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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罪洲 第3章 心性

    我听了她的名字,在历史中重名的人很多,我有些置疑了,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容貌,可是我的心里也有着答案,她不可能是她。被骗的人是他们愚蠢么?并不是的,是他们自己内心愿意去相信罢了,有些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答案是什么,可依旧在这条路上一直走着,无论对错。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也同样被送到了医院,而我跟她也在去往警局的路上,天色已经晚了,七点多了,从警察到学校也就是寥寥几句就把我与她带上了警车。

    我可以看到小姑娘脸上的慌张,她坐在我的旁边,还穿着迷彩裤的双腿正在不自觉的颤抖着,应该是第一次进警局吧,哎,我从来不认为我有多么大的能力去帮助一个人,可我也没有一次去因为所谓的道理去帮助一个人。

    我打开了窗户,从口袋中摸出了香烟,但是却没有找到火机,我将手里的烟递给前面的两位警察,他们从起初刚见到我并不相信两个人是我打伤的,后来知道了真相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有些瘦弱看起来像落魄的读书人一样,有一股忧郁的气质,是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力气可以将两个人重伤。

    他们也把火机拿给了我,我转头看向我旁边的李诺雪,她还是很紧张,她也看了我,“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安静的声音安慰着她的情绪,我也感受到了她的已经有些平静的了,点上了烟,深呼吸了一口。

    她闻到了烟味,咳嗽了一声,看着我,我无奈的把烟丢了出去,然后一会儿就来到了警局。

    下了车,她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也没有说话,只要是个人,在第一次接触到新的事物的时候,不论是好奇还是新鲜想尝试的时候,他都没有办法避免紧张这个词语。

    八点多的警局已经没多少人了,再进审讯室录口供时,我对她讲“别紧张,别害怕,实话实说就可以了,录完口供就在这里坐着等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那,那你会不会有事啊,更何况是因为我。”小姑娘低着头,两个手放在两侧抓着衣角,这一次没有直视我,她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犯错了,迷彩服装的她看起来是真的稚嫩,是真的清纯。

    这一刻我的心境出了变化,我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她的头,可是我没有,我对他说“没事的,也没有关系的,事情即使再糟糕,你也没有一点错,你是对的,也没有必要低着头,去吧,录完口供就在这里等我。”

    说完,我看着她被一个警察带走了,我也转身去了另一间审讯室,也已经看到了两个警察已经准备好了,我拉开凳子坐了下来,看着他们,两警察到底是一身正气啊,一个人主问,一个助手记录,主问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眼睛中有着雄厚的锐气,旁边的应该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实习生。

    “性别?”主问开始了提问,旁边的人也开始了记录。

    从前面的性别姓名都没有问题,直到他问我“为什么出手这么重?”我能感受的到他身上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势力,正在向我逼压着,我不喜欢这种感受,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没有说话目光与他的目光对视。

    我感受到了他气势钝减,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变化“问完了么,该说的,我说了,其余的,也没必要说了。”

    我站起了身,打开门向外面走了出去。

    审讯室中的两个人,那个助理小警察开口了“师傅,你怎么了,为什么没有提问完就离开了。”

    主问回过神来,额头上已经冒起了冷汗,看了眼旁边的小警察,心有余悸的开口“小易啊,你知道我刚才从那个年轻人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吗?”

    “师傅你看到了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大学生么。”

    “不,他太恐怖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冷漠,是真正的冷漠,漠视生命,没有一丝的感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去影响他的心境一样。从他的眼睛中看到的除了冷漠,就是孤单,完完全全的是一个人。”

    “啊?师傅你是不是看错了啊,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啊。”助理开口便是不解。

    我没有听到他们的话,我走向了她的那一间审讯室,透过门窗,我可以看到李诺雪还是有点紧张,双手放在双腿上试图压制住腿的抖动,压制住心中的不安,我轻叹了一声。

    “别紧张,没事的,我一直在。”我在门口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小,也只有她可以听的到。

    审讯室中的李诺雪,低着头沉默,突然听到了我的声音,然后直接把头抬了起来,看向了门窗外的我,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李诺雪看到了没有事情的我,好像心中有一块巨大的的石头安稳的落在了地面上,然后做回了她自己。

    女警官也看到了我,很善解人意的把门打开了,我道了一句谢谢,让你们继续。因为我的到来,小姑娘变得勇敢好了很多,口供录的也很快。但是打了人,还打伤了人,事情不会这么快的处理完的。

    已经十点多了,天已经完全的给了下来,我和她走出了警局,吹着晚间的风真的很凉快,从口袋中摸出了烟,但是忘记了打火机已经掉了,可让我的没有想到的是,李诺雪从口袋中掏出了火机,擦!的一声,火焰亮了起来,她给我把烟给点上了。

    我深呼吸了以后,本能的去拿属于我的打火机,可她却又放进了她的口袋中,然后笑了笑,我被她的笑容吸引了,两个梨涡真的好漂亮,这让我想起来了昆仑的玄女,也不过如此啊,还有就是妄图长生的西王母她是否成功了。

    “少抽点烟吧,这个火机好看,现在归我了!”小姑娘很高兴,我也就没有再要那个打火机了,打火机是曾经一个老朋友送我的,也许死了吧,好多年不曾见过了,我也用了好久,只能大概的回忆起,他说这个打火机什么时候打不出来了火了,就说明他已经彻底死了,我以前以为这是个玩笑话,他还跟我说这个火机价值很多钱,任何一个零件都是亲自打磨出来的,而且用的是熔岩石与什么结晶组合在一起,只要不摔坏就不可能坏的,当然,现在已经成了她的了。

    我看着天空,很干净,但我看着天空仿佛就写满了宿命,我的生命就如同这天空一样,冷漠到了极致,已经很多年都不曾有人影响到了我的心境,但是今天,她的出现,我的心境出现了接二连三的变化,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

    我将手中的烟抽完,踩灭,回头看了她,我也知道她今晚回不去了,因为宿舍已经关门了。

    “你今晚有地方住么?你的宿舍你应该是回不去了。”我平静的声音响起。

    她也在看着我,“今晚真的回不去了,抱歉,让你也没有住的地方了,而且我的身份证也没有带,也不知道要去哪。”小姑娘从拿到打火机的高兴,到这一句话的瞬间低落形成了一个较大的落差。

    “你没有必要道歉,犯了错误的人,受到了惩罚,本就是应该的,今晚去我哪睡一晚吧,房间应还够。”我看着她,说出了这一句话,感觉自己有点变了。如果仅仅是因为在历史中的匆匆几年而对她有了那种旧人旧事的感觉,但是不应该啊,她不是她。

    小姑娘听了我的话,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脸颊上已经有些红晕了,我感觉到了她的害羞,就又回了一句“家里面没有人,放心吧。”

    她听完眼睛再一次的睁大了,我从来不去猜一个人的心思,太烦了,她把头低了下来,在思索着,我也没有理她,从微信上也已经看到了李欣柔发来的位置跟房间号及房门密码,我就直接打了车,司机很快就接单了。

    然后我就在派出所的门口台阶坐了下来,不一会车就来了,我直接过去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但李诺雪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走两步就停下了,最后她站在车门那里,我打开了窗户看着她,她的脸已经完完全全的红了起来,我有些想笑,但还是很平静“上车吧,你想到的东西我都没有想过,别多想,需要回去了,我需要休息。”

    小姑娘看着我,最终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车子缓缓的开动,但是却流露着一股尴尬的气味。

    新房子的地方距离学校也不远,附近的一个学区房,我下了车,就自顾自的向前走了,小姑娘就一直低着头跟在我的身后,也没有说话,在小区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就带着他上楼了,我并不喜欢别墅,太大了,一个人显得更没有生机。

    进了电梯上了楼,27楼还是有点高的,找到了第三号房间,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门,打开了灯,景象有点让我震惊,这个家跟我上一个住的家一摸一样,三室一厅,包括茶几冰箱彩电的摆放位置,都是一样的,就如同把上个家原封不动的搬到了这个家里,一个人得能力有多强,就是看这个人的办事效率有多快而高的。

    李欣柔这个女人,效率就很好,我进了房间,打开了灯,小姑娘也进了房间,看了看周围的建筑,感觉没有什么,就是干净,但她还是没有说话,我转头看向她,“你去左面的那一间房间吧,我在你的右面,有什么事情叫我。”说完就没有在理会她,去了我的房间里,没错,完全一样的风格,纯黑色得墙色,纯黑色的床单床铺,这种风格,给别人看了都会感觉到不好。

    我将鞋子脱了下来,换上了拖鞋去冲了个澡,换上了睡衣,却发现房间跟安静,我突然意识到这里有两个人的啊,我去了她的房门口敲了敲门,才响起了脚步声,她过来开门了,我看着她,一身迷彩服,我这才意识到她啥也没有,她也看着我“怎么了,有什么是么。”

    我说“没事,你在楼上等我,我下楼买点东西,还有就是,你鞋码多大的。”我的声音很平静,而她就不一样了,她好像在犹豫,然后弱弱的说了一句“36码的。”我看着她,她真的很漂亮,脸上红起来真的很美。我没有多看就准备出门,到门口时她还在看着我,我对她说了一句“如果有人敲门,那就一直别开门,懂了么。”

    小姑娘点了点头,我就打开门下了楼,快12点了,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给了她买了一双卡通版的女士拖鞋,然后给她买了牙杯牙刷毛巾,便利店没有女士的睡衣,其余的都给她买齐了,服了钱,就准备上去了。

    我的房子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住进来了,房子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住的地方,而我,没有家了已经,我已经一个人漂泊了好多好多年了,历史中我见过了太多的精彩绝艳之人,也见过了太多苟且龌龊之事,看的多了,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我拎了一大袋得东西上了楼,很多反正,便利店有的都给她买了,包括女生用的私用物品,我不知道她的型号,就都给她买了一份,还给她买了手机的充电器。上了楼密码打开了门。

    我看到小姑娘正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看到我来了就看着我手中拎着的袋子,问“不是买个拖鞋么?怎么买这么多的东西。”小姑娘有点疑惑,我过去将袋子递给了她,她打开一看,把拖鞋拿了出来,然后是牙杯,再然后脸突然就红了,直接看着我,她也没有出生。

    我迎着她的目光,也没有说话,转了过去,看向了茶几上的房产证跟钥匙,还有一把车的钥匙,上面有一个翅膀的标志,阿斯顿马丁。我看了一眼就走向了我的房间,小姑娘还在那里坐着,真的世害羞的不行了,我笑了笑,进了房间,从衣柜里拿了件白衬衫出去递给了她。

    她还是红着脸也没有要,我又想了一下,又回去给他拿了一件黑色的短裤,我的身材也比较瘦弱,短裤她应该是可以穿的上的,放在了沙发上。

    “先去洗澡吧,累了一天了你,明天周六休息,你可以睡个自然醒,然后回去,就好那我的衣服凑着穿吧,然后我今天的衣服已经放进了洗衣机里,一会把你的迷彩服放进去你一起洗了吧,拿到阳台上等吹一万就干了。”我对她平静的说着。

    她还是没有说话,我看着她,她最终好像是妥协了一样,长叹了一口气,拿上我给他的衣服走向洗漱间,在门前她回头看着我,用一种危险的眼神,“你别偷看,不然我挖掉你的眼睛。”

    我听完后,嘴角不自觉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回应她,她去洗澡了,我有些想笑,小姑娘原来这么的害羞啊,进了我的家就说了几句话,小脸更是全程得红着。

    洗漱间里传来了花洒喷水的声音,我没有任何得想法,我去了第三间房间,打开了门,开了灯,里面没有床,这个房间比较小,放的东西比较多,果然啊,李心柔把我上个家的东西全部都搬到了这里,这间房间里放了很多的酒,没错,是酒,几乎都是茅台跟红酒。

    放了好多年的了已经,我从里面拿了一瓶二锅头,酒这个东西,我喝了好多年了,最原始的才是最有味道的,而且这并不是普通的二锅头,或者说这间房间里的酒拿出去再市场上面卖,任何一瓶都可以卖出去特别高的价钱。

    而且我喝酒只想要清醒换口气就可以瞬间清醒了,但这样就没有喝酒的乐趣了。

    我拿了酒到了餐桌上,然后又进了厨房,打开了冰箱,里面的菜都室刚换过的,菜还比较多,我从里面拿出来三个土豆,清洗切完,打开了火简单的炒了个青椒土豆丝,就端到了桌子上。

    我们永远也无法理解女生她们洗澡的速度,她已经进去快15分钟了……

    我就再一次的进去了厨房,从里面多收拾了一副碗筷,从冰箱里拿出了大饼一块走了出来。

    毕竟我可以不吃东西,但她不可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我真的有点变了,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我摘下了我的一根头发,在手机搓了搓,看到的是结,这一根的头发上出现了好多个结,我看到后又点无奈。

    每个人的相遇都是被安排好的,这就是宿命,这根头发就是我跟她的因果,一个个结就证明了我与她的要经过的历程。

    我真的有些无奈,这对于她并不公平,对于她真的不公平,她只有匆匆得百年不足,因为我要耽误多久,这种心理的产生让我又点难以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历来得每一个时代都将我抛弃,为什么哟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的心境真的产生了问题,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洗漱间的门打开了,她洗完澡出来了,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真的很漂亮,迷彩服隐藏课她绝大多数的美貌,而现在,有些湿的头发没有扎起来配上她那精致的五官,梨涡一闪一现的,白色的衬衫被她撑的鼓鼓得,两只笔直得小腿站在那里,冰霜玉足,她怎么能生的如此好看。

    她被我看的有些脸红了,我也注意到了我的失态,即使我得眼神没有丝毫变化过,我对她说了一句“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面,然后过来吃点东西。”

    我就没有在看她,心里波澜再起,几千年的乃至几万年的心境在这里荡然无存了么?我是多么的可笑啊,我在餐桌坐了下来,她来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是你做的啊,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菜呢。”也许是刚洗完澡,她的心情好了很多,拿上桌子上的大饼掰开了一半,就直接配着土豆吃了起来。

    我看着她的吃香,很普通,一口菜一口饭的,对啊,我们都是普通人,不论身份地位,即使再高贵又怎么样,人食五谷,古来不变,人不可能一直不会上厕所的。

    她也确实是饿了,吃的还是比较快的,我拿起了酒打开,瞬间酒香传来,她也被震惊到了“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香?”

    我看了她一眼,“很普通得酒,但是你,只需要喝一口,即使入口没有喝进去吐了出来,你也会醉的。”我很平静,当着他的面就一口气喝了半瓶,这种得量不多,如同小瓶的牛二那样大小。

    我喝了酒瞬间就感觉酒的辛辣传入我的五脏六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的爽啊,人间不缺乏好酒,人间人有何需羡慕天上。

    我再一次仰头,直接干了,一股醉意袭来,微醺也算是吧,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正式如今的我所追求的,每天身体慵懒着,思想却最为奇特有灵感的。

    她看到我两口酒直接把这瓶酒喝了,直接惊讶的停止了吃饭的动作,我起身站起,丛兜里拿出了烟,看了她一眼,她也从她的口袋中拿出了打火机,我点上了烟,深呼吸课一口,利群,很正常的烟,但有劲啊。

    我对着她说,“明天周六,好好休息,睡一个自然醒,也不要害怕,也没有必要收拾,我需要休息了。”说完就摇晃着身体向着我的房间走去,推开门,直接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我耳边传来了厨房的流水声,我知道她是在替我收拾碗筷,也听到了阳台的风声,她也把衣服挂在了上面。

    酒精麻痹着我,我没有去思考,也没有故意让我清醒。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敲门声,然后是门被推开了,我知道是她进来看我了,她把空调给我打开了,让后给我盖上了被子,关上了灯,就准备出去了。

    我从房间里拿出来的酒,也可以称得上事药了,我感觉到到她要离开房间,我不自觉的从嘴中说出了一句话。

    “诺雪,我已经找了你一千五百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声音并不是太大,我的眼睛也闭上得看不到。

    门口的她听到了,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我,就离开了,关上了门,去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