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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攻略对象搞错啦! 第211章 寒川的重逢再开始

    寒繇一点不急,淡淡道:“你怎么阻止?照我看,他收集魂魄少说也有数万年了吧。凭你我之力,断然无力回天。”

    “你不是知道这个阵法吗?肯定有破解的方法。你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做到,就算是死我也会去做。”殊顾紧盯着寒繇,等着对方开口。

    寒繇沉默着摇头。

    “没有办法。这个阵法根本没有人成过,因为最后一个条件太苛刻。”

    殊顾依旧不放心,“什么条件?”

    “帝君令献祭。”

    寒繇的话在殊顾耳边炸开。

    殊顾突然就联想到为什么梵隐死而复生絮诛却迟迟不肯动手再次诛杀,原因竟然是这样。

    帝君令献祭,梵隐怎么可能会为了他絮诛的阵法献祭。

    絮诛,果然是疯了吗......

    殊顾突然想到南塬的仙骨,急匆匆问:“献祭一定是自愿才有效吗?”

    “只要帝君令熔于阵眼,是不是自愿都不重要。”

    殊顾攥紧了拳,咬的牙齿生疼。

    寒繇惊觉他状态不对,“你怎么了?”

    殊顾艰难地吐出,“南塬的仙骨被絮诛下了傀儡术,如果絮诛强行带着身中傀儡术的帝君令死。”

    “那整个三界六道就全完了。”寒繇说的冷静,背后却蓦地被冷汗全然浸湿。

    她没能想到帝君令会和人融在一起,更想不到此人身中傀儡术。

    “你看着小月。”殊顾语速极快,就要离开。

    “你就算是去也做不了什么!!”

    寒繇立马就知道殊顾要做什么,以殊顾的实力……根本不是殊顾记忆里那个会禁术的絮诛的对手。

    不自量力罢了。

    寒繇挡住殊顾,“你连脱离那人的禁制都做不到,要不是寒川万年寒封他恐怕早就来带你离开了。你这是要自投罗网?”

    殊顾不敢想后果,“总要搏上一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是了,殊顾违逆絮诛的意愿很多次了,但是先前每次都是为了护住月驷追。

    “你的心上人现在就在寒川。等他看完了冰镜里面的记忆,你们说不定能够破镜重圆。”

    “你现在的选择可是去送死,你可想好了。这次分离很有可能是阴阳相隔、生离死别。”

    寒繇每一句话都在给殊顾后退的理由。

    “由不得我多想。”殊顾突然笑了,他没什么值得犹豫的,寒繇这些话他早就明白。

    “小月没有我会过的更好,我是他心头卡着的刺,迟早要拔掉。我要是能阻止絮诛,也是做了件为数不多的正确事。要是不能阻止,死在前面也是好的。”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寒繇抿紧了唇,没再多劝。

    寒繇深吸一口气,“我送你离开寒川。如果你死了,我可以幻化你的躯壳和你的归人葬在一起。这是我代表寒川给你的允诺。”

    “但是,殊顾,我希望你活着。活下来弥补并取得月神的原谅。”

    殊顾愣住,“不是说未曾结发成夫妻,死后不得同棺。”

    寒繇是在破例,“幻化的躯壳,可以不作数。”

    殊顾轻笑一声,“真好,要不是小月还活着,我可能真就想直接死在絮诛手里。可惜,我总要尽力阻止一番,才不枉重活一次。”

    寒繇准备送殊顾离开寒川,可是刚出院落就看见不远处另一扇门开着。

    月驷追就站在那里,冰镜被他拿在手里。

    寒繇未曾预料到,“.....什么时候?”

    殊顾也僵硬在原地,“小月..你都听到了?”

    月驷追缓缓走来。

    那些记忆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看完并消化的,月驷追很显然没看。

    而他们两个在屋里这么久丝毫没能察觉不远处站在风雪里站着的人。

    寒川可是她繇族的地盘,怎么会.....

    月驷追淡声解释:“不用意外,月姐给我的不仅仅是让我在寒川无恙的丹药。我隐蔽了气息,还有丹药配合。寒川虽尽在你掌控之中,也难免疏漏。”

    “你明明触发了冰镜...”寒繇还是不能理解。

    “我对他的记忆不感兴趣,这话我说了不止一次。”月驷追话说的漠然,视线却是落在殊顾身上。

    “你一早就发现他没有事?”寒繇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上当了。

    “没发现,只是觉得奇怪。”月驷追眸子从殊顾身上移到了寒繇身上,说起话来不疾不缓。

    “寒川主,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寒繇低声说着原因,“我看到了你们的过往。他的记忆里,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已经做的已经很好了。”

    “他能经受住寒川的考验,身为寒川的信徒,我选择相信寒川。”

    月驷追颔首,没再多说什么,沉默一经发酵,就让氛围愈加诡异。

    虽然有丹药支撑,可落在月驷追身上的风雪是实打实的,叫殊顾看的心疼。

    殊顾还是开了口,“小月,别站在外面。你要是不想同我在一个屋内,我出去便是。”

    月驷追静静注视着殊顾。

    “我以为,是你不敢见我。却不想,在你心里是我不愿同你待在一个地方。”

    月驷追现在所言所语多半都是本心所使,他太冷静了。

    因为殊顾和寒繇的话,以及先前梵隐和宋冥对他的宽容和劝告,他现在真的很平和。

    就好像全是做梦一样,他已经分辨不清善恶和爱恨。

    “不是的,小月。是我..无颜见你。”

    月驷追随意地拍落身上的雪,进门把冰镜还给寒繇时还无意地瞥了一眼门。

    寒繇识得眼色,立马就表明态度离开。

    “寒川的事务我还要处理,你们自便......”

    寒繇走后,门被关上。

    殊顾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月驷追淡淡看着殊顾,轻声开口:“殊顾,你在害怕。太慌乱了,不像你。”

    殊顾咬了咬下唇,“我要是先前记起就不会厚着脸皮再去纠缠你。”

    月驷追笑了,“我是你的执念啊殊顾……难道不是么?”

    月驷追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殊顾的眼睛。

    这句话说的不含半点缱绻,也没有一点冷嘲热讽,偏偏很是暧昧。

    殊顾点头,不再遮掩。

    “是,临死前我一心想把你从宋冥手里夺回来,明知必死无疑还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