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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 第254章 与神童的差距

    “然,执纪者必先守纪,律人者必先律己......”

    先前有听庄大人说,都察院御史不易。

    谁曾想,竟是这么个不易之法啊!

    谢竹书正想着出神,旁边同他一起新入朝的哥们。

    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猝不及防,谢竹书也被吓了一跳,忙与同桌之人,将其扶起。

    左都御史见此,才意犹未尽的收了‘经’。

    又着人拿他的腰牌,去请太医,准了御史们开始吃饭。

    饭后,谢玉衡便开始着写文章,不时拧眉沉思,更换词汇。

    直近申时才写完,谢玉衡将笔搁回笔架上,揉了揉有些泛酸的手腕。

    小歇片刻,便从谢明礼手中接过,已编好顺序的史书。

    编撰史籍,需得翻看大量官方文书,民间书籍。

    全部看完之后,方可着手编撰。

    谢玉衡才看了没一会儿,申时的钟声便敲响了。

    若无急事、要紧之事,官员们大多在申时下衙。

    这衙,她是一刻也不会多上的!

    见谢玉衡立马合书的模样,早上寻书那修撰崔海,撇了撇嘴。

    表面功夫,装装样子。

    谢玉衡向另一位修撰询问道:“这位同僚,不知这书,可否带回家中去看?”

    钟翰手指压着书本一页,语带腼腆,细声道:“可以的,不过需找学士大人备案。”

    “有些是孤本,万不可弄失了去。”

    “多谢仁兄。”

    谢玉衡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在钟翰案桌边。

    “一点零嘴,莫要嫌弃。”

    几颗饱满的榛子,蹦跳出荷包,滚落在钟翰臂旁。

    树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

    榛子,乃上流之果也。这等品相,更是不知要贵多少。

    “诶。”

    钟翰一怔,正要将其返还。

    就见青衣小少年,已开心地抱着书,找他哥去了。

    钟翰抿了抿唇,案桌下他脚趾紧扣鞋底,这鞋昨儿还好好的。

    今日晌午饭时,被庶吉士踩了一脚后跟。

    线竟都崩断了,鞋底与鞋身分体,叫他好生尴尬。

    这榛子......拿去当铺亦是有人收的。

    买些线头线脑就可将鞋补好,剩余之钱,还可以给夫人买匹布,做身新秋裳。

    因着鞋子坏了,钟翰要等到人都走了,才走。

    而谢玉衡兄妹二人,早早在杜彰处,将要带出翰林院的书籍备了案。

    在庶常馆外略作等待,与许律、谢竹青一道出了宫。

    刚入江陵侯府,便见换上常服的谢竹书,步伐匆匆,似要出门。

    谢竹青拦下他,问道:“咋,第一天就有重任啊?”

    “不,我只是在向庄大人学习。”

    谢竹书掏出小本本和炭笔,一本正经道:“趁尚未夜禁,我去外边瞧瞧。”

    “看有无不遵守律法的大冤种,哦不,大梁官员!”

    谢玉衡温馨提醒:“脱了官袍,你能认识几个大臣?”

    闻言,谢竹书脸色一垮,他认识的大臣,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我的天呐——”

    他要何年何月,才能从都察院出去啊。

    待谢玉衡将事情始末问清,小少年垫脚,同情地拍了拍谢竹书的肩。

    谢玉衡叹了一声,道:“好惨啊,还好不是我。”

    本以为是安慰,没想到是刀子,谢竹书心碎得稀巴烂。

    “好惨啊,还好......也不是我。”

    谢竹青和许律,依次拍过他的肩膀,进府去了。

    直到谢明礼,谢竹书泪眼汪汪望着他,“清之兄。”

    “......勉哉!”

    随后,谢明礼亦伸手拍了拍他,跨过门槛,往府内走。

    谢竹书郁闷到内伤,这都是些什么损友啊!!

    可当日夜里,谢竹书还是收到了‘损友们’画的画像。

    皆是素描,只画技略有参差。画像旁还注明了是何人,在何处任职。

    虽只凭借记忆绘画,定与其本人有所差别,也聊胜于无。

    翌日一早。

    画卯后,谢玉衡坐在自己案桌上,吃着带进来的早食。

    热气腾腾的馎饦汤,吃得少年小脸红扑扑的。

    钟翰无声踱到她身旁,悄悄放下两枚茶鸡子,又悄悄退回自己的位席。

    谢玉衡仿若未曾察觉一般,只是在吃完馎饦后。

    利落剥了个茶鸡子,三两口啃了个干净。

    一直悄然注意她的钟翰,暗暗松了口气,生怕谢玉衡嫌弃。

    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听大夫说小孩要多吃鸡子,可以长高高。

    饭后,谢玉衡便开始着手编写,前朝一位官员的传记。

    令姗姗来迟的崔海,险些把眼珠子瞪掉。

    默默在其身后观看了一会儿,又寻来书对比一二,竟丝毫无差。

    其笔下生辉,文如华星秋月。

    不一会儿,等待墨干的纸张,就铺满案。

    崔海感觉头晕目眩的,难道他一夜睡过了一个秋?

    可刚才画卯,确实是永平六年秋,八月初二啊。

    难道,这就是他和神童的差距吗......

    崔海沮丧地回到自己的案桌,颓废不过片刻,亦如打了鸡血,似与谢玉衡一争高低。

    奈何他书未看完,写写停停,实不能追上。

    直到巳时,杜彰同户部之人,来唤谢玉衡有事相商。

    崔海才长舒一口气,和这小子共事,压力山大啊!

    那厢,活字印刷的工具,已尽数搬入工部。

    杨成务托人来传,说定不会让她讨厌之人的狗腿子,靠近半步!

    师叔不知谢家与池家之仇,只当是她因着池柏下毒的事,不喜池家,着实可爱得紧。

    谢玉衡轻笑一声,将纸张塞入袖袋中。

    继续与户部官员,商谈京报招商之事宜。

    “只江陵府报而言,最大的广告位是一千两银子,一个月。”

    “京中,我暂不知商户们营收何几。建议价高者得之,进行拍卖。”

    戴辑揉了揉耳朵,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多少,一千两一个月?一千两?!”

    “正是。”

    谢玉衡神色自若,端起茶盏,不见丝毫怯意。

    “包年的话,会略有优惠。不过需对其商户品行,全方位调查核实一番。”

    “另也需在契约书上注明,如因商户个人原因,导致其口碑大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