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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千岁,臣炖个狐狸补补 第11章 不摸白不摸

    赫连绝受伤被送回营地的时候,下面人就通知了圣心帝。

    等月守御抱着月施,骑马回来,远远就看见乌泱泱一群人站在营地门口,领头一身明黄的便是圣心帝。

    “帝女怎么了?”

    圣心帝顾不得帝王形象,快步走上前,焦急询问。

    他身旁陪着的众皇子神色各异,尤其是五皇子和三皇子,表情格外阴沉。

    “帝女遇刺,受了伤,臣请即刻带帝女去诊治!”

    “所有太医都给朕去帝女的营帐!”

    听到月守御的汇报,圣心帝勃然大怒,一边安排太医,一边派人调查。

    太医的诊断结果是,胸腹受伤,气血紊乱,除了用药之外,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只是赫连绝,圣心帝还不会改变计划,现在加上月施,直接下令转去和硕山庄休整。

    等月施恢复后,再回都城。

    和硕山庄冬暖夏凉,引了山中的天然暖泉,植被丰茂,庄子里就可以泡温泉药浴,乃是圣心国境内为数不多的宝地。

    移驾和硕山庄后,月守御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月施床边,除了更衣沐浴之外,其他都亲力亲为地伺候。

    橘生得了空,就跑去和邓元唠嗑,给了月施他们不少独处时间。

    午膳后月施小睡了会儿,等她悠悠转醒,就见月守御靠在软榻上小憩。

    这几日他没有忙公事,褪了庄重浮华的飞鱼服,只着一身暗纹墨色锦衣,看上去比大多世家公子还要气派几分。

    白皙精雕的面容打上了些许窗户的光影,不见那对犀利的褐金色眼瞳,活脱脱一个漂亮的画中男仙。

    前世今生,月施都极少仔细看过他,这一看,竟有些痴了,指尖不自觉地靠近他的脸。

    眉心微皱,鼻梁挺直如玉,嘴唇薄而轻红,倒是像女子擦了口脂……

    “殿下在做什么?”

    褐金色眼眸睁开的瞬间,月施一惊,想要收回不老实的手,却被一把抓住。

    “本…本宫……”

    月守御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看着那张狐疑又带着几分深意的脸,月施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是臣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磁性的嗓音少了冷冽,一波接一波划过月施心尖,颤得不行。

    月施这才发现,月守御的手用了力,她不自觉地被带了过去,两人的距离不过寸余。

    “啊,对…是沾了东西…本宫正想帮月卫长擦擦……”

    雪松香真好闻……

    按照月守御的性格,这会儿应该放开她,自己去检查了吧。

    “那劳烦殿下帮臣擦擦吧。”

    诶?

    近在咫尺的月守御嘴角微勾,竟然出乎意料地不按套路出牌,还拉着月施的手往自己脸上靠。

    什么请况?

    他这是什么意思?

    月守御一主动,倒是搞得月施有点不好意思了。

    莫非是月守御明白了她的心意,决定和她相处试试了?

    想到这种可能,月施心头一喜,自己男人的脸不摸白不摸。

    身体力行,手已经热切地伸了过去。

    可还没等月施碰到那白嫩的肌肤,耳边一句话就把她打下了十八层地狱,浑身冰凉刺骨。

    “殿下可是最近和驸马疏远,寂寞无助,所以想找点乐子?”

    月施猛然抬头,身前的人还是悠然地靠着软榻,但神色如冰,漂亮的嘴唇毫不留情地捅刀子。

    不知何时,月守御已经放开了她的手,长腿曲起,隔开了他们的距离。

    “月卫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月施的聪慧,怎会不明白月守御的意思,只是她不相信,月守御会这么想。

    “殿下和驸马定亲,相敬如宾,关系甚好,直到最近才有些疏远,想来应是发生了矛盾。”

    “帝女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来继位,自可享后宫之权,定不限驸马一人。”

    “臣命贱位卑,天生不全乎,即便殿下有兴致,也不该把精力浪费在臣身上。”

    “这种共侍之福,臣不能,也不愿。”

    似乎是怕自己说得不够直白,月守御最后又加上了一句,压得月施一时喘不过气来。

    “本宫没有!”

    “臣明白了,原来殿下只是无聊想找人打发下时间。臣会多寻些有趣的玩意儿献给殿下,陪殿下喝茶下棋都可,请殿下莫再做出令他人误会之事。”

    她不是这个意思!

    “本宫……”

    本宫喜欢的人是你……

    月施很想这么说,但她知道,现在的月守御根本不会信,反倒会觉得她想玩弄感情。

    “多谢月卫长提醒,本宫知晓了。”

    他说,不愿……

    看来这世,月守御对她真的没有男女之情。

    是了,她怎么能奢求重活一世,月守御完全不变呢。

    上辈子,她欠他一颗心一条命。

    这辈子如果终究无法相守,那等她做完想做的事,就把这颗心和这条命还给他好了。

    助他一生平安,助他遇到真爱,助他幸福白头,也算还了上辈子的情。

    月施感觉到自己的心慢慢沉下,刚才的浮躁似乎从未出现过。

    站直身子,优雅地坐回床榻,目不斜视,不再看月守御一眼。

    “月卫长这几日辛苦了,回房好好休息吧,本宫这儿自有橘生照顾,不必费心了。”

    听到这样的逐客令,月守御本来布满冰寒的脸僵了僵,眼色似有自嘲,随即恢复成平日里恭顺温和的模样,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多说一句,刚刚的失态仿佛只是幻觉。

    月守御,既然你不愿,我便不会再逼你,谁叫我此生最想守护的人就是你。

    …………

    “干爹,心情不好吗?”

    和硕山庄内一处院子,邓元收拾好需要呈给圣心帝的折子后,取了盏灯往外走。

    月守御穿着夏袍坐在房顶上,面无表情,定定望着天上的弯月,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邓元三两步跳上来,将灯放在一旁,静静陪着。

    他自小跟着月守御,知道月守御一但有纠结不解的事或者心情低落的时候,就会如此。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即便喝了好些,也不见月守御脸色有什么变化。

    “回干爹,据橘生所说,殿下最近脾性似乎变了些,一改之前,对下人奖罚有度,温和宽容,就是对赫连绝不及以前热切了,其他倒没什么。”

    “其实这些哪里需要儿子去打听,干爹您不是几乎每夜都……”

    看到月守御瞥过来的警告眼神,邓元赶忙收住嘴。

    “小邓子,你见过一夕之间就变了的人吗?”

    月守御看着杯中晃荡的酒液,似在自言自语。

    “儿子认为,如果是遇上重大变故,也不无可能。”

    “落水算吗?”

    听到邓元的回答,月守御眼神闪了闪,仿佛看到了很远的过往。

    他们都没注意到,其实落水之后,她变了很多。

    从前总是遵从皇室礼制,首饰衣衫都是板正的帝女标配。

    现在除了赴宴会客,她都是求轻便舒适,高雅大方即可……

    从前她满眼正气良善,总计较对错黑白,看不惯尔虞我诈,回避鲜血杀戮。

    那天危机之时,他分明看见,刀刃之下,她的眼神是那般冷酷狠绝……

    从前面对赫连绝,她虽是规矩克制,但微微弯起的眼角流出的喜爱总是藏不住。

    可围猎之后,她对赫连绝的伤势没有再过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