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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唐门之我和剑魔的斗罗之旅 第二十六章 我所求的何其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里,乐然依旧过着平常的生活,他真的想不明白穆恩他想干什么,拉拢自己?不至于送这么珍贵的魂骨吧?

    期间唯一的乐事是关于霍雨浩的班长之争,巫风和霍雨浩打一架,伊老现场作弊,乐然赢得盆满钵满。

    “快点把钱交出来!否则我让独孤灼给下毒,慢慢地折磨你!”乐然将周思陈堵在角落,一只脚揣在周思陈旁边的墙上,俨然一幅活生生的校园霸凌。

    独孤灼在后面不满地抱怨道:“喂喂,你要债归要债,别牵制我行不?这里是史莱克唉,下毒是要被抓的。”

    “大哥大姐们,不是我不给钱,是我现在真没那么钱。”周思陈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没钱!没钱你开什么赌注?!赶紧的,两万六千金魂币,不然的话卸你一条腿!”乐然手一指,一道闪电瞬间射在周思陈的两腿之间。

    “不是大哥,小弟我出门在外怎么可能拿两万多的金币啊?我现在身上只有一万两千的金币,要不我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等我放假回来后再给你,你看这样如何?”周思陈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卡。

    “好吧好吧,谁让我心善呢?”乐然直接从他紧紧握着的手中抽出了卡,“需要去取出两千当你的生活费吗?”

    周思陈痛苦地捂着心脏,声音带着些许哭音“不用了,里面只有一万,两千我单独拿出来了已经。”

    “灼哥,走!我请客,吃完饭后去取出你那两千。”乐然胳膊搭在独孤灼肩旁上,两人有说有笑地向校外走去。

    “两人大哥,请客的名单上方便添一个小弟?小弟身无分文,特来投靠!”周思陈快速追上了两人,厚着脸来蹭饭。

    “滚滚!”

    “然哥,别这么绝情嘛。”

    “.......”

    南城饭店,周思陈撑着吃满的大肚子,叫嚣着再来一碗。

    “你是饿死鬼转世?”乐然看着周思陈的状态,都害怕下一刻求他不要撑死。

    “主要这顿饭比以前的香,果然别人的就是好。”周思陈拿着包子往自己嘴里硬塞,差点噎到直接去世。

    “咳咳,噎死我了!”周思陈喝了杯水,用手锤着胸膛。

    “该说出你那个所谓的内院机密了吧?”周思陈说他知道史莱克监察团的秘密,这才蹭到了乐然这顿饭。

    周思陈打了个饱嗝,慢慢说道:“看在这顿饭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吧。我有个内院的表哥,听他说一个月前,学院安排了很多内院子弟去猎杀邪魂师。”

    “就这?”一旁的独孤灼给周思陈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周思陈一拍桌子,“听我说完。你们也知道,那些邪魂师平时像个泥鳅一样,根本抓不着几个。而听说获取巨大,我那表哥说这次杀掉的邪魂师至少二十个,这可是好久没出现的成绩。”

    “好没用的消息,我感觉我被骗了。”乐然总感觉心神不宁,决定细问一下,“这次监察团是在哪里剿杀的邪魂师?”

    “好像是天魂帝国和星罗帝国边界处的几个村子里,听我表哥说,有好多村子被屠了.....”

    “你说两帝国边界处的村子被屠了?!”乐然拍桌而起,一把抓住周思陈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周思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懵,“那个能不能先放开我,有点勒。”周思陈发现乐然的手劲很大,他竟然挣脱不开。

    “快说!”乐然松开他的衣领,急忙催促道。

    “咳咳,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次邪魂师杀的人很多,有很多难民。据说因为难民太多,有些根着监察团来史莱克城安居。唉,乐然,你干什么?”

    此时乐然已经慌忙地跑出了饭店,独孤灼和周思陈看着已经只剩背影的乐然,两人面面相觑。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乐然边跑边念叨着,一路上横冲直撞,飞速地向城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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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一个满身尘土的少年在山路上穿梭,他的衣衫残破,左膝盖隐隐可以看见血迹。他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形容枯樵,神情委顿,速度却丝毫不慢。

    乐然一路上很少睡觉,眼角血丝很多,但他不敢停下来,路途上他看见太多尸体。乐然很害怕,他害怕乐家村也遭遇了不测,他一停下来就会不自觉地往坏处想,只有不停歇地奔跑能让他不去想。

    “快了,山寨就在眼前,他们一定没事的。”这些话乐然都不知道说多少遍了,只是山寨就在眼前,他竟然有些不敢走完最后一段路。

    乐然安慰着自己,鼓起勇气走上了这通往山寨的小路,他心里希望着有人能喊住他,这条路上平时有安排巡查的。

    可惜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走出林间,入目的是山寨大开的大门,旁边躺着几具已经干瘪的尸体,血迹已经在衣服上干涸,呈现刺目的暗红色。

    乐然身体禁不住地颤抖,他咽了咽口水,用手擦了好几遍眼睛,最后才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

    乐然迈这沉重的脚步走向山寨里面,往日热闹的寨子里变得异常寂静,只有秃鹫、乌鸦的叫声。

    寨子里到处是尸体,干凝的血迹将土地染成深色,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高大的槐树上吊着尸首,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停留着几只乌鸦在啃食。

    “有人吗?还有人吗?有的话支个声行吗?”乐然开始小声地喊着,随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得声嘶力竭,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可还是没人回答乐然。

    乐然找遍了寨子,没有一个活人,他不可置信地摊坐中地上。

    “怎么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乐然捂着脑袋,低吼的声音吓跑了周围的正在进食的鸟类。它们停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个人类。

    “或许,或许他们是在村子里呢。对,他们在村子里,对,没错.....”乐然没找到乐山他们的尸体,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乌鸦发出刺耳难听的叫声,它们在这个神神叨叨地人类走后飞到原位开始进食,它们兴奋的叫声在天空中久久盘旋。

    山下的村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没有一处完好的房屋,不时还有房梁经受不住寒风的摧残而倒塌。

    乐然麻木地沿着记忆中回家的路线走着,他目光所及之处横尸遍野,黄昏与血色的大地相配,显得如此凄凉。在低洼处有着一个血湖,上面零星漂浮着残肢断臂。整个村庄没有一个活口,只有刺耳的叫声,宛如一片鬼域。

    乐然祈祷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了乐奶奶的屋子前,曾经的小屋已经坍塌,乐然发疯式地在一片废墟上发掘。

    开始用的武魂,后面直接变成了双手,乐然的手指已经磨破,流淌着血液和手指传来的痛楚没有让乐然停下。他一边挖着,一边嘟囔着,哪怕手指已经模糊,哪怕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直到他挖出了一具尸体。

    “奶奶,我回来了,你的孙子回来了,说好的饺子呢?奶奶,你醒醒......”

    孤寂的寒风吹起乐然已经磨破的衣服,很冷,但他只是呆呆地跪坐在废墟之上,紧紧抱着发臭的尸体,嘴里不停低语着,任由血从指尖滴落在地上。

    黎明的光从地平线升起,乌鸦和秃鹫相伴在村子上方盘旋,一只秃鹫来到一棵树上,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乐然。

    乐然躺在那里,不知死活,秃鹫小心翼翼地靠近,啄了一下,没有反应,再啄了一下,还没反应。

    “蠢货!你就准备这样死掉吗?!站起来!拿起武器!找到你的仇人,杀死他!你给我起来,蠢货!”亚托克斯咆哮着,“你个虫子!废物!垃圾!给我站起来!”

    秃鹫撕下乐然手臂上的一块肉,大快朵颐,随后继续去啄食血肉,乐然丝毫没有动,彷佛真的死了一般。

    “蠢货!不如把身体交给我!我帮你复仇!”

    秃鹫低着头啄食血肉,下一刻,一个手抓住了它的脖子,诡异的符文开始蔓延,最后它化为血雾。

    乐然站起身子,眼中竟是猩红,冷厉低哑地声音让人胆寒,“闭嘴!”

    “我叫你闭嘴!”一声低吼响彻天空,乐然身上发出层层红色的魂力波动,如鲜血一般。

    乐然一步步地走向最近的尸体,他要为村子收尸。乐然步履蹒跚,艰难地挪动着虚弱无比的身体。乐然每走一步都感觉心如刀割,无比凄凉,四个月前,乐然还看见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呢。

    乐然有那么一刻觉得他不必悲伤,自己和他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只是游戏中的npc罢了。

    乐然如此说服着自己,也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但他就是止不住的悲伤,他发现他做不到把他们当成Npc,他忘不掉他们带给自己的喜怒哀乐。

    乐然潜意识中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人有着可悲的厚墙壁。但今天,乐然知道自己错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自己真的会为了他们真诚的笑,痛心的哭。

    乐然跪在一个土坑面前,所有尸首已经埋在了里面。乐然没有单独把乐奶奶埋到一处,因为乐然知道她老人家喜欢热闹。

    “如果我留下符文法阵,他们是不是不用死了?”

    “如果我当初留下些魔法造物,是不是能多活下来几个人?”

    “如果我早些回来,如果......如果......”

    “......”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些?我所求的只是亲人平安,自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其他别无所求。我只想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一世,我所求的何其简单......”

    “邪魂师...史莱克...穆恩...”

    “......”

    乐然跪了很久,说了很多话,最终他收拾完山寨的尸体后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史莱克,他要去找乐山他们,因为乐然没找到他们的尸首。

    “去去!哪来的乞丐冒充史莱克学员?”东城门卫看见眼前一身破烂的乐然,打发叫花子式打发乐然。

    乐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放出了两个魂环和一个胸章,那个门卫见此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脸。

    乐然走在城内吸引了很多目光,他不在意,他只想回到史莱克去打听那些难民被安置在哪里,他想去找人,这是乐然心里仅剩的希望。

    “小然?”

    一声熟悉且亲昵的呼喊将乐然从麻木中拉回,他僵硬地扭过头,下一刻乐然直接扑了过去,“关叔?是你吗?”

    乐然紧紧抱着眼前的人,乐然不敢再次确定他不是不是李关,他只想抱住眼前的人哭一场。

    李关显然有些惊讶,但看着憔悴的乐然,默默抱住他,任由他哭着。

    ps:我发现这东西好难写,太费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