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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 第298章 终于到蛮荒了

    一觉醒来,刚准备派人调查辰阳侯府的王富贵,整个人差点就裂开了。

    他和陆湘柔昨晚的事儿,居然被传得满天飞,连路边的狗听了都能叫两声。

    “好一个辰阳侯府,居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王富贵被辰阳侯府的无耻行为,气得头晕。

    王家家主也听到消息,脸都没洗就赶过来了。

    一见王富贵,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他第一反应就是。

    重名了?

    他这个孙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做事妥当,沉稳大气,向来是京中小一辈的典范。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陆湘柔,连他都看不上眼,更别说王富贵。

    “被辰阳侯府算计了。”

    王富贵阴沉着脸,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跟王家主说了一遍。

    王家主气得手都在抖:“好一个陆家,好一个辰阳侯,真当我们王家是好欺负的不成?富贵,你为何深更半夜的去辰阳侯府,可是有何要事?”

    王家主越说越头疼,“就算要去,也该带个人才是。你向来谨慎,最近这是怎么了,频频出错。”

    尤其是在应对大事的时候,总是出错,给家族招来不少祸患。

    王富贵沉着脸不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被人牵着鼻子走。

    王家主见状也不逼他,无奈扶额,“这恐怕是辰阳侯府要逼我王家就范。我现在就进宫,打探一下宫里的意思。若长公主要为此事出面,富贵,咱们王家,也不差这么一个侧房的位置。”

    王家现在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本就已经招惹了皇后,再得罪长公主,无异于火上浇油。

    “是。”

    王富贵低头,攥紧了拳头:“父亲传回消息之前,孩儿暂且闭门不出。”

    两人刚商量好,王府下人匆匆来报:“老爷,公子,辰阳侯府来人,说、说我们王家欺人太甚,要进宫告御状。”

    “什么?”

    王富贵拍案而起:“到底是我王家欺人太甚,还是辰阳侯府不依不饶?”

    明明是辰阳侯府出尔反尔,利用悠悠众口,逼王家就范。

    现在居然反咬一口。

    真是无耻至极。

    王家主最近饿瘦了不少,又被气得一阵头晕目眩,好悬没直接晕过去。

    王富贵连忙扶住,呵斥出声:“辰阳侯府又搞什么幺蛾子?”

    下人脑袋都恨不能直接埋到衣襟里:“他们说,少爷心眼儿小,还不讲君子之道,居然连这种不要脸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王富贵:???

    *

    边关城墙,如山耸立。

    站在城墙外,一仰头,几乎要看不见城墙上的士兵。

    前前后后历时数月,陆晚音等人,终于从大山里出来,看到了蛮荒的城墙。

    陆晚音和谢璟辞,一人一骑,停在队伍最前面,遥遥看着前方。

    紧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一水的彪悍骏马。

    “我还是第一次跟着小姐过来呢。”

    寻陌用手遮在额前,不断赞叹:“这里的城墙,可比咱们那儿高了好几倍呢。”

    宋九凝以前采药的时候,曾来过这里。

    今日再见,依然满脸感叹。

    “此地不比大晟腹地之城,这周围流寇横行,又多风沙,城墙高些,才防得住。”

    谢璟辞手里攥着缰绳,一手拿着宝贝望远镜,放在眼前:“不过,有用的也就只剩个城墙了。”

    视野中,城墙上的士兵歪歪扭扭靠着墙头,皆是一脸放松,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但肯定不是正经事儿。

    底下,城门大开,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难怪蛮荒秩序,混乱不堪。

    这样的地方,怕是随便来一伙有点实力的土匪,都能让他们跪下来喊爹。

    陆晚音转了下手里的枪:“我以为,咱们至少也得等到入城以后再立威,没想到啊……”

    “噗嗤。”

    听得玄七一声笑,陆晚音手上枪口一转,轻轻碰在他脑门上:“你笑什么?”

    玄七一个激灵,立马举起双手。

    手上的信纸在风中哗啦啦直响:“夫人,您看看京里刚来的信,侯元基这厮真是天生坏种啊,做事也太损了。”

    陆晚音瞄他一眼,随手接了他手里的信件。

    快速看过,陆晚音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可惜,没有亲眼看到脸上沾屎的辰阳侯,是个什么表情。”

    信是地七传来的。

    侯元基居然让他给辰阳侯下了泻药。

    然后,穿着王富贵拜访辰阳侯府当天的衣裳,趁着辰阳侯上茅房的时候,直接把茅房给砸了。

    一想到辰阳侯一身污秽,被人围观的样子,她都差点捏不住纸。

    不行,这么严肃的时候,不能笑出声。

    陆晚音默默把信纸折起来,收进空间里,准备闲的时候,慢慢看。

    谢璟辞收起望远镜,摸到袖子里的枪:“城墙上的那些人不成气候,你我进城以后,第一时间先稳定下来,不必与这些人浪费时间。”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晚音居然从谢璟辞的声音里,听出了兴奋。

    他从陆晚音这里挑了两把最称手的枪,却一直都是拿死物和靶子练习。

    现在,终于有机会用到对战中去了。

    后面的人,眼睛全都盯着陆晚音和谢璟辞手里的枪。

    这就是主子说的,神奇的暗器吗?

    陆晚音轻松将枪上膛:“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正好拿他们祭枪,反正这样的人,留下也是蛀虫。”

    她的地盘,可不养废物。

    谢璟辞一扬缰绳:“既然这样,所有人,随我进城。”

    流放的队伍,浩浩荡荡。

    队伍里的大马车,塞了满满当当的粮食和棉衣棉被。

    毕竟他们在外人眼里,还是一小队行商。

    战马嘚嘚,扬起地上的雪花,踩出一片泥泞的印子。

    没一会儿,城墙上的士兵就发现了他们。

    有人眼睛一亮:“听说这段时间会有行商过来,居然真来了。他娘的,多久没见过活着的行商了,可算是有机会打打牙祭了。”

    他忙不迭地从里面丢了个软梯下来,顺着城墙就往下爬。

    城墙实在是太高了,从上面下去,都要爬好久楼梯。

    他才不想费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