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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有礼了 罪上加罪。

    原来,那个夕颜已经对你这么重要了。寒烈,你终究是要走上和爹一样的不归路,是吗?

    你们终究都会离开紫儿,是吗?……

    寒紫看着满地的狼藉,久久没有言语。

    “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贺兰尘呆在苏青禾的院子里,看着两人相携回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闲情逸致出去幽会?”重点是小苗苗单独和夕颜出去,自己被抛弃了。

    夕颜哼了哼,“你管不着。”

    “她是出去幽会了,可是我不是。”苏青禾撇清。

    贺兰尘盯着苏青禾和夕颜这两人,似乎有点故事啊?

    就知道苏青禾最小气、最爱吃醋了。明明都知道自己是被控制的,根本不是自己意识在行动。还这样碎碎念地计较。

    苏青禾怎么会看不出夕颜在想什么。“嗯,你出去是被控制的,我可以相信一下。那和他碰面的时候,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看你还是很清醒的啊。”

    夕颜举手投降,“好,我错了。王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惩罚我。”

    苏青禾认真地思考要怎么惩罚夕颜。

    “可是,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件事吧?”夕颜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

    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回来的啊?根本不是为了算账才回来的好吗?

    贺兰尘拦在他们中间,不这样制止的话,他们之间太难插入了。

    “先不管你们两个又怎么了,我也不问你们大晚上跑哪里去了。你们知道苏柒澈遇刺的事吗?现在五灵山上的人全面戒备了。”

    苏青禾一副愿听其详的模样。

    “听说是有其他门派的弟子看见事发经过了。凶手是个女人,穿着青峰派的道服,而且还有同盟,行刺之后就迅速被同伴带走了。”

    贺兰尘一收到消息就来找苏青禾了,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看见凶手样子了吗?”苏青禾最关心的是这个。

    贺兰尘回忆了下:“好像是看见了。晚上虽然影响视力,也看出了个七八分。而且还是青峰派的女弟子,应该不难辨认。”

    “那没准凶手已经跑了呢?谁还会傻傻留在这里啊?”要不是苏青禾拉着自己回来,让夕颜选择,她绝对溜之大吉。

    苏青禾很嫌弃地白了夕颜一眼。如果都按她这么单纯的想法,世界都和平了。

    “跑?”贺兰尘鄙夷,“能跑去哪?真以为各大门派都是吃素的啊?不说其他门派想要抓住罪魁祸首的心。敢行刺皇上,你觉得青峰派和朝廷会放过这个人吗?”

    受害门派要的是公道和交代。青峰派要的是临死也拉个垫背的。而朝廷……

    行刺当今圣上吗,那个狠而精的太后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该说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大家才变得这么同仇敌忾了?

    想想这后果,夕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苏青禾的事还没解决,现在再加上自己的事,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用了吧?

    夕颜伸手拉了拉苏青禾的袖子。

    苏青禾侧头看她。夕颜正露出那种求救的眼神。

    苏青禾嘴角弯出美好的弧度,“不如,我去帮你杀人灭口?”

    夕颜眼神一亮。好主意,只要没人认出自己就好啦。不过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血腥了?

    见夕颜欣然接受,苏青禾用力地弹了下夕颜的脑门。“你还真是天真。”

    贺兰尘此刻在掏耳朵。因为他觉得他听见了不可置信的事。

    “可是我是无辜的啊。再说,凭我的实力怎么可能杀掉其他门派的掌门和空寂啊!”

    伤到苏柒澈,那根本就是个意外。

    苏青禾也不认为夕颜有能力这么做。

    可是,从夕颜的今晚下手的熟练度来讲,又好像不是不可能。失控后的夕颜,能力比普通时高出很多倍,这个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的。

    “你,你是说,这事是你做的?”贺兰尘指着夕颜,“你开玩笑的吧?”

    夕颜拍开贺兰尘的爪子。“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说今晚,夕颜和苏青禾是专门去行刺苏柒澈的?简直是他过分了!行刺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不叫上自己呢?

    不过就知道死女人是个惹祸精,还露出了马脚,让人逮到。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贺兰尘突然鄙夷自己的模样,让夕颜狠狠地瞪了瞪他。他这是什么态度?简直是太气人了!

    “这一切都是寒烈安排好的。”除了夕颜被暴露这件事。苏青禾觉得寒烈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说了之后有点点诧异的反应。

    原来不是苏青禾自己安排的啊。贺兰尘收敛了神色。还以为他总算想通了,要以牙还牙一次呢。

    果然是这个死女人惹出来的。要不是她中毒被控制,哪来这么多意外?

    “他不就是想搞垮青峰派吗?至于搞夕颜么。”贺兰尘口气里一点都没有打抱不平的意思。

    苏青禾摇头,“这个,不是寒烈安排的。”

    “那是谁?”苏青禾了然的样子,让夕颜和贺兰尘俩人异口同声地问。

    “洛柔。”

    苏青禾并不认识寒紫。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绝对和洛柔脱不了干系。

    女人啊,就是万恶之源。夕颜不禁想。她就这么想搞死自己吗?

    可是,夕颜似乎忘了一点。她自己,也是个女人。

    “其他门派的事还好解决。”贺兰尘担心的另有其事。“苏柒澈这么一伤,朝廷方面你们又是罪加一等。”

    “对啊,苏青禾本就有个死罪,现在我也是死罪。苏青禾,你是有多带衰我啊?”夕颜苦着一张脸。

    “你不是说苏柒澈醒了,你去求他吗?”苏青禾一点也没有危机感。

    “你不是不同意么?”夕颜皱眉,“再说了,这种大罪,我就是去说了,也不见得有效果吧?”何况现在根本不肯能有机会见到苏柒澈。

    “你知道为什么非让你去刺杀苏柒澈吗?”苏青禾凑近夕颜,看着她双眼挂着疑问。“因为他唯独对你没有防备。”

    “苏柒澈有武功,你应该知道。即便他没有,近身保护他的大内高手也绝不是泛泛之辈。可是,你竟然能伤到苏柒澈。你从来没想过为什么?”

    苏青禾能平静地说这话,绝对不是因为他可以接受。

    “那是……”夕颜脑中突然空白。

    那是什么呢?也许是自己对他而言构不成威胁吧?也许是因为以前两人也单独相处过,没有问题吧?总之是苏柒澈松懈了,才让自己,不,是让寒烈得手了。

    “而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苏柒澈对你很不一样呢?”苏青禾想问的就在这里。“老实交代,你和苏柒澈有什么不平常的交往被其他人看见了?”

    ……“你在逗我吗?”夕颜推开苏青禾的脸,“绕了一圈,你还是不相信我,觉得我和苏柒澈有什么?”

    “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件事?”苏柒澈对夕颜的特别已经到了这么明显的地步了吗?外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出了?苏青禾不允许。

    “我为什么要解释?”最烦解释了。夕颜知道,她就是解释了,苏青禾也未必会满意。

    “你说过你错了,任凭我家法处置的。”

    “这也不代表我要解释啊。”夕颜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你刚才不是都气呼呼地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苏青禾伸手不经意地摸着自己虎口的伤痕。

    那是被夕颜咬过的痕迹。就是因为这伤痕,自己白嫩的手破了相。夕颜答应过自己,会对自己负责的。而自己也答应过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承诺和信任,应该是相互的,不是吗?只不过脾气这东西,是自己无法控制的。苏青禾就是看不得夕颜和苏柒澈有接触。看不得她和任何其他男性有接触。

    “你是我的。”

    ……都说了她不是东西了。这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可是看着苏青禾说这话的认真神情,夕颜意外的没有反驳。也罢,东西就东西吧。可能小兽的思维一直都是这么匪夷所思的。

    贺兰尘终于开始有些了解,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了。无非是苏青禾因为夕颜和苏柒澈的接触而吃醋了。真是的,小苗苗怎么能吃死女人的醋呢?

    “我说,”贺兰尘再次分开两人,“现在是你们两个争执的时候吗?打情骂俏、争风吃醋也要看场合吧?”

    都火烧眉毛了,两人还这么悠闲。要死的不是自己,自己偏偏这么着急。这是不是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呸,自己才不是太监!

    以往夹在苏青禾和贺兰尘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中间,这么着急都是自己。现在见贺兰尘这样,夕颜只觉得很喜感。

    不是说她不着急,而是她知道着急也没用。她很懒的。而苏青禾很聪明,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相信苏青禾就好了。

    “急什么,什么事都等天亮了再说。”苏青禾拉着夕颜进屋,“走,家法先。”

    天,已经要亮了啊!被隔绝在外的贺兰尘在风中凌乱。

    顶着黑眼圈的夕颜接二连三地打哈欠。一夜未眠,不,是多夜未眠,简直是要了她半条命。

    扬着自己手里的一大张宣纸。夕颜拼命地揉着自己麻木的双腿。苏青禾所谓的家法竟然是让自己跪着写了一大篇赞美他的话……夕颜真是已经无力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