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做妾？跳湖后嫁入高门当长媳 第564章 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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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查那天四娘和五娘碰到的人，是昌平侯府的谁。”
姜婉可没有记错，顾晏清说过，岳十郎和娶了潘幼娘后，昌平侯府转头又替岳十郎的鳏夫哥哥来提亲，据说聘礼数目不少。
原配姜嬉不要，反倒是要给人做继室，她真是疯了！
晌午过后，霜雁回来，等姜婉身边伺候的人都下去了，这才解释道：“少夫人，四娘和五娘遇到的是岳家八爷，疫病期间妻子病逝，刚出完殡，他就主动接近姜升。”
“姜升看得上他？”姜婉狐疑问道。
“刚开始是看不上的，后来三皇子的话再皇帝面前有了用，姜升似乎就是从这里开始松口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昌平侯府不想归还五姑娘借给岳十郎的银子。”
霜鹂拿出从胡玉楼抄来的账本，“少夫人您看，岳家除了世子和调去陈郡的岳十郎，其他八人，突然有了银子，频繁去这里消费，次次都是上百两银子。”
姜婉翻看着面前抄来的账本，自言自语道：“不可能都是潘家的钱，昌平侯府每个人都突然如此阔绰，肯定有其他进项。”
傍晚时分，顾淮回来，说是宝姨娘松口了，但她要见姜婉。
“为什么要见我？”姜婉不是没有去见过宝姨娘，她咬死不松口，只能交给公公去查。
顾淮接过霜雁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我告诉她，姜升即将升官，林氏也快撑不住了，姜家的产业交给姜大郎暂管，准备重新修缮祖坟，增加祭田。”
听到这里，姜婉想起宝姨娘那个没有夭折的儿子：“姜升不会要将四郎的坟茔迁走吧？”
本来就是同僚送的姬妾，膝下子嗣无存，现在卷入郑国公的案子里，明显要拉姜升下水。
以姜婉对姜升的了解，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和宝姨娘撇清关系。
若是四郎还活着，他可能没办法撇清和宝姨娘的关系，但四郎都死了这么多年，活人姜升都能毫不犹豫的放弃，何况是个死了多年的孩子。
顾淮牵着姜婉的手，神情很是凝重：“不止如此，姜升给大理寺提交了人证口供和物证，证明姜四郎是宝姨娘和全德通女干生下的野种。”
姜婉停下来，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为了撇清关系，居然还往死人身上泼脏水！是觉得全德死了，死人不能替自己辩解是吗？”
她直接气笑了，知道姜升为了仕途什么都做得出来，却还是没想到，要用两个死人断绝和宝姨娘的关系。
再次来到天牢门口，姜婉忍不住抬头，望着眼前的牌匾感慨：“我最近真是和天牢有缘分，以后不会还要来吧。”
“别担心，以后有我在。”顾淮握紧她的手。
郑国公的案子，主审官是顾望，副审官是顾淮，他们畅通无阻，直接入内，来到宝姨娘面前。
宝姨娘作为重犯，还咬牙不松口，从进来就被铁链绑在十字架上。
饶是没有用酷刑，此时的她也已经不成人形。
狱长早已经准备好桌椅，擦拭得锃亮还能反光，桌上摆着的茶点，和姜婉上次在天牢中所用的一模一样。
椅子上铺着软垫，姜婉走过去时，甚至还能闻到熟悉的熏香。
她忍不住看了眼狱长。
“少夫人请坐。”狱长笑容满脸，弓腰哈背的抬手，谄媚到了极点。
“你们都退下，我们要单独审问犯人。”姜婉说完，命霜雁给了赏，这才转身坐下。
等狱长狱卒们一走，雪松拿了续命丹过去给宝姨娘吃下。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宝姨娘缓缓清醒，艰难的抬起头，凌乱结块的头发根部已经变成白色。
好半天，宝姨娘才看清眼前人是姜婉：“三，三姑奶奶，顾，顾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姜婉点头：“他不会骗你，你要和我说什么？”
宝姨娘张大干裂的嘴，瞬间苍白的唇皮崩开，溢出一缕缕鲜血来，她却顾不了那么多，激动得道：“我怎么死都可以，四郎他是姜升的亲骨肉！他不是野种！只要姑奶奶帮我，我就告诉你，怎么联系上大姑奶奶。”
“是姜妍说服你给郑国公当证人的？”姜婉眼神渐渐冰冷，完全没想到，姜妍离开了永宁伯府，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她说，只要我帮，帮郑大人，姜升必死无疑，姜家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起码是个抄家流放的重罪。”
说到这里，宝姨娘无比激动，疯狂的咳嗽，仿佛呛到了肺管子，整个人都边咳边发抖，铁链都被拉得叮叮作响。
雪松赶紧倒了杯茶水过去，宝姨娘刚喝一口，反口连着茶水和污血一块吐出来。
见这情况，姜婉赶紧上前去，拨开宝姨娘的乱发，发现她眼底乌青，印堂发黑，伸手给她诊脉。
姜婉的神情渐渐严肃，她缓缓回头：“晏清，有人给宝姨娘下毒了。”
有人能在天牢里给宝姨娘下毒，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天牢并不是铁桶一块。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顾淮严肃的快速离去。
姜婉拿了解毒丹给宝姨娘吃下，等狱卒拿来药箱，将宝姨娘松开放在床上躺着，她再仔细检查，发现宝姨娘的毒出自西南地区。
有这种毒的，姜婉只能想到陆将军在追查的逆贼。
天牢出现问题，经过顾淮审问和调查，在请示过皇帝后，外部守卫直接换成北衙六军。
他们处理完天牢的事，已经过了子时。
姜婉望着天上的圆月道：“陛下想过个好中秋，偏偏有人不愿意。”
次日，天色蒙蒙亮，顾家大房众人在门口等着，顾观和乔氏才姗姗来迟。
顾观冷着脸，两眼都是怨恨和忌惮，不敢靠近。
乔氏则直接许多，直接冲上来想要打人，被几个婆子死死按住。
身体动不了，乔氏就破口大骂：“你们好歹毒的心肠！先是调走我儿，现在又送我孙子孙女！我进宫就要告御状，要你们身败名裂！”
姜婉淡淡的道：“二太太情绪不稳定，送她回承园好好歇息，请府医给她看看。”
乔氏瞬间瞪大眼睛，歇斯底里的大叫：“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顾家是我管着，大家自然听我的。”姜婉扫了眼乔氏身边伺候的下人，没一个敢抬起头来，更不用说帮乔氏的忙了。
顾观深吸一口气，走到妻子身边，开始端起长辈的架子：“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婶婶，你作为晚辈，对长辈这么不客气，不怕传出去有毁你的名声吗？”
姜婉微笑：“二老爷真有意思，除了你和二太太，在这里的人谁敢说我一句不是？”
“你——”顾观被堵的哑口无言，左右瞧了瞧，立刻虚了，愤愤甩袖退走。
丈夫都吃瘪，乔氏哪里不知道，顾家二房已经名存实亡。
她再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说不定今天还会被扣在家里。
想起丈夫说的话，他们必须走出顾家的大门才有机会翻身，只能强忍着怒气道：“少夫人， 是我错了，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这就对了嘛。”姜婉很满意，抬手让按住乔氏的婆子们松手，并且叮嘱乔氏和顾观身边的下人，“今天去赴宴，你们可要将二老爷二太太伺候好了， 出了岔子，主子可以没事，你们当奴婢的，就得以性命谢罪。”
“是。”众人低着头齐齐回道。
至此，顾观和乔氏背脊齐齐发寒，当初谢氏掌家时，多少还得顾忌大房二房的和睦，如今姜婉掌家，两位老人都瘫痪不说，他们二房的人能说上话的都被送走，只剩下他们两个太长时间没有和外界接触的人。
特别是顾观，他用余光观察着周围，在内侍省和杭州吃亏时，就有过这种被围猎的感觉。
大房突然愿意带他们去宫里参加中秋宴，怎么看都像是个陷阱。
姜婉转身扶着婆婆上马车，顾淮跟着顾望骑马领路。
原本顾观也是要骑马的，想起上次被掳走的经历，决定和妻子乔氏一块坐马车。
顾家离皇宫不远，很快马车停在皇宫门口。
姜婉扶着谢氏下车来，抬头看到岳少夫人正和宋夫人热情的说话，宋夫人冷淡的说了句，带着女儿进宫去了。
很快，岳少夫人发现姜婉他们，正要过来，瞧见顾观和乔氏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顿时止住脚步。
不对。
顾家怎么把二房的夫妻俩人也带来了？
心有顾忌，岳少夫人假装没看见，转身带着人进宫去。
中秋宴在流芳园举办，正值中秋，满眼都是金灿灿的菊花。
和从前不同， 这次并没有其他颜色的菊花在中间点缀，满目金黄，刺眼得很。
落座后，姜婉敏锐的发现萧贵妃不在，长久没有露面的太后终于出现。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不上神色，皇后脸色紧绷，淑妃因萧贵妃不在，坐在了皇帝左边，正和前来请安的夫人太太们说话。
比淑妃跟前更热闹的，则是秦王妃母子跟前。
似乎察觉到了姜婉的目光，正和众人的秦王妃说了两句话，众人鱼贯告退。
很快，秦王妃身边的侍女过来，请姜婉过去说说话。
姜婉没有动，因为她发现秦王妃也请了袁四娘过去，且袁四娘已经快到了秦王妃面前。
“婆母身体不适，麻烦你告诉下王妃娘娘，我就不过去了。”
侍女微笑着点头，转身回去给秦王妃复命。
秦王妃发现只有侍女一个人过来，笑容僵了会，盯着姜婉打量了下，转头对袁四娘道：“你去给小顾大人和顾少夫人见个礼，他们到底也是你的恩人。”
“母妃！”秦王世子瞬间皱眉，起身护着袁四娘，“顾家拒了袁家的中秋礼，你也该知道他们两家关系不好，为什么要为难四娘？”
“哦？你这么担心她，你和她一块去呗。”秦王妃目光沉沉，对儿子忤逆自己很是不满。
袁四娘不想秦王世子为难，主动道：“礼多人不怪，这里是陛下举办的中秋宴，三姐姐也不会为难我的。”
她又安抚秦王世子两句，秦王妃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来到顾家这边，姜婉请她坐下，命人放下珠帘，这才问她：“秦王妃和秦王世子之间怎么了？”
“杨家拒了王妃的媒人，她很不高兴。”袁四娘实话实说，刻意避着顾淮，双手却紧张得捏帕子，很像从前还在顾家时的模样。
姜婉瞧见她很不自在，正要开口，顾淮起身道：“我去找不眠，你们慢慢聊。”
他起身离开，袁四娘不自觉的抬起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满脸都是失落。
“四娘，听说秦王妃已经在物色人选，准备去你们纳采了。”谢氏出声，拉回袁四娘的注意力。
“是的，顾夫人。”袁四娘捏着帕子的手更紧了，她不愿意，可她没有选择。
如果她迟迟不成亲， 反而会给顾公子和三姐姐带来麻烦。
秦王世子和她说好是假成亲，可成亲就是成亲，真的怎么能是假的。
谢氏打趣道：“到时候你们侯府不给我家三娘送喜帖，她可是厚着脸皮也要去送亲的。”
“不会不会！喜帖肯定要给夫人和少夫人送的！”袁四娘立刻坐直抬头，在顾夫人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的提起十二分精神。
哪怕她现在的身份不是顾家得丫鬟，而是侯府的嫡姑娘，对于顾夫人，她始终心有畏惧。
何况顾夫人主动搭话，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再对顾公子有非分之想，她儿子已经娶了正妻，你也即将嫁人。
谢氏提点到位，便不再多说。
没了谢氏参与进来，袁四娘放松许多，直言不讳的说了她和秦王世子的计划，还说她祖母并不想放弃姜婵，准备中秋节后，让她来顾家游说姜婵。
“你祖母居然还没有放弃？”姜婉知道秦王世子心悦萱儿，袁四娘也需要脱离袁家的桎梏，但袁家太夫人这么执着姜婵，实在有些可疑。
旁边的谢氏听着，侧目看过来，心里不免生出忧虑来，袁四娘和秦王世子假成亲，到时候秦王妃生气，指不定怪罪晏清和三娘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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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姜婉想起宝姨娘那个没有夭折的儿子：“姜升不会要将四郎的坟茔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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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四郎还活着，他可能没办法撇清和宝姨娘的关系，但四郎都死了这么多年，活人姜升都能毫不犹豫的放弃，何况是个死了多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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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丈夫说的话，他们必须走出顾家的大门才有机会翻身，只能强忍着怒气道：“少夫人， 是我错了，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这就对了嘛。”姜婉很满意，抬手让按住乔氏的婆子们松手，并且叮嘱乔氏和顾观身边的下人，“今天去赴宴，你们可要将二老爷二太太伺候好了， 出了岔子，主子可以没事，你们当奴婢的，就得以性命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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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顾观，他用余光观察着周围，在内侍省和杭州吃亏时，就有过这种被围猎的感觉。
大房突然愿意带他们去宫里参加中秋宴，怎么看都像是个陷阱。
姜婉转身扶着婆婆上马车，顾淮跟着顾望骑马领路。
原本顾观也是要骑马的，想起上次被掳走的经历，决定和妻子乔氏一块坐马车。
顾家离皇宫不远，很快马车停在皇宫门口。
姜婉扶着谢氏下车来，抬头看到岳少夫人正和宋夫人热情的说话，宋夫人冷淡的说了句，带着女儿进宫去了。
很快，岳少夫人发现姜婉他们，正要过来，瞧见顾观和乔氏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顿时止住脚步。
不对。
顾家怎么把二房的夫妻俩人也带来了？
心有顾忌，岳少夫人假装没看见，转身带着人进宫去。
中秋宴在流芳园举办，正值中秋，满眼都是金灿灿的菊花。
和从前不同， 这次并没有其他颜色的菊花在中间点缀，满目金黄，刺眼得很。
落座后，姜婉敏锐的发现萧贵妃不在，长久没有露面的太后终于出现。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不上神色，皇后脸色紧绷，淑妃因萧贵妃不在，坐在了皇帝左边，正和前来请安的夫人太太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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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没有动，因为她发现秦王妃也请了袁四娘过去，且袁四娘已经快到了秦王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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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这么担心她，你和她一块去呗。”秦王妃目光沉沉，对儿子忤逆自己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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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安抚秦王世子两句，秦王妃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来到顾家这边，姜婉请她坐下，命人放下珠帘，这才问她：“秦王妃和秦王世子之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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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瞧见她很不自在，正要开口，顾淮起身道：“我去找不眠，你们慢慢聊。”
他起身离开，袁四娘不自觉的抬起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满脸都是失落。
“四娘，听说秦王妃已经在物色人选，准备去你们纳采了。”谢氏出声，拉回袁四娘的注意力。
“是的，顾夫人。”袁四娘捏着帕子的手更紧了，她不愿意，可她没有选择。
如果她迟迟不成亲， 反而会给顾公子和三姐姐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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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打趣道：“到时候你们侯府不给我家三娘送喜帖，她可是厚着脸皮也要去送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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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母居然还没有放弃？”姜婉知道秦王世子心悦萱儿，袁四娘也需要脱离袁家的桎梏，但袁家太夫人这么执着姜婵，实在有些可疑。
旁边的谢氏听着，侧目看过来，心里不免生出忧虑来，袁四娘和秦王世子假成亲，到时候秦王妃生气，指不定怪罪晏清和三娘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