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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农民 第986章 找谣言

    钦宗皇帝被这三个忠臣,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纲独木难支,没有人相帮。而其他大臣,对此多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他们谁也不愿多嘴,唯恐引火上身。

    钦宗皇帝摆摆手。“散朝”

    他闷闷不乐,来到后宫。朱皇后正煮小锅羊肉。

    “皇后,你做的饭,真香啊。”

    “陛下,这几日你总是太过操劳。臣妾无法为你分忧,只能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皇后真乃我的第一知心人。不似外面那些人,各个忠心耿耿,可总是与我隔着肚皮。”

    “陛下,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只有仗义执言之辈,才是忠臣能吏。”

    “皇后之言有理。咱们不说这些烦心事,快点享受美味吧。”

    十月的汴河,鱼儿都很贪吃。

    在汴河边垂钓的人,不时便有鱼获。而徽宗皇帝,钓了一上午,却连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来。

    “张画院,为何鱼儿不上我的钩?”

    张择端收住画笔。“你乃是天上真龙。鱼儿怎么敢见天颜?”

    徽宗皇帝笑了笑:“若是鱼儿上钩了呢?”

    “你乃是天上真龙,鱼儿当然要踊跃君前。”

    徽宗皇帝大笑。“张画院,我还以为你是老实人。却原来也会如此说话。

    若是放在几年前,我高低给你个尚书做做。”

    张择端正色道:“官职乃是国家重器,岂能轻许?

    太快给予的东西,就会廉价。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

    徽宗皇帝默然。他当然知道,张择端说的话对。

    “张画院,你对近日汴梁城中之语,有何看法?”

    张择端没有迟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徽宗皇帝收起鱼竿。

    张择端眼神锐利。他看到徽宗皇帝的鱼线上只绑了一粒金石,并没有鱼钩。

    “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徽宗皇帝叹息:“大宋的姜子牙在哪里?”

    大宋的姜子牙不在。大宋的来俊臣出来了。

    不知秦桧用了什么法子,他还真的从钦宗皇帝手里,讨来了密令。

    秦桧没有用殿前司的禁军。他自己在各府县里,挑选出一批人才。

    这些人才,有狡猾的衙役,有冷血的狱卒,还有奸诈的押司。

    反正啊,就是怎么损,怎么来的一批人。

    秦桧招来这批人,把他们带到樊楼畅饮。

    “今晚我请客,你们尽情吃喝玩乐。明日一早,就给我玩命干。务必要查出童谣的出处,流言的源头。

    到时候,皇帝的奖赏下来,自有你们的富贵。”

    “我等愿意为大人效劳。紧跟大人的步伐。大人指哪我们打哪。大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秦桧对这个态度是满意的。“废话少说,尽情享受吧。”

    十月二十,清晨。

    大相国寺后街破屋。小乞丐癞子头,刚一出街,就被人抓住。

    癞子头惊呼。“好汉爷,好汉爷哦。我一个小乞丐,怎么敢劳动几位大…”

    “砰”的一声响。癞子头被打昏。等他醒来,立马被吓得哇哇大叫。

    阴森森的地牢里,火盆熊熊燃烧。

    阴影的长岸后,坐着个阴鸷销售的男人。

    “癞子头,你可会唱歌?”

    “大老爷,大老爷。癞子头不会唱歌,只会乞讨。”

    “呵呵。不会唱莲花落,你乞讨什么?”

    “大老爷,小人嘴笨,只会说点吉祥话。”

    “把你的吉祥话唱一遍。唱的好了,有赏。唱的不好,那你的舌头,也别要了。”

    癞子头挠挠头:“南来的,北往的。富贵的,有福的,舍下一文钱,积下百衲福…”

    “住口”那人喊道。“你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来人,给我打。”

    癞子头被吓懵。“别打,别打。大老爷,你给小人一点提示。小人脑子笨,转不过来弯。”

    “一头北方狼,能懂吗?”

    “懂,懂。小人懂了。”癞子头哆哆嗦嗦唱起来。

    “一头北方狼,祸心肚里藏。早把局来布,只等羊上当…两羊往北上,眼里泪汪汪…”

    “住嘴”那人暴喝。“谁教你如此唱的?”

    “小人不知道。小人是在街边听人唱,胡乱学的。”

    “给我打”

    癞子头受不住打。他只能胡乱撕咬。而在他脑海里的文人雅士,只有相国寺前的写信先生。

    写信先生白秀才,断了科举的念头。只在街边,靠代写书信为生。

    他刚摆上摊,就被一群人围住。白秀才心里暗喜,今日利是。刚一出摊,就来了生意。

    “几位爷,要写信吗?”

    “你倒是聪明”

    “不敢说聪明。只是会写一笔字而已。”

    “可会作诗词?”

    “诗词不敢言会。打油诗也能说上几句。”

    “我有一首,你写来看看。”

    白秀才赶忙铺好纸,又把毛笔沾好墨。“这位爷,可以开始念了。”

    “一匹北方狼…”

    “这诗,这诗…”白秀才不敢再写。

    “这诗,你是不是很熟悉?”

    “不熟,不熟。我是第一次…哎呦…”

    白秀才被一拳打倒在地。他的摊子被人一脚踢翻。

    “给我带走”那人恶狠狠的说。

    白秀才也被带进地牢里。他战战兢兢,不知犯了何事?

    “敢问大老爷是何人?唤我来有何事?”

    “那你给我记好了,我叫阎五。阎王爷的阎。”

    “阎五爷,小人犯了何事?”

    “这诗,可是你写的。”

    “不是的,阎五爷。那字是我写的,可这诗却不是我写的。”

    “混账”阎五恼怒。“字是你写的,诗自然也是你写的。还敢抵赖,给我打。”

    白秀才被打懵。“诗是我写的,字不是我写的。”

    “诗不是我写的,字不是我写的”…

    白秀才招供。他的师父是梁门旁的梁举人。

    梁举人在梁门旁的梁家村里,很有名望。他有举人的身份,还有田亩与商铺。

    阎五派常三,前去捉拿梁举人。

    常三就是捉拿白秀才的那个人。他带着五个喽啰,气势汹汹的赶到梁家村。

    “梁举人在哪?”

    一个放牛娃一指:“那座大宅就是梁举人家。”

    常三看着大宅院,心态失衡。“啧啧啧,一个举人就赚下偌大家产。这是啥世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