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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读心:温软玫瑰晋升恋综娇宠 第212章 恋综Day17 - 他回来了

    同一时间,黎国苏黎世。

    低调奢华的商务车驶出黑暗的街道,驶入霓虹亮眼的拍卖会所地下停车场。

    凌晨一点,万物沉眠。

    但对于沉醉于声色犬马的销金窟的人们来说,漫漫长夜才刚拉开序幕。

    副驾驶,留着寸头、面部线条硬朗的青年低头看着拍卖手册上花里胡哨的拍品介绍,一声嗤笑。

    “阮家看中的地也敢抢,这帮孙子真是活腻了,阮少,等下的竞拍让我去吧,我早tm看那帮黎国佬不爽了。”

    “让你去,等拍卖结束再让阮少去局子里捞你吗?”驾驶座的林逸神色淡淡。

    他将车子倒入VIp车库,虽在吐槽,但语气毫无波澜。

    “说过多少次,要动手避着摄像头,你倒好,哪里摄像头多你往哪边凑,生怕别人不知道人是你揍的。”

    “我那是替天行道,当然要坦坦荡荡了,再说了,那帮孙子不该揍吗?几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姑娘,我没揍死他们都是我仁慈!”林嘉愤愤不平地说道:“你怎么不说人家小姑娘后边还送了我一面见义勇为的锦旗呢!知道那锦旗上写的什么吗?英俊潇洒!夸我的!”

    “比起那几个被你揍成猪头的歪瓜裂枣,你这张不肿的脸的确能称得上英俊了。”林逸踩下刹车,熄了火。

    他说:“等下让我去吧,阮少,您和林嘉留在车上,不必下来了。”

    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

    林逸转头看向坐在车厢后方,身子被笼罩在黑暗中的那人。

    他一手搭在车窗,另一手随意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着,一头帅气的银发被屏幕光照亮,闪烁着独特的光泽,质感蓬松。

    身着白衬衣,衬衣却不是笔挺的,衣摆有半边松垮的散在外面,黑领带松脱,领口歪折倒在肩上,衬得气质慵懒,虽说衣服的廓形全歪了,但不妨碍衣料勾勒出他颀长有型的身材,宽肩长腿,从脚到脖子,都充满斯文败类的气息。

    而此刻他低着头,眉心紧蹙,墨瞳中映着微光,那微光正是从他手机屏幕上的微博界面映射而来的。

    林逸见状,识趣的没有出言打扰。

    而一旁的林嘉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阮少,阮少?”

    他一连呼喊了好几声,也没见阮声理他一下,顿时有些纳闷,偷偷摸摸地将头往手机屏幕的方向凑去。

    阮声却忽然开口了。

    吓得林嘉迅速将脖子给缩了回去。

    阮声:“你们说,帅气这个词是不是也可以用来形容女生?”

    该怎么形容少爷这种明明不抱希望,却又强烈希望得到认同的语气呢?

    林逸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影视剧里,古代痴情女子在得知丈夫有了外室后的那种……那种……由内向外散发的幽怨,不甘,痛苦,以及自我麻痹。

    当下,林逸心中便有数了。

    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如果这位向对方夸赞‘帅气’一词的人是浅小姐,那就是。”

    林嘉一听,当即反驳。“说什么呢,你这不是溜须拍马欺瞒少爷,纵容他自欺欺人么!”

    他振振有词道:“少爷,您别听林逸的,那形容女孩子都是漂亮啊,靓丽啊这种一听就很带劲儿的词对吧!当然了,咱们说话得严谨,也不是说帅气这词不能形容女孩子,但绝对还是用来形容男……”

    话还没说完,倏尔感受到一阵阴冷的目光,如毒蛇般缠绕上了他的背脊。

    林嘉猛的一激灵,求生欲促使他舌头打结,自觉改了口。“形容男……男的是不可能的,那必须得是形容女孩子的。”

    那道牢牢锁定他的死亡视线这才消失不见了。

    阮声重新低下头,两指放大了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上的浅茶双眸弯弯地笑着,光影温柔地映在她的脸上,他的指尖在她白皙的脸颊处轻轻拂过。

    到底是在夸谁帅气呢?阮声看着浅茶新发布的微博文案,莫名焦虑不安。

    他打开浅茶的聊天框,犹豫许久。[在忙吗?]

    浅茶很快回复了。

    [不忙,在超市里给弟弟妹妹们买礼物呢,等下就要回去啦。]

    与这条信息一起发来的,还有一张在超市购物的照片,购物车里堆满了零食和玩具,阮声将照片放大,瞳孔微缩。

    照片的右下角,推车上赫然搭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尽管只被拍到了半边,但那拇指上的银色戒指,是男士银戒!

    阮声深呼吸了三个来回,语气沉着。

    “你们两个,下车。”

    林逸与林嘉同时一愣,面面相觑。

    尚未等两人反应过来,阮声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林嘉见状也跟着推开车门,追问道:“阮少,您要亲自去拍苏黎世大道的地皮啊?这点小事交给林逸就行了,用不着您亲自出面……”

    “我要回海城,你们在黎国待命。”

    阮声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系安全带。

    林逸闻言,了然,睿智地默默退到一边当透明人。

    林嘉耿直地趴到副驾驶敞着的车窗上,疑惑道:“啊?不要地了啊?”

    阮声已经启动了车子,见林嘉还在扒着车窗挡路,顿时又气又急,抄起他留在车上的烟盒丢了过去。

    崩溃道:“老婆都快成别人家的了,我还要什么地,要什么地,要什么地!”

    一发三连。

    林嘉身子灵活地向左扭腰躲过了第一盒,向右转胯躲过了第二盒,自信满满地转了个小天鹅圈圈以为能躲过第三盒,却不想被姗姗来迟的烟盒正中了眉心。

    “嗷!”一声哀嚎,林嘉阵亡。

    林逸淡定上前,将他从地上拎起来。“阮少,苏黎世大道的地皮竞拍我们会跟进的,您放心回国找浅小姐就好。”

    “好,交给你了。”阮声微微颔首,一脚踩住油门冲了出去,独留仍然没能搞懂状况的林嘉一人在车尾气中凌乱。

    “嘶,等一下,这个浅小姐指的不会是少爷的小青梅吧?”

    林嘉慢半拍地迟疑问道。

    他与林逸在阮家的职责不同,虽说都是保镖,但林逸心细话少,负责内部事务,而他人狠话痨擅长外交,负责外部事务,比如收租啊,讨债啊之类的。

    少爷嫌他长得凶,一直不给他去见少爷小青梅的机会,故而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是成天小青梅小青梅的叫着,对她的本名倒是忘了个干净。

    现下瞧见林逸平静中暗含对他这堪忧的智商嘲弄的眼神,林嘉人傻了。

    “还真是啊?”林嘉一脸后怕,少爷有多宝贝他这从小当老婆宠着的小青梅,他是知道的。

    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我滴个乖乖,差点就要去搬砖修金字塔了!”

    另一边,华国海城。

    从超市买了超多礼物填写了送货上门,之后,浅茶在海棠胡同的巷口与祁清沐分别。

    她在胡同里走着,雀跃的双手指尖攥住包包的链条,脚步轻快地踏进慈善之家的门槛,未等走进熟悉的院子里去,便语气欢快地喊了起来。

    “杨奶奶,我回来啦!”

    在屋子里给孩子们织水杯套的杨奶奶听到浅茶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出现了幻听,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瞧见一个娇小苗条、无比熟悉的身影,还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

    直到那身影走到窗外了,趴在窗户上透过敞着的窗框古灵精怪地冲着她笑,杨奶奶这才惊喜地放下棒针,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茶茶?!真是我的茶茶闺女回来了?!”

    浅茶笑盈盈地弯了弯眼睛,绕到正门,走进屋子里。

    “……今天不忙,不走了,留下来陪奶奶。”房间里明亮整洁的榻榻米上,浅茶屈膝坐着,从桌上拿来棒针和毛线团,兴致勃勃的。“好久没做过手工啦,我来和奶奶一起织。”

    “哎,好,好!”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却是不着急织,反倒急急地站起来。“不着急织,我先去东屋铺上被子,之前你和声声住的房间还空着呢,我每天都收拾,铺上被子就成了!”

    “奶奶,铺被子不急,我晚点自己铺就好啦。”浅茶赶忙搂住杨奶奶的手臂,不让她去。“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让奶奶给我铺被子,传出去声声要笑话我了。”

    “对了,还没给声声打视频电话呢,之前我们约好的。”

    浅茶兴冲冲地坐到杨奶奶旁边,“奶奶和我一起打,好不好?”

    “好,奶奶和你一起!”杨奶奶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自小养到大的孩子们。

    浅茶给阮声打去了视频电话,然而迟迟没有响应。

    见杨奶奶目露担忧,浅茶轻握住她的手,耐心温柔地安慰道:“可能是在开会,奶奶,没事的,声声现在可厉害了,每天都有好多事务要处理,等忙完就会回电话了。”

    “那就好,声声没事就好。”杨奶奶实在是被阮声曾遭恶徒绑架的事儿给弄怕了,但转念想想阮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身边又有保镖跟着,便放下心了。

    于是耐下心来,和浅茶一起织水杯套,有说有笑地从烈日当空织到了太阳西斜。

    期间有超市的工作人员过来卸了一车货,浅茶和慈善之家的护工一起将零食和玩具分发给孩子们,又将生活用品归类放进了小仓库。

    待到天边布满粉霞,她坐在后院的草坪上给小萝卜头们唱歌,孩子们热情地将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像在开演唱会似的,一首唱完又是一首,还支持点歌,气氛嗨得不行。

    阮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天边的火烧云如梦似幻,将他捧在心尖上的小姑娘的白裙染成了漂亮的暖橙。

    她手上握着个棒棒糖,装作是麦克风的模样,软甜婉转的歌声娇俏地融入微风里,携随风而起的孢子在夕阳下舞蹈,充满了自由与欢愉的味道。

    当浅茶在他的视野中出现时,阮声急切不安的心蓦然安定。

    他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没瞧见照片上那男士银戒的主人,脑海中紧绷的弦这才松懈下来。

    还好,那人应该不是茶茶要带回来见长辈的、已经确定情侣关系的男朋友。

    姑且称他为乐于助人的好心人吧,阮声不得不承认,他被这位好心人给刺激出危机感了。

    得想个办法,和茶茶培养出明显区别于亲情与友情的感情才行,阮声如此想到。

    正绞尽脑汁想着策略,萦绕在耳畔的天籁之音却忽然停了,阮声下意识抬起头,便见浅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面前。

    “声声?”她清透如琉璃般纯净的墨瞳中只映着他一人的身影,甜美精致的小脸不敢置信地向他凑近了,抬起双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像是在辨别真假。

    旋即扬起明媚的笑,她满是惊喜地问道:“你从黎国出差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