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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 第349章 天杀的狗秀才

    一时间,倒有不少,宁死不降的高丽百姓。

    觉得这日子,竟比在高丽,还要强上许多...?

    你看嘛,有吃有住,还有人看病。

    挖完一天的矿,还有大梁官员,给你‘上课’,教你识字!

    我滴个老天爷,这大梁,咋和高丽史书上写的,不一样捏。

    ——于刑部。

    据传闻,江陵侯改进了不少破案手法,及刑具。

    但具体是什么,金潇却是不知,也不想知道。

    再者,他一个异国的废太子,打听那么多,也没好处。

    至于江陵侯本人,于去年岁末之时。

    领了幽州巡抚之职,到前线巡视。

    细细算来,约莫也快回京了。

    大堂中央,说书先生仍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

    金潇身体往后靠去,倚在墙上,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斜阳照眼帘,庭院梨花密如雪。

    ......

    梨花淡白柳深青,一风拂过,梨花落地染尘泥。

    上京。

    郑县十里外,官道旁,一农家茶肆。

    穿红戴绿的胖妇人,满脸喜气,进了后院。

    还未入厨房,便大声唤道:“弟妹啊,今儿来了大主顾!”

    “三百多号人呢,现下能用的水,有多少啊?”

    厨房里的年轻妇人,闻言一蹙眉,起身迎上胖妇人。

    握住她的手腕,压低了声音问道:“三百多号人?”

    “嫂子可瞧出是什么来头,莫要像老赵家那般......引贼入室,全家都死光了。”

    “哎呀,你放心好啦,弟妹。”

    胖妇人将手抽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做主那个穿的是官袍,还绯色的呐。”

    年轻妇人喃喃道:“绯色?那起码得四品大官了吧......”

    胖妇人也不管她,几步到了灶前,抓起锅盖一瞅。

    热气拂面,遮挡住视线。

    胖妇人用手扇了扇,好一会儿才看清水量。

    “弟妹啊,你先去给官爷们泡茶,完事回来继续烧。”

    胖妇人自顾自说着话,转身欲走,眼神在年轻妇人还算清秀的容颜上一扫。

    又这身回去,拿起木瓢,嘀咕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虽然来的是官爷。

    但谁知道,这些当官的,会不会见色起意,生了什么歹心。

    这条官道,东起青州沿海,西至凉州边塞。

    自东往西,连接大梁五个州。

    是以,若逢官道附近有村子,沿途开饭馆、茶肆的也不在少数。

    譬如,年初全家死光的老赵家,就是卖吃食的。

    他婆娘,卤得一手好肉。

    往来不少客商,都爱到他家去。

    他家有个小女儿啊,年芳十四,生得清秀脱俗......

    可惜,生于底层农家。

    注定留不住,也护不住这样一位娇客,反倒会引来心怀不轨之人。

    一个骤雨倾盆的夜,不知哪来的贼子,摸入小饭馆。

    将他家小女儿掳走,还杀了全家。

    天色大亮后,给饭馆送食材的村民,见饭馆久久不开门。

    才有推门而入......报了官,收敛尸身。

    可大雨下了一整夜,什么脚印、马蹄印,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官府又去哪里查呢?

    到头来,也不过是在卷宗上,再添一宗悬案罢了。

    胖妇人重重叹息一声,从回忆中抽回神来。

    又舀了一瓢水,到铜壶之中,这才放下葫芦瓢。

    她提着八成满的热水,走得十分稳当。

    出了厨房,往前院而去。

    穿堂而过,掀开遮阳的草帘。

    由暗转明,视线有片刻模糊,胖妇人站在原处,微恍少顷。

    这才抬眸,望向自家茶肆前院。

    院内,摆在外的桌椅,皆坐满了带刀的士兵。

    唯有西边树下的两桌,士兵稍少些。

    临近清明,梨花已开得十分茂盛。

    树下几名黑衣劲装男子,皆配长剑,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看得胖妇人老脸一红,忍不住心中腹诽:

    ‘怪道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姑娘,她也一样......’

    东风忽起,吹落梨花雨。

    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一名黑衣男子倏地起身,去追打另一人。

    露出被遮挡住的红衣男子,看模样,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

    其长发,以玉冠高高束起。

    望着追逐打闹的手下,眉眼间尽是柔和的笑意。

    面如冠玉,玉质金相,也不知上京哪户世家子弟。

    明明穿的是最为明亮的红衣,却莫名有一种不可高攀之雅意。

    唯觉画册里,貌美的神仙,可与之一较高低。

    胖妇人不由看愣了神,呆呆地往前走。

    忘了脚下还有台阶,不慎踏空!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身侧响起。

    容一扶住妇人的手臂,待她站稳后,迅速抽离。

    随后,握住铜壶的提手,容一道:“我来吧,有劳婶子。”

    “哦哦,好好......”

    容一接过,提着铜壶往回走。

    被刚才那一出,惊吓得一身冷汗的胖妇人,目送他离去。

    片刻,又将目光投向红衣处。

    十七八岁,绯色官袍......

    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到底是哪,她又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大步入了院内。

    朗声问道:“侯爷,此处距离郑县,估摸着还有十里左右。”

    “等会儿,可要入城中休息一番?”

    “不用,尽量在天黑之前入渭南。”

    侯爷!

    士卒刚开口说话。

    院子另一端,传来一道高昂的女声,顿时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我滴娘累,您莫不是江陵侯!”

    胖妇人快步上前,两眼放光地看着江陵侯。

    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谢玉衡,向离妇人最近的容六,使了个眼神。

    容六顿时会意。

    一边扶起胖妇人,一边笑嘻嘻道:“婶子这是作甚的。”

    “咱们是客人,哪有掌柜跪茶客的理儿。”

    “我我我,觉得,就心里欢喜。”

    胖妇人激动得语无伦次,完事一拍手,怒道:

    “镇上那天杀的狗秀才,画得和本人有一点相像之处吗!”

    容六听得一脸莫名,这婶子脑回路,跳得真够快的。

    这都哪跟哪啊!

    谢玉衡唇角轻扬,估摸妇人说的是——她的画像。

    近年来,常有商贾,奉她为在世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