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种下了世界树 第41章 神明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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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二人之间架起了一面无痕的墙壁，曼施坦因的嘴唇翕动，正想再说些什么劝劝自己的好友，但他手上的手表轻轻地叫了起来，像是早上叽叽喳喳叫着的可爱小鸟，然而他的脸色迅速地沉了下来，“古德里安，出事了。”
作为学院中枢控制系统的诺玛从来都不会休息，除非遇上了什么特殊情况。但他的手机被古德里安关了机，他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古德里安，一边朝着电梯的方向奔去。
“发生什么了？”古德里安一头雾水地问道，脚已经下意识跟了上去，还顺手把罐子塞进了自己衣服的大衣内侧口袋里。
“诺玛的安全系统进入了休眠模式。”他说着，拨打了执行部的直达电话，“而且我今天没有接收到任何的关闭通知。”
“可能只是因为一些小事，诺玛才关掉了安全系统。”古德里安吓了一跳，又忍不住安慰起好友起来，“再说了诺玛从来没有犯过错，执行部不是已经派人过去查看情况了吗？”
“期望如此。”
曼施坦因的脸色仍旧阴沉，目不转睛盯着跳动的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
等他们赶到了图书馆的一楼，周围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从云端缓缓泻下的月光，从高大的落地窗流出一抹朴素的色彩，拍打在黑灰色大理石铺成的图书馆地板上。
很快一阵敲门声，从图书馆的正门外缓慢地响了起来，一下接一下，曼施坦因听到这个频率的信号，却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重新拉下了脸，显露出一副严肃的姿态，快步朝大门走去。
“晚上好，冯·施耐德教授。”曼施坦因问候道，“您居然亲自来了，诺玛也没有给您发通知吗？”
“是的。”
施耐德的声音在他的喉咙里呼呼作响，背后一根透明的输气管从一医疗小推车的银白钢罐上接到了他黑色的面罩上，第一眼看上不像是什么血肉之躯，反倒像是什么超现代的机械改造人。因此，想法跳跃的林漓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没有被吓到，反而迅速联想到了《异形》中的铁血战士。
“曼斯去中国了，剩下的都是些不靠谱的，我只能自己来看看了。”
曼施坦因觉得自己好像被含沙射影的攻击到了，一旁的古德里安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执行部有能力的今天都在自由一日玩疯了，还剩下一个没来得及加入执行部的新生。”施耐德继续说道，带着冷光的银灰色眼睛扫视了一圈被黑暗笼罩的大厅，锋利的目光像是能斩开深不见底的夜晚，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都下意识地避过了他的对视，他问道，“有发生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发生。”曼施坦因回答道，突然一下子拔高了声音，“诺玛，你听得见吗？告诉我们为什么关闭了安全系统。”
“曼施坦因教授，我在。”
大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先亮起的是他们头顶上的壁画般的矩形大灯，一张接一张蔓延着升腾起了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大部分的空间。与此同时，天花板垂下的原型两层挂灯和墙壁上的复古挂灯迅速的亮起暖黄的光芒，把图书馆的每一个角落都彻底照亮。
沉稳的女声从天花板的广播系统里传来，“晚上好，冯·施耐德教授、曼施坦因教授、古德里安教授。我刚刚完成了一个例行的数据清理活动，由于每日任务安排和数据冗余堆积，使我做出了在深夜安排清理的决定。”
古德里安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们之外，图书馆一楼大厅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才放下心来。
“很抱歉，引起了您的不安。”
她的声音里人性化的带上了些歉意。
施耐德说道，“关闭安全系统，对你来说还是存在风险的。”
“是的，冯·施耐德教授。”诺玛说道，“经过我的评估，被龙类实现信息入侵的可能性只有不足十亿分之一”
“那也不能放松警惕。”施耐德继续说道，“至少下次关闭安全系统前，记得安排执行部的成员在现场。”
听得出来他非常关心诺玛，甚至连对待同事的态度都没有对诺玛的好，古德里安不禁为自己和曼施坦因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感谢您的关心，至少在下一个十七年之后，我才会安排新的数据处理。”
“那听起来可真不错。”
施耐德似乎努力扯动嘴角，笑了一下，然而曼施坦因并不确定。
—
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在后面盼星星盼月亮，恨不得施耐德马上就走，眼睁睁看见施耐德离大门越来越近，嗓子里的欢呼声几乎就要跳跃出来，但施耐德猛地转过头来，眼里是冰冷的打量，“门禁记录显示你们在古籍区待了半小时，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严峻的学术问题，需要两位教授在深夜钻研？”
扑面而来的冷气，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愤愤地攥着曼施坦因二人的喉咙。
怎么办……要暴露了……
古德里安求助的目光投了过来。
你闭嘴！别说话，让我来！
曼施坦因同样回了一个眼神过去。
“你们商量好了吗？”
施耐德很有耐心地问道。
“事实上，施耐德教授，我们在研究一项崭新的课题。”曼施坦因的脸上一点慌张也看不出来，侃侃而谈道，“倘若假说成功，或许能产生不亚于牛顿第一定律的影响力。”
“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很伟大的研究方向。”施耐德的脸上挂着一分讽刺，像是把他们两个人都看透了，“有兴趣和我介绍一下吗？”
“出于学术课题的保密性……”曼施坦因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施耐德脸上挂着的讥讽意味过于显眼，他煞有其事地介绍道，“您确定要听吗？即使可能会对您一直以来的龙族历史认知产生偏差？”
“当然了。”施耐德似笑非笑，眼底泛着一层冷气。
古德里安被他一本正经的说明也吸引住了心神，下意识竖起来耳朵，想听听曼施坦因是不是真的研究出了什么的内容。殊不知，看到他那没有出息的模样，曼施坦因早就在心底骂了他一声“白痴”，好在曼施坦因根本就没有打算靠古德里安翻盘。
“是白王！”只见他自信满满地说道，撑开了双手，以一种舍我其谁的强大气势直面施耐德，“白王有可能是雌性！”
古德里安一下子瞪圆了双眼，施耐德也像是冲击到了世界观，皱紧了眉头。
“在漫长的龙族内战原因分析中，我一直在思考。以人类历代君王发起战争的过往来分析龙族，显然是不切实际且不符合常理的。金钱、土地、粮食、种族……这些龙族都不需要，除非是一些更加本质的、本能的东西在吸引他们，没错！是繁殖本能！”曼施坦因满脸灿烂的笑容，“那些老旧派的暴力血统继承论，我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在2009年，我将会提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创新，那就是以两性关系为研究的白王雌性说！”
施耐德看起来好像真的被震惊到了，头疼得用手捂着额头。
“对！黑王是对白王的求而不得和恼羞成怒！哦、哦，让我们看看，听上去伟大的龙王居然会像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以恶作剧的方式来吸引女孩的注意，真是太糟糕了。”
曼施坦因说的自己都有点想吐。而古德里安则是以一种佩服的眼神注视着曼施坦因，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老朋友。
“比如在犹太人的民间传说中，亚当和莉莉丝。”但为了帮古德里安混弄过去，曼施坦因的嘴巴还不能停，幸好在这一块他的脑筋转动得飞快，急忙补充道，“莉莉丝因为谁上谁下的问题离开了伊甸园。”
一旁的古德里安忍不住捂住了脸。
“……很有创新。曼施坦因，或许你真的是一个天才。”施耐德忍俊不禁，沙哑着嗓子说道，“从你的想法可以得到进一步的衍生，比如黑王并不需要伴侣，仅靠自己就能进行繁殖活动，或许这样便可以解释白王的诞生。”
像是有一道惊雷打在了古德里安身上，他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对啊，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雌雄嵌合体的可能性。”
“曼施坦因，你一下子就开拓出了两个研究命题，正好你和古德里安一人研究一个。”施耐德没有理会陷入沉思的古德里安，飞快地把自己的话接了下去，“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祝你们早日成功。”
曼施坦因的脸上有隐忍的愤怒，也有解放的快乐，但更多的是对古德里安的无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胡言乱语先把古德里安绕了进去。
作为学院中枢控制系统的诺玛从来都不会休息，除非遇上了什么特殊情况。但他的手机被古德里安关了机，他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古德里安，一边朝着电梯的方向奔去。
“发生什么了？”古德里安一头雾水地问道，脚已经下意识跟了上去，还顺手把罐子塞进了自己衣服的大衣内侧口袋里。
“诺玛的安全系统进入了休眠模式。”他说着，拨打了执行部的直达电话，“而且我今天没有接收到任何的关闭通知。”
“可能只是因为一些小事，诺玛才关掉了安全系统。”古德里安吓了一跳，又忍不住安慰起好友起来，“再说了诺玛从来没有犯过错，执行部不是已经派人过去查看情况了吗？”
“期望如此。”
曼施坦因的脸色仍旧阴沉，目不转睛盯着跳动的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
等他们赶到了图书馆的一楼，周围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从云端缓缓泻下的月光，从高大的落地窗流出一抹朴素的色彩，拍打在黑灰色大理石铺成的图书馆地板上。
很快一阵敲门声，从图书馆的正门外缓慢地响了起来，一下接一下，曼施坦因听到这个频率的信号，却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重新拉下了脸，显露出一副严肃的姿态，快步朝大门走去。
“晚上好，冯·施耐德教授。”曼施坦因问候道，“您居然亲自来了，诺玛也没有给您发通知吗？”
“是的。”
施耐德的声音在他的喉咙里呼呼作响，背后一根透明的输气管从一医疗小推车的银白钢罐上接到了他黑色的面罩上，第一眼看上不像是什么血肉之躯，反倒像是什么超现代的机械改造人。因此，想法跳跃的林漓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没有被吓到，反而迅速联想到了《异形》中的铁血战士。
“曼斯去中国了，剩下的都是些不靠谱的，我只能自己来看看了。”
曼施坦因觉得自己好像被含沙射影的攻击到了，一旁的古德里安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执行部有能力的今天都在自由一日玩疯了，还剩下一个没来得及加入执行部的新生。”施耐德继续说道，带着冷光的银灰色眼睛扫视了一圈被黑暗笼罩的大厅，锋利的目光像是能斩开深不见底的夜晚，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都下意识地避过了他的对视，他问道，“有发生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发生。”曼施坦因回答道，突然一下子拔高了声音，“诺玛，你听得见吗？告诉我们为什么关闭了安全系统。”
“曼施坦因教授，我在。”
大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先亮起的是他们头顶上的壁画般的矩形大灯，一张接一张蔓延着升腾起了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大部分的空间。与此同时，天花板垂下的原型两层挂灯和墙壁上的复古挂灯迅速的亮起暖黄的光芒，把图书馆的每一个角落都彻底照亮。
沉稳的女声从天花板的广播系统里传来，“晚上好，冯·施耐德教授、曼施坦因教授、古德里安教授。我刚刚完成了一个例行的数据清理活动，由于每日任务安排和数据冗余堆积，使我做出了在深夜安排清理的决定。”
古德里安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们之外，图书馆一楼大厅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才放下心来。
“很抱歉，引起了您的不安。”
她的声音里人性化的带上了些歉意。
施耐德说道，“关闭安全系统，对你来说还是存在风险的。”
“是的，冯·施耐德教授。”诺玛说道，“经过我的评估，被龙类实现信息入侵的可能性只有不足十亿分之一”
“那也不能放松警惕。”施耐德继续说道，“至少下次关闭安全系统前，记得安排执行部的成员在现场。”
听得出来他非常关心诺玛，甚至连对待同事的态度都没有对诺玛的好，古德里安不禁为自己和曼施坦因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感谢您的关心，至少在下一个十七年之后，我才会安排新的数据处理。”
“那听起来可真不错。”
施耐德似乎努力扯动嘴角，笑了一下，然而曼施坦因并不确定。
—
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在后面盼星星盼月亮，恨不得施耐德马上就走，眼睁睁看见施耐德离大门越来越近，嗓子里的欢呼声几乎就要跳跃出来，但施耐德猛地转过头来，眼里是冰冷的打量，“门禁记录显示你们在古籍区待了半小时，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严峻的学术问题，需要两位教授在深夜钻研？”
扑面而来的冷气，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愤愤地攥着曼施坦因二人的喉咙。
怎么办……要暴露了……
古德里安求助的目光投了过来。
你闭嘴！别说话，让我来！
曼施坦因同样回了一个眼神过去。
“你们商量好了吗？”
施耐德很有耐心地问道。
“事实上，施耐德教授，我们在研究一项崭新的课题。”曼施坦因的脸上一点慌张也看不出来，侃侃而谈道，“倘若假说成功，或许能产生不亚于牛顿第一定律的影响力。”
“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很伟大的研究方向。”施耐德的脸上挂着一分讽刺，像是把他们两个人都看透了，“有兴趣和我介绍一下吗？”
“出于学术课题的保密性……”曼施坦因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施耐德脸上挂着的讥讽意味过于显眼，他煞有其事地介绍道，“您确定要听吗？即使可能会对您一直以来的龙族历史认知产生偏差？”
“当然了。”施耐德似笑非笑，眼底泛着一层冷气。
古德里安被他一本正经的说明也吸引住了心神，下意识竖起来耳朵，想听听曼施坦因是不是真的研究出了什么的内容。殊不知，看到他那没有出息的模样，曼施坦因早就在心底骂了他一声“白痴”，好在曼施坦因根本就没有打算靠古德里安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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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里安一下子瞪圆了双眼，施耐德也像是冲击到了世界观，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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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黑王是对白王的求而不得和恼羞成怒！哦、哦，让我们看看，听上去伟大的龙王居然会像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以恶作剧的方式来吸引女孩的注意，真是太糟糕了。”
曼施坦因说的自己都有点想吐。而古德里安则是以一种佩服的眼神注视着曼施坦因，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老朋友。
“比如在犹太人的民间传说中，亚当和莉莉丝。”但为了帮古德里安混弄过去，曼施坦因的嘴巴还不能停，幸好在这一块他的脑筋转动得飞快，急忙补充道，“莉莉丝因为谁上谁下的问题离开了伊甸园。”
一旁的古德里安忍不住捂住了脸。
“……很有创新。曼施坦因，或许你真的是一个天才。”施耐德忍俊不禁，沙哑着嗓子说道，“从你的想法可以得到进一步的衍生，比如黑王并不需要伴侣，仅靠自己就能进行繁殖活动，或许这样便可以解释白王的诞生。”
像是有一道惊雷打在了古德里安身上，他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对啊，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雌雄嵌合体的可能性。”
“曼施坦因，你一下子就开拓出了两个研究命题，正好你和古德里安一人研究一个。”施耐德没有理会陷入沉思的古德里安，飞快地把自己的话接了下去，“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祝你们早日成功。”
曼施坦因的脸上有隐忍的愤怒，也有解放的快乐，但更多的是对古德里安的无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胡言乱语先把古德里安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