林翠陌随口回答继续整理杂志。
“我哥怎么了？”凌波小声的问我，我把杂志拿起，指着上面的名字，“麒麟臂？谁呀？”
“一个作家，最近遇见了，你哥很喜欢。”她从我手中拿过去仔细看着，然后慢吞吞的说：“这个人我认识。”
我和林翠陌都奇怪的看向她，麒麟臂写作的时候连林翠陌都没有赶上，她怎么会认识呢？
她把杂志翻过来，指着后面作者对话的署名说：“这个记者我认识，之前我开画展也来参加过，现在是文献社的总编。”
我们从凌波那里联系上这位总编，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约定地点，等了一会这位总编出现，地中海的发型是编辑们一贯的标志，说明来意后，对方陷入回忆中向我们讲述那段故事。
陆青宵那时候还很年轻，有才气，懂交际，很快就是各个杂志社的宠儿，他的故事也深受读者喜爱，刚开始连载就不断有人询问。他也是千辛万苦才找到关系成为陆青宵的专属记者。感觉他用了半个多少小时才讲到我们关心的重点，就在事业高峰期陆青宵传出婚讯，本来以为事业顺风顺水，爱情甜甜蜜蜜的他能够再创辉煌，谁知道再次见面竟是在拘留所里面，不久就以过失致他人死亡罪被判入狱。
“那个总编大人，我们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会过失杀人？”林翠陌有些沉不住气，打断了他的描述。
总编大人梳理着他本就不多的头发，慢悠悠的说：“不是杀人，是过失致他人死亡。”这时候还咬文嚼字真不愧是二十几年的老编辑。
陆青宵与未婚妻准备新房的时候被房屋中介欺骗没能买上新房还损失一笔钱，他气不过和未婚妻的哥哥上门理论，争论期间双方纠缠在一起，对方本就是一群无赖见有人上门找碴自然不能放过，竟不知从哪里拿出水果刀刺向他们，陆青宵在被刺之后仗着年轻，空手夺刀，慌乱中把未婚妻的哥哥刺伤，倒在血泊中的哥哥很快失去意识，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而陆青宵也被拘留等候审判。
听完总编的讲述，林翠陌久久没有开口，我只好向总编道谢，和对方说了几句客套话后送他离开。
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问：“下面怎么办？”听完这个故事后，我们都陷入沉思，除了惋惜和愤愤不平外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沉默被意外打破，林翠陌的手机响起，陌生的号码，他收拾心情接听，面部表情也从平静慢慢的变成紧张，焦躁，然后问了对方在哪便拉着我快步离开。
我坐在车上不知道要去哪，可是他凝重的表情却让我不敢轻易询问，车停在市中心医院，我不安的跟在他的身后，几经辗转我们在急诊病房见到了陆青宵，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旁边站着老板娘，而她早已哭成个泪人。
“怎么样？”林翠陌把老板娘拉到一边轻声问。她只是哭着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护士走过来叫家属来一下，我留在床边照看陆青宵，他们两个跟着护士离开。
躺在床上的陆青宵消瘦不少，感觉比之前见面的时候又黑了一层，想是每日摆摊风吹日晒的原因，以前的他一张书桌半盏茶，笔下竟是英雄豪杰，而自己也应该是胸怀大志，只因为那次意外，事业没有了，本来要结婚的两人也只能相望。
他的身体微颤了一下，手慢慢的抬起，我也俯身帮他坐起，将枕头摆好让他有所依靠。一切妥当后，他才注意到我的存在诧异地问：“怎么是你？”
刚听过他的故事有在医院见面，沉重的心让我喘不过气来，我调侃的说：“这就是缘分吧。”以此调整自己的心情。
“哎，你们还真是坚持不懈。”他无奈的摇着头，也许他以为是我们把他送到医院，正说着话，林翠陌他们回来了，我能看出他的脸上在强颜欢笑，跟在后面的老板娘比刚才哭的更加伤心，索性扭过头去。
“你醒啦。”我看到林翠陌手中拿着一张片子，心里咯噔一下，他看看我又看看老板娘，我明白他是想让我们暂时离开。我扶着老板娘问着洗手间在哪里？然后离开急诊病房。
坐在院子的我们面面相对，感觉她的泪已经干枯，在脸颊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印记，我轻拍着她的肩膀，人永远是在将要失去的时候才能明白珍惜的道理，她看着我，眼中的泪水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目光。
“我要嫁给他，完成十八年前就应该完成的婚礼。”听到她这样说我才明白原来她就是他的未婚妻，那场意外最痛心的人。
回家的路上我才得知陆青宵可能患有晚期肺癌，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可是要怎么帮助他们呢？他无法突破自己内心的魔障，愧疚，懊悔都是阻挡他的魔鬼。可这魔鬼不是我们可以消灭。
陆青宵的事情只得暂时放下，不过老板娘的那句话到提醒我们，生死关头总是能激发出人们内心最深的情感。
新人大赛闭关修炼就要开始，我们一行五人来到叶无风口中的集中营，我本来以为这里会是一栋老宅，尘封的历史，飘摇的旗帜，杂草丛生，墙壁上布满茂密的绿植。当车停下后我才发现这简直就是我梦想的地方，一大片绿草中央一幢两层高的别墅，一层四面全是落地窗，里面敞亮的可以看到每一个角落，家具不多，但三个相互独立的工作台却是设备齐全，另一边有个吧台，开放式的厨房干净整洁的摆放着水果和零食，从侧面的玻璃门出去是一片湖水，高高的芦苇丛里悠闲的鸭子在戏水，湖边一排躺椅，要是黄昏时刻躺在上面正是欣赏日落的绝佳地点。
就在我欣赏眼前美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的开始搬用行李，从外面的楼梯上去就是二层的客房，一进去我就闻到一阵花香，简单的前厅摆放着花架和临时休息的沙发，我们选定了各自的房间，我的房间虽然不大不过很是温馨，淡粉色的窗帘与鹅黄色的墙壁都让我少女心爆棚。放好行李欢欣雀跃的下楼和大家集合，对于我的无知郭倩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管他们如何，反正我是很喜欢，中午我们简单的吃了些，叶无风讲明集中营的规矩和要求就准备离开了。
送他出去的时候我问：“你不留下吗？”他竟然诧异的回复我说：“我才不在这坐牢呢。”究竟这里是怎么了，大家都如此形容？
集训两日后我也终于明白这里面的恐怖之处，没有网络，没有信号，没有电视，没有杂质，早知道我就带几本陌生的书来，好歹也能消磨一下夜晚的时间呀。这里对于现代人来讲真的就是地狱，第一天还算新鲜的我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第二天之后就发觉我们的生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什么时候晚上9点就上床睡觉啦。看我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样子，郭倩忍不住笑我：“怎么样，终于知道这里的恐怖之处了吧。”王海洋刚刚晨练回来，满头大汗的狂饮后也凑过来落井下石：“你怎么不晒太阳去啦？小王八？”前两天我总是躺在湖边的椅子上，念念有词的说什么人就是需要阳光，每天晒一晒健康又美丽，被他嘲笑是过着小王八的生活。
我哼了一声准备上楼，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前来送比赛主题的莫姐，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打开信封大声念着：“请各位参赛选手在一周内设计专为皇室设计的王冠。”后面还有一行小字，“材质不限，不需作品。”
也就是说只要有设计稿就可以，看来初赛还是比较简单，不过皇室王冠这个题目对我来说是不小的挑战，没有接触过奢华的设计风格，只是凭空想象肯定是不行，也不能上网，怎么参考？这个叶无风选这样的地方倒是想不想让我们赢呀？
就在我们三个冥思苦想的时候，莫姐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再次进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参考书籍和杂志。
走之前莫姐还是再三叮嘱：“这些只是参考千万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一味的模仿，虽然初赛评审不会太严苛，不过也都是业内的老设计师容不得投机取巧的事情。”我们铭记于心，便开始各自的创作，对于设计基础我还是比较有信心，而且皇室王冠本就有一定的设计原则，不允许设计师加入太多的自我想象。
四天时间我就已经完成设计稿，心里想着终于可以暂时离开集中营啦，作品上交评审会后，我们剩下的就是等待结果，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是仍然会紧张，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有不少漏收的信息，一条条的看下去，除了一堆垃圾信息和广告外还有一条没有名字的信息‘好久不见一切可好？想约你周末吃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望回复。’消息是两天前发送的，明天就是周末我心中有些犹豫，是谁我似乎有个答案，可是要不要回复呢？最后还是拨通电话，嘟~~嘟~~~嘟~~三声后我等待了三年多的声音响起，“喂，苏樱吗？”
“是我。”我不敢问，只是冷冷地回答。“我是肖旭。”之后是一阵沉默，我们心里在想什么？这沉默又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