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线纸鸢 六十二章 你还兼职卖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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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归来，一切似乎如常，又是一天天忙碌的工作。云中行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窗外阴霾的天气。这些天心情不大好，想骂街。
从三亚回来后，子文姐联系过他，只因她那里收到了一个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云中行回想起那一天，和宓雪研究完法拉利的静止避震后，宓雪驾车在途经一个崎岖的弯道时，忽然有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从左边的山崖上飞下来，对，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砰的一下撞到了车前，宓雪和云中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差一点没控制住要冲下悬崖。还好宓雪及时刹停才算侥幸避过，云中行下车看了现场，只是刮擦了一点点，夜太黑，看不到路上有什么。怕麻烦也没想着要报保险，第二天便让司机小黎拿去修理厂喷漆，可这下就出问题了。删除的行车记录仪文件，居然被一个叫高达的修理工给偷偷复原，拿着这段视频找上门来，视频里有行车过程和停车时云中行观察车头现场的半张脸，不过当中的声音内容就......李子文看了视频已然心中有数，只是以一向立场质疑视频的真实性，对于高达提出50万信息服务费的要求表示会转达。这个高达临走时撂下一句话
：他也知道，光凭声音，没图没真相的也就值这个价。要是连这个价都没有，他就放到网上去，套图都有了，标题是“m”姓当红女星，出车出人出力。
李子文当时就佩服得想骂街，有这文笔还会It的大神，怎么会流落到修理厂里做修理工？这不科学。
云中行自然知道此事可大可小，一个不慎对宓雪的事业将会是灭顶之灾，可是谁又能保证给了钱这事就结了？也想过找包源帮忙，以他的手腕必定会干净利落，只是与他不甚深交，像这样敏感的事情，若经他人手，等同授人以柄，更是后患无穷。左右为难之际，云中行便先让李子文给钱。谁知道收了钱，这个高达却向李子文提出另一个要求，要见宓雪一面，说有一个价值100万的惊天大秘密要提供。这般肆无忌惮得寸进尺，李子文气得吐的血都能把什刹海全染成红色。
云中行便让李子文把高达的信息先发过来，权衡一番，最后还是联系了在京城的莫伟，莫伟了解了一下便对云中行说道
：这事我来办，你既然找到我，便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云中行说道
：我现在在粤城，下午回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呵呵，在京城压力大，想找个人喝喝酒。
莫伟话里透着一丝亲近，云中行自然是爽快应承。以他莫伟现在的段位，和你说压力大，可见孤臣难做。这话落在寻常人家身上无非就是着你分忧解难，但莫伟又岂是寻常人。
云中行飞机刚落地，莫伟便来到停机坪接他。寒暄两句上了车。
：古人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原来是应在你身上。
莫伟笑道
：你看我风光无限，我看你春色无边呢。
云中行半真半假说道
：我怕是要被你笑一辈子的了。
莫伟正色道
：我从一调查你的时候就很佩服你，多年来就一青衣派苦行僧的执着，只是造化弄人。
又拍了拍中行的肩膀继续叹息道
：人生有的时候就像潘多拉一样。
：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成了别人的希望，左右都是累到趴街的行当。
中行静默片刻，长叹一声
：走，去喝酒。
：喝酒的事先不急，那个高达想要见见你。
：哦？他人在哪里？
：在我那。
：他什么都没开口？
：视频的事都交代了，只是他说一定要见见你，说有件天大的秘密要说，这次不要钱，只求你能放过他。
：搞不懂，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我感兴趣的事情，所以他打死都不肯告诉我。
：麻不麻烦？
：不麻烦。
莫伟摁了一下车里的按钮，车窗连隔音玻璃都变了磨砂不透光。中行看不到外面，只感觉车子转了好多地方，最后终于在不知名的地下室停了下来。莫伟带着云中行来到一个房间，隔着审讯玻璃，可以看到玻璃的那头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中行不解道
：他在干嘛？冥想？
：这是我们上的手段。
云中行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莫伟打开麦克风，拿着一支毛笔，轻轻的搭在上面划过，玻璃窗那头的高达却突然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抓狂起来，莫伟把麦克风关掉，才对云中行解释道
：那个房间是静音级别最高的实验室，在这种状态下，人呆在里面一开始是没事的，慢慢的，你就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血液的流动声。你哪怕轻微的动一下，都会是恐怖的声音。没有人可以受得了。
：受不了会怎么样？
：脑子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就是傻了。
：要多久？
：看人，像我这样的七天，他这身板的四天吧。如果连灯也关了，熬不过三天。
云中行凛然道
：这个比cIA的不让睡觉还厉害？
：这个静音审讯也是cIA发明的，比熬鹰厉害十倍。
：他叫高达？
：对。
云中行暗暗叹了口气，此人虽贪，但罪不至死。
：我还是见见他吧。
莫伟点了点头，打开麦克风，放了一段专用的舒缓音乐，过了好久，才领着云中行过去。
审讯室里的气味实在是让人恶心，浓浓的尿骚味和屎臭味。云中行看着对面的年轻人仍在荷荷的喘息不停。最后高达终于喘息着问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是什么人？
云中行掩着鼻子说道
：我以为你知道我是谁，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原来你就是那个人，对，你真的是那个人。
中行只是看着他，等他开口。高达试探着问道
：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中行摇摇头，冷冷道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酒店？
高达苦苦哀求道
：那你带我离开这里，你打我骂我，抓我去坐牢都行，视频你们都搜走了，钱我不要了，秘密我也送给你，只求你带我走。
中行先晾他一会儿，才慢悠悠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
：你会给我自由？
中行轻哼一声
：我当初给你50万，你还要敲100万，我现在给你说话的机会，你还来讨价还价。是我犯贱？
高达声泪俱下求饶道
：是我错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好人有好报，放过我吧。
中行：我不是来讲人情的。
高达：那你送我去派出所好了，我认罪，我宁愿你判我有罪。
中行再也没了耐心，最后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不是来讲法律的。
说完便转身要走。高达瞬间急了眼，嘶声力竭的喊道
：我说，我说，我知道有人要害宓雪。
云中行皱了皱眉，转身看着他。高达紧接着说道
：又可能是想害你，或者想害你们两个。
中行觉得他应该是秀逗了，耐着性子说道
：危言耸听并不是个好主意。
高达嚷嚷道
：你们那天晚上几乎死了，不是吗？
云中行自然记得那天的险情，但并不十分当真，说道
：那只是恰好有块石头掉下来。
：对。
高达截口说道
：恰好那个时候你们经过那里，恰好有块石头掉下来，恰好砸到你们的车前面，恰好有个人拿着望远镜在观察你们。
最后这句话让云中行大感意外
：什么人？？什么望远镜？
：那个视频里，你们出事之前，我看到了望远镜的反光。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云中行皱了皱眉
：你怎么能肯定这个反光的是望远镜？
高达胸有成竹道
：我肯定，我反复看了很多次，因为太熟悉了。
：哦？你？你还兼职卖望远镜？
：不是，读大学的时候，夜里女生宿舍对面的男生宿舍大楼，最早熄灯的房间必有这个反光。
云中行不禁哑言失笑。
：你是来搞笑的。
高达壮着胆子凑近云中行跟前问道
：大哥，有烟吗？
中行发了一根给他，自己点了一根。
高达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对中行忏悔道
：我现在才知道自由的可贵，你是个大人物，这件事若是重来，我只会拿着视频来告诉你我的发现，我这真是聪明作乱。
：你的发现如是真的，我放你一马。
说完中行扔下一包烟便出去了。莫伟在门口等他，对他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视频。
中行问道
：你之前有没有发现？
莫伟说道
：我最怕辣眼睛，没事我看那干嘛。
说完便带着中行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满是摄录器材，一名工作人员正在一帧一帧的反复调试，原来是在检查那段视频。不久，那名工作人员便拿着资料对莫伟汇报道
：报告首长，经过光的量子微粒分析比对，确实是出现过0.5秒的微弱胶片感光乳剂等物质的化学变化。望远镜的机率是50%，眼镜的机率是20%。
云中行问道
：那还有30%呢？
：剩下的可能性比较复杂，有可能是风筝、反光片、猫头鹰、野猫、老虎或者是吊挂的鳄鱼。
莫伟不禁笑道
：小曾，你怎么不说是鬼火。
：报告首长，鬼火是不规则闪烁型的磷火微粒，这个属于规则对称同轴性的量子微粒。
莫伟神态自若，拍一拍那战士的肩膀
：你的分析很严谨，够全面，那有没有发现那个位置有人？
：就现有的数据分析来看没有发现。而且因为记录仪广角不够，也无法判断石头就是由该坐标位置坠落，但是根据模拟分析结果表明，反光点和石头不是在同一垂直线上。
莫伟皱眉道
：那有什么是肯定的？
：有，
小曾指着桌面的几个usb和Sd卡说道
：高达交代的Sd卡和所有的拷贝都已全找回来，没有外泄遗漏。
莫伟点了点头，说了句：好，辛苦了。
便带着中行回到办公室。问中行道
：你是怎么想的？
中行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说落石不是单纯的意外，我就真的毫无头绪。处心积虑的害命，总要有个理由，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自问也不是个天怒人怨的坏蛋，想不出来与谁有这血海深仇。
：你要是死了，财产是怎么分配的？
中行想了想说道
：我若是出事了，财产是由方落落全权管理的。
莫伟轻轻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没有说话。
中行补充说道
：方落落比我还了解我，我信她更甚于信自己，我若是出事了，最苦的一定是她。
：那会不会是对付宓雪的？
云中行摇摇头
：她那圈子里的人都爱惜羽毛，打打嘴仗落井下石的事会做，声色犬马潜规则的大把，可没有哪个敢碰这杀头的红线。
：也可能是宓雪的追求者做的。
：宓雪也在车上，怎么会。其实我们不用因为高达的凭空猜测就弄得草木皆兵，至少我想不出来谁有这个动机。
莫伟想了想说道
：你说得对，我也是职业病，事事都看阴谋论，反正你交办的我都完成任务了，走，喝酒去。
：那个高达怎么处理？
：先关几天吧，不是法盲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不能怯懦但是要有敬畏之心，不给点烙印，这些人喝了两杯假酒就会到处乱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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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光凭声音，没图没真相的也就值这个价。要是连这个价都没有，他就放到网上去，套图都有了，标题是“m”姓当红女星，出车出人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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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行自然知道此事可大可小，一个不慎对宓雪的事业将会是灭顶之灾，可是谁又能保证给了钱这事就结了？也想过找包源帮忙，以他的手腕必定会干净利落，只是与他不甚深交，像这样敏感的事情，若经他人手，等同授人以柄，更是后患无穷。左右为难之际，云中行便先让李子文给钱。谁知道收了钱，这个高达却向李子文提出另一个要求，要见宓雪一面，说有一个价值100万的惊天大秘密要提供。这般肆无忌惮得寸进尺，李子文气得吐的血都能把什刹海全染成红色。
云中行便让李子文把高达的信息先发过来，权衡一番，最后还是联系了在京城的莫伟，莫伟了解了一下便对云中行说道
：这事我来办，你既然找到我，便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云中行说道
：我现在在粤城，下午回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呵呵，在京城压力大，想找个人喝喝酒。
莫伟话里透着一丝亲近，云中行自然是爽快应承。以他莫伟现在的段位，和你说压力大，可见孤臣难做。这话落在寻常人家身上无非就是着你分忧解难，但莫伟又岂是寻常人。
云中行飞机刚落地，莫伟便来到停机坪接他。寒暄两句上了车。
：古人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原来是应在你身上。
莫伟笑道
：你看我风光无限，我看你春色无边呢。
云中行半真半假说道
：我怕是要被你笑一辈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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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调查你的时候就很佩服你，多年来就一青衣派苦行僧的执着，只是造化弄人。
又拍了拍中行的肩膀继续叹息道
：人生有的时候就像潘多拉一样。
：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成了别人的希望，左右都是累到趴街的行当。
中行静默片刻，长叹一声
：走，去喝酒。
：喝酒的事先不急，那个高达想要见见你。
：哦？他人在哪里？
：在我那。
：他什么都没开口？
：视频的事都交代了，只是他说一定要见见你，说有件天大的秘密要说，这次不要钱，只求你能放过他。
：搞不懂，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我感兴趣的事情，所以他打死都不肯告诉我。
：麻不麻烦？
：不麻烦。
莫伟摁了一下车里的按钮，车窗连隔音玻璃都变了磨砂不透光。中行看不到外面，只感觉车子转了好多地方，最后终于在不知名的地下室停了下来。莫伟带着云中行来到一个房间，隔着审讯玻璃，可以看到玻璃的那头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中行不解道
：他在干嘛？冥想？
：这是我们上的手段。
云中行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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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房间是静音级别最高的实验室，在这种状态下，人呆在里面一开始是没事的，慢慢的，你就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血液的流动声。你哪怕轻微的动一下，都会是恐怖的声音。没有人可以受得了。
：受不了会怎么样？
：脑子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就是傻了。
：要多久？
：看人，像我这样的七天，他这身板的四天吧。如果连灯也关了，熬不过三天。
云中行凛然道
：这个比cIA的不让睡觉还厉害？
：这个静音审讯也是cIA发明的，比熬鹰厉害十倍。
：他叫高达？
：对。
云中行暗暗叹了口气，此人虽贪，但罪不至死。
：我还是见见他吧。
莫伟点了点头，打开麦克风，放了一段专用的舒缓音乐，过了好久，才领着云中行过去。
审讯室里的气味实在是让人恶心，浓浓的尿骚味和屎臭味。云中行看着对面的年轻人仍在荷荷的喘息不停。最后高达终于喘息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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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是什么人？
云中行掩着鼻子说道
：我以为你知道我是谁，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原来你就是那个人，对，你真的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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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中行摇摇头，冷冷道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酒店？
高达苦苦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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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行先晾他一会儿，才慢悠悠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
：你会给我自由？
中行轻哼一声
：我当初给你50万，你还要敲100万，我现在给你说话的机会，你还来讨价还价。是我犯贱？
高达声泪俱下求饶道
：是我错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好人有好报，放过我吧。
中行：我不是来讲人情的。
高达：那你送我去派出所好了，我认罪，我宁愿你判我有罪。
中行再也没了耐心，最后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不是来讲法律的。
说完便转身要走。高达瞬间急了眼，嘶声力竭的喊道
：我说，我说，我知道有人要害宓雪。
云中行皱了皱眉，转身看着他。高达紧接着说道
：又可能是想害你，或者想害你们两个。
中行觉得他应该是秀逗了，耐着性子说道
：危言耸听并不是个好主意。
高达嚷嚷道
：你们那天晚上几乎死了，不是吗？
云中行自然记得那天的险情，但并不十分当真，说道
：那只是恰好有块石头掉下来。
：对。
高达截口说道
：恰好那个时候你们经过那里，恰好有块石头掉下来，恰好砸到你们的车前面，恰好有个人拿着望远镜在观察你们。
最后这句话让云中行大感意外
：什么人？？什么望远镜？
：那个视频里，你们出事之前，我看到了望远镜的反光。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云中行皱了皱眉
：你怎么能肯定这个反光的是望远镜？
高达胸有成竹道
：我肯定，我反复看了很多次，因为太熟悉了。
：哦？你？你还兼职卖望远镜？
：不是，读大学的时候，夜里女生宿舍对面的男生宿舍大楼，最早熄灯的房间必有这个反光。
云中行不禁哑言失笑。
：你是来搞笑的。
高达壮着胆子凑近云中行跟前问道
：大哥，有烟吗？
中行发了一根给他，自己点了一根。
高达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对中行忏悔道
：我现在才知道自由的可贵，你是个大人物，这件事若是重来，我只会拿着视频来告诉你我的发现，我这真是聪明作乱。
：你的发现如是真的，我放你一马。
说完中行扔下一包烟便出去了。莫伟在门口等他，对他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视频。
中行问道
：你之前有没有发现？
莫伟说道
：我最怕辣眼睛，没事我看那干嘛。
说完便带着中行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满是摄录器材，一名工作人员正在一帧一帧的反复调试，原来是在检查那段视频。不久，那名工作人员便拿着资料对莫伟汇报道
：报告首长，经过光的量子微粒分析比对，确实是出现过0.5秒的微弱胶片感光乳剂等物质的化学变化。望远镜的机率是50%，眼镜的机率是20%。
云中行问道
：那还有30%呢？
：剩下的可能性比较复杂，有可能是风筝、反光片、猫头鹰、野猫、老虎或者是吊挂的鳄鱼。
莫伟不禁笑道
：小曾，你怎么不说是鬼火。
：报告首长，鬼火是不规则闪烁型的磷火微粒，这个属于规则对称同轴性的量子微粒。
莫伟神态自若，拍一拍那战士的肩膀
：你的分析很严谨，够全面，那有没有发现那个位置有人？
：就现有的数据分析来看没有发现。而且因为记录仪广角不够，也无法判断石头就是由该坐标位置坠落，但是根据模拟分析结果表明，反光点和石头不是在同一垂直线上。
莫伟皱眉道
：那有什么是肯定的？
：有，
小曾指着桌面的几个usb和Sd卡说道
：高达交代的Sd卡和所有的拷贝都已全找回来，没有外泄遗漏。
莫伟点了点头，说了句：好，辛苦了。
便带着中行回到办公室。问中行道
：你是怎么想的？
中行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说落石不是单纯的意外，我就真的毫无头绪。处心积虑的害命，总要有个理由，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自问也不是个天怒人怨的坏蛋，想不出来与谁有这血海深仇。
：你要是死了，财产是怎么分配的？
中行想了想说道
：我若是出事了，财产是由方落落全权管理的。
莫伟轻轻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没有说话。
中行补充说道
：方落落比我还了解我，我信她更甚于信自己，我若是出事了，最苦的一定是她。
：那会不会是对付宓雪的？
云中行摇摇头
：她那圈子里的人都爱惜羽毛，打打嘴仗落井下石的事会做，声色犬马潜规则的大把，可没有哪个敢碰这杀头的红线。
：也可能是宓雪的追求者做的。
：宓雪也在车上，怎么会。其实我们不用因为高达的凭空猜测就弄得草木皆兵，至少我想不出来谁有这个动机。
莫伟想了想说道
：你说得对，我也是职业病，事事都看阴谋论，反正你交办的我都完成任务了，走，喝酒去。
：那个高达怎么处理？
：先关几天吧，不是法盲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不能怯懦但是要有敬畏之心，不给点烙印，这些人喝了两杯假酒就会到处乱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