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以丘丘人之躯比肩神明 第270章 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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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
荧赢了。
奇袭天守阁的先行军捎来讯息，在海的彼端，在稻妻城，荧打败了雷电将军，雷电将军许下承诺，给众人带来痛苦的眼狩令即将解除。
整个经过和王尘所知道的有些出入。
荧并非是偶然碰见的『女士』，而是察觉到『女士』的存在后，主动提出了在雷电将军面前向她发起御前决斗的计划。
温迪被夺走的神之心，璃月被置于险境的民众，稻妻被剥夺的愿望和为了抗争而死的人们……得到了三种元素力，荧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但女士大概还是一贯的轻蔑态度，以为要面对的依然是在西风教堂门外被两个债务处理人压制的荧。
至多也不过是在并非生死战的情况下战胜了执行官的末席。
如果她真的以这种心态接受了御前决斗，就会把她自己带进绝境：赢不了决斗，面对雷电将军对败者降下的神罚也无处可躲。
战胜『女士』，再当着雷电将军的面揭露愚人众的阴谋，被蒙蔽之人得以看清一切，然后解除眼狩令。
如此，就能结束了。
荧的计划是这样的。
到战胜『女士』为止都还算顺利，然而雷电将军是在知道愚人众的所作所为的情况下，依然坚持了眼狩令，不存在被蒙蔽……所以荧还是破坏了‘狩眼仪式’的头号通缉犯。
八重神子并未就这点提醒荧，毕竟她所做的准备就是用来打败雷电将军的。
荧惊讶于雷电将军一刀将女士斩成飞灰的实力，浑浑噩噩中离开了天守阁，然后在天守阁门口面对了那一刀。
借助神里绫人提供的城防信息，反抗军成功突破到天守阁，万叶和他友人的愿望，命中注定般帮荧挡下了那一刀……
然后带着上百颗神之眼承载的愿望，荧打败了雷电将军。
一个仿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传说就这样落幕了。
“听说了吗？眼狩令要解除啦！”
“我知道！荧将军、五郎将军还有万叶在天守阁门口打败了雷电将军！真给咱们反抗军狠狠出了风头吧！”
“太厉害了！荧将军刚来的时候，我竟然还质疑她是不是真的从雷电将军面前救走了第一百颗神之眼得持有者…是我眼拙！！”
“还有万叶！挡下了关键的一刀，也算是完成了他朋友的心愿吧……你们不知道他友人的故事？嗐，他以前流落到海只岛时，跟我在一个番队，我看他戴着两枚神之眼，就问了他……”
海只岛和八酝岛像是过年了一般热闹，只要有人的地方，无论士兵、巫女还是普通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谈论这些事。
“军师呢？”突然有人问道，“这次行动又是军师策划的吧？”
“他呀…他根本就没参与这次行动。”
“说没参与就有点夸张了吧，荧将军是军师引荐的，前两天的秘密修行也是军师给荧将军找的，奇袭天守阁的人员包括本来已经脱离反抗军的万叶，都是军师挑选的。”
“这么看来，军师的用人能力还是挺厉害的！”
“哼！把五郎将军和兄弟们送去天守阁，自己就龟缩在海只岛，这是打赢了，打输了我都不敢想！不愧是军师，早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后路。”
王尘无奈的笑笑，这些士兵，说坏话也不知道离营帐远点，真以为自己听不到？
“军师只要脑子好使，在后方运筹帷幄就足够了吧，咱们军师干的这些事还是挺厉害的。”
“我看你是不知道，上次攻打邪眼工厂的时候他可是主动要求打头阵的，论实力，他要比咱们这些普通人强多了吧？但是只敢在面对邪眼工厂那群弱鸡敌人时逞英雄，要打雷电将军就怂了！”
“就是就是，还说什么‘跟雷电将军有些恩怨，不能轻易露面，怕出现变数’，荧将军可是当着雷电将军的面救了人的，他跟雷电将军能有比这更大的仇？不敢去就不敢去，糊弄谁呢？”
“可军师对海只岛的贡献是实打实的。”
“这我承认，但也不耽误我看不起他。”
从送走奇袭船只开始，这些话王尘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反抗军中有人质疑自己，也有人维护自己，数量大概五五开。
明明决定从稻妻开始闯出点名声的，奇袭天守阁的行动没能参与，已经有些失落了，可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又无法跟这些士兵解释。
跟他们生气的话，就真的失了气度了。
“不得无礼！”
“珊瑚宫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外面那些士兵的声音出现了慌乱，王尘也有些意外。
“我也没有参与这次行动，怎么不见你们议论我呢？”
“您是海只岛的统领者……怎么能做那样冒险的举动？”
“行动计划是我们一起敲定的，我们都相信军师的话，攻打邪眼工厂时军师也是害怕大家遇到危险才一马当先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不要再妄自揣测，不要再诋毁，也别让我再听见这些话。”
那些士兵都沉默了，只剩下珊瑚宫心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踏进了营帐。
见到王尘，她苦恼地叹了口气：“奇袭部队的主舰都还在返航途中，这些士兵就开始说些不中听的话了，我会想办法控制住这方面的言论。”
“嘴长在大家身上，不可能彻底堵住的，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你从珊瑚宫跑到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有几件事，主要是想和你商讨一下反抗军的未来。”
“眼狩令解除了，反抗军也就不复存在了吧？”
“…嗯，那些投靠过来的外来人肯定会离开，虽然反抗军很大一部分是海只岛的人，但既然不打仗了，规模也必须缩减，不然每天都要烧许多钱。”
“所以，要商讨些什么？”
“就算规模缩减，海只岛也很欢迎你继续担任军师——是‘海只岛的军师’，我可以把军事相关的职能全部交给你，”珊瑚宫心海眼巴巴的望着王尘，“你……会离开吗？”
“抱歉啦，我得离开。”
“那真的太可惜了……不过为了防止眼狩令的事出现变数，反抗军还会维持一段时间，而且大多数人其实是因为锁国令才来这里的，眼狩令的解除并不能缓解他们的困境。”
“锁国令也一定会解除的，不会太久。”
“嗯，贸然解开锁国令，与别国的贸易会对稻妻的商业产生很大的冲击，恐怕雷电将军要花一些时间去做准备，所以咱们还能再合作一段时间。”
“放心吧，我不会突然跑路的。”
“呵呵，还有一件事，荧她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已经下令让厨师们好好准备，今晚反抗军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庆功宴，所以来此通告一下。另外，你最初种下的那批蔬菜已经成熟，我准备挖走亲自下厨，也是来征求一下意见。”
菜熟了？
“我的意见是，没有意见，走，我也去看看！”
……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雷电将军答应了解除眼狩令，这件事是真的。
“解除眼狩令是反抗军组建的初衷，也是大家一直以来的目标，现在它实现了，这无疑是我们所有人的胜利。
“感谢荧将军，感谢五郎将军，感谢尘军师，感谢万叶，感谢北斗船长，也要感谢每一位反抗军的将士们，感谢你们敢于站在雷电将军的对立面，感谢你们的努力和付出，感谢你们一直陪同反抗军走到了这一步。
“这场庆功宴是属于所有人的，希望大家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喔——！！”
随着珊瑚宫心海的演讲结束，庆功宴正式开始。
因为荧并非被毒晕后由八重神子救走的，而是以反抗军副将军的身份主动找八重神子合作的，事成之后，在稻妻城确认了托马的安全，她就跟着五郎万叶一同返回了。
而她的声望，也是在反抗军中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么说来，在最后面对雷电将军时，是八重神子将被‘狩眼’的人的愿望都引导向了你？”
回忆着八重神子和雷电影的对话，荧点了点头：“无论是把意识寄托于御守来帮我，还是把那些愿望寄托在我身上，毫无疑问，都是她的功劳。”
“看来她确实是真心的，帮了这么大的忙，真得找机会谢谢她了……”或许是同为巫女，又都位高权重，同类相斥，说这话的时候珊瑚宫心海显得有气无力。
北斗则感叹道：“‘把意识寄宿于物件’，真是神奇，就像璃月仙人独有的仙术一样。”
“在璃月的时候还真的是！”派蒙嘴里塞满了食物也挡不住想要说话，“不过当时荧承受的是六位仙人的仙力，才能把那么大一座群玉阁一击击沉，然后重创了『漩涡之魔神』！”
“能承受那么强大的力量，本身就是了不起的能力了吧。”
享受着在反抗军难得一见的丰盛大餐，还有几道别的桌没有的额外小青菜，几人正在谈论最后一战的内幕，其他桌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动静。
“你们要干什么？别闹了……快住手啊……”
是哲平的声音…王尘回过头，看到有好几个脸面通红、脚步踉跄的士兵在向这边靠近。
这些人都是鲱鱼一番队的成员，哲平也是，反抗军扩军后，他从后勤部队调到了前线，因为接受了教官的完整训练，锻炼时肯吃苦，现如今是鲱鱼一番队的副队长。
可凭哲平一个人根本拉不住好几位喝了酒的战友，甚至被他们拖着带来过了。
被这动静吸引后，荧、五郎、珊瑚宫心海都皱起了眉头——反抗军现在还是禁酒状态。
战事才刚有平静的迹象，此时喝醉的话，万一幕府军反攻，恐怕要死伤惨重。
“珊瑚宫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去拿下九条阵屋啊！”
醉得最厉害的也是几人中的头领、鲱鱼一番队的队长松尾修，他大咧咧一开口，珊瑚宫心海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其他桌原本热闹的人们也瞬间安静下来，一双双明晃晃的眼睛全都望了过来。
感受着那些眼神，珊瑚宫心海回应道：“如今眼狩令解除，已经没有和幕府军作战的必要了。”
“话、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海只大御神』不就白死了？”
松尾修醉到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可他的想法，不只是他的想法。
珊瑚宫站起身，缓缓环视了一圈，有些人敢和她对视，有些人不敢，最后她又面向了松尾修，看似向他回答，不只是向他回答：
“『海只大御神』发起东征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海只岛的人民，所以那场战争不论对错，『海只大御神』大人都能问心无愧。
“反抗军的组建不是为了发起战争，而是为了被雷电将军辜负的愿望，所以在名义上，反抗军始终是一支正义之师。
“海只岛支持反抗军不是为了复仇，而是当斩杀了我们的神的神犯下不义之举时，我们有权利去反抗她。
“『海只大御神』不会希望你们为祂复仇的，因为祂正是希望你们好好活着，活的好好的，才发起的东征，你们能明白吗？
“再过一段时间，等确认解除眼狩令的意志正确实行了，我会考虑向幕府军发起和谈，谈判中会多提一些对于海只岛有利的要求，而且我们有了耕地，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松尾修不依不饶道：“可是荧将军能打败雷电将军！我们能够取而代之！”
这话不可谓不惊世骇俗，好在大家都知道海只岛确实试图这么做过，倒也不太惊讶？
但派蒙立刻反驳道：“喂，说这话之前先问问我们的意见啊！”
荧也站了起来：“我能打败雷电将军，依赖的是诸多神之眼持有者的力量，眼狩令解除了，我没理由要再次面对雷电将军，也没办法再次打败雷电将军，她太强大了。”
话说到这儿，有些人的想法算是彻底破碎了，松尾修还想再说话，被哲平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军中禁酒，这几个喝酒的，拉下去按照军法处置。”珊瑚宫心海终结了这场闹剧。
荧赢了。
奇袭天守阁的先行军捎来讯息，在海的彼端，在稻妻城，荧打败了雷电将军，雷电将军许下承诺，给众人带来痛苦的眼狩令即将解除。
整个经过和王尘所知道的有些出入。
荧并非是偶然碰见的『女士』，而是察觉到『女士』的存在后，主动提出了在雷电将军面前向她发起御前决斗的计划。
温迪被夺走的神之心，璃月被置于险境的民众，稻妻被剥夺的愿望和为了抗争而死的人们……得到了三种元素力，荧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但女士大概还是一贯的轻蔑态度，以为要面对的依然是在西风教堂门外被两个债务处理人压制的荧。
至多也不过是在并非生死战的情况下战胜了执行官的末席。
如果她真的以这种心态接受了御前决斗，就会把她自己带进绝境：赢不了决斗，面对雷电将军对败者降下的神罚也无处可躲。
战胜『女士』，再当着雷电将军的面揭露愚人众的阴谋，被蒙蔽之人得以看清一切，然后解除眼狩令。
如此，就能结束了。
荧的计划是这样的。
到战胜『女士』为止都还算顺利，然而雷电将军是在知道愚人众的所作所为的情况下，依然坚持了眼狩令，不存在被蒙蔽……所以荧还是破坏了‘狩眼仪式’的头号通缉犯。
八重神子并未就这点提醒荧，毕竟她所做的准备就是用来打败雷电将军的。
荧惊讶于雷电将军一刀将女士斩成飞灰的实力，浑浑噩噩中离开了天守阁，然后在天守阁门口面对了那一刀。
借助神里绫人提供的城防信息，反抗军成功突破到天守阁，万叶和他友人的愿望，命中注定般帮荧挡下了那一刀……
然后带着上百颗神之眼承载的愿望，荧打败了雷电将军。
一个仿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传说就这样落幕了。
“听说了吗？眼狩令要解除啦！”
“我知道！荧将军、五郎将军还有万叶在天守阁门口打败了雷电将军！真给咱们反抗军狠狠出了风头吧！”
“太厉害了！荧将军刚来的时候，我竟然还质疑她是不是真的从雷电将军面前救走了第一百颗神之眼得持有者…是我眼拙！！”
“还有万叶！挡下了关键的一刀，也算是完成了他朋友的心愿吧……你们不知道他友人的故事？嗐，他以前流落到海只岛时，跟我在一个番队，我看他戴着两枚神之眼，就问了他……”
海只岛和八酝岛像是过年了一般热闹，只要有人的地方，无论士兵、巫女还是普通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谈论这些事。
“军师呢？”突然有人问道，“这次行动又是军师策划的吧？”
“他呀…他根本就没参与这次行动。”
“说没参与就有点夸张了吧，荧将军是军师引荐的，前两天的秘密修行也是军师给荧将军找的，奇袭天守阁的人员包括本来已经脱离反抗军的万叶，都是军师挑选的。”
“这么看来，军师的用人能力还是挺厉害的！”
“哼！把五郎将军和兄弟们送去天守阁，自己就龟缩在海只岛，这是打赢了，打输了我都不敢想！不愧是军师，早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后路。”
王尘无奈的笑笑，这些士兵，说坏话也不知道离营帐远点，真以为自己听不到？
“军师只要脑子好使，在后方运筹帷幄就足够了吧，咱们军师干的这些事还是挺厉害的。”
“我看你是不知道，上次攻打邪眼工厂的时候他可是主动要求打头阵的，论实力，他要比咱们这些普通人强多了吧？但是只敢在面对邪眼工厂那群弱鸡敌人时逞英雄，要打雷电将军就怂了！”
“就是就是，还说什么‘跟雷电将军有些恩怨，不能轻易露面，怕出现变数’，荧将军可是当着雷电将军的面救了人的，他跟雷电将军能有比这更大的仇？不敢去就不敢去，糊弄谁呢？”
“可军师对海只岛的贡献是实打实的。”
“这我承认，但也不耽误我看不起他。”
从送走奇袭船只开始，这些话王尘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反抗军中有人质疑自己，也有人维护自己，数量大概五五开。
明明决定从稻妻开始闯出点名声的，奇袭天守阁的行动没能参与，已经有些失落了，可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又无法跟这些士兵解释。
跟他们生气的话，就真的失了气度了。
“不得无礼！”
“珊瑚宫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外面那些士兵的声音出现了慌乱，王尘也有些意外。
“我也没有参与这次行动，怎么不见你们议论我呢？”
“您是海只岛的统领者……怎么能做那样冒险的举动？”
“行动计划是我们一起敲定的，我们都相信军师的话，攻打邪眼工厂时军师也是害怕大家遇到危险才一马当先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不要再妄自揣测，不要再诋毁，也别让我再听见这些话。”
那些士兵都沉默了，只剩下珊瑚宫心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踏进了营帐。
见到王尘，她苦恼地叹了口气：“奇袭部队的主舰都还在返航途中，这些士兵就开始说些不中听的话了，我会想办法控制住这方面的言论。”
“嘴长在大家身上，不可能彻底堵住的，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你从珊瑚宫跑到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有几件事，主要是想和你商讨一下反抗军的未来。”
“眼狩令解除了，反抗军也就不复存在了吧？”
“…嗯，那些投靠过来的外来人肯定会离开，虽然反抗军很大一部分是海只岛的人，但既然不打仗了，规模也必须缩减，不然每天都要烧许多钱。”
“所以，要商讨些什么？”
“就算规模缩减，海只岛也很欢迎你继续担任军师——是‘海只岛的军师’，我可以把军事相关的职能全部交给你，”珊瑚宫心海眼巴巴的望着王尘，“你……会离开吗？”
“抱歉啦，我得离开。”
“那真的太可惜了……不过为了防止眼狩令的事出现变数，反抗军还会维持一段时间，而且大多数人其实是因为锁国令才来这里的，眼狩令的解除并不能缓解他们的困境。”
“锁国令也一定会解除的，不会太久。”
“嗯，贸然解开锁国令，与别国的贸易会对稻妻的商业产生很大的冲击，恐怕雷电将军要花一些时间去做准备，所以咱们还能再合作一段时间。”
“放心吧，我不会突然跑路的。”
“呵呵，还有一件事，荧她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已经下令让厨师们好好准备，今晚反抗军要举办一个盛大的庆功宴，所以来此通告一下。另外，你最初种下的那批蔬菜已经成熟，我准备挖走亲自下厨，也是来征求一下意见。”
菜熟了？
“我的意见是，没有意见，走，我也去看看！”
……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雷电将军答应了解除眼狩令，这件事是真的。
“解除眼狩令是反抗军组建的初衷，也是大家一直以来的目标，现在它实现了，这无疑是我们所有人的胜利。
“感谢荧将军，感谢五郎将军，感谢尘军师，感谢万叶，感谢北斗船长，也要感谢每一位反抗军的将士们，感谢你们敢于站在雷电将军的对立面，感谢你们的努力和付出，感谢你们一直陪同反抗军走到了这一步。
“这场庆功宴是属于所有人的，希望大家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喔——！！”
随着珊瑚宫心海的演讲结束，庆功宴正式开始。
因为荧并非被毒晕后由八重神子救走的，而是以反抗军副将军的身份主动找八重神子合作的，事成之后，在稻妻城确认了托马的安全，她就跟着五郎万叶一同返回了。
而她的声望，也是在反抗军中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么说来，在最后面对雷电将军时，是八重神子将被‘狩眼’的人的愿望都引导向了你？”
回忆着八重神子和雷电影的对话，荧点了点头：“无论是把意识寄托于御守来帮我，还是把那些愿望寄托在我身上，毫无疑问，都是她的功劳。”
“看来她确实是真心的，帮了这么大的忙，真得找机会谢谢她了……”或许是同为巫女，又都位高权重，同类相斥，说这话的时候珊瑚宫心海显得有气无力。
北斗则感叹道：“‘把意识寄宿于物件’，真是神奇，就像璃月仙人独有的仙术一样。”
“在璃月的时候还真的是！”派蒙嘴里塞满了食物也挡不住想要说话，“不过当时荧承受的是六位仙人的仙力，才能把那么大一座群玉阁一击击沉，然后重创了『漩涡之魔神』！”
“能承受那么强大的力量，本身就是了不起的能力了吧。”
享受着在反抗军难得一见的丰盛大餐，还有几道别的桌没有的额外小青菜，几人正在谈论最后一战的内幕，其他桌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动静。
“你们要干什么？别闹了……快住手啊……”
是哲平的声音…王尘回过头，看到有好几个脸面通红、脚步踉跄的士兵在向这边靠近。
这些人都是鲱鱼一番队的成员，哲平也是，反抗军扩军后，他从后勤部队调到了前线，因为接受了教官的完整训练，锻炼时肯吃苦，现如今是鲱鱼一番队的副队长。
可凭哲平一个人根本拉不住好几位喝了酒的战友，甚至被他们拖着带来过了。
被这动静吸引后，荧、五郎、珊瑚宫心海都皱起了眉头——反抗军现在还是禁酒状态。
战事才刚有平静的迹象，此时喝醉的话，万一幕府军反攻，恐怕要死伤惨重。
“珊瑚宫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去拿下九条阵屋啊！”
醉得最厉害的也是几人中的头领、鲱鱼一番队的队长松尾修，他大咧咧一开口，珊瑚宫心海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其他桌原本热闹的人们也瞬间安静下来，一双双明晃晃的眼睛全都望了过来。
感受着那些眼神，珊瑚宫心海回应道：“如今眼狩令解除，已经没有和幕府军作战的必要了。”
“话、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海只大御神』不就白死了？”
松尾修醉到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可他的想法，不只是他的想法。
珊瑚宫站起身，缓缓环视了一圈，有些人敢和她对视，有些人不敢，最后她又面向了松尾修，看似向他回答，不只是向他回答：
“『海只大御神』发起东征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海只岛的人民，所以那场战争不论对错，『海只大御神』大人都能问心无愧。
“反抗军的组建不是为了发起战争，而是为了被雷电将军辜负的愿望，所以在名义上，反抗军始终是一支正义之师。
“海只岛支持反抗军不是为了复仇，而是当斩杀了我们的神的神犯下不义之举时，我们有权利去反抗她。
“『海只大御神』不会希望你们为祂复仇的，因为祂正是希望你们好好活着，活的好好的，才发起的东征，你们能明白吗？
“再过一段时间，等确认解除眼狩令的意志正确实行了，我会考虑向幕府军发起和谈，谈判中会多提一些对于海只岛有利的要求，而且我们有了耕地，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松尾修不依不饶道：“可是荧将军能打败雷电将军！我们能够取而代之！”
这话不可谓不惊世骇俗，好在大家都知道海只岛确实试图这么做过，倒也不太惊讶？
但派蒙立刻反驳道：“喂，说这话之前先问问我们的意见啊！”
荧也站了起来：“我能打败雷电将军，依赖的是诸多神之眼持有者的力量，眼狩令解除了，我没理由要再次面对雷电将军，也没办法再次打败雷电将军，她太强大了。”
话说到这儿，有些人的想法算是彻底破碎了，松尾修还想再说话，被哲平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军中禁酒，这几个喝酒的，拉下去按照军法处置。”珊瑚宫心海终结了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