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史演义 第7章 从草木到药物，神农氏如何揭示了医学的奥秘？

    传说伏羲氏离世后，黄帝和神农氏开始统治。当时有位名叫少典的君主，他娶了有峤氏的一位女子，名叫安登。安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名叫有年，因为他的母亲在感神龙之异后才怀孕并在姜水之上生下了他。有年诞生时，他的头部长着牛的角和牛的头，但身体却是人的。因此，他的姓氏就是以他诞生的地方姜水，作为了他的姓。后来，他在烈山上建立了自己的根基，并以烈山作为他的氏族名，称为烈山氏。起初，有年在伊地建立了一座国家，后来又在耆地建立了另一座国家。这两个国家合并后，被称为伊耆氏。伊耆氏建立了一个以火德王为首的政权，并将都城建在了陈地。现在的开封府陈州即为当时伊耆氏的所在地。后来，伊耆氏的都城迁移到了山东兖州府曲阜县。在古代，百姓们只能在山野间采摘草药和水果来填饱肚子，或者捕杀禽兽来食用，对耕种农作物一无所知。神农氏观察天地，发现四季之气影响着万物的生长，春天万物生发，夏天万物茂盛，秋天万物结实，冬天万物凋零。地势有高有低，有平原有洼地，到了春天，神农氏会观察高下平原洼地的情况，选择适宜种植百谷的地方，教导百姓进行耕种。神农氏发现土地很坚硬，不能直接进行播种。于是他教导人民使用一种叫做“削尖那术”的工具，制作出一种叫做“耜”的农具，可以翻土耕种。神农氏又弯木制成耜柄，用来搭配耒，百姓才开始学会种植五谷，农业生产也由此逐渐发展起来。他被称为神农氏，发布命令教导百姓：“百姓是国家的根本，粮食是百姓的天。一个人不耕种，天下就会有人挨饿；一个女人不纺织，天下就会有人受冻。作为丈夫的，一定要亲自去耕种田地；作为妻子的，一定要亲自去养蚕纺织，这样才能有吃的，有穿的。”人民听从神农氏的命令，各自重视起自己的职业，开始自力更生。神农氏看到人民勤奋劳作，重视农事生产，而且天时地利人和，风调雨顺，因此他定在每年的十二月举行蜡祭。蜡索的意思是将万物聚合起来供奉祭祀，感谢一年的丰收和成功，同时也希望来年农业生产能够顺利。在蜡祭之后，神农氏用一根赤色的鞭子鞭打草木，以激发它们的生长，他说：“这样可以使草木更加茁壮生长。”

    神农氏注意到很多人因病不能正常进食，他思考道：五谷本来就是人类的主要食物来源，为什么在疾病时就不能正常进食了呢？我明白了，五谷具有中和的性质，当人受到风寒暑湿等病邪侵袭时，身体就会失去平衡。因此，病人会减少饮食。为了让病人恢复健康，需要服用能够去除风邪和寒邪的药物，以调理五脏。这些药物都是天地自然界所产生的，而且它们的寒凉程度各不相同。于是神农氏每天都会品尝各种草药，观察它们的寒温平热属性，并记录在册上。在神农氏尝试草药之前，有十二种毒药。这些毒药的主人公是毒神商量，他想到了一个主意：明天神农氏要来尝百草，我们的毒性自然会被辨认出来，这样人们就会知道我们的名字。不如我们集合起来，一起发挥毒药的毒性，把神农氏毒死，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名字了，这个主意如何？毒神商量和其他毒药商量商量已经决定了要毒死神农氏，而神农氏果然来尝百草了。在尝试草药的过程中，神农氏遇到了十二种毒药，他吃了后肠翻腹痛。但是他及时地服用了解毒草木药物，成功化解了危机。神农氏根据这次经历，整理出了一本方书，详细记录了每种毒药使用哪些草木来解毒，每种疾病应该使用哪些草木来治疗。百姓中有人生病了，就按照方书上的方法服用药物，结果疾病很快就好了。这样一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医术的妙用，也就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学习医学知识。那些十二种毒药的神灵得知神农氏整理出了方书，详细记录了他们的毒性和毒名，就商量说：“我们做恶不得了，不能再继续伤害人类了。不如躲到深山中躲起来吧。”因此，大部分毒药都生长在偏远的深山之中，不易被人类发现和使用。神农氏还尝试了水泉的甘和苦的特性。甘泉清澈甘美，没有毒性，可以安心饮用；而苦泉含有混浊物质，有害健康，不宜饮用。神农氏教导人们，如果遇到苦水就要避开，不要饮用；而甘泉则可以安心饮用。因此民众能够安居乐业，自行种植粮食的能力。有病的人可以服药进行治疗，病人得以存活，不会有早逝的风险。天下人都非常高兴，于是将房屋排列在国都之中，让百姓居住，教他们中午进行交易。市场上摆满了各种货物，人们把需要的东西拿来交换，有钱的付款，没钱的用货物抵账，这样大家都能得到满足，市场秩序井然。

    当时有火作为祥瑞的象征，于是就用火来命名官名：春天任命的官员称为大火，夏天任命的官员称为鹑火，秋天任命的官员称为西火，冬天任命的官员称为北火，中央任命的官员称为中火。只有诸侯夙沙氏背叛神农氏的命令，不服从他的指令。大臣箕文劝谏夙沙氏不要叛逆，说道：“神农作为天子，仍坚持自力更生，制药救治民众，这是圣明的君主，岂是那些无德之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如果你要叛逆，只会自取灭亡。”夙沙听到箕文的劝谏后非常愤怒，竟然将箕文杀死了。所各位官员都来向神农氏奏报，奏报说：“夙沙非常残暴，不但背叛了您应当被诛杀，而且还任意杀死了谏臣箕文，我们希望您能派兵讨伐他。”神农氏却完全不以为意，说：“这是我自己的过失导致他叛变了。我只需要更加修行来提高自己的道德水平就可以了。”于是，夙沙国的百姓看到神农氏在修行德行和仁爱，怨恨他们君主的暴虐和叛乱，于是互相商量着去攻击他说：“神农氏越来越修德行善，而我们的君主却越来越残忍暴虐，我们怎么能帮助邪恶背叛仁德呢？”于是大家纷纷举起手臂，愤怒地聚集成群，没过几天就聚集了数万人，争先恐后地去攻打夙沙氏。夙沙氏看到百姓都背叛了他，他率领军队来反抗，但没有一个士兵能够到达前线，最终被众百姓杀死了。夙沙氏的民众纷纷归附神农氏，从此神农氏统治着万国九州。听说神农氏有德行，南方的交趾安南国、北方的幽都顺天府、东方的阳谷和西方的三危等地，都纷纷归附于神农氏的统治之下。神农氏在位一百四十年，最后在长沙的茶陵县去世，被尊称为炎帝。

    炎帝神农氏传了八代到了榆罔。榆罔时，空桑氏（即神农氏的一支后裔）开始兴起，他们治理天下，性格急躁，每发布一个命令，就急切地要求人们立即听从，而不考虑是否可行。每次与其他诸侯一起处理政务时，他总是表现出极强的机智，非常追求快速和高效，不管这些决策是否能够成功实施。他总是自夸自己的手段高明，随心所欲地做出各种决策。各位诸侯看到他如此无道，都开始有了背叛的心思。他的臣子中有一个名叫蚩尤的人，姓姜，是炎帝的后代，喜欢兵法。他对各位诸侯说：“榆罔的德行太小，不值得我们尊敬他为君主。我们的智慧和能力，难道会在他之下？何必要尊崇他为君主呢？”各位诸侯都表示赞同，然后散去了。于是蚩尤开始作乱，他教导众人制造强大的兵器，并在荒野之外演练兵法。他教导人民的做法是：“头戴竹兜鍪，身披犀牛皮制作的铠甲。手中的刀名叫昆吾，光耀如电、神采闪烁；佩剑叫纯钩，剑身雪白、锋利无比。他使用的弩人称作擗张，射箭时能追遍五枝鼫箭。还有大弩，能射穿杨树，发箭能将百步之外的目标击中。他使用的戈和钺相互配合，剑和戟交互攻守。多少壮健如佽飞，多少凶悍如吼喷。他的投石能打中敌人的肌肤，飞箭能穿透敌人的心肺。“

    蚩尤看到自己名下的这些士兵都非常强悍和勇猛，感到非常高兴和欣慰。他们今天可能侵犯东部的诸侯，明天又可能暗袭西边的其他国家。其他诸侯看到他非常凶暴，都不敢与他争战，只能拱手让步。蚩尤看到其他诸侯都对他感到畏惧，于是变得越来越放纵和过度嚣张。由于炎帝和榆罔无法控制蚩尤的嚣张行为，只好封他在少颢的地方居住，让他来临视四方的局势。蚩尤一发狂地说：“炎帝其实是怕我，所以才把我封在少颢这个小地方，一边监视我，一边安抚西方的诸侯。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炎帝，让我来做天子呢？这样就能让全天下都服从于我了，不是更美吗？”于是蚩尤率领军队，跨过洋水，登上九淖山，来到空桑地方，带领军队进攻炎帝榆罔。炎帝榆罔知道自己无法抵挡蚩尤的进攻，于是他悄悄地迁都到涿鹿，把空桑地让给了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