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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穿成恶毒女配之后 第226章 不过是想下去活而已

    深夜,城西巷口。

    “不行!”

    周君临一把抓住宋连荷的手腕:“你不能留在这儿!你要随我一同离开!”

    谷哈在他身后,无语地眼白朝上。

    他的王爷啊!!

    何曾如此优柔寡断儿女情长了?!

    要他说,都是宋连荷这女人惹的祸,就知道碰上她准没好事!

    宋连荷吃惊地看他,“我……”

    “呵呵。”

    孔俣抱臂,叼着根稻草在那看热闹不嫌事大,吊儿郎当道:“这位公子如此盛情,擎王妃就别推辞了,一块儿走吧。”

    宋连荷瞪他一眼:“你闭嘴!”

    孔俣也不气,邪笑着耸耸肩。

    她收回视线,语重心长道:“多谢甚无公子厚爱,只不过,要想全身而退,我必须要留下为你们争取时间。”

    听她总算说了句人话,谷哈也连忙劝道:“对对对!公子,宋小姐如今的身份是擎王妃、是遂北的少主夫人!她若跟咱们走,那跟头上顶了个靶没区别!还望公子三思!”

    宋连荷差点被气乐了,这谷哈是有讨厌她啊?

    不过,她还是顺着他说道:“甚无公子,您这位随从说得正是!莫让我耽搁了公子的行程。”

    “宋小姐……”

    “还有,之前并不知公子是翎王的人。如今既已知晓,还烦请公子给翎王捎句话。”

    周君临的声音不觉放轻:“你想对他说什么?”

    宋连荷垂下眼眸,缓缓道:“跟他说……若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不过就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周君临一怔。

    “呵呵,我知道,总归是贪生怕死的借口。不过,若有来世,或是到了另一个未知的世界里……”她昂起头笑笑:“换他来虐我。”

    周君临一瞬不瞬地看她,胸口都是被她充盈的澎湃情意。

    她口中的“对不起他”,是指她嫁给王叔一事?

    可这又怎么怨得了她呢?

    圣命难为,她又是姑娘心性,因为嫉妒姐姐一时气不过,便应下了这门婚事。

    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他着想,这样毫无保留的爱,怎能令他不动容?

    周君临的好皮囊是出了名的,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使然,对于女子的惊艳与爱慕,他早习以为常。

    但宋连荷的不同!

    她爱得炙烈火热,爱得坦荡纯粹,此生得一女子,夫复何求?

    他又怎能再辜负她的深情厚谊?

    这一刻,周君临当机立断,他倏尔拉过她,宋连荷一个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不解地望着他:“甚无公子……”

    “宋小姐,我定要带你离开!”

    “哎呀,不用不用,真不用!你……”

    他一字一句:“你若不走,我也不走!”

    宋连荷:“……”

    旁边,一声口哨。

    孔俣:“漂亮!”

    宋连荷真是哭都不会哭了。

    你说原主追了他那么久,他避如洪水猛兽,继续保持下去不好吗?她不过就这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打动了?就情意缱绻上了?身为男主的觉悟和原则呢?!

    “呃,我不……”

    “我说过,你不走,我也不走。”

    看着周君临坚毅的目光,宋连荷真是要怄死了!

    可时间不等人,钟师闽一切布置妥当,就等这位正主了,倘若失去今天这次机会,周君临定会有所觉。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不能再耽搁了。

    宋连荷深吸一口气,果断道:“好,我跟你走!”

    闻言,周君临眸中神采顿时被染亮,目光更是灼人。

    孔俣脸上的神情越发兴奋。

    有趣!

    真是有趣啊!

    谷哈是心力交瘁,王爷在他心目中向来是个懂得舍得堪当大任者!如今此番可好,为了个女人,还是个早前被他百般厌弃的女人,居然这般冲动!

    ——

    城外,延西门。

    钟师闽踩在树枝上,身子倚靠在树干,视线穿过繁茂的枝叶,注视着延西门。

    有马车出来了。

    按原计划,周君临会拿着宋连荷“偷”来的腰牌,顺利的话便会在此时出城。

    此刻,看到马车,钟师闽微微抬手示意,四周只听到咻咻声,两边枝叶微动,埋伏在这儿的人便都散了。

    藏在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深沉而又凉薄。

    这时,马车的帘子貌似被风吹动,掀开一角。

    一只柔荑玉手从里面探出,将帘子压住……

    钟师闽眸光为之一凛。

    马车内,宋连荷将车帘压实,看似是心虚得处处遮掩行踪,可她那点小心思却逃不过孔俣的双眼。

    他又是眯着阴邪暗沉的一双眼,唇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戏谑地看着她。

    宋连荷就当没看到。

    钟师闽就埋伏在城外,她必须让他知道自己也在车上,要想办法帮她脱困才行!

    还有就是端坐中间的男人,视线总是若无似无地瞟过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起疑了……

    周君临看似在阖眸小憩,可眼神根本不受控,总是不由自主地瞥向身旁。

    看出她有些紧张,他出声安慰道:“既已出了城,就不必再担心,在下早已安排好一切。即便他们追过来,也寻不到我们的身影。”

    宋连荷一怔,安排好一切?

    早知道他有后手,就是不晓得钟师闽这边能不能扛得住了!

    “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宋连荷斟酌着,小声道:“我是怕这些马匹太过显眼。”

    “呵,这是在小瞧谁呢?”孔俣得意地撇撇嘴巴,傲然道:“老子驯的那些鹰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没人使诈,便能安然带出这些战马!”

    实在不是宋连荷想要对号入座,而是他说这话针对性太强,想装傻都不行。

    “使诈那是绝对不能够。”她笑眯眯地说:“顶多就是帮忙督促督促。这些马就像人一样,可不能让它们走错弯路啊!”

    “宋连荷,我说你非得跟老子抬杠是不是?”

    孔俣又撸起袖子,可宋连荷早就不怕了,会咬人的汪汪一般都不爱叫。

    这时,周君临微微一笑,正色道:“孔帮主的驯鹰之术,在下可是见识过的。能得它们相助,咱们定然脱困。”

    “哈!”孔俣不无得意,“听到没?有识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