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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女有福气 第177章 管它圣殿与深渊

    “你爸妈跟小染说的事,你别告诉我跟你没有关系,你口口声声说放下了,为什么还要来这一出?蕊蕊,你现在有你的生活,犯不着这样来伤我的心。”

    尤应蕊绘着美甲的手指屈起,指尖刺入手掌,“妈。”

    她心里一阵难受,以前范娴只会说她是她的宝贝,现在为傅染的事,她却说自己伤了她的心?

    范娴的心里还装着她这个女儿吗?

    听她的话,范娴应该是知道了,尤应蕊眼见范娴步下石阶,她追过去抓住范娴的手,“妈,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没有别的心思,更没有想有意破坏,我暗恋他这么多年,只是……只是心里始终有个结无法放下。”

    “小染当初那么轻易地离开他,如今却还能安然享受着他对她的好,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妈,我一时鬼迷心窍而已,你别怪我。”

    尤应蕊用力拽着范娴的手腕,恨不能给她当街下跪。

    范娴想到她多年来对这份感情的不易,她心头一软,另一手扶起尤应蕊,“蕊蕊,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妈,我知道,我对成佑真的放开了,是我鬼迷心窍,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发誓。”

    范娴抬手轻抚尤应蕊头顶,“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尤应蕊用力摇摇头,“妈,他对我很好很好,原就是我自己心里有不甘,现在想来更加觉得对不起他,您放心,我真的很幸福。”

    毕竟待在身边二十年,不是亲生的也算半个女儿。

    范娴全然没有方才对着沈素芬时的气势,她软了声音,“蕊蕊,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希望你跟小染都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尤应蕊送范娴坐进车内,看着司机把车开出小区。

    黑色的奔驰车在她眼里逐渐远去,尤应蕊抹去眼泪,心里朝着范娴离开的方向问了句。

    妈,如果我和傅染的幸福都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呢?

    她回到屋内,沈素芬焦急走过来,“蕊蕊没事吧,我……”

    尤应蕊扫了她一眼,嘴角噙起冷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素芬开口解释,“我什么都没说,真的。”

    “你没说?”尤应蕊沉声反问,“你没说我妈怎么会知道?你也不看看这房子这衣服是谁给你买的,你差点坏了我的事知不知道?”

    她一口一个我妈,沈素芬委屈地哭出声来,到底谁才是她的亲妈?

    傅染躺了会起床,她坐在书桌前,拉开抽屉翻找出角落里的首饰盒。

    想到明成佑昨晚说的话,确实,他们的结合直接跳过了恋爱这个需要接触跟了解的过程。

    她掏出首饰盒内的订婚戒指,傅染脸枕着手臂,将手里戒指举高至窗口。

    阳光点缀的璀璨迷入眼里,傅染勾翘起嘴角,她还未正式谈过恋爱,说不懵懂不憧憬肯定是假的。

    范娴推门进来,见到女儿傻兮兮对着枚戒指笑,她走到傅染跟前,趁她不注意拿过她手里的戒指,“这不是你跟成佑的订婚戒指吗?”

    “妈,”傅染脸色酡红回神,“我随便看看的。”

    范娴拉起傅染的手,把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妈妈希望能快点看到这天。”

    傅染望着手上的戒指,范娴拉张椅子坐到她身边,“是不是考虑好了?”

    “妈,你说什么呢?”傅染屈起手指,感受指间突然而来的凉意。

    范娴但笑不语,半晌后方握紧她的手,“小染,何不试试呢?哪怕再次跌倒,摔得很疼但至少没有后悔。”

    傅染抬头,潭底满含迷茫和犹豫,范娴指尖摩挲傅染的那枚戒指,“就当谈场恋爱吧,不要管别人,也不要管明云峰做过的那些事,简简单单的两个人的恋爱。”

    傅染眼圈慢慢泛红,鼻子抑制不住酸涩,“我单单要他的人可以吗?”

    可以不要背景不要家庭,不要明云峰给她的秘密吗?

    “可以。”范娴笑着起身推开窗户,“小染,你只是缺少了跨出去的勇气而已。”

    傅染撑起下颔望出窗外,范娴点到即止,出去时对傅染道,“尤招福的话不过是场闹剧,我今天去找过沈素芬,他们说原也是为你好,以为这样能让你别再去蹚明家这滩浑水,他们让我对你说,让你别放在心里。”

    范娴说完,走出了房间。

    傅染打开电脑,在qq音乐内单曲播放丁当的《猜不透》。

    这首歌,当日明成佑在迷性的包厢内也播放过,傅染回来后有一段日子听得入了迷,她找出签字笔和a4纸,戴上耳麦一遍遍重复听,笔下也跟着感觉,写出了整整一页纸。

    看不透你眼眸里那道冷冽深邃,就像一池无底的漩涡让人探究不清当中深浅……

    看不透你唇瓣边那抹凉薄邪魅,就如一块朦胧的镜子令人看不真实摸不透彻……

    再坚韧的抵触与抗拒也敌不过心房的崩堤,往昔的美好淹没了仅有的理智……

    跟着感觉走,真爱不过一次,管它圣殿与深渊……

    人生不过一场流浪,只为寻觅最适合的栖息地。

    傅染在末尾重复写下:管它圣殿与深渊。

    眼角末梢一阵温热,眼泪滑过脸庞一滴滴落在纸上,她眼看着黑色的字体晕开,保留了原来的娟秀而模糊的令人心悸。

    她手指紧握签字笔,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想哭。

    胸口被注入难言的甜馨,却又夹杂了疼痛,傅染伏在手臂上,眼泪浸湿了袖口,她把纸和笔推到一边。

    这场雪停了又下,翌日推开窗户望出去,满目刺眼的白色,一时竟有些适应不过来。

    傅染轻揉眼角,放在桌上的手机像是有感应般适时响起,她拿起打开,一条明成佑的短信,简单的两字:下来。

    傅染还穿着睡衣,她握紧手机大步走出房间,尔后又加快脚步推开书房门,她小步来到窗前,果然,明成佑的座驾张扬地停在傅家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