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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庶女,翻身为后 第28章 本王也只是庶子

    “本王也只是一位庶子。”

    如果司徒渊不是生在皇家,他和苏清晚一样,也只是个庶。

    在司徒渊看来,他和苏清晚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的说法,只有喜不喜欢。

    但在苏清晚看来,哪怕司徒渊生于平常人家,他虽为庶,可他的生母是一位受宠的妾,能让正妻羡慕嫉妒的妾。

    这就是司徒渊和苏清晚本质的不同,爱屋及乌,司徒渊从出生起就备受喜爱。

    苏清晚的生母是一位不受宠的妾,所以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

    话题过于沉重,苏清晚不想再继续说这个事,于是把话锋又转到了打板子这事上。

    “我晕了之后,皇上还把剩下的板子都打在你身上吗?”

    看司徒渊步伐矫健,想来,剩下的板子根本都没有打,苏清晚心想。

    是的,没打,都乱成一锅粥了,谁还深究板子有没有打够的事?

    “你还渴吗?需要本王再倒吗?”

    司徒渊扬起手中的茶杯问道。苏清晚不怕苦,那就让她多喝几杯!

    “不了,麻烦王爷拿走吧!”

    “动不了了,你往里挪挪,让个位置给本王。”

    “什么?”

    苏清晚一脸警惕,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吧,司徒渊这是想要躺她的床上吗?不应该!

    “不是只有你一人挨了板子!再说了,本王刚刚伺候你,把伤口撕裂了。”

    司徒渊说的是真话,他现在觉得自己的伤口粘糊糊的,很痛,大概率是伤口破裂了。

    苏清晚对上司徒渊的双眸,苏清晚认识他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的眼睛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澈明亮。

    看着看着,苏清晚竟红了眼圈,默默地挪地自己的身体,给司徒渊腾个位置。

    “你怎么哭了?我可没有欺负你!”

    司徒渊趴在她的身旁,看到了苏清晚泛红的眼眶,顿时如临大敌。

    他最头疼女子哭,小的时候,他总能看到母妃坐在窗前,悄悄地流眼泪。问她是谁欺负她了,她总说,没有人欺负她,她只是想家了。

    再大一些,母妃走了,昭阳跟着他来到了渊王府。昭阳也总是哭,问她怎么了,她说他想母妃了。

    这两位女子是司徒渊至亲至爱的人,她们哭了,他却无能为力。

    “谁哭了?是眼睛干涩,我一揉眼睛,眼眶就红了。”

    是的,苏清晚揉眼睛了,她生怕司徒渊看到她哭,所以她偷偷擦干眼泪。

    司徒渊大概是除了林双双之外 ,最关心她的人。

    “谢谢”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谢什么?

    苏清晚:谢谢你的倒茶之恩,还有我娘的事,你替我出头。

    司徒渊:谢谢你替我扛下的板子。

    也许现在的结果并没有糟糕到哪去,哪怕林双双不能离了苏府,至少林双双得到了善待。

    …

    苏府,苏泽从皇宫回来直接去了刘氏的院子里。

    “夫人,相爷来了,此刻刚到角门。”

    刘氏身边的刘妈妈满脸笑容从外走进来,这苏泽好久都不来刘氏这了,今日难得来一趟,自然是欢喜。

    此时正是用晚膳时辰,刘氏听闻苏泽来了,便吩咐下人让膳房多做几个苏泽爱吃的菜。

    刘氏本因着苏清晚这么一闹,不知该如何处置林双双的事烦恼,没胃口吃饭。如今苏泽来了,一来可以问问苏泽对安置林双双的这件事上的意见,二来,她和苏泽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女人嘛,不管多位高权重,也希望身边有一个对她体贴,心疼她的人。

    在这个时代,男人的身边有三妻四妾不可怕,最怕的就是他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你。

    刘氏跟随苏泽多年,相比于其他男人府中妻妾成群,苏泽这一妻二妾的算是一股清流了。

    苏泽更没有传出特别钟爱于那一位妻妾,他和刘氏一直相敬如宾。至于那两个妾室,苏泽更是全权让刘氏安置。

    苏泽是真的把掌家大权真真切切交给刘氏。除了刘氏是他的正室,更多的是他对刘氏的信任。

    刘氏满心欢喜地迎接苏泽,苏泽却劈头给她一个大耳光。

    “你我成婚二十载,我苏泽自问从未亏待过你。自成婚那日起,我就把这个家交予你。我苏泽从未质疑过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苏泽把刘氏那一大桌子膳食全都掀翻在地,因为林双双的事,苏清晚就要把他这个爹毁了!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怎么能摔下去呢?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摔跟头!

    若他在这时候摔了,他这辈子就爬不起来了,就彻底完了。

    归根结底,都怪刘氏这个自私自利的蠢女人!

    “我做什么了?”刘氏捂着那半边脸大声地质问道。她刘氏,自小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了?刘氏自然是不服苏泽的欺辱。

    再说了,刘氏在苏泽面前一直顺从,从未有过反抗,苏泽大概是觉得府里上下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于他。

    刘氏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不肯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主,苏泽打了她,她自然不肯咽下这口气。

    “你做了什么你会不知晓?你看看林双双 ,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若你能善待她,还会有今天这事吗?你就是个毒妇!”

    听了苏泽的话,刘氏笑了。她为了他们苏家,从一个妙龄少女熬成了一个满脸沧桑的妇人,苏泽不感激她就算了,还对她恶言相向!

    “说到底,那不就得了位了林双的这个贱人吗?没错,我刘氏就是毒妇,就是容不下她!”

    试问哪个当妻子的,能容忍自己的夫婿在他们成婚两个月后纳下的妾?

    尽管纳林双双是老太太的主意,但苏泽也不曾说过一个不字。

    这就是苏泽口中不曾亏待过她吗?对一个深爱这个男人的女人而言,纳妾就像这个男人拿着一把很钝的刀,一刀一刀地划她的心,很痛,但却不让她言语。

    “以前的事,我苏泽可以既往不咎,但刘氏,你给我听好了,从此刻起,你必须保证林双双给我活得好好的!否则,别怪本相不给你情面!”

    苏泽把话撂下,离开了刘氏的院子。

    若林双双就这么死去了,就真如皇帝所说的那样,苏清晚会找苏泽拼命,甚至会让整个苏府给林双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