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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方百计的协议婚约 闹情绪,置气不抵情事暖(2)

    周日早晨,天空颜色颇为难看。

    傅寒声上午九点要去公司开会,陪萧潇吃完早餐,临出门时询问萧潇意见:

    是在家里等他回来一起去傅宅,还是她上午先坐高彦车去傅宅,萧潇选择了后者。

    上午八点五十分,傅寒声开会的,特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这天不是一般地阴。

    他走时忘记叮嘱萧潇出门带伞了,好在有高彦开车送她。

    虽是这么想的,可他还是掏出手机给萧潇发了一条短信,只有简单四个字:出门带伞。

    此时此刻的傅寒声并不知道,萧潇上午出门时并未让高彦送她,而是独自乘坐公交来到了老街路口。

    萧潇在老街路口下车,只因温月华对老街玫瑰糕情有独钟,所以萧满心想着买一些回去,也可以让温月华留着当午后茶点吃。

    无独有偶,这天苏越也在老街。

    老街一带有不少古建筑,吸引着苏越一次次前来老街观摩学习。

    c市天气善变,苏越出门前天气阴沉,心想着并不一定会下雨,谁承想到了上午十点左右,竟开始下起了小雨。

    他先是站在一处廊檐下画图稿,再有几分钟就可以完工了,可几分钟足以让老街身处迷蒙的烟雨中。

    等苏越把画本装进背包里,冒雨走到正街,只见往来人群里,多是雨伞的世界。

    c市是大城,想要邂逅一个人并不是易事,尤其还是在这么阴晦的天气里。

    但那天苏越却在一片七色伞的世界里一眼就看到了萧潇,倒也神奇。

    她撑着一把黑伞,穿式样简单的素色针织衫,牛仔裤,黑色帆布鞋,安静地站在一家玫瑰糕推位前。

    雨水打在街面上飘起了淡淡的雾气,萦绕在她周身,而她仿佛掉进了一个氤氲的世界里犹不自知。

    “萧潇——”

    身后似是有人在叫她,萧潇撑伞转头,然后眉头皱了,眼眸深了,她在街道对面看到了苏越。

    那个英俊帅气的大男孩快步朝她跑来,身上都快淋湿了。

    她下意识把伞送过去,反倒让自己瞬间置身在了雨水中。

    苏越愣了一下,眸子柔软了,他把伞推给萧潇,温温地笑:“别管我,我已经湿了。”

    怎么能不管呢?

    有次下雨,慕雨冒雨回家,来不及换衣服就从家里拿了一把伞匆匆去学校接她。

    回家当晚他就生病了,一连感冒半个多月都不见好……

    眼前这个男孩子并不是慕雨,但她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和慕雨如此相像的他置身雨中?

    苏越仰脸看着头顶那把伞,突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低眸是她被雨水打湿的发和略显清冷的眉眼。

    这个寡言少语的女孩子,总是能莫名牵动他的思绪,他和她明明见面次数不多,却仿佛早已熟知多年。

    等苏越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他已牵着她的手大步朝街头走去:

    “前面有处廊檐,我们去那里,否则你和我都会淋湿。”

    萧潇低头看着他的手,这个和慕雨长相颇为相似的男孩子,目前能够带给她的只有怅然和难过,而不是欢喜和平静。

    身后,摊主称好玫瑰糕,见萧潇被人拉着离开,隔着雨幕喊道:

    “小姑娘,你的玫瑰糕不要了吗?”

    …………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廊檐下,苏越见萧潇眸光深幽地望着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还握着她的手,手是松开,歉声笑道:“抱歉。”

    “……没关系。”

    萧潇把伞合上,额前头发湿了,她伸手撩到一旁,然后抬头打量着阴沉沉的天气。

    果真不能全信天气预报,偶尔也有不准的时候。

    苏越看着萧潇,但愿他适才的举动不会让她觉得反感,他从小生活在国外,见惯了男欢女爱。

    周边同学和朋友也不乏素食态爱,但他骨子里却是一个极为传统的人,若是不爱,绝不亲近。

    23年人生里,身边不乏女生追求爱慕,但都被他避开了,只因找不到那份心动。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世上是否真有那个能够让他心动的她。

    第一次,他面对一个女生会难过,会疼惜,会在她避不见面的时候心生怅然。

    他开始知道,她就是白烨口中的那位晨跑女孩,原来缘分之轮早就开启,只是被他错过罢了。

    苏越出神地望着雨幕,轻声道:“萧潇,我一直在等你打电话给我。”

    萧潇沉默。

    似是心意落定,苏越看着萧潇,语气认真道:“萧潇,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是照片里朦胧似幻的你,

    礼堂失声痛哭的你,

    还是避不见面的你,

    我都不愿与你错过。

    我等你给我电话,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

    萧潇愣然,抬眸对上那双温润平和的眼眸,只觉心口一紧,他这是……

    自从萧慕雨病逝之后,情爱之于萧潇犹如奢侈品,她已对情爱免疫,即使他长得像慕雨也不行。

    慕雨感情含蓄,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从未对她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但她知道,他爱她胜过爱他自己。

    任何人都不会是他,任何人也不可能是他。

    她看着老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听着哗啦啦的雨水声,表情变得迷离,她说:

    “我不会给你打电话的。”

    见苏越看着她,萧潇轻声叹道:“那张照片我撕了。”

    她撒谎了。撒谎是不对的,但有时候却不得不为之。

    如果没有这次老街邂逅,萧潇可能会在今晚回学校后,给苏越打上这么一通电话,约个时间,约个地方,她再郑重地跟他道声歉。

    如果可能,她或许还会冒味地问一下他的身世,她知道这样很唐突,与其让黎世荣去查,还不如唐突一次。

    但他却在周日上午说出这番话来,她知道她不该再和他有所牵扯。

    萧潇话已至此,原以为苏越会知难而退,谁承想他竟取出一支圆珠笔,

    并在萧潇微讶的表情里,郑重其事地把他的手机号码再一次写在了萧潇的手心里。

    那些数字在萧潇的手心里尤为清晰,和她的掌心纹路亲密地交织在了一起。

    苏越说:“写在照片上,你会撕掉,可如果是写在手心里,你在洗手之前,是否会看上一眼呢?”

    原来,也是一个行事果断、千脆利落的人,这么直白,倒也可贵。

    萧潇情绪沉下来,缓缓握紧掌心,开口说:

    “苏越,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问了,那天在礼堂是我有错在先,我不该将你错认成他。”

    老街烟雨蒙蒙,水珠成线,仿佛将他和她隔绝在了风景之外。

    水光照在苏越的脸上,他唤了一声 “萧潇”,终究还是问出了内心疑感:“我和他长得有多像?”

    “很像。〞慕雨和苏越的脸重合在一起,萧潇漆黑的眸仿佛无底的潭。

    苏越一颗心是真的沉了。

    苏越迷惑,这世上确实存在毫无血缘关系、容貌却甚为相似的人,但他却在秋雨绵绵的c市老街,不期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来:他和那个“他”会不会??

    念及那个“他”,苏越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本是观察力极为敏说的人,又想起那日萧潇失常,她那般绝望地抱着他痛哭,那个 “他”怕是……

    苏越眸光沉沉地看着萧潇,突然发问:“他死了,对不对?”

    只此一句,萧潇竟是脸色煞白,眼中霎时烟雨弥漫,她把心思暴露在了雨幕里。

    看她表情,苏越已然明了。

    他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把言语幻化成最尖锐的刀伤害了这样一个她,逼她正视现实悲剧,该是怎样的残忍?

    那声 “对不起,还未被苏越道出,萧潇却说她要走了,她甚至不等苏越回应。

    已率先走出廊檐,置身在了雨森中,她甚至忘了她手里还有一把伞。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老街上,雨水很快就打湿了她的长发和衣服。

    苏越跑上前从她手里取出雨伞,撑开后举到她头顶上方:“我送你坐车回去。”

    她看着苏越,深幽的眸子里藏匿着水光,像是透过他正在看一个久远的人。

    “苏越,你口中的那个他,我曾爱了他整整19年。

    我承认前些时候我曾被你这张脸给迷惑,但我心里很请楚,你不是他,我也不能将你当成他的替身。

    我有多希望看到你,就有多害怕看到你,你们长相是那么相似,看着你,我总是会想,我的慕雨哪儿去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心理折磨……”

    目睹亲人一个又一个离她而去,她已不敢再抱期望有人能与她同行。

    只有不交付真感情,才不会再一次体验撕心裂肺的痛。

    萧潇用言语拒绝苏越同行,她说她害怕见到他,苏越心脏似是被人狠狠扎了一下,却不是为自己痛,而是为已经远去的她。

    因爱生怖。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对那个 〝慕雨”爱得有多深,现如今对他就有多抵触。

    苏越握紧那把没有被她带走的两伞,未知和迷茫仿佛漫天雨幕,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他。

    对于苏越来说,他有许多疑惑。

    这些疑惑需要萧潇帮他开启,他自小被双亲领养国外。

    虽然养父养母也默许他去找亲生父母,但他始终没有那份寻亲心思。

    如今不一样了,他想在萧潇情绪安稳时,和她谈一谈那个“他”。

    也许……

    全世界华人那么多,长相相仪的男男女女大有人在,说不定是他多想了。

    …………

    周日这天是10月最冷的一天,傅寒声临近中午抵达傅宅,却不见萧潇身影,当即给萧潇打电话,谁知萧潇手机关机。

    傅寒声略一沉吟,又给山水居打了一通电话,却被曾瑜告知,萧潇上午并未让高彦开车送她去傅宅,而是选择了公交车出行。

    傅寒声当时已有火气,斥责曾瑜和高彦的话即将出口,却因看到温月华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只能强行忍了下来。

    挂断电话,傅寒声安抚母亲:“今天雨势比较大,公交车行驶慢,估摸着萧潇也快到了,让厨房先上菜吧!”

    温月华只得压下担忧,示意周曼文随她一起去厨房准备开饭。

    这边温月华刚一离开,傅寒声再次尝试给萧潇打电话,结果一如最初,还是关机状态。

    此刻傅寒声纵使担忧心急,却也不能草木皆兵。

    凡事往好处想,或许她只是沿途有事耽搁,所以才会晚归。

    如果只是晚归,他就应该耐着性子等一等,若是发动一群人去找她,怕是老太太要吓出心脏病来。

    虽是这么想的,傅寒声却还是给周毅打了通电话,让他带着高彦等人沿公交车线路好好找一找。

    饭菜很快就上了桌,却迟迟等不来萧潇,最后还是傅寒声率先开了口:“不等了,我们先吃吧!”

    温月华顾虑萧潇路上安全,生怕萧潇有事,哪还有食欲吃饭?

    又见儿子无动于衷,似是一点也不担心萧潇安危,温月华未及多想,直接拿儿子开炮:“要吃你吃,反正我是吃不下。

    你老婆迟迟不归家,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你倒是出去找找啊!”

    “找什么?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还能丢了不成?”

    傅寒声不愿和母亲拌嘴,拿起搁置在餐桌上的手机直接去了客厅。

    客厅里,傅寒声抽出一支烟点燃,但打火机似是出了毛病,接连打不出火来,渐渐地他也失去了耐性, 顺手把打火机扔在茶几上。

    估计是心头火气难消,又把手里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一寸寸地揉在了掌心里。

    找她?他为什么要找她?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他明明再三叮嘱让高彦送她来傅宅,她为什么一定要那么任性?

    好,就算她想坐公交车来傅宅,是不是应该适当注意一下午餐时间呢?

    纵使有事耽搁,手机没电关机,她是否应该给傅宅或是给他打个电话,她不知道他会担心,他会焦躁,他会……

    也恰恰是这时,傅寒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按下了接听键,是高彦来的电话。

    萧潇中午坐出租车来傅宅,出租车司机刚把车驶进葡萄园,就遇见了正开车在葡萄园一带寻找她的高彦。

    萧潇回到傅宅,浑身都湿透了,这让原本想训她的温月华徒生出几分心软来,连忙让周曼文上楼备热水。

    萧潇上楼,身后传来温月华的忙活声:“履善呢?快去告诉履善,就说阿妫已经回来了;

    厨房也抓紧时间把饭菜热一热端上来,到了这个时间段,怕是都饿了。”

    二楼卧室,温月华在外面帮萧潇收拾湿衣服,隔着浴室门询问萧满,今天怎么会在路上耽搁这么久。

    萧潇应着话,有温月华在,萧潇洗澡时间不宜过长,几乎是匆匆地冲了一遍热水澡,就套着一件浴袍出来了。

    温月华在门口站着,萧潇叫了她一声“妈”,温月华也不接话,见萧潇头发还在滴水。

    越过她走进浴室抽了一条干毛巾,又拿了吹风机走出来:“快过来吹头发,回头如果感冒,有你好受的!”

    萧潇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温月华虽然在帮她吹头发。

    但萧潇知道,温月华心里对她怕是责备居多,怪她年幼不懂事。

    吹着头发,温月华好奇道:“好端端的,怎么跑老街去了?”

    萧潇老实交代:“老街那里有玫瑰糕,所以我中途下车,打算买一些带回来。”

    温月华忽然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她这个长辈!温月华心思怎会不软?

    想到她空无一物地回来,忍不住嗔了她一句:“玫瑰瑰糕呢?”

    萧潇不说话了。

    她该怎么说呢?她去 买玫瑰糕,玫瑰糕却没带回来,反倒像是她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好在温月华并末觉得萧潇撒谎,打理萧潇头发也是格外轻柔,这时又追问萧潇:

    “我之前给曾瑜打电话,曾瑜说你出门时带了一把伞。伞呢?”

    “……丢了。”萧潇想起了苏越,他当时把伞递给她,但她没接。

    温月华无奈一笑,她就知道,看她浑身湿透回来,那伞八成是弄丢了,玫瑰糕的命运怕也一样。

    归根究底,还是年龄太小,做起事情来难免会丢三落四。

    “丢什么都好,可别哪天把自己给弄丢了,否则我和履善怕是要急死。”

    虽是责备,却包含着浓浓的关切,萧潇心里明白,所以只笑不语。

    老太太这时候提及傅寒声,萧潇这才意识到傅寒声也在傅宅。

    但她回来也有好一会儿了,却一直不见他的面,他……他是在生她的气吧?

    正想着,周曼文端着一碗红糖姜枣汤走了进来,笑着催萧潇趁热喝祛风寒。

    温月华看了一眼那碗汤,疑惑道:

    “我不是让厨房煮热姜汤吗?”

    周曼文说:“刚才在楼下遇到履善,听说厨房煮的是热姜汤,他说姜味太重不好,又让厨房换成了红糖姜枣汤。”

    闻言,温月华忍不住笑了,傅家履善今日倒是别扭得很。

    明明担心萧潇,偏偏比谁都无动于衷;明明心里有气,偏偏在饮食上嘘寒问暖……

    热气从碗口丝丝缕缕地冒出来,萧潇几乎闻不到姜味,她低头吹温喝了一口。

    连带眸子也沾染了温润之意:原来,他知道她并不爱吃姜。

    萧潇没顾得上吃午餐,喝完红糖姜枣汤浑身发热,软绵绵地不想动,周曼文端饭上来时,她就贴着床睡着了。

    傅寒声上楼看萧潇时,她睡得正熟。

    没心没肺的坏丫头,回来这么晚,害得一群人为她担惊受怕,竟然还能睡得着?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见被子一角垂地,帮萧潇把被子盖好,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萧潇手心上的数字。

    圆珠笔字迹之前接触过温水,字迹颜色淡化许多,但若细看并不难看出是一些什么数字。

    那是一组手机号码。

    傅寒声是一个对数字异常敏感的人,尤其是手机号码,他只要是看过一次或是两次,多是不会忘记。

    这组号码,宁波曾写给他,并委托他在c市多加照拂那人,因为那张脸,所以傅寒声对这组号码可谓是记忆颇深……

    正是下午时间段,天越来越黑,雨水刚有停歇迹象,不知何时又有了加大趋势。

    萧潇从睡梦中醒来,是因为手心泛疼。

    她睁开眼的时候,精神状态还没完全归位。

    外面天色有些暗,室内开着灯,柔和的灯光照在傅寒声面无表情的脸上,他正在用湿毛巾帮她擦手,萧潇困惑地看着他。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傅寒声抬眸看了她一眼,对于萧潇醒来并不意外。

    他移回眸子,继续帮她擦拭掌心字迹,语气温温的,像是跟孩子说话一般:

    “你看看你,今年怎么说也有21岁了,却是连手也洗不干净,手心圆珠笔字迹没洗干净,也不怕踏到脸上变成小花猫?〝

    闻言,萧满忽然清醒了,她的反应有些大,倏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傅寒声握紧了。

    他还是平静无波的表情和眼眸,就连话音也没有任何起伏:“别动,快擦干净了。”

    萧潇心跳开始失常,克制自己想要抽出手的冲动,她几乎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视着他。

    是她大意了。回来后洗澡匆忙,后来喝完汤贪睡,竟忘了手心号码这茬。

    她唯一敢确定的是,笔迹模糊不清,傅寒声怕是没那份闲心对数字追根究底。

    更何况他的语气和表情,好像只是看到她手没洗干净。

    正巧没事情可做,所以才会一时兴起帮她擦手??

    萧潇是这么想的,但看到这样一个平心静气的傅寒声。

    萧潇虽不害怕,但她知道她的内心正在因为他的举动躁动不安。

    这天下午,傅寒声把萧潇手心字迹悉数擦没,方才满意微笑。

    抬眸见萧潇盯着他看,他无视她的探究和防备,拉着萧潇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下。

    力道很轻,与其说他在咬萧潇,还不如说是在亲吻她的手。

    “像今天这种事,不许再有下次。〞他说。

    萧潇抿唇不语,像今天这事?他在隐指什么?是指她晚归害温月华担心,还是她和苏越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