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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出了bug,关我什么事儿 第1523章 从你开始

    “曾姨,您慢着点儿。”

    被李乐怀疑去储秀宫学了规矩的小红,伺候西太后一般,把人扶进车里。

    “小红,真不跟我回家吃饭啊?”曾敏笑问道。

    “哎,我也想去啊,可真不成,晚上约了一个教育口的老朋友。”

    “那你可不能一个人去,知道不?”

    “知道,姨,有学校其他人一起的。”

    “少喝酒,靠酒量维系的关系可不稳当。”

    “我明白,再说,人家也是女的,这么多年,早就处成好姐妹儿了。”

    “那就行,那就行。”

    “诶诶,你说完了么?”李乐攥着方向盘,“要不你上来说?这一股子谄媚劲儿,学校的风气早晚得被你给带歪。”

    “姨,您看他~~~~”

    “呵呵呵,就是,你急的啥?别老欺负人小红。”

    “我欺负她?妈耶,我敢保证,就这五秒钟,她心里早就不知道蛐蛐我多少遍了。”

    “行了行了,那什么,小红,这俩叫交给你了啊,给我看住了。”

    “放心,姨,明年这俩要是文化课不过关,我提头来见。”

    “你?剃头?剃啥头,秃头?”

    “嘁,还不知道谁秃头呢。”

    “我这是圆寸!!”

    “噫~~~~”

    “走了啊,小红。”

    “诶,姨,路上慢点儿。”

    车子出了院门,曾敏看着倒车镜里那一身红色的人影,“多好的孩子。”

    “可不,都把您当西太后这么伺候了。”

    “去你的,越说越不像话。”曾敏抬手打了李乐肩头一巴掌,“你啊,也是得着了,碰到这么尽心尽力的朋友帮你捯饬这一摊儿,一个小姑娘,辛苦打拼,多不容易,以后,对人家可得好点儿。”

    “AUV,我亲爱的妈妈诶,我这还不好啊,年薪提成股份分红,这一年七位数的拿着。”

    “光靠钱可买不来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嘿,她又给您灌啥迷魂药了。”

    “没啊,也就发发牢骚,说你老把人阿文往外派活,这都去通州那边的造船厂俩月了,也不让人回来。”

    “这她可冤枉我了啊,是阿文自己说,想在年前监督完船厂的设备改造,争取明年一月份就能开工。”

    “该关心得关心。先是好朋友,后才是合作伙伴。”

    “知道了。”李乐笑道,“不过,妈,要不,以后给你个工会主席干干。”

    “拉倒吧,工会工会,吃了就睡,这活儿,你爸合适。”

    “哈哈哈哈~~~~”

    “哦,对了,刚小陆妈来电话,说和你陆叔后天到燕京。晚上来家吃饭。你明天在学校要没什么事儿,早点回家。还有,问问闯儿有时间没,要是有,一起过来。”

    “陆叔来?干嘛?”

    “不是装修房子么?正好有空,过来看一眼。”

    “马闯估计有点儿悬,她和蹲监差不多。”

    “那你先问问再说。”

    “哦,我试试电话能打通不。她有时候接不了电话的。”

    李乐一边说着,一边斜眼儿看了看曾老师,想要从表情里瞅出点啥,可自家老妈一脸的平静。

    得,你们几家大人,指定预谋着什么事呢。

    “还有,你想想后天做啥菜,我提前去买了。”

    “好嘛,敢情让我早回家,是做饭啊?”

    “诶!你终于认清自己在家的作用了,是吧,李大厨?”

    “好嘞,那我明天做,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

    “啪!”

    “哎呦~~~”

    “让你在这儿报菜名弄满汉全席呢?开车,看路。”

    。。。。。。

    “诶,看车,看车。”

    “让让,让让!”

    早,七点五十五分,脚蹬子踩出重影的小李厨子,眼瞅着就要直杠杠冲进理教楼下的自行车棚,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周围有姑娘小伙儿“啊”声渐起之时,李乐后闸一捏,脚底一撑,接着原本的冲势,后轱辘不转前轱辘转思密达,二八大杠来了个神龙摆腚,在地上划过一道半圆形的轮印,稳稳滴停在一根柱子跟前。

    一二三,三把大锁,锁前轮,锁后轮,锁车身,李乐伸手抄起车篮里的书包,三步并做两步,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一个八步赶蝉连着两个梯云纵,几个闪现便消失在楼梯口。

    要说小李厨子今日为何如此慌张,此事还得从前几日李乐被马主任甩了一个召唤卷轴开始。

    那日,系主任签押房里,李乐正襟危坐于案前,只见对面马主任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便笑道,“你可知最近这巍巍学堂里,紫袍金带的教授老爷们,为何见了本科生的课表,多像那孙大圣见了紧箍咒,眉间能拧出三江春水来?”

    李乐沉声道,“学生不知。”

    “呵呵呵,此事,一曰,科研压顶。”

    “哦?主任何解?”

    “嗯。话说这些教授,哪个不是寒窗苦读修成的正果?可如今江湖排名,全仰仗那论文如雪片,项目似金山?一眼望去,试管烧杯叮当响,文献期刊满天飞。”

    “可偏这时辰,教务处一道令牌下来,明日给本科的娃娃们讲基础功法去也。于是教授老爷们心里叫苦,哇呀呀,我那炼丹炉里的仙丹正到火候,这当口去教刚入门的弟子描红写字,岂不误了时辰?”

    “原来如此,那,主任,既有一便有二?”

    “不错,其二曰,功劳簿上分轻重。”

    “主任,这,何为功劳簿?”

    “学生评议是也。”

    “啊,果真。”

    “你道那些教授老爷们升堂入室靠的是什么?那顶刊论文是手中的尚方宝剑,科研项目是护身的铠甲,可至于教学,呵呵呵,就是戏台后的锣鼓手,累死累活,锵锵锵锵一阵忙活,掌声却给了台前花旦。”

    “辛辛苦苦教出七十二般变化,奈何就有些不学无术的门生笔头一抖,便是此课艰深,给分忒严,得,功劳簿上反落个丙等下的评分。你说苦是不苦?”

    “是极是极,苦,还寒心。”

    只见马主任不住捻须颔首,露出孺子可教的笑意道,“是啊,可若那论文研究成果若是中了状元榜呢?”

    李乐思索片刻,“升官晋爵,名动九州。”

    “所以,你说,这买卖,一进一出,一内一外,两相比较,它划算不划算?”

    “那,主任,还有么?”

    “有的。其三曰,对牛弹琴。”马主任叹口气,“想那教授老爷们本是云端鹤,谈玄论道驾轻舟,与硕士博士讲经,犹如华山论剑,刀光剑影快平生。”

    “可给本科的娃娃们开蒙?得把那《九阴真经》揉碎了熬成米糊糊,还得吹凉了喂嘴里,说着徒儿乖哟,这个理论它不咬人。”

    “待一堂课下来,汗透青衫,抬头再看,后排早趴倒一片会周公去鸟,哎~~~~”

    李乐思索片刻,言道,“主任,老教授如此,不还有一些杰青长江之流可以顶上么?”

    马主任摇头,“这就是其四,曰,青年才俊难过生死关啊。”

    “主任,倒也不至于吧?”

    只听马主任轻哼一声,“你忘了学校前年的改革?这什么青椒杰青名字听着嫩生,可实则是滚油锅里捞铜钱,五年为期,发不够顶刊,拿不下项目?”

    说着,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咔嚓!卷铺盖走人!这光景,让他给娃娃们细说三字经百家姓?岂不是真真是要急煞人?”

    “眼见着同榜的兄弟论文上下翻飞,自家还在这儿教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你说这心不就慌了吗?”

    听闻此种种,李乐沉吟片刻,抬头道,“主任,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桃李满园亦开颜。也有那侠骨仁心的先生,见着门内新生,便眼中灵光闪的吧?”

    “有啊。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的形势比人强啊。”

    马主任长吁一声,手中茶杯如醒木般敲在案上,吟唱道,“科研如山课如川,青衫难顶两头船。若使功德簿前论,笔砚当与鼎同镌!”

    扯了这么多,李乐终于问道,“主任,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马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乐,“学校新出的规定,二年级以上非毕业班博士生期间,每位研究生需要承担不超过一个助教岗位。”

    “助教的工作包括协助导师备课、课堂教辅、讨论组织教学、批改作业和协助组织本科生的考试,以及其他与课程相关的工作。”

    李乐挠挠头,“这不是,我之前就给惠老师代过课了么?”

    “那是各系自由裁量,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但这次是学校正式出文,从制度上明确了。”

    “那按着您的意思是.....”

    “上半年你不在,别人都安排过了,这学期惠老师本科生的课是社会学理论。”

    “理论啊,能不上不?”

    “往后翻,看后面规定,两个学分,必选,还有相关考核,不过,影响毕业。你滴,明白?”

    “这不就是强行给您刚说的那些教授老爷们不愿意给本科生讲课找的台阶?”

    “嗯,可以这么理解,就是给教授们一个在出外讲座、参加学术会议、进行课题研究抽不开身的时候,有个人能帮忙顶上。”

    “那,有钱没?”

    “八北。”

    “一节课?”

    “想得美,每个助教岗位的周工作量不少于10学时,每学期10—12个教学周的工作量。”

    “这也忒少咧~~~~”

    “一分不给,导师让你去,你能不去?”

    “也是哈,不过,除非有事儿,惠老师给本科生上课还是很负责任的。”

    “呵呵呵,巧了不是?这个月,学校会安排一个代表团访问丑国,惠老师也在里面。”

    “没和我说啊?”

    “你是主任还是我是主任?”

    “I have a dream .....”

    “啥?”

    “没啥。嘿嘿嘿。”

    “好好备备课,想想以前我给你说三讲四坚决,还记得不?”

    “讲易混、易错、易漏,还有,自学会的坚决不教,能通过讨论会的坚决不多讲,坚决不包办代替,坚决不讲废话。”

    “嗯,很好,每节课都会有教务那边考核的,这就算是半个正式授课的老师了,明白不?”

    “学生明白。”

    “还有,屁股别给我往讲台上放!”

    “是,主任!我一定控制好臀部。”

    。。。。。。

    李乐站在419教室门口,看了看表,又瞅瞅教室里一群新鲜的青葱,踩着七点五十八的钟点进了教室。

    只不过一进门,里面的人都还没闭嘴,就瞧见到第一排的一个梳着七十年代大辫子的一姑娘“噫”了一声,“李师兄?”

    “你认识我?”

    “我表姐给我说过你。”

    “你表姐?”

    “啊,我姐也是咱们专业的,不过毕业了。”

    “叫啥?”

    “不见孤山浮动昝,岭头折赠若为情,你以前给我姐上课的时候说的。”

    “昝西愉?”

    “是,李师兄还记得啊?”

    “可不,这个姓很少的。诶,你叫啥?”

    “吴梦稷。”

    “辨如流輠解连环,稷下诸生大小山的那个稷?”

    “李师兄真厉害,就是那个稷下。”

    “鲁省,营丘人?”

    “呀,李师兄这都猜到了?”

    李乐笑道,“是吧,那行,就从你开始。”

    “啥?”姑娘一愣,不明所以。

    只见李乐举起手里的点名册,站上讲台,等教室里安静下来,一脸鸡贼的说道,“咱们开始点名,我点到谁,谁就先出去,等我都点完名,再进来。”

    “啊?”

    “啊什么?没见过点名的?第一个,吴梦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