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做妾？跳湖后嫁入高门当长媳 第561章 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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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顾望身边还带着杜怀，杜夫人到底是上次吃了亏，这次立即反应过来，连忙上前给顾望行礼。
“见过顾宰相。”
“杜夫人免礼。”顾望抬手，转身对杜怀道，“刚好，杜将军和杜夫人都在这，刚才在勤政殿的事，也该告诉杜将军杜夫人一声。”
杜怀应是，先给杜将军和杜夫人作揖问礼，随后将皇帝的安排说了出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杜将军打断：“等等！陛下让你进吏部？”
别是杜将军夫妇，姜婉和谢氏都分外惊愕，互相看了眼，这个安排有点出乎意料。
吏部是宋尚书的地盘，其他六部顾望还能说上话，唯独吏部完全不行。
“顾大人想让我先进翰林院，再往中书省调，严侍读不同意，是宋大人出面要我去吏部的。”杜怀躬身解释，心里完全看不透宋尚书是不是顾望开的口。
按理说，宋尚书和顾望也算是亲家，可宋姨娘是谁的人，差点害死顾少夫人，京中还是不少人知道的。
宋夫人为此来了好些次顾家赔罪。
横刀插进来一个宋尚书，杜将军哑口无言，再无争执的道理。
杜怀的官职定下，婚事自然要提上日程。
顾家早就做好准备，谢氏命人拿来厚厚的卷册，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直接告知杜家需要作何安排。
一个多时辰下来，夫妇二人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谢氏的安排不仅周到，而且合情合理，最关键的是，婚礼规格是说是按照最高来，仅次于公主出嫁。
实际上，排场却是远超公主的！其中顾家给顾茹准备的嫁妆，谢氏也一并说了。
不细看礼单，只是粗粗听谢氏说了些田庄商产，杜家夫妇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初生她难产，心疼得如珠似玉，这嫁妆多是多了点，却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慈爱之心。”
说到这里，谢氏顿了顿，“你们不会介意吧？这是陛下答应过的。”
杜将军听得眉头紧皱，杜夫人心有不甘，满肚子火气。
他们怎么介意？顾氏嫁女，全京城同庆，公主都没有的待遇，嫁妆实物不多，大部分都是写在契书上的各种产业。
叫人震惊的同时，又叫他们夫妇面颊滚烫，仿佛被人抽了几巴掌似的，难堪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姜婉和顾淮送走杜家夫妇，折转回府时，她很好奇：“公爹是不是和宋大人通过气？”
顾淮望着前方：“宋大人希望我们留宋六娘一条性命。”
听闻这话，姜婉皱眉：“我原本也不打算对她怎么样，她已经答应帮我。”
“婉婉。”顾淮停下来，“宋六娘在她对你动手的那一刻，她的性命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何况她还要帮你。在陛下眼里，她和锦云没有区别。”
回到正堂里，顾茹站在谢氏身边，神情有些怅然。
杜怀正在听顾望教导：“宋大人脾气好，为人公正，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要你去吏部，但能不能留下来，还得看你自己本事。”
“小婿明白。”杜怀悬着的心顿时紧绷。
接着便是谢氏中规中矩的叮嘱了事项，杜怀一一应是。
谢氏最后对他道：“你和茹儿的婚事已经安排好，后面就按照流程来，茹儿，你带追予出去走走。”
顾茹这才回神：“是，母亲。”
她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杜怀，眼神复杂。
从前顾茹在家人的保护下，什么都不懂，轻易动了心，如今成熟起来，想起父母兄嫂的劝导，想想当初自己的坚持，有那么一丝可笑。
杜怀抬起头，眉眼弯了弯，温声唤道：“茹娘。”
或许他对自己还是有些情谊的，顾茹跟着笑起来，好像还是挺喜欢他的。
目送两人出门，谢氏忍不住红了眼，姜婉递了帕子过去。
她轻轻擦了擦眼角，很快恢复端庄含笑的模样：“茹儿是个大姑娘了。”
四人讨论下来杜怀的安排，有人来禀报，说是袁四娘请姜婉过去。
姜婉与公婆丈夫告辞，转身去见袁家母女。
屋里安静片刻，顾望忽然问：“晏清，你和三娘还未圆房？”
诡异的沉默几瞬，顾淮颔首：“嗯。”
“是你……”顾望的声音都在发抖。
“父亲勿忧，京城正处多事之秋，是我不愿，拒了婉婉。”顾淮心生愧疚，在这一点上，他不如萧垣，亦不如谢谦。
“为何？”谢氏攥紧手里的帕子，“你不是喜欢她吗？”
顾淮没有回话，反倒是顾望理解了他，叹道：“当初我若是知道晏清有这种苦难，定不会叫你们婚前隐瞒，三娘一个小姑娘，新婚没有和丈夫圆房，该多害怕。”
客院里，姜婉站在廊下，听袁四娘解释袁家的情况。
“母亲着急是因为，祖母说四娘八字极硬，不惧克妻，且富贵后显，刚好填补上二哥哥命里亲缘不厚，仕途中断的缺憾。”
“只有这个？”姜婉不信。
“祖母说，我命里最后的劫数要来了，四娘命硬，可以替我挡劫。”袁四娘声音小下来，甚至不敢看姜婉的眼睛，“我不知道祖母还说了这个，是我买通了祖母身边的丫鬟才知道的，我没有要四娘挡劫的意思。”
姜婉摇摇头，长叹一声：“命岂能被人他人左右，我不信这个。”
“三姐姐。”袁四娘抬起头，眼泪啪嗒落下，“我就知道，你会信我的。”
见她眼泪不停掉，姜婉下意识去拿手帕，摸了个空。
袁四娘拿出自己的帕子来：“没事，我有。”
接下来的日子，姜婉除了去宫里配合调查，其他时间，一边照顾姜婵，一边准备茹娘的婚事。
中元节这天，祭祀完先祖，赵氏胎动，姜婉进宫求药。
张太医恰好在场，忍不住说了句：“这药要采用须在半个时辰内，最好是送病人去荆州。”
“是吗？那就行。”姜婉如释负重，忙谢过萧贵妃。
瞧见她这反应，张太医眉毛扬起，气得吹起胡子，提上药箱转身就走。
迎面碰到进来的皇帝，张太医虚虚抬手，快步离去。
皇帝好奇：“张太医这是？”
原本姜婉要开口解释，萧贵妃故意揶揄：“小婉儿来我这求药，我没有，张太医觉得她是故意为难我，气走了。”
“是吗？药库里居然没有？”皇帝回头。
姜婉赶紧将事情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皇帝笑道：“既然是为了保胎，去趟荆州也无妨，只是舟车劳顿，须得多注意才行。”
谢过皇帝，姜婉福身告辞。
刚出玉华宫的大门，姜婉抬头瞧见皇后领着太子过来。
让她惊讶的是太子居然只穿着纯白的中衣，披着头发，手里捧着根荆条，走在皇后身边。
这是……负荆请罪？
既然遇到，姜婉自然靠边给皇后太子请安。
皇后客气免礼，什么都没说，带着太子进了玉华宫。
望着他们的背影，姜婉神色凝重，在玉华宫行苦肉计？
要是传出去，不知内情的还以为萧贵妃恃宠而骄呢！
原本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永平公主很快出现。
她瞧见姜婉，下意识要拉姜婉进去，是她身边的嬷嬷提醒道：“公主，顾少夫人不能进去，她去了，就不是家事。”
“抱歉。”永平松了手，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婉姐姐，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姜婉是打算回去的，永平公主也跟着进去，那她就得多等等。
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赵总管带着小太监慌忙急火的往外跑。
瞧见姜婉，赵总管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把拉住她的手：“少夫人！快！跟奴婢进去，救救太子！”
小太监眼珠一转，忙提醒道：“干爹，少夫人才得罪杜家，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对她怕是有怨。”
“瞧我这记性！”赵总管连忙松手，不过他还是说了句，“少夫人大人有大量，瞧瞧太子，对贵妃娘娘好，对永平公主也好。”
姜婉颔首：“公公快去请张太医，我这就去。”
她来到大殿门口，里头的人听到响动，齐齐朝这边望过来。
皇后更是话比回头快：“张太医，快来看——”
瞧见是姜婉，她的话戛然而止。
短短一瞬， 皇后似乎想通了什么，哭着叫道：“少夫人！快救救我儿。”
皇帝从怔怔然中回神，手里的荆条落在地上，抬手哑然吩咐：“姜氏，过来给太子看看。”
姜婉领命快步上前，这才看到躺在长凳上的太子，背上血肉模糊，哪怕上了止血药，伤口依然狰狞。
鲜血流的很快，有止不住的趋势，肉也格外的糜烂，隐约能看见骨头。
她快速帮忙处理伤口，很快发现端倪，余光瞧见皇后略显紧张的神色，顿时心中了然。
上绷带时，张太医终于被架着带进来。
皇帝看见他，连忙起身道：“张太医，快！看看太子！”
这会儿，皇帝明显已经回神，语气也有些慌张。
张太医上前来，望着止不住的血伤口，同时吸了吸鼻子，在浓郁的血腥味和止血药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张太医，你在等什么？赶快止血啊。”皇后瞧见张太医缓缓转过来的脸，呼吸瞬间停止。
“是。”张太医接过绷带，开始处理太子的伤口。
约莫一刻钟，太子终于晕死过去。
接着，张太医给太子把脉，再次看了眼皇后，而皇后不敢抬眼。
皇帝走过来，望着满背血的太子，颤颤巍巍的问：“太子怎么样？”
“陛下放心，性命无忧，好好养半个月就行。”张太医语气淡漠，皇帝一时没察觉，只叫人赶紧将太子送回东宫休养。
大殿内一片狼藉，萧贵妃和永平公主冷眼旁观，嘴角泛着冷笑。
姜婉这才发现，原来永平和萧贵妃真的很像。
在张太医再三保证下，皇帝仍旧不放心，和萧贵妃告辞，带着张太医匆匆离去。
很快，萧贵妃身边的嬷嬷命人清理大殿的狼藉。
最后的宫女退下去时，姜婉抬头：“贵妃娘娘，太子的伤并不重，他来之前就背上就已经有伤口，还加了活血的药在上面。”
永平脸上浮现难以言喻的表情，萧贵妃则是冷笑：“皇后怕是等不及了，不看着我死在她面前，怕是永远不会放心。”
话音刚落，“噗”的一声，萧贵妃吐出一口污血来。
“母妃！”永平大惊，连忙扶着萧贵妃躺下。
姜婉赶紧过去，帮忙把脉，神色骤变，声音都变了调：“娘娘……”
永平顿时哭声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婉姐姐，母妃怎么了？她怎么突然病了？她的病不是好了吗？”
“娘娘她……”姜婉难以置信，萧贵妃居然病得这般严重，“她，她气血亏空极其严重，有油尽灯枯之兆。”
“怎么会，怎么会……”永平抓着萧贵妃的手，整个人都在发抖，“娘，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是还骗了二哥，父皇是不是知道？”
萧贵妃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疫病我是熬了过来，可是我又患上了其他病，张太医用药真的没办法，我只比你舅母好一些，好不到哪去。”
没一会儿，张太医重新回来，瞧见萧贵妃的模样，再看永平公主哭得差点断气，连忙给姜婉使眼色。
望着永平的脸，姜婉拿起银针，扎晕了她，扶着她到旁边躺下。
张太医连忙拿出针和药来：“娘娘这又是何苦，顺心顺心，切不可动气，要不然我还是告诉陛下得了。”
他瞅了眼旁边的永平，“公主既然知道， 怕是瞒不住。”
“瞒得住。”姜婉插话进来，“公主不是从前的公主，她知道该怎么做。 ”
“你这丫头！”张太医不满的瞪她一眼，小声嘀咕，“谁叫你插话了。”
姜婉望着萧贵妃笑起来的脸，那么勉强脆弱，忽然道：“娘娘，中秋我想请师父回京一趟，您想见师父吗？”
萧贵妃眼里有了光，想要答应，随即想到什么，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在玉华宫里，陪着张太医诊治萧贵妃，直到外面有人禀报，说是淑妃娘娘带着三皇子来了。
“见过顾宰相。”
“杜夫人免礼。”顾望抬手，转身对杜怀道，“刚好，杜将军和杜夫人都在这，刚才在勤政殿的事，也该告诉杜将军杜夫人一声。”
杜怀应是，先给杜将军和杜夫人作揖问礼，随后将皇帝的安排说了出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杜将军打断：“等等！陛下让你进吏部？”
别是杜将军夫妇，姜婉和谢氏都分外惊愕，互相看了眼，这个安排有点出乎意料。
吏部是宋尚书的地盘，其他六部顾望还能说上话，唯独吏部完全不行。
“顾大人想让我先进翰林院，再往中书省调，严侍读不同意，是宋大人出面要我去吏部的。”杜怀躬身解释，心里完全看不透宋尚书是不是顾望开的口。
按理说，宋尚书和顾望也算是亲家，可宋姨娘是谁的人，差点害死顾少夫人，京中还是不少人知道的。
宋夫人为此来了好些次顾家赔罪。
横刀插进来一个宋尚书，杜将军哑口无言，再无争执的道理。
杜怀的官职定下，婚事自然要提上日程。
顾家早就做好准备，谢氏命人拿来厚厚的卷册，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直接告知杜家需要作何安排。
一个多时辰下来，夫妇二人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谢氏的安排不仅周到，而且合情合理，最关键的是，婚礼规格是说是按照最高来，仅次于公主出嫁。
实际上，排场却是远超公主的！其中顾家给顾茹准备的嫁妆，谢氏也一并说了。
不细看礼单，只是粗粗听谢氏说了些田庄商产，杜家夫妇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初生她难产，心疼得如珠似玉，这嫁妆多是多了点，却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慈爱之心。”
说到这里，谢氏顿了顿，“你们不会介意吧？这是陛下答应过的。”
杜将军听得眉头紧皱，杜夫人心有不甘，满肚子火气。
他们怎么介意？顾氏嫁女，全京城同庆，公主都没有的待遇，嫁妆实物不多，大部分都是写在契书上的各种产业。
叫人震惊的同时，又叫他们夫妇面颊滚烫，仿佛被人抽了几巴掌似的，难堪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姜婉和顾淮送走杜家夫妇，折转回府时，她很好奇：“公爹是不是和宋大人通过气？”
顾淮望着前方：“宋大人希望我们留宋六娘一条性命。”
听闻这话，姜婉皱眉：“我原本也不打算对她怎么样，她已经答应帮我。”
“婉婉。”顾淮停下来，“宋六娘在她对你动手的那一刻，她的性命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何况她还要帮你。在陛下眼里，她和锦云没有区别。”
回到正堂里，顾茹站在谢氏身边，神情有些怅然。
杜怀正在听顾望教导：“宋大人脾气好，为人公正，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要你去吏部，但能不能留下来，还得看你自己本事。”
“小婿明白。”杜怀悬着的心顿时紧绷。
接着便是谢氏中规中矩的叮嘱了事项，杜怀一一应是。
谢氏最后对他道：“你和茹儿的婚事已经安排好，后面就按照流程来，茹儿，你带追予出去走走。”
顾茹这才回神：“是，母亲。”
她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杜怀，眼神复杂。
从前顾茹在家人的保护下，什么都不懂，轻易动了心，如今成熟起来，想起父母兄嫂的劝导，想想当初自己的坚持，有那么一丝可笑。
杜怀抬起头，眉眼弯了弯，温声唤道：“茹娘。”
或许他对自己还是有些情谊的，顾茹跟着笑起来，好像还是挺喜欢他的。
目送两人出门，谢氏忍不住红了眼，姜婉递了帕子过去。
她轻轻擦了擦眼角，很快恢复端庄含笑的模样：“茹儿是个大姑娘了。”
四人讨论下来杜怀的安排，有人来禀报，说是袁四娘请姜婉过去。
姜婉与公婆丈夫告辞，转身去见袁家母女。
屋里安静片刻，顾望忽然问：“晏清，你和三娘还未圆房？”
诡异的沉默几瞬，顾淮颔首：“嗯。”
“是你……”顾望的声音都在发抖。
“父亲勿忧，京城正处多事之秋，是我不愿，拒了婉婉。”顾淮心生愧疚，在这一点上，他不如萧垣，亦不如谢谦。
“为何？”谢氏攥紧手里的帕子，“你不是喜欢她吗？”
顾淮没有回话，反倒是顾望理解了他，叹道：“当初我若是知道晏清有这种苦难，定不会叫你们婚前隐瞒，三娘一个小姑娘，新婚没有和丈夫圆房，该多害怕。”
客院里，姜婉站在廊下，听袁四娘解释袁家的情况。
“母亲着急是因为，祖母说四娘八字极硬，不惧克妻，且富贵后显，刚好填补上二哥哥命里亲缘不厚，仕途中断的缺憾。”
“只有这个？”姜婉不信。
“祖母说，我命里最后的劫数要来了，四娘命硬，可以替我挡劫。”袁四娘声音小下来，甚至不敢看姜婉的眼睛，“我不知道祖母还说了这个，是我买通了祖母身边的丫鬟才知道的，我没有要四娘挡劫的意思。”
姜婉摇摇头，长叹一声：“命岂能被人他人左右，我不信这个。”
“三姐姐。”袁四娘抬起头，眼泪啪嗒落下，“我就知道，你会信我的。”
见她眼泪不停掉，姜婉下意识去拿手帕，摸了个空。
袁四娘拿出自己的帕子来：“没事，我有。”
接下来的日子，姜婉除了去宫里配合调查，其他时间，一边照顾姜婵，一边准备茹娘的婚事。
中元节这天，祭祀完先祖，赵氏胎动，姜婉进宫求药。
张太医恰好在场，忍不住说了句：“这药要采用须在半个时辰内，最好是送病人去荆州。”
“是吗？那就行。”姜婉如释负重，忙谢过萧贵妃。
瞧见她这反应，张太医眉毛扬起，气得吹起胡子，提上药箱转身就走。
迎面碰到进来的皇帝，张太医虚虚抬手，快步离去。
皇帝好奇：“张太医这是？”
原本姜婉要开口解释，萧贵妃故意揶揄：“小婉儿来我这求药，我没有，张太医觉得她是故意为难我，气走了。”
“是吗？药库里居然没有？”皇帝回头。
姜婉赶紧将事情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皇帝笑道：“既然是为了保胎，去趟荆州也无妨，只是舟车劳顿，须得多注意才行。”
谢过皇帝，姜婉福身告辞。
刚出玉华宫的大门，姜婉抬头瞧见皇后领着太子过来。
让她惊讶的是太子居然只穿着纯白的中衣，披着头发，手里捧着根荆条，走在皇后身边。
这是……负荆请罪？
既然遇到，姜婉自然靠边给皇后太子请安。
皇后客气免礼，什么都没说，带着太子进了玉华宫。
望着他们的背影，姜婉神色凝重，在玉华宫行苦肉计？
要是传出去，不知内情的还以为萧贵妃恃宠而骄呢！
原本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永平公主很快出现。
她瞧见姜婉，下意识要拉姜婉进去，是她身边的嬷嬷提醒道：“公主，顾少夫人不能进去，她去了，就不是家事。”
“抱歉。”永平松了手，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婉姐姐，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姜婉是打算回去的，永平公主也跟着进去，那她就得多等等。
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赵总管带着小太监慌忙急火的往外跑。
瞧见姜婉，赵总管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把拉住她的手：“少夫人！快！跟奴婢进去，救救太子！”
小太监眼珠一转，忙提醒道：“干爹，少夫人才得罪杜家，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对她怕是有怨。”
“瞧我这记性！”赵总管连忙松手，不过他还是说了句，“少夫人大人有大量，瞧瞧太子，对贵妃娘娘好，对永平公主也好。”
姜婉颔首：“公公快去请张太医，我这就去。”
她来到大殿门口，里头的人听到响动，齐齐朝这边望过来。
皇后更是话比回头快：“张太医，快来看——”
瞧见是姜婉，她的话戛然而止。
短短一瞬， 皇后似乎想通了什么，哭着叫道：“少夫人！快救救我儿。”
皇帝从怔怔然中回神，手里的荆条落在地上，抬手哑然吩咐：“姜氏，过来给太子看看。”
姜婉领命快步上前，这才看到躺在长凳上的太子，背上血肉模糊，哪怕上了止血药，伤口依然狰狞。
鲜血流的很快，有止不住的趋势，肉也格外的糜烂，隐约能看见骨头。
她快速帮忙处理伤口，很快发现端倪，余光瞧见皇后略显紧张的神色，顿时心中了然。
上绷带时，张太医终于被架着带进来。
皇帝看见他，连忙起身道：“张太医，快！看看太子！”
这会儿，皇帝明显已经回神，语气也有些慌张。
张太医上前来，望着止不住的血伤口，同时吸了吸鼻子，在浓郁的血腥味和止血药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张太医，你在等什么？赶快止血啊。”皇后瞧见张太医缓缓转过来的脸，呼吸瞬间停止。
“是。”张太医接过绷带，开始处理太子的伤口。
约莫一刻钟，太子终于晕死过去。
接着，张太医给太子把脉，再次看了眼皇后，而皇后不敢抬眼。
皇帝走过来，望着满背血的太子，颤颤巍巍的问：“太子怎么样？”
“陛下放心，性命无忧，好好养半个月就行。”张太医语气淡漠，皇帝一时没察觉，只叫人赶紧将太子送回东宫休养。
大殿内一片狼藉，萧贵妃和永平公主冷眼旁观，嘴角泛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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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萧贵妃身边的嬷嬷命人清理大殿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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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脸上浮现难以言喻的表情，萧贵妃则是冷笑：“皇后怕是等不及了，不看着我死在她面前，怕是永远不会放心。”
话音刚落，“噗”的一声，萧贵妃吐出一口污血来。
“母妃！”永平大惊，连忙扶着萧贵妃躺下。
姜婉赶紧过去，帮忙把脉，神色骤变，声音都变了调：“娘娘……”
永平顿时哭声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婉姐姐，母妃怎么了？她怎么突然病了？她的病不是好了吗？”
“娘娘她……”姜婉难以置信，萧贵妃居然病得这般严重，“她，她气血亏空极其严重，有油尽灯枯之兆。”
“怎么会，怎么会……”永平抓着萧贵妃的手，整个人都在发抖，“娘，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是还骗了二哥，父皇是不是知道？”
萧贵妃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疫病我是熬了过来，可是我又患上了其他病，张太医用药真的没办法，我只比你舅母好一些，好不到哪去。”
没一会儿，张太医重新回来，瞧见萧贵妃的模样，再看永平公主哭得差点断气，连忙给姜婉使眼色。
望着永平的脸，姜婉拿起银针，扎晕了她，扶着她到旁边躺下。
张太医连忙拿出针和药来：“娘娘这又是何苦，顺心顺心，切不可动气，要不然我还是告诉陛下得了。”
他瞅了眼旁边的永平，“公主既然知道， 怕是瞒不住。”
“瞒得住。”姜婉插话进来，“公主不是从前的公主，她知道该怎么做。 ”
“你这丫头！”张太医不满的瞪她一眼，小声嘀咕，“谁叫你插话了。”
姜婉望着萧贵妃笑起来的脸，那么勉强脆弱，忽然道：“娘娘，中秋我想请师父回京一趟，您想见师父吗？”
萧贵妃眼里有了光，想要答应，随即想到什么，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在玉华宫里，陪着张太医诊治萧贵妃，直到外面有人禀报，说是淑妃娘娘带着三皇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