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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有礼了 所托非人1

    寒烈之所以没有在苏青禾面前摊开说,就是因为这毒也是林文昌动的手脚。

    “林文昌,又是林文昌。”夕颜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你说林文昌做的这么明显,苏青禾这么聪明,会不会已经有所怀疑他了?”

    “怀疑又有什么用?”寒烈不以为然。如果怀疑有用的话,按照苏青禾的性子还能按捺这么久?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夕颜现在的身子不比以前。要是被林文昌知道,林文昌会善罢甘休吗?

    “现在我都被苏青禾赶走了,林书语都有了苏青禾的孩子。林文昌还会利用我吗?”夕颜一边吃一边问。

    “就连我都看得出来,你和苏青禾是在做戏,你觉得林文昌这种老狐狸会轻易相信吗?”真相信的话,他还会如此试探苏青禾?

    夕颜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不会吧?我也没有演戏啊……”最起码,之前没有。她还是很伤心的好不。

    难道这也是苏青禾一直不肯对自己坦白的原因?怕自己不入戏?可是怎么办呢?现在已经成这样了。

    寒烈看着她。“好,就算你没演戏。”苏青禾反正都露馅了。

    夕颜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也就是很快就能调节好自己情绪的人。再说,重活一世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经历不起?哪怕是苏青禾真的负心了,夕颜擦擦眼泪,照样可以活的风生水起的。

    夕颜咬着筷子。“寒烈,你说林文昌下一步会怎么做?”

    如果说,林青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样,不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哥哥的存在是林文昌胡编乱造的。

    那林文昌控制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真正的哥哥,到底在哪里?

    夕颜希望自己能在林文昌彻底行动之前,可以弄清楚。这样,也许她还能改变一些事。

    “你觉得,这个问我,合适吗?”寒烈真不知道夕颜是怎么想的。

    寒烈是江湖中人,对朝廷里的事情,不了解也不想过问。要不是想要帮助夕颜,寒烈也不会插手这件事。

    夕颜笑了笑。的确,自己怎么会问寒烈这么傻的问题?

    夕颜第一次有种想对苏青禾把所有事情,都全部倾述的感觉。总觉得有他在的话,自己就不用烦恼这么多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死扛呢?

    寒烈从茅房回来,再次回到屋子的时候,夕颜已经不在了。

    寒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

    寒烈将夕颜从青王府带回客栈的时候,夕颜的丫鬟根本没能跟上自己。后来,为了医治夕颜也好,为了不让阿右偷听到也罢,寒烈自然然而地对自己的屋子动了一些手脚。这种状况下,想要随便进出屋子的人寥寥可数。除非夕颜自己走出屋子。

    可是——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点心(夕颜吃完饭点的饭后甜点),夕颜这么贪吃是不会放过的,更不会不告而别。

    寒烈重新走到门口。“阿右。有看见夕颜吗?”

    寒烈自然能感受到阿右守在门外的气息。如果夕颜去茅房了,阿右一定会知道。

    “夫人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阿右现身,一脸不善地看着寒烈。就是因为他,自己都不能好好地保护夫人。

    “她有离开过房间吗?”寒烈不答反问。

    “没有。”要是离开了房间,阿右早就跟着夕颜走了。

    寒烈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掏出自己的黑玉笛子。一边放出了一只乌黑的蜘蛛,酒杯口大小。

    阿右见寒烈异样,又看向屋子。“夫人不见了?!”

    寒烈没有理阿右,将笛子放在嘴边吹。

    人耳听不到有任何曲调,可是那黑蜘蛛却一眨眼爬走不见了。

    阿右一想,这件事必须马上跟主子禀告才行。刚准备走,就晕倒在了地上。

    “叫你少喝点。”客栈里人来人往的也不少人。为了掩人耳目,寒烈只能把阿右当作喝醉的人。

    寒烈看着晕过去的阿右。这件事,还不能让苏青禾知道。夕颜,他会亲自、安全地找回来的。

    “师兄?你怎么会在门外站着?”寒紫的声音跟她的身影一样,由远及近。

    寒烈一时没开口,而是拖着阿右,进了客栈。

    寒紫不明所以地跟上。寒烈走进屋子,看着寒紫关上门。

    “夕颜呢?”

    “师兄,你在说什么?”寒紫满脸奇怪。“她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还问起我来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你还要装傻吗?”寒烈盯着寒紫。

    寒紫躲开寒烈的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寒烈扯了扯嘴角,“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说的明白些。”

    “你和林文昌有什么交易?”

    “我不认识什么林文昌。师兄,是不是夕颜对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听那个女人的话呢?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寒紫说道。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寒紫,你真的把你师兄我当傻子吗?”寒烈从怀里,摔出了什么。

    那是一个小盒子。寒紫定睛一看,那是些蛊卵。

    “夕颜体内中的蛊毒,竟然是你的蛊。你怎么解释?”

    要不是今日寒烈为保住夕颜的孩子,下险招彻底逼出夕颜体内的蛊毒,也不会知道这是谁的蛊。

    不,应该说,寒烈会怀疑寒紫也不单单是因为这点‘证据’了。早就在之前,寒烈就觉得不对劲了。

    “师兄,我真的没想到,你为了给她解毒,竟然会如此耗费精血!”如果寒烈对夕颜慢慢逼毒的话,是绝对不会发现这些蛊卵的。而寒烈要彻底逼出夕颜体内的蛊卵,除了需要寒烈施蛊,更需要寒烈的精血。

    “寒紫,你该解释下了吧?”寒烈可不想让寒紫顾左右而言他。

    “就算这是我的蛊卵,那又怎么样?我的金葫芦丢过,这件事你也知道的,不是吗?”寒紫对寒烈的问话,很反感。

    “是。我知道你的金葫芦丢过。我更知道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不是吗?”

    寒烈虽然不会特别地关注寒紫的行踪。因为他习惯了寒紫的行踪不定。

    寒紫之前一直嚷嚷着要来中原。而来到中原之后,寒紫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初来乍到。并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照样行踪不定。

    这点,让寒烈一直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