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做妾？跳湖后嫁入高门当长媳 第459章 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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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门口，顾淮带着谢氏在门口等着。
萧二娘想起生病的母亲来：“我得回家去了，下次再会。”
她没有和谢氏顾淮告辞，和姜婉说了声，转身骑马快速离开。
“婆母，咱们早点回家休息，身体要紧。下次皇后召见，您直接告诉我，我去应付就行。”姜婉扶着谢氏上车。
上车坐好，等姜婉跟着上来后，谢氏才解释道：“茹娘去陈郡，不只是为了帮谢家，还为了八娘和梁七郎的婚事，他在瑞王的建议下入职兵部，已有些时日。
静安郡主八面玲珑，在太子和晋王中间两头讨好，谁也没有得罪，丈夫和儿子仕途顺利，她反倒不着急和谢氏的婚事。
只是七郎这孩子单独来看过我几次，话也说得明白，他是梁家人，婚姻大事固然是父母做主，他心悦八娘，希望能尽快完成婚事。
我这次让她去陈郡，并不只是为了拖延茹娘和杜怀的婚事，主要还是为了二八娘和七郎的婚事，梁大人已经和你公公通过气，两孩子的婚事照旧。”
说到这里，谢氏很是感激姜婉：“自从她跟着你一块下江南之后，是越来越叫人放心，三娘，我们能有你这个儿媳妇，是我们的福气。”
姜婉温声回道：“这都是我该做的，婆母不需要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三娘。”谢氏抓紧姜婉的手，抬头望着晃动的车帘，顾淮在车旁马背上的身影若隐若现，“晏清心里想的太多，身上背负的太重，能理解的他只有你，希望你能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姜婉望着顾淮挺拔笔直的背脊，想起有一年的上元节，爹爹带他出门看花灯，顾晏清随着一群勋贵子弟打马过街。
街道两边的年轻姑娘纷纷向他们投掷手帕蔬果，总有那么几个投掷时，力道没控制住，帕子也就罢了，有些瓜果速度一块，便和石头没区别。
扔到人身上不说很痛，也是会打得有些身骄肉贵的公子叫唤出声。
姜婉不记得是哪个公子被投掷的甜瓜砸到，当场大叫，勒马回头，凶神恶煞的扬起鞭子来，吓得投掷甜瓜的小姑娘僵在原地。
她不记得小姑娘和贵公子，只记得顾淮回头，抬手拦住他，不知道说了什么，那贵公子只能放下鞭子。
小姑娘被顾淮身边的小厮扶起来，带到路边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
矛盾化解，原本安静了一瞬的街道，再次恢复热闹。
身后的爹爹捋着胡须赞叹：“不亏顾三郎，人品德行和他父亲一样贵重，还能服众。将来小五可要向他看齐才是。”
那时候的姜婉不明白：“爹，顾三郎是谁呀？”
“就是整个京城姑娘都喜欢顾公子呀。”姜来笑眯眯的问她，“我家婉儿喜不喜欢这样俊俏的小郎君？”
姜婉仰起头哼道：“我又不认识他，再说了，娘亲说，我将来是要嫁给呈舒哥哥的！”
不算久远的记忆，原本应该尘封在角落里，不知不觉间，褪色的画面开始恢复它原有的色彩。
原来在他们很早就见过。
“好。”姜婉回神，答应了谢氏。
夜里，躺在床上，姜婉靠在顾淮肩头，轻声问道：“晏清，没成亲前，你每年都会参加上元节的打马游街吗？”
“不会，只参加过一次。”顾淮转身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姜婉的发顶，柔声问，“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姜婉窝在他怀里，困意渐渐浮现：“那一次，我也参加了，见到你……”
她睡着，顾淮却久久没有睡着，他记得那次，记得那个小姑娘是谁，居然不知道，人群之中也有婉婉。
顾淮遗憾没能早点认识她，却又庆幸，原来她早就认识自己。
搂着姜婉细腰的手略微收紧，顾淮贴在她耳边轻声喊着：“婉婉，婉婉。”
次日早朝，皇帝下旨，命顾淮带秦王世子前去迎接永平公主，杜将军随行执掌仪仗队，即刻出发。
太子要处理东宫事宜，暂且没有露面，皇后亲自送他们出皇宫大门，晋王和秦王妃则是送他们出京。
淑妃跟在皇后身边，望着远去的队伍，总觉得有些奇怪。
胜仗又不是永平公主打的，她不过是个挂名的监军，皇帝竟然这般大张旗鼓的三位身份如此特殊的人去迎接。
大楚朝历代公主，都没有这种殊荣。
在跟着皇后准备转身回宫时，淑妃的目光，和从宫里出来的姜升交汇，淑妃若有所思。
走了两步，再次回头，发现姜升和姜婉站在宫门外说着话，姜升眉头紧皱，紧接着姜升似乎有所察觉，侧目望过来。
姜婉也顺着视线看过来。
明明是最平淡不过的眼神，淑妃忍不住头皮发紧，毫不犹豫的收回视线，才缓解了心里的慌张。
“怎么了？”皇后发现了她的异常，“最近三皇子怎么样？听说陛下这几天，过问了他得课业？”
淑妃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无僭越之心。”
皇后斜眼睨着她，不徐不疾的敲打：“淑妃若是有空，不如去太后跟前尽孝，永平不在，母后身边缺根知心人。”
“是。”淑妃低眉顺眼的答应，心里却在冷笑。
皇帝不过过问一下三皇子的课业，皇后居然这般紧张！拿萧贵妃和晋王没有办法，反而忌惮她和三皇子，太子果真没救了！
万良娣的死绝对有问题。
回宫后，淑妃再次回想起姜婉的眼神，心里仍旧一阵发怵。
她只有刚进宫的时候，面对太后才有这种感觉，怎么对姜婉这么惧怕？
正在这个时候，有宫女快步而来，在耳边低语了两句。
“你确定？”淑妃噌的一下起身，满脸震惊。
“千真万确。”宫女认真点头。
“走！去冷宫！”淑妃没有任何犹豫，带着人往冷宫赶去。
宫外，姜婉坐在姜升的马车里，说起姜婵和袁二郎的婚事：“袁家虽然门第高，四娘嫁过去完全不用担心， 袁二郎是个好人。”
姜升心里好不畅快，对姜婉也十分感激：“四娘的事，真是多谢少夫人。”
见他喜色难掩，姜婉又说起姜嬉的婚事：“我和大哥通过几次信，岳十郎既然已经与潘家定亲，不日成亲，那她和昌平侯府的婚事自然作罢。
白姨娘生前最担心的便是她，我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挑一门好亲事，最近有个姓叶的新科进士，吏部已经下了调令，他去苏州担任同知。
他是梁侍郎作保举荐，虽是同进士，出身寒微，家产单薄，我作为姐姐，自是不会叫她吃苦的，岳十郎骗走她的嫁妆，我会替她双倍拿回来。”
姜升神色从不悦，到好奇，最后听说要从岳十郎手里拿回嫁妆，面色骤变：“少夫人，这，这没有证据吧。”
“姜大人，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证据的，还能确保岳十郎怎么吃的，保管他怎么吐出来。”姜婉微笑，脸上满是戏谑。
望着她的眼神，姜升心里咯噔，完了！自己和昌平侯府的的事，姜婉肯定一清二楚。
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面对姜婉似笑非笑的神情，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姜婉下车时，发现门口迎接的人，除了姜大郎夫妻，居然还有袁二郎。
“袁二公子怎么来了？”姜婉放开霜雁的手，拾阶而上。
“我来看望下姜老太爷，他是四娘的祖父，我自是不能怠慢。”袁二郎侧身让路，请她上来。
来到姜家大堂，与众人寒暄过了一番，哪怕没见姜二郎夫妻，姜婉也不在意。
听说祖父刚刚睡着，姜婉决定，去见一见姜婵和姜嬉。
紫茵领路，带着姜婉来到花厅里。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堆积如山的礼物，姜婵站在其中，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儿，惊喜溢于言表，完全没有发现姜婉过来。
被挤到角落里的姜嬉起身，绷着脸冷声道：“四姐姐！三姐姐回来了。”
“是吗？！”姜婵回头，连忙放下手里的一串质地通透的红宝石璎珞项链，“三姐！”
话音未落，放在盒子面上的红宝石璎珞项链，因为吊坠太沉，直接从盒面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姜婵刚走两步的脚骤然停下，站在床边的姜嬉已经冲过来好几步，伸手试图接住，却还是没能够着。
望着地上的红宝石璎珞项链，姜嬉心痛到面色扭曲，悬在空中的指尖还在颤抖。
半晌，姜婵才怔怔回头，望着地上的璎珞项链，上面最大的三颗红宝石，都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打量着二人的神色，姜婉笑着走过来：“没关系，四娘，这璎珞项链固然贵重，对袁家来说，却不算什么，你也不用在意，实在不行，我找个几个技艺高超的匠人，给打成戒指和耳坠。”
“真，真的吗？”姜婵回头，脸上仍有担忧，“这到底是袁公子送给我的，他们侯府家大业大，我的嫁妆本来就不多，肯定要全部带回去撑面子，打成戒指和耳坠，真的没关系吗？”
姜婉走过去，亲自弯腰从地上捡起来，姜嬉的目光跟着碎裂的红宝石慢慢往上移，直到她背过身去。
“当然没关系，东西哪有人重要，他对你的心意，你们见面这几次，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他心里，东西再贵重都不及人贵重。”
“那就好。”姜婵长舒一口气，完全没了顾虑。
叫她们都坐下，姜婉说起袁家这次来的目的，是想姜家众人增进感情，话锋一转，她看向失神的姜嬉：“五娘，岳十郎和潘幼娘的喜帖已经送到了你爹手里，你知道吗？”
姜嬉怔怔抬头，眼神黯淡下来：“我知道。”
“你既然和岳家无缘，我替你挑了个两个新进士，其中姓叶的进士，他被梁侍郎器重，即将派往苏州任职同知，将来仕途定会顺遂。
他是个良配，我与你爹和你大哥已经说过，在他出发前，安排你们见面，没有特别大的意外，他会尽快派媒人上门，纳采定亲。”
姜婉话还没说完，姜嬉再也忍不住，气得小脸通红：“为什么我要嫁给穷进士，你给四姐姐选的就是高门侯府！我哪里不如她了！她哪里比得过我！”
“姜嬉！你哪来的自信能比过我！”姜婵听到最后两句，也忍不住了，直接拍桌起身，指着姜嬉的鼻子道，“要不是看在三姐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你一个庶女，吃里扒外，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我是庶女！你是嫡女又怎样！你长得不如我！琴棋书画你会什么！嫁去侯府当笑话吗？”姜嬉望着桌面上碎裂的璎珞项链，再也不管了，起身冲过来。
姜婵从小就不怕她，习惯性的扬起手要抽上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姜婉身边的婆子上前，走到两人中间，一只手按住一个人。
力道之大，犹如泰山压顶，两人都承受不住，直接跪在地上。
“好痛。”姜婵惨叫出声。
姜嬉习惯性忍耐，抬起头时，正好对上姜婉幽幽看过来的视线，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吓得她连忙低头避开。
慢一拍的姜婵发现动手的是姜婉的人，连忙缩着脖子跪下，小声道歉：“对不起，三姐姐，以后我会好好遵守规矩的，我没有忘记你的教导。”
“闹够了？”姜婉放下茶盏，笑眯眯的望着她们，见两人乖顺点头，这才缓缓道，“姐妹之间应该和睦，我从没有厚此薄彼，给你们挑的都是进士，只是四娘被定远侯府看上，荣华富贵泼到四娘身上，我也拦不住。”
姜婵瞬间得意洋洋：“姜五娘，听见没！不是三姐姐偏心，是定远侯府的袁公子看上了我，他没看上你而已。”
曾经受过无姜婵无数次讥讽，姜嬉都可以说服自己不要在意，总有一天会比姜婵过得好。
可听到姜婵现在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双手紧紧抓着覆在膝盖上的裙面，眼泪落在发皱的团花上，不停问自己：袁家为什么会选姜婵！只因为她是庶女吗？
萧二娘想起生病的母亲来：“我得回家去了，下次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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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七郎这孩子单独来看过我几次，话也说得明白，他是梁家人，婚姻大事固然是父母做主，他心悦八娘，希望能尽快完成婚事。
我这次让她去陈郡，并不只是为了拖延茹娘和杜怀的婚事，主要还是为了二八娘和七郎的婚事，梁大人已经和你公公通过气，两孩子的婚事照旧。”
说到这里，谢氏很是感激姜婉：“自从她跟着你一块下江南之后，是越来越叫人放心，三娘，我们能有你这个儿媳妇，是我们的福气。”
姜婉温声回道：“这都是我该做的，婆母不需要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三娘。”谢氏抓紧姜婉的手，抬头望着晃动的车帘，顾淮在车旁马背上的身影若隐若现，“晏清心里想的太多，身上背负的太重，能理解的他只有你，希望你能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姜婉望着顾淮挺拔笔直的背脊，想起有一年的上元节，爹爹带他出门看花灯，顾晏清随着一群勋贵子弟打马过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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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整个京城姑娘都喜欢顾公子呀。”姜来笑眯眯的问她，“我家婉儿喜不喜欢这样俊俏的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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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姜婉回神，答应了谢氏。
夜里，躺在床上，姜婉靠在顾淮肩头，轻声问道：“晏清，没成亲前，你每年都会参加上元节的打马游街吗？”
“不会，只参加过一次。”顾淮转身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姜婉的发顶，柔声问，“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姜婉窝在他怀里，困意渐渐浮现：“那一次，我也参加了，见到你……”
她睡着，顾淮却久久没有睡着，他记得那次，记得那个小姑娘是谁，居然不知道，人群之中也有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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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姜婉细腰的手略微收紧，顾淮贴在她耳边轻声喊着：“婉婉，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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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跟在皇后身边，望着远去的队伍，总觉得有些奇怪。
胜仗又不是永平公主打的，她不过是个挂名的监军，皇帝竟然这般大张旗鼓的三位身份如此特殊的人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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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皇后发现了她的异常，“最近三皇子怎么样？听说陛下这几天，过问了他得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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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刚进宫的时候，面对太后才有这种感觉，怎么对姜婉这么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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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姜婉坐在姜升的马车里，说起姜婵和袁二郎的婚事：“袁家虽然门第高，四娘嫁过去完全不用担心， 袁二郎是个好人。”
姜升心里好不畅快，对姜婉也十分感激：“四娘的事，真是多谢少夫人。”
见他喜色难掩，姜婉又说起姜嬉的婚事：“我和大哥通过几次信，岳十郎既然已经与潘家定亲，不日成亲，那她和昌平侯府的婚事自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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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升神色从不悦，到好奇，最后听说要从岳十郎手里拿回嫁妆，面色骤变：“少夫人，这，这没有证据吧。”
“姜大人，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证据的，还能确保岳十郎怎么吃的，保管他怎么吐出来。”姜婉微笑，脸上满是戏谑。
望着她的眼神，姜升心里咯噔，完了！自己和昌平侯府的的事，姜婉肯定一清二楚。
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面对姜婉似笑非笑的神情，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姜婉下车时，发现门口迎接的人，除了姜大郎夫妻，居然还有袁二郎。
“袁二公子怎么来了？”姜婉放开霜雁的手，拾阶而上。
“我来看望下姜老太爷，他是四娘的祖父，我自是不能怠慢。”袁二郎侧身让路，请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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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姜婵回头，连忙放下手里的一串质地通透的红宝石璎珞项链，“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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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刚走两步的脚骤然停下，站在床边的姜嬉已经冲过来好几步，伸手试图接住，却还是没能够着。
望着地上的红宝石璎珞项链，姜嬉心痛到面色扭曲，悬在空中的指尖还在颤抖。
半晌，姜婵才怔怔回头，望着地上的璎珞项链，上面最大的三颗红宝石，都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
打量着二人的神色，姜婉笑着走过来：“没关系，四娘，这璎珞项链固然贵重，对袁家来说，却不算什么，你也不用在意，实在不行，我找个几个技艺高超的匠人，给打成戒指和耳坠。”
“真，真的吗？”姜婵回头，脸上仍有担忧，“这到底是袁公子送给我的，他们侯府家大业大，我的嫁妆本来就不多，肯定要全部带回去撑面子，打成戒指和耳坠，真的没关系吗？”
姜婉走过去，亲自弯腰从地上捡起来，姜嬉的目光跟着碎裂的红宝石慢慢往上移，直到她背过身去。
“当然没关系，东西哪有人重要，他对你的心意，你们见面这几次，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他心里，东西再贵重都不及人贵重。”
“那就好。”姜婵长舒一口气，完全没了顾虑。
叫她们都坐下，姜婉说起袁家这次来的目的，是想姜家众人增进感情，话锋一转，她看向失神的姜嬉：“五娘，岳十郎和潘幼娘的喜帖已经送到了你爹手里，你知道吗？”
姜嬉怔怔抬头，眼神黯淡下来：“我知道。”
“你既然和岳家无缘，我替你挑了个两个新进士，其中姓叶的进士，他被梁侍郎器重，即将派往苏州任职同知，将来仕途定会顺遂。
他是个良配，我与你爹和你大哥已经说过，在他出发前，安排你们见面，没有特别大的意外，他会尽快派媒人上门，纳采定亲。”
姜婉话还没说完，姜嬉再也忍不住，气得小脸通红：“为什么我要嫁给穷进士，你给四姐姐选的就是高门侯府！我哪里不如她了！她哪里比得过我！”
“姜嬉！你哪来的自信能比过我！”姜婵听到最后两句，也忍不住了，直接拍桌起身，指着姜嬉的鼻子道，“要不是看在三姐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你一个庶女，吃里扒外，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我是庶女！你是嫡女又怎样！你长得不如我！琴棋书画你会什么！嫁去侯府当笑话吗？”姜嬉望着桌面上碎裂的璎珞项链，再也不管了，起身冲过来。
姜婵从小就不怕她，习惯性的扬起手要抽上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姜婉身边的婆子上前，走到两人中间，一只手按住一个人。
力道之大，犹如泰山压顶，两人都承受不住，直接跪在地上。
“好痛。”姜婵惨叫出声。
姜嬉习惯性忍耐，抬起头时，正好对上姜婉幽幽看过来的视线，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吓得她连忙低头避开。
慢一拍的姜婵发现动手的是姜婉的人，连忙缩着脖子跪下，小声道歉：“对不起，三姐姐，以后我会好好遵守规矩的，我没有忘记你的教导。”
“闹够了？”姜婉放下茶盏，笑眯眯的望着她们，见两人乖顺点头，这才缓缓道，“姐妹之间应该和睦，我从没有厚此薄彼，给你们挑的都是进士，只是四娘被定远侯府看上，荣华富贵泼到四娘身上，我也拦不住。”
姜婵瞬间得意洋洋：“姜五娘，听见没！不是三姐姐偏心，是定远侯府的袁公子看上了我，他没看上你而已。”
曾经受过无姜婵无数次讥讽，姜嬉都可以说服自己不要在意，总有一天会比姜婵过得好。
可听到姜婵现在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双手紧紧抓着覆在膝盖上的裙面，眼泪落在发皱的团花上，不停问自己：袁家为什么会选姜婵！只因为她是庶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