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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 36 日更君赐我力量...

    ?    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最好办法了。可是成亲?而且精元珠怎样得到谁都心知肚明,一想到此,我浑身都不好了!

    帮忙帮忙,无条件帮的这个忙连自己都搭进去,闫似锦你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瞧那小子一副浪/荡得意样,必然觉得自己怎么算都不吃亏!我便觉浑身的血皆往头顶冲,竟是控制不住的冷笑声:“不错不错,的确好办法。没别个事了吧?我好累先回房歇着去了。”

    言罢转身就要走,闫似锦嗖的一声窜过来一把擒住我手臂。我甩了几下甩不脱,便沉下脸:“怎的,给你们时间假戏真做,难道还要谢我?!”

    呃……我明明想说给你们时间培养一下感情的,怎就把假戏真做那想法一并说出来了?!

    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方才只听苏姚讲倒忘了与这小子生气,此刻讲也讲罢了,你说你小子得了便宜若不卖乖还好点,这副样儿是摆明要气死师姐呢!

    臭小子身子前探,一双眼锁定我眼。良久,“师姐,这就是你房间啊!”

    ……

    成亲定在三日后。

    喜帖已发出,三界六道便掀起大波澜了。

    每日山门都要被叩响百十遍,竟是不分日夜。有苦心来劝的也有看热闹的,闫似锦早料到,事先吩咐了陈阿狗将山门紧闭并闫似锦亲自做了结界,无论人兽一律不得进入,便是连苍蝇都不能飞进一只。

    一切只等大喜之日,方见分晓。

    苏姚将解毒金丹给了载浮,载浮竟如获至宝般。很难想象一个那般不靠谱的人竟如此痴情。只是,这世间事世间人又是谁能看清呢?!

    将金丹喂食了玉清,却不见玉清有何变化,但载浮相信玉清已脱险。他双手小心翼翼捧着那尾锦鲤,一点点将她放入水中。

    清水没过鱼身,锦鲤晃动金尾,钻入荷叶之下。她似早已习惯如今这副样儿,或许她压根便没有神识,不知这许多年月还有个男人守护着他,寸步不离。

    载浮席地而坐,痴痴地瞧着瞧着,便自怀中掏出那张纸片片,晃动手腕子令其化作酒葫芦,酒葫芦里有永远饮不尽的酒。

    浅浅抿一口酒,将目光粘附在清池内。似乎只要这尾锦鲤在,哪怕全世界都消失,也无所谓。

    我与闫似锦不忍打扰,只悄悄的退出去,并关合了门。

    立在门外我俩对视良久,皆叹了口气,闫似锦要说何我却先扭了头避开。他就不语,又是许久后,待我回头,那人早已不见。

    心中空落落的,我抻脖子瞧,却是并未走远,那宽肩细腰的背影依稀可见。张了张口几度欲发声,终是将到了口边的话吞回去。

    若我唤了他却不理,倒不如此刻这般了。

    头一回没勇气将闫似锦三个字念出口。我原地杵着,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树,栽种在土里。

    “招招师妹?”

    就闻听谁唤我。

    心狂跳着抬头,在见到来人后那希望就落空。

    我应道:“大师兄。”再无话说。

    慕蔚风顺着我目光方向瞧,好半响方回头,也叹了口气,就道:“招招师妹,师父可在房内?”

    我点头,他便再叹气,抬手要去叩门,手已抬起又似忆起何,就回头瞧我。

    “师妹还是别在风口里站着了,会着凉。”

    言罢便抬手叩门进屋。只待到那门彻底关合了,我方仰头。

    眼底有何物件急速生成。那物件顺着我脸颊滚落,我抬手去接,竟又是粒金豆子。

    苦笑一声,我将那金豆子随手丢弃,钱招招从来都不在乎银子,只可惜钱招招在乎的,唉……

    回头再瞧载浮紧闭房门,我想象着内里景象,便有一刻脑中奇怪念头闪现——若有一日我也落得玉清下场,却不知是否有个人肯为我生生世世守候了。

    夜。

    窗纸微亮。

    我独立风中,瞧着栖霞派一间间房内依次亮起灯光。这里便是我的家,我从未想过离开。从前怎就没留意,原来栖霞派的夜竟是如此之美?那一盏盏或明或暗灯光,竟如此令我心安。

    大喜之日,会怎样?

    是帮苏姚篱落么?是假戏吧?闫似锦那样鬼精鬼灵的人,又一向不靠谱,不会遵守誓言到让苏姚取走精元珠吧?

    他会死?会疯?抑或忘记一切?

    我闭了闭眼,心中凄惶却不知该向谁说。脑中有许多念头许多场景不停涌来闪去,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不由忆起平端没入我掌心的赤金珠。

    抬起手来冲着那轮皎洁明月,令月光透过掌心,却瞧不见赤金珠半点踪影。嗬,这搅人的珠子,令无数人为之疯狂,偏我不想要它却钻进我肉中融入血里,真真天大笑话了。

    若三界六道人知晓赤金珠被钱招招化了,又会怎样?

    便忆起那呆呆的致远小道来。难道我是第二个致远,肉也成了唐僧肉,会被众位争相分食?!

    也不知他与阿蒲姑娘如今身在何处?又怎样了?

    胡思乱想着,群星灿烂,而月已中天。

    我转身回房,也不燃灯只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脑中场景更多,睁开眼看映在窗纸上的树影晃动,不由想起那有一下没一下摇晃的柳枝,便这般听得外间更鼓响过三声。

    “笃笃笃。”

    有人叩窗。

    似叩门一般,只三下,轻轻的,即便如此静夜也不惊扰,但这三声响却似敲在我心尖儿。腾的一声起身,我望向紧闭的窗;想了想,复又躺下。

    闭紧了口不应声,我都不知自己怎么想的!

    “笃笃笃。”

    又是三声,我依旧闭紧了口。而窗外便有人轻笑,“师姐,你再不主动开窗我可破窗而入了。”

    我翻身下床,立在窗前,“夜深人静你我男女有别,闫师弟,不方便。”

    “师姐——”外间拖长了音回我。

    有片刻犹豫,那音软软的绵绵的带着三分撒娇三分求饶。可这家伙是要成亲的人,无论真假,我就是接受不了。

    狠狠心咬牙,自齿缝间迸出话来:“闫师弟都要成亲了,如今良宵你还是陪她去吧。”

    言罢便转身回床上坐着。正心酸却听那窗子砰的一声,英勇就义了。

    臭小子果然破窗而入,他坐在窗沿上,两条长腿晃荡着,一大片月光被他挡在身后,将他勾勒得似个剪纸人一般。

    就瞧得那剪纸人儿耸肩,“我说过的,你不开窗我就破窗而入。”

    “去去去,破你家苏姚窗户去。”我几步奔过去,伸手就去推他,他似个泥鳅般滑下来,我再推,却被他猛的带入怀,我拼命挣那双手臂愈发箍紧,耳边就闻闫似锦轻笑音:“好大的酸味,师姐,你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鬼的醋。闫似  ...

    锦,我可不是那种女人,你既然已经答应苏姚,我无论你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作,总之自此以后你我便生分了,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以后咱师姐弟俩有事说话没事别在一处搅和。”

    “还说不吃醋。”闫似锦双手扳住我肩头,我垂首不去看他,便听得他压低音,似梦呓般在我耳边道:“师姐,我的心思你真不明白?”

    “不明白。”

    “好吧,算我想多了。”

    那双手臂便松开,我顺势自他怀中闪身,手紧攥着,一口气道:“你也不用管我明不明白,从前的事都留在昨儿了,自今往后你便是苏姚的人,与钱招招无关。”

    “我以为你一直都懂。”

    “懂啊,我懂。钱招招一直都懂,你是我师弟我是你师姐。”

    “还有呢?”

    “兴许,我们还是朋友。”

    我勾嘴角,却忘了夜太深他压根看不到,“虽然钱招招是三界第一懒人,不过你若愿意,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你若有难处可以找我,钱招招必尽全力。”

    那方沉默良久,便见他转身。他与我面对面时我瞧不见他表情,此刻他转身,仍只给我留一片黑漆漆背影。

    只是那转身一瞬,我似依稀瞧见他脸面上表情……

    他单手撑住窗沿,轻松一跃又上去。仍旧将背给我,我便听他似乎说:“你不懂!让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怎么办!闫似锦,我只知晓我欢喜你欢喜你!求你不要令我拎不清,我已经很努力令自己不难过,可你为何答应苏姚?!你不是说过无论你答应苏姚何,绝不会是对不起钱招招的事么?闫似锦你怎可说话不算话?!”

    扯脖子吼着,我便似绷紧的弦断了,满载的水溢出,嗓门竟大得出奇。

    那人便又跳下来,并转身,“师姐,放轻声。”

    “我为何要轻声?欢喜一个人哪点错了哪点值得人羞?闫似锦,你便告诉我你到底欢喜不欢喜我?!你和苏姚到底是真成亲还是假成亲?精元珠怎么办?你是不是真的要给她精元珠?!”

    “师姐,我——”

    “你什么也别说!我知晓你是为了赤金珠为了栖霞山,可你怎不想想自己想想我?!我就是不开心就是吃味就是非常非常不爽!凭何要与她阴阳调和要给她精元珠要与她假成亲?!你凭——”

    后话便被一股脑堵在口中,闫似锦的唇覆/上我唇,他双手紧紧圈住我,那唇辗转反侧,似要将所有情绪都宣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