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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化彩衣 神色慌张的宫女

    公孙奇鸣瞪大了双眼,又惊喜道:“怪不得她看起来比我小很多,原来姨母有孩子了。

    不过身为化安国的人,怎么能与桑南国结为两姓之好,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梁正徳打断他的话,叮嘱道:“夏初时,我的人打听到半截玉管的消息后,我假意探亲,无意中就撞见那姑娘,那时候大殿下替她挡剑。

    如今桑南国争夺帝位形势非常险峻,防不胜防,我没敢贸然与那姑娘相认,索性就提前回京了。

    更何况,如今盯着我的人更多了,一时半会我也脱不开身,你继续以漠阳王子的身份留在这里,替舅舅打听打听你姨母的下落。”

    公孙奇鸣一脸激动:“赵之棠出落的极为水灵,性格甚是开朗,想必姨母所嫁之人家世不错,不过一想起姨母委身于桑南人,我恨得牙痒痒。”

    梁正徳语重心长道:“有些事不能太过于执着,你姨母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姑娘,突遭不测,想必她也承受不了,只要她平安无事,我便高兴了。

    你先替舅舅给她带个好,我记得她那时候最喜欢吃糖葫芦,别忘了,替我多买些给她,她定会很开心。”

    看着舅舅眼神中流露出的期待,公孙奇鸣笑嘻嘻道:“好,舅舅的叮嘱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要是小姨母知道我们还活着,一定很激动。”

    “是啊,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活在世上。

    不在乎这一两年,真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不过关于........”

    “赵之棠。”

    “对,赵之棠那小侄女,你一定要心平气和的一点点告诉她,关于她的身世,还有就是那玉管一定要拿到手,这里面可藏着大秘密,足以对抗桑南国。”

    公孙奇鸣眉头微皱,瞧着舅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便多问,随即打趣道:“小姑娘为爱痴狂,很正常。

    我相信她若知道这些事,一定会离那江慕白远远的。

    舅舅在这里待着,一定要小心。”

    梁正徳看了看远处,皇太后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去了听心亭处纳凉,突然沉声补充道:“你说起这个,我倒要提醒你,以后你还是漠阳王子公孙奇鸣,我还是梁正徳。

    当着外人的面,千万不要喊我舅舅,不然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公孙齐鸣云淡风轻道:“舅舅教育的是,舅舅的话侄儿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位,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梁正徳强挤笑容回应他,从前的自己也跟眼前的少年差不多大小,逗鸟养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那时候他身为国舅,可谓是风光无限。

    如今为了活下去,隐姓埋名,苟延残喘,已然不是完璧之身。

    那时候他看到赵之棠和大殿下在一起时,回京路上心里隐隐约约有了复仇的想法。

    今日万幸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大侄子,看来复仇计划可以提早了。

    两人同时都注意到远处人头攒动,梁正徳领着他往前走。

    微风吹动,枝叶轻摇,阳光透过树叶,丝丝缕缕映在地上,知了扯个长声叫个没完没了,两人踩着树影穿梭在小道上。

    梁正徳低声呢喃道:“前面那位是皇太后,我们还是避开点好。”

    公孙奇鸣抬眼望去,恰巧看到最后一名宫女假意蹲下后,迅速将袖口抖了两下,一小块冰便滑进了玉碗里,而那名侍女则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跟上队伍。

    这一幕刚好落入到他的目光中。

    于是他有些疑惑的看向梁正徳,询问道:“这太后身边也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梁正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瞧着那一排宫女并无异常之举,规规矩矩地低着头,手拿托盘上了台阶,他转身询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奇鸣轻笑一声,打趣道:“没什么,一会有场好戏快要上演了。静观其变,舅舅要多加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梁正徳全然当作他是关心自己,宽慰道:“这皇宫啊,轮番的上演着各种好戏,你舅舅我啊,早已练就出一双火眼金睛,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吃不了亏,你还是顾好你自己。

    今日过后,就早点出宫吧,我害怕耽误太久,被旁人发现了什么。

    对了,可千万千万不要再喊我舅舅了。”

    听到他这么说,公孙奇鸣笑着回应:“好,都依你,那你再带我好好转转,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说不定我还能好好利用这一层身份办点事呢。

    好戏在后头。”

    梁正徳看向他,嘴角含笑:“故作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