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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 第106章 看我不吓死这狗官

    陆晚音侧着身子靠过去,就着谢璟辞的手翻了两页。

    她啧舌:“这老东西心可真是大啊,同时吃这么多家的饭,也不怕撑死。”

    单看上面的人情往来,就有好几家了。

    陆晚音问:“这怎么能知道,他是哪家的狗?”

    她倒是想要每一家都来一刀。

    就怕一下子动静太大,打草惊蛇。

    “这不难。”

    谢璟辞从那一摞书信里抽出几章,“既然上头有人,自然免不了互生腌臜。这几案每到关键时候,便总有人证突然冒出来,草草结案。”

    他说着又翻了两页卷宗给她看:“还有这几个人,出现的太频繁了,时间又与这几页书信的时间恰好契合。”

    陆晚音懒得去理其中的门道,听还是能听懂的。

    她问:“这是有了目标?”

    谢璟辞放下卷宗:“以我猜测,应与礼部脱不了干系。”

    他修长的指尖在桌面轻敲几下:“我会安排人传书入京,重点查探礼部之人,最迟明日,便可得到回信。”

    说罢,他翻开写好的状纸:“只可惜,这状纸,是注定无用了。”

    “谁说无用了?”

    陆晚音笑嘻嘻地把那堆卷宗推到一边,空出一半桌面。

    然后,哗啦啦地倒出一堆官印来。

    谢璟辞惊了一下。

    饶是他官居高位,也没见过这阵仗。

    各种官印私印堆在一起,愣是堆出不怎么值钱的气质。

    谢璟辞缓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夫人连官印也一起顺走了?”

    “那不然呢?就算不能换银子,也能让他们好几天吃不下饭。”

    陆晚音在一堆官印里扒拉半天:“要不是怕皇帝狗急了跳墙,我连他玉玺一块儿顺走。”

    谢璟辞扶额。

    陆晚音现在提起皇帝,是愈发口无遮拦了。

    对此,他感觉自己居然也快习惯了。

    终于,陆晚音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礼部是吧?”

    她直接摸了礼部尚书的官印,使劲儿在状纸上落了章:“看我不吓死这狗官。”

    她是不想打草惊蛇,同时把京中几大家族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但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他也配叫蛇?

    这顶多是个小泥鳅。

    谢璟辞虽不能一下猜透陆晚音的打算,却也想了个大概:“你想让他自乱阵脚?”

    “那草包肚子里没半两城府,能有什么阵脚?”

    陆晚音纤细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谁不知道礼部尚书的官印早就已经失窃了呢?夫君难道不想知道,这狗官搜刮的民脂民膏,都藏在哪里了?”

    谢璟辞哑然失笑。

    果然啊,夫人过处,寸草不生。

    宁县县令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从房中出来。

    刚准备让人去抓县里最好的大夫,过来给彭俊才治眼睛。

    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见一衙役十万火急地冲过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县令已经急得满嘴冒泡了。

    一听这声音,更是火气上头:“喊什么喊,天塌了不成,还不快去抓大夫?”

    那衙役哭丧着脸:“大人,可不就是天塌了?书房、书房遭了贼了,就只剩下了这个。”

    县令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书、书房?”

    书房里,可都是要命的东西。

    县令瞬间就把儿子的事给忘了,跌跌撞撞跑到书房门口。

    一眼就看见个空荡荡的门框。

    门呢?

    他那么大一个门呢?

    等他神情恍惚地进了书房,就见原本布置豪华的书房,几乎只剩下墙皮了。

    看着墙上那几处空荡荡暴露在外的暗格,县令腿一软,软倒在地。

    “完了,都完了。”

    这里面的东西要是被送到上面,他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他的上峰礼部尚书亲自来了,怕是都没用。

    衙役在一边干着急:“大人,您快看看这状纸,这贼人,还是针对大人您来的。”

    县令真想拍一手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然后把这该死的贼人打成肉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手上的状纸。

    里面写的内容是什么,他还没来得及看。

    就先看见了那显眼的官印。

    “礼部尚书的官印,不是被偷了吗?”

    县令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果然是被这该死的贼人光顾了!这下完了,就是想拦,也不知道那贼人在哪儿。”

    不行,他必须得走!

    这地方是一天都不能再呆下去了。

    县令冒了一层的冷汗。

    他故作镇定地团起那状纸:“去,快去给少爷找大夫去。”

    衙役不敢抗命,火烧屁股一样走了。

    刚一离开,县令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必须得走,趁着没人注意,马上走。

    他这么多年藏了不少宝贝,除了他自己,连他的亲儿子都不知道。

    带上这些银子,足够他父子二人找个偏远地方,挥霍下半辈子了。

    眼瞎一个就瞎一个吧,总比抄家灭族丢了命的强。

    藏宝贝的地方一共有三处。

    他飞也似的一一取来,藏到床底下。

    等取了第三处的东西回来,把装宝贝的袋子往旁边一放,伸手就往床底下捞。

    手扒拉了好几下,都捞了个空。

    他心里一慌,连忙跪在地上,往床底下看。

    刚放进去没多久的东西,居然不翼而飞了。

    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连忙捞着自己身后的袋子就想跑。

    结果,又捞了个空。

    门还关得严严实实。

    他刚刚放到地上的袋子,居然凭空消失了!

    县令面色煞白,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门:“有鬼,有鬼啊——”

    茶楼包房里。

    陆晚音看着那三袋东西,一阵嫌弃:“居然挥霍剩这么点了。”

    寒潮要来了,这些银子,肯定是不够一个县的百姓熬过冬天的。

    陆晚音摸出一根鸭腿,啃了一口:“早知道,就狠狠揍他一顿再走!”

    末世里挣扎出来的人,养不来斯文的吃相。

    谢璟辞看着她这一点都不矜持的动作,只觉得有趣极了。

    抬手,轻轻拈掉她嘴角的油渍。

    看得他都有些饿了。

    谢璟辞这种,常年在战阵中拼杀出来的人,过惯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

    京中闺秀那细嚼慢咽、一步三寸的模样,他反而不甚习惯。

    倒是陆晚音这般性子,更合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