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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尔斯莫妮卡 第29章 捕蛇黄雀后

    我们信马由缰般的跑了半天,已经累的不行,纷纷趟在地上大口喘气,为能够虎口脱险感到庆幸至极,但没能高兴太久,因为我们发现,迷路了。

    我们举目四处张望,发现完全是与来路不同的所在,各种凌乱的花岗岩和沙土,以及乱七八糟的植被,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而且更糟糕的是,太阳马上就要落山,在这黑漆漆的荒漠,我们四个人纵有补给武器,也没有生存的信心。越急越乱,总是在走已经走过的路,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流逝掉了,天终于完全黑了下来。我们几个人饥肠辘辘,又没有帐篷,只能决定找相对安全的地方凑合一夜,汤博说树上最安全,于是我们找到一课大树,老张爬上去视察了一下空间,感觉四个人没问题,于是放下绳索,把许竟然、汤博和我一一拉了上去。

    这树已经不知年龄,在树中间的位置,有三处巨大的树丫,勉强可以挤进四个人。我们把各自的背包挂在旁边粗大的树枝上,休息了片刻,便七嘴八舌地讨论如何解决肚子问题。汤博的提议是寻找浆果和小兽,但被老张驳回,一路上我们从没看到树上有所谓的浆果,加上天黑,能找到果实就已经很难,而且还不确定是否有毒。我说要不我们折回去找到那头死狮子,弄点狮子肉来个烧烤,撸个串?许竟然把嘴一捂,做出了作呕的表情。老张说既然白天看到过类似野猪的东西,我们可以想办法弄来一只,用野猪肉果腹,但也遭到我们的反对,这黑咕隆咚的去哪找?再说也不确定是野猪,如果是其他动物,敢吃吗。总之我们说了半天,毫无头绪,决定先睡一觉再说,如果能坚持到天亮,再设法回去也好,饿上一天问题不大,于是我拿出绳子把大伙拴住,以防掉到地下,确认大家都牢固后,便各自睡去,任凭肚子咕咕咕地叫。

    睡到午夜时分,我再次被饿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天空中有了一轮明月,我松了松绳子,勉强坐了起来,摇醒老张,打算商量着怎么能搞点吃的。老张半睡半醒,闭着眼睛说:“来之前,我们真该好好学学人家什么都能吃的贝爷。”

    老张说的贝爷是美国一档电视节目的主持人,这哥们叫贝尔·格里尔斯(Bear?Grylls),被冠以“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的称号。在电视节目中,贝爷会走到沙漠、沼泽、森林、峡谷等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境地,模拟在极为恶劣的环境下,为脱离险境,设法寻找回到文明社会的路径,在前进的道路上他沿绳滑落深谷、甚至徒手攀爬峭壁等。而且在节目中,贝爷为求保命,于野外活捉幼虫、蝎子等生吃,又示范在荒漠中寻求解渴的方法,比如从大象粪便中挤出淡水;如何避过野牛群、毒蛇、鳄鱼和大熊等野外求生术等等,这节目一播出,立刻在全球范围内引起巨大震动,最令人难以置信和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是,贝爷生吃各种野生幼虫、蚂蚱、蟒蛇、蚯蚓等各种重口味的场景。

    我听老张说到贝尔,似乎来了灵感,这潮湿的植被中,肯定蕴藏着可以补充能量的动物,用贝爷的话说这些动物包含着丰富的蛋白质。我看向老张,他却也睁开了眼睛在看我,我们俩心照不宣,解开绳子,拿了几件随行物品,悄悄从这大树上爬了下去。

    我们做好标记,不敢远走,以这棵大树为轴,四面筛查起来,但我们很快发现,除了看到几条蚯蚓之外,没发现有什么活动的物体,我们不免有些灰心丧气,老张盯着一条蠕动的蚯蚓,我看着他:“你,你要吃它?”

    老张一皱眉,“烧熟了味道会不会好一点?”

    我们俩盯着蚯蚓跃跃欲试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哇”的一声,没错,是类似青蛙的叫声,我们喜出望外,扭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趁着月光,发现一个拳头大的黄绿色青蛙正蹲在一处草丛间,老张兴冲冲地就要去把它收了,我急忙拉住他,向那青蛙的后面指了指,见一条如胳膊粗的青花大蛇,正吐着信子,青蛙似乎已经察觉到危险,又叫了一声,向前跳了一下,但那青花大蛇张开大嘴,一口便咬中了青蛙,轻松地吞了下去。然而那青花大蛇没料到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一只圆乎乎的大刺猬爬了过来,那蛇吐着信子,歪着脑袋,不明觉厉,犹豫再三,还是一口咬了下去,眼见就要咬到,但见那刺猬唰的一下,蜷缩成了一个圆球,瞬间展开利刺,那大蛇嘴已伸出,全无收回可能,这一口正咬到刺上,顿时暴躁起来,又试图咬了几口,但均被利刺所伤。僵持了几十秒,那刺猬忽然背一弓,腿一蹬,居然腾空跃了起来,不偏不倚,扎在了青花大蛇的尾巴末端,青花大蛇刺痛,愤怒着蜷着身体继续向刺猬一顿猛咬,但刺猬不慌不忙,一边以一身利刺应敌,一边撕咬蛇尾,过不多时,青花大蛇已经被扎的满头是血,无力再发动攻击,而且始终无法摆脱刺猬的撕咬,不一会儿,青花大蛇瘫软了身子,不动了。

    这一幕,被我和老张看的一清二楚,心想真是绝了,没想到一向名不见经传的小刺猬,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干掉了飞扬跋扈的大蛇。

    但与此同时,我和老张互看了一眼,便心领神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刺猬前,我抬起大腿,使出全身力气给了那个刺猬一脚,刺猬被踢开几米,缩成一团,嘴也松开了蛇尾,老张奔过去拿土刀就是一顿猛砍,结果砍了半天,刺猬似乎毫发无损,蜷缩着一动不动。我心想见好就收吧,于是冲他喊了声“风紧,扯呼”,老张自然明白,于是我们俩拖着那条青花大蛇,走回那棵大树下,把许竟然和汤博喊下来,四人一起收拾这条大蛇,正准备来个非洲野外烧烤大趴的时候,许竟然问我们这蛇会不会有毒,老张说我早观察过了,这蛇脑袋不是三角形,而且不算大,颜色不算鲜艳,身体很壮,以我的经验判断是无毒的,汤博显然已经饿晕了,这时才想起来,还没确认是否有毒呢,于是见他掰开蛇的嘴巴,拿手电仔细检查了半天,得出结论:“放心吃吧,没有毒腺,是无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