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一人之下路天师 第八十八章 仕兰中学·楚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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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这是今天校庆的发言稿，三个部分已经用红色笔迹标明重点了，您指导一下。”楚子航微微躬身把手里的演讲稿递过去。
仕兰中学的校长是一个十分功利的中年人，楚子航对此是很清楚的。但正因为他很功利，所以仕兰才能年年拉到省里的各路赞助，还能招徕全国各地真正有水平的教育专家来进行教学指导，一年十二个月从没有间断过。
一校之长不一定是教学最好的，但他一定要是最懂教育行业的，楚子航对这个功利的男人没什么恶感，所以从不敷衍他说的话。
“诶好，子航，辛苦了。”校长伸手接过来楚子航的演讲稿放在桌子上，转头一脸严肃地伸手对着腰背挺直的路明非，以及坐在他身边穿着浅色套裙一脸娴雅的绘梨衣，“子航，路先生是咱们仕兰的毕业生和荣誉校友啊，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芝加哥大学的特聘教授，主攻教育心理和管理学。这次咱们仕兰校庆，他专门从美国飞回来回到母校进行指导。”
楚子航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僵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调整好呼吸，面色温和地露出微笑，向着沙发上的“路教授”鞠躬问好：“路教授您好，我叫楚子航。欢迎您莅临母校指导教学工作。”
这些客套话楚子航说得很熟练了，毕竟他也是经常陪着校长接待专家的主儿。
“呃……啊，我只是回来看看，谈不上指导。”路明非站起身，背对着校长冲楚子航微微点头，眨眨眼。
楚子航也眨了眨眼，二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一下眼神。
“我看楚子航同学就很适合做向导啊，要不让他带我到处转转吧。”路明非一指面色平静的楚子航，转身对还在陪笑的校长说道。
“行行行，我也是这个意思。”校长连忙站起身，“需要我喊级部主任跟你一块吗？”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母校的变化，哈哈。”路明非连忙摆手，匆忙和校长寒暄客套两句，跟着楚子航走出了宽敞的校长室，来到了外面稍显昏暗的走廊。
此时天空阴云点点，但雨已经停了。绘梨衣静悄悄地跟在路明非后面，楚子航和路明非沿着走廊前行，路过的教室里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或仰或卧，看上去第一节课就有不少人犯困了。
“李嘉图？”楚子航淡淡开口，话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你自己取的？”
“这个……”路明非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是陈骏那边给安排的名字，我要带绘梨衣回仕兰看一看，他说我得有个正经的身份方便活动。”
“听起来不像教授，更像做生意的。”楚子航低声说。
“我也觉得像。”
楚子航目光瞥向了路明非身后双手握在身前亦步亦趋跟着的绘梨衣，少女穿了这身套裙，扫上淡淡的眼影，在成熟妆容的加持下看上去意外有职业秘书的范儿。
“她现在没问题了？”楚子航轻声问，“陈骏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吗？”
路明非也看了看身后的绘梨衣，绘梨衣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眼，二人都笑了笑。
“昨晚还差点被奥丁拉进尼伯龙根。”
这句话一出楚子航猛地刹住了脚，那一瞬间他的眉眼紧绷起来像是拉满的弓弦，路明非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皱起眉小声补充道：“陈骏承诺了，只要我和绘梨衣不在晚上出门就不会有问题……夜晚和大量的水汽，这两个是奥丁将人带入尼伯龙根的必要条件。”
“陈骏知道这个城市有尼伯龙根？”楚子航皱眉开口，语气冷厉，“他到底知道多少？”
“和他们陈家的事有关。”路明非小声说着，拽着楚子航的胳膊下楼，“这个尼伯龙根其实不是奥丁的……是陈家的。”
“什么？”楚子航顿时瞳孔地震，脚步再次停了下来，“那就是陈骏把奥丁放进来的？”
“不，陈骏没必要这么做，相反，他为了达成目的还要提防奥丁。”路明非压低了声音回答，“陈家的家主陈河，他才是掌握这个尼伯龙根的人。”
“陈河……”
路明非看楚子航陷入了沉思，也没继续打扰他，而是拉着绘梨衣悄悄走到了自己教室的后门。
他从后门窗户探头去看，教室里那些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以前班主任就经常这样趴在后窗去扫视整个教室，谁在做什么一览无余。
绘梨衣也跟着翘起脚趴在后窗上看，同时把小本本举起来：
“陈雯雯是哪个？”
路明非看着早就写好的这句话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指指坐在前排的女孩。
陈雯雯把一贯披散的乌黑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这是她上课时的习惯。今天她也没有穿往常风格的白色连衣裙而是换上了蓝白色的校服。路明非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仕兰的校庆，大家上完前两节课都要穿着齐整的校服去礼堂参加报告会。
绘梨衣聚精会神地看着坐在前排扎着马尾的少女，半晌才回过头，看着路明非摇了摇头。
路明非有些疑惑绘梨衣怎么这个反应，而绘梨衣已经先他一步在小本本上写起了回答：
“绘梨衣不认识她，但感觉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路明非脑子里回忆起文学社里和陈雯雯相处的画面，心想陈雯雯或许确实很聪明，不是智力高而是心思敏感……但说她情商高却又没什么突出的地方。
路明非遇到的女孩子也不少，如果说聪明的女孩子，他在另一个世界读“南不开大学”当班长时，配合自己管理班级的团支书应该算一个。
“陈雯雯，大概很聪明吧。”路明非只能附和着点点头。
“那个女孩子很漂亮。”绘梨衣指了指教室前排角里坐着的少女，路明非看过去，只看到少女淡扫的飞扬眉峰，睫毛像飞鸟一样舒展着，她的脸色总带着一些无所谓的情绪，连上课都是这样。
“啊，她叫苏晓樯。”路明非有些赞许地点点头，“她是混血儿，五官很有辨识度。”
绘梨衣扒着门继续扫视，路明非忽然有些感慨，自己刚回到这个世界，在仕兰上了没几天学就要离开了，这些记忆里的面孔恐怕很快就要再次模糊不清。
说实话路明非其实已经忘掉了这个教室里很多坐着的学生的名字，有时他在梦里会记起他们，那些自己缩在教室角落听课走神的记忆清晰如画，但醒过来就觉得那只是梦里的一层朦胧雾气罢了，再怎么回想都模糊不清。
久而久之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高中也是梦里的事，仕兰中学那些细碎的场景和其内的人像是梦境一样无痕无踪，让他有些怀疑自己以前是否真的上过学。
“上学真好。”绘梨衣举起小本本给路明非看，“我也想上学，想和Sakura去同一所学校。”
路明非看着绘梨衣失落的脸色内心有些不忍，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绘梨衣这种表情……上学对于她来说很梦幻吧，只能通过电视剧和动漫了解到的学校，她很想亲自去看一看，坐在教室里哪怕像自己那样发呆也比困在小屋里独自生长要好得多。
“其实上学也没那么好，在学校里也有很多烦心事的。”路明非牵住了绘梨衣的手离开教室后门，小声说，“而且上学也不一定能学到东西啊，我在另一个世界都读到大学了，其实回想起来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嘛。这么看来……其实我也没有上过学。”
绘梨衣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翘起，冲路明非眨眨眼。
路明非知道绘梨衣在笑自己骗她，所以他也跟着笑起来。
“路明非，虽然陈骏说能保证你的安全，但一直待在这座城市还是很可能会遇到危险。”楚子航这时走上前小声开口，“能去其他城市躲一躲吗？”
“这件事我倒是考虑过了。我已经接受了卡塞尔学院特聘教授的职位。”路明非平静地开口，而楚子航平静地点点头接受了，在他眼里路明非这种人当卡塞尔学院的特聘教授确实实至名归，“所以美国的本部建好后我就可以带着绘梨衣先过去，但是现在我需要带着她留在这座城市……陈清眉的血清还在研发，绘梨衣需要每三天检查一次身体。”
楚子航看一眼红发的少女，绘梨衣冲楚子航微微歪头，二人对视了一会，楚子航先把目光移开了。
在他眼中绘梨衣虽然确实是个相貌出众的少女，但心中他始终认为绘梨衣是个随时会暴走的人形龙……路明非陪在她身边始终是不安全的，如果这个人形龙半夜血脉暴走，一爪子把熟睡中的路明非拍死怎么办？！
楚子航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是当他看到少年和少女紧握的手时又犹豫了。楚子航自己是没有恋爱经验的，所以他对于路明非二人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尚不清晰……自己唐突开口反而可能是多此一举。
楚子航在心中权衡了多次，现实中却只是过去了两秒。楚子航终于下定决心缓缓点头：“好……我相信你。”
三人一时间没什么事做，楚子航和路明非就带着绘梨衣逛了一圈教学楼，这才下楼去仕兰的操场。仕兰操场号称全省最华丽的运动场地，橡胶跑道铺地的材料都是国际上新研发的丙烯酸地坪材料，球场草皮每日护理需要五个教职工专门修剪。
这时候天色完全放晴了，路明非和楚子航并排走着，绘梨衣仍是在后面跟随。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楚子航是因为绘梨衣还在旁边，而路明非则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对了……路明非，你在学校的的事，怎么办？”楚子航忽然低声开口。
路明非瞬间就明白了楚子航的意思，他是在问陈雯雯的事。虽然楚子航平时总是一副冷面酷哥的形象，但是路明非和他呆久了才发觉这哥们心思相当活络，有时候对感情问题还有种莫名的敏感。
“嗯，就那样吧。”路明非挠了挠头，“我现在都是Ri. Lu了。”
“倒也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要面对的危险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楚子航对此表示赞同，“你带绘梨衣来仕兰，陈骏没有给你上保险吗？”
路明非伸手一指远处的教学楼淡然开口：“陈骏的‘烛龙’小队就在制高点拿枪指着呢……而且陈骏说了，奥丁是不敢来到现实的城市的，只能把人拉进尼伯龙根出手。只要他不跳出来对着我投昆古尼尔，跟在我身边的绘梨衣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就好，”楚子航的目光垂下去，盯着橡胶跑道，声音有些低沉，“如果遇到风间琉璃那样的敌人，我可能帮不上你还会拖你的后腿，但我还是有能办的事的……如果你被敌人拖住了，我会尽全力保护好绘梨衣。”
路明非心中微动，转头看着脸色有些落寞的楚子航，心想大哥你还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真遇到能拖住我的敌人你该怎么和它们打？你不会又要像上次那样把君焰用成自爆和敌人同归于尽吧？
路明非忽然感觉楚子航真的可能这么做……他总是扛着整个世界的样子，眉眼深处带着淡淡的沉重，让人觉得楚子航天生就是个能拯救世界的靠谱人才。
就在这时教学楼的方向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楚子航抬起头看一眼，低声对路明非说道：“礼堂要办校庆了，我要上台代表高三生演讲。”
“……好，走。”路明非点点头，拉着绘梨衣一块走向仕兰那栋红色欧式风格建筑，那里就是可以容纳三千学生的仕兰中学的礼堂
路过礼堂前种着油松和华山松的花园时，楚子航匆忙间瞥一眼，看到白发的老人依旧穿着那件灰色制服，手里提着硕大的园艺剪，目光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路明非顺着楚子航的目光看过去，花园里空空如也。
楚子航回过神来，发觉那个老人消失了，皱起眉摇摇头。
“没什么……眼花了。”
仕兰中学的校长是一个十分功利的中年人，楚子航对此是很清楚的。但正因为他很功利，所以仕兰才能年年拉到省里的各路赞助，还能招徕全国各地真正有水平的教育专家来进行教学指导，一年十二个月从没有间断过。
一校之长不一定是教学最好的，但他一定要是最懂教育行业的，楚子航对这个功利的男人没什么恶感，所以从不敷衍他说的话。
“诶好，子航，辛苦了。”校长伸手接过来楚子航的演讲稿放在桌子上，转头一脸严肃地伸手对着腰背挺直的路明非，以及坐在他身边穿着浅色套裙一脸娴雅的绘梨衣，“子航，路先生是咱们仕兰的毕业生和荣誉校友啊，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芝加哥大学的特聘教授，主攻教育心理和管理学。这次咱们仕兰校庆，他专门从美国飞回来回到母校进行指导。”
楚子航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僵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调整好呼吸，面色温和地露出微笑，向着沙发上的“路教授”鞠躬问好：“路教授您好，我叫楚子航。欢迎您莅临母校指导教学工作。”
这些客套话楚子航说得很熟练了，毕竟他也是经常陪着校长接待专家的主儿。
“呃……啊，我只是回来看看，谈不上指导。”路明非站起身，背对着校长冲楚子航微微点头，眨眨眼。
楚子航也眨了眨眼，二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一下眼神。
“我看楚子航同学就很适合做向导啊，要不让他带我到处转转吧。”路明非一指面色平静的楚子航，转身对还在陪笑的校长说道。
“行行行，我也是这个意思。”校长连忙站起身，“需要我喊级部主任跟你一块吗？”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母校的变化，哈哈。”路明非连忙摆手，匆忙和校长寒暄客套两句，跟着楚子航走出了宽敞的校长室，来到了外面稍显昏暗的走廊。
此时天空阴云点点，但雨已经停了。绘梨衣静悄悄地跟在路明非后面，楚子航和路明非沿着走廊前行，路过的教室里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或仰或卧，看上去第一节课就有不少人犯困了。
“李嘉图？”楚子航淡淡开口，话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你自己取的？”
“这个……”路明非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是陈骏那边给安排的名字，我要带绘梨衣回仕兰看一看，他说我得有个正经的身份方便活动。”
“听起来不像教授，更像做生意的。”楚子航低声说。
“我也觉得像。”
楚子航目光瞥向了路明非身后双手握在身前亦步亦趋跟着的绘梨衣，少女穿了这身套裙，扫上淡淡的眼影，在成熟妆容的加持下看上去意外有职业秘书的范儿。
“她现在没问题了？”楚子航轻声问，“陈骏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吗？”
路明非也看了看身后的绘梨衣，绘梨衣抬起头和他对视一眼，二人都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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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楚子航猛地刹住了脚，那一瞬间他的眉眼紧绷起来像是拉满的弓弦，路明非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皱起眉小声补充道：“陈骏承诺了，只要我和绘梨衣不在晚上出门就不会有问题……夜晚和大量的水汽，这两个是奥丁将人带入尼伯龙根的必要条件。”
“陈骏知道这个城市有尼伯龙根？”楚子航皱眉开口，语气冷厉，“他到底知道多少？”
“和他们陈家的事有关。”路明非小声说着，拽着楚子航的胳膊下楼，“这个尼伯龙根其实不是奥丁的……是陈家的。”
“什么？”楚子航顿时瞳孔地震，脚步再次停了下来，“那就是陈骏把奥丁放进来的？”
“不，陈骏没必要这么做，相反，他为了达成目的还要提防奥丁。”路明非压低了声音回答，“陈家的家主陈河，他才是掌握这个尼伯龙根的人。”
“陈河……”
路明非看楚子航陷入了沉思，也没继续打扰他，而是拉着绘梨衣悄悄走到了自己教室的后门。
他从后门窗户探头去看，教室里那些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以前班主任就经常这样趴在后窗去扫视整个教室，谁在做什么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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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雯雯是哪个？”
路明非看着早就写好的这句话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指指坐在前排的女孩。
陈雯雯把一贯披散的乌黑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这是她上课时的习惯。今天她也没有穿往常风格的白色连衣裙而是换上了蓝白色的校服。路明非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仕兰的校庆，大家上完前两节课都要穿着齐整的校服去礼堂参加报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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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有些疑惑绘梨衣怎么这个反应，而绘梨衣已经先他一步在小本本上写起了回答：
“绘梨衣不认识她，但感觉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路明非脑子里回忆起文学社里和陈雯雯相处的画面，心想陈雯雯或许确实很聪明，不是智力高而是心思敏感……但说她情商高却又没什么突出的地方。
路明非遇到的女孩子也不少，如果说聪明的女孩子，他在另一个世界读“南不开大学”当班长时，配合自己管理班级的团支书应该算一个。
“陈雯雯，大概很聪明吧。”路明非只能附和着点点头。
“那个女孩子很漂亮。”绘梨衣指了指教室前排角里坐着的少女，路明非看过去，只看到少女淡扫的飞扬眉峰，睫毛像飞鸟一样舒展着，她的脸色总带着一些无所谓的情绪，连上课都是这样。
“啊，她叫苏晓樯。”路明非有些赞许地点点头，“她是混血儿，五官很有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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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学也没那么好，在学校里也有很多烦心事的。”路明非牵住了绘梨衣的手离开教室后门，小声说，“而且上学也不一定能学到东西啊，我在另一个世界都读到大学了，其实回想起来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嘛。这么看来……其实我也没有上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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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虽然陈骏说能保证你的安全，但一直待在这座城市还是很可能会遇到危险。”楚子航这时走上前小声开口，“能去其他城市躲一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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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看一眼红发的少女，绘梨衣冲楚子航微微歪头，二人对视了一会，楚子航先把目光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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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瞬间就明白了楚子航的意思，他是在问陈雯雯的事。虽然楚子航平时总是一副冷面酷哥的形象，但是路明非和他呆久了才发觉这哥们心思相当活络，有时候对感情问题还有种莫名的敏感。
“嗯，就那样吧。”路明非挠了挠头，“我现在都是Ri. Lu了。”
“倒也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要面对的危险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楚子航对此表示赞同，“你带绘梨衣来仕兰，陈骏没有给你上保险吗？”
路明非伸手一指远处的教学楼淡然开口：“陈骏的‘烛龙’小队就在制高点拿枪指着呢……而且陈骏说了，奥丁是不敢来到现实的城市的，只能把人拉进尼伯龙根出手。只要他不跳出来对着我投昆古尼尔，跟在我身边的绘梨衣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就好，”楚子航的目光垂下去，盯着橡胶跑道，声音有些低沉，“如果遇到风间琉璃那样的敌人，我可能帮不上你还会拖你的后腿，但我还是有能办的事的……如果你被敌人拖住了，我会尽全力保护好绘梨衣。”
路明非心中微动，转头看着脸色有些落寞的楚子航，心想大哥你还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真遇到能拖住我的敌人你该怎么和它们打？你不会又要像上次那样把君焰用成自爆和敌人同归于尽吧？
路明非忽然感觉楚子航真的可能这么做……他总是扛着整个世界的样子，眉眼深处带着淡淡的沉重，让人觉得楚子航天生就是个能拯救世界的靠谱人才。
就在这时教学楼的方向传来了嘈杂的人声，楚子航抬起头看一眼，低声对路明非说道：“礼堂要办校庆了，我要上台代表高三生演讲。”
“……好，走。”路明非点点头，拉着绘梨衣一块走向仕兰那栋红色欧式风格建筑，那里就是可以容纳三千学生的仕兰中学的礼堂
路过礼堂前种着油松和华山松的花园时，楚子航匆忙间瞥一眼，看到白发的老人依旧穿着那件灰色制服，手里提着硕大的园艺剪，目光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路明非顺着楚子航的目光看过去，花园里空空如也。
楚子航回过神来，发觉那个老人消失了，皱起眉摇摇头。
“没什么……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