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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 第817章 世民鸣冤当庭抗辩

    第八一七回 世民鸣冤当庭抗辩

    左仆射兼丞相宇文化及逮着机会了,参奏了李元霸、李世民一本:“陛下!李元霸勾结瓦岗私放程咬金,打死隋军隋将,打破江都城门,这真是罪大恶极呀!请陛下降旨将李元霸、李世民拿下正法,以儆效尤!陛下,应该把李世民拿下杀了!”

    杨广一听,“嗯?”怒目望向李世民,“李世民,这到底怎么回事?左仆射说你勾结瓦岗,有无此事?!”

    李世民一看杨广这两天一直对自己和颜悦色,没那么亲的,一转脸就变颜色了,这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李世民赶紧出来跪倒在地:“陛下,陛下!儿臣冤枉!”

    “嘟!你那三弟李元霸帮助瓦岗贼酋程咬金逃脱出江都城,打死那么多隋兵隋将,大家有目共睹!李世民,你还有何解释?”

    宇文化及在旁边不失时机地说:“陛下!还有呢!为臣听说,在那四平山上,那瓦岗军就是由打李世民这个阵营逃脱的。而太原军卒并没与之争斗,就把他们给放走了。可见,李世民、唐国公早与瓦岗有所勾结!”

    “啊——嘟!”杨广更是被宇文化及火上浇油把这龙胆拍得“啪啪”直响,“李世民,这又作何解释?!”

    “陛下,冤枉!陛下,冤枉!请陛下息怒,听儿臣解释!”

    “解释?你还有什么解释的,啊?这事实在此啊!李世民,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爹李渊也太让寡人失望了!你们胳膊肘往外拐呀!真是我大隋内部的蠹虫!来啊!把秦王李世民拉下去,杀!”

    “是!”金瓜武士往上一闯——

    李世民再喊冤枉,杨广不听了。杨广也是个疯劲儿啊,神经一上来,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杀!杀!杀!”

    金瓜武士过来,李世民也不敢挣扎呀,拉着李世民就往下拽。没拽到成象殿门口呢——

    “住手!住手!”

    嗯?杨广一偏脑袋,谁给他求情呢?一看,由打帷幔后头转出来一个人,非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正宫娘娘、那位萧美娘萧后。

    杨广一见萧后,“噗哧……”这火气就降下来半截。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见到萧后,这杨广刺儿就不奓那么厉害了。“梓童,你不在后宫待着,跑到前殿上干什么来了?”这不是你待的地方,这是我理政的地方啊!王后那是后宫娘娘啊,那不能随随便便到前殿上来,后宫不可干政啊。

    萧美娘赶紧过来给皇上施礼,“陛下,臣妾在后面坐立不安,想起昨天那个险情啊,我也是一晚上没睡觉啊。又听人说外面发生事儿了。臣妾放心不下,这才来到前殿。幸亏我来得及时啊。不然,陛下可真要误杀忠臣也!”

    “忠臣?你说谁是忠臣?李世民是忠臣吗?”

    “陛下,世民不是忠臣,还有谁是忠臣呢?世民那是咱们的御儿干殿下呀。如果他是奸佞,难道说陛下您就看错了吗?难道说臣妾就看错了吗?”

    “嗯……”杨广一琢磨,这个逻辑还真有点让自己没办法反驳。“但这也不能说李世民没罪呀!”

    萧美娘说了:“陛下,有罪没罪的,您听他解释一下呀。有一告还有一诉呢,对不对?您得让他自己说一说呀。把李世民推过来!”

    金瓜武士一看皇后发言了,皇上没言语默许了,一松手。

    李世民这才长出口气,赶紧跪爬着来到杨广龙书案前一个劲地磕头啊:“父皇!母后!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

    李世民这么一哭啊,萧美娘这个心又动了。哎呀……萧美娘心说话:李世民呐,昨天你不从我呀,啊?你说你昨天从了我多好啊。不过呢,也幸亏没从了我呀,谁知道那里有个程咬金呢?嗯,这一次我救你一回,我对你有恩,你也知道我在皇上这里的分量!等回头我再找你,你就跑不了了!这萧美娘到现在还有这种色心呢。“行了,世民呢,你先起来,先起来,好好回答陛下的问题。”

    “谢母后!谢父皇!”李世民站起来了,还揉眼睛呢,跟个大男孩儿似的。

    要么说哀兵必胜啊,你这个人示弱、示可怜,往往会起到钢铁化成绕指柔的效果。

    杨广刚才那么怒、那么恼,现在一看李世民这大男孩哭成这样,李世民大帅哥呀,帅哥一哭,这杨广也有点心软。“行了,李世民,你还有脸哭啊?事实摆在面前,你有何解释?有话赶紧说!”

    “父王容禀,左仆射真是冤枉了儿臣呐!左仆射说儿臣勾结瓦岗——父王容禀啊,假设儿臣和儿臣的父亲唐国公真地勾结了瓦岗。那父皇,儿臣闻听父皇被那十八国盟军拦在了四平山前,如果是咱们换一换,父皇您处在我这个位置上,闻听此报,您还会发兵来救吗?您还会日夜兼程、不顾辛苦地前来勤王救驾吗?”

    “这个……”杨广一听,用手一捋颔下胡须——嗯,倒是这个理儿。人家要真地跟瓦岗有勾结,干嘛来救我呀?让我被这十八国联军给杀了,不就完了吗?人家千里迢迢不辞辛苦来勤王救驾,可见,对我是有忠心的……

    李世民一看杨广的眼珠动了,知道有缓啊。“父皇啊,您再想一想:到四平山,我那三弟西府赵王李元霸他什么表现?锤震四平山呐!打死了多少反王啊?另外,把那瓦岗的先锋——打败天保大将宇文成都的银锤太保裴元庆都打败了,差一点要了裴元庆的性命啊!这件事儿那是众目睽睽下做的,大家有目共睹,这是假的吗?如果我们勾结瓦岗,那裴元庆怎么回事儿?那些死去的反王怎么回事啊?

    “后来,由于西府赵王李元霸威震四平山,与老王爷一起,这才把十八国盟军压缩在了麒麟峪!我们杀了多少人呢?我们太原军死多少?那有账可查呀。死亡名单我都已经报给兵部了,陛下您也过了目了。我们带来一万多人,现在只剩下七八千人了,死去者能够找到尸首的就七八百人,其他的失踪的、不知道哪儿去的还有一千多人呢!谁说我们跟瓦岗军没有交过手啊?谁说是我私放了瓦岗军的?我们拼力抵抗,瓦岗冲破重围呀!但瓦岗军什么战斗力,左仆射您不是不知道吧?老王爷靠山王五困瓦岗寨呀,没有把瓦岗军困死。难道我太原兵一来到这里,就得把瓦岗全部铲除了才算对皇帝忠心吗?

    “大家可以看到,靠山王老王爷在我太原军背后还有两道封锁线呢!一道那是八马将新文礼的封锁线。红泥关多少兵马,挡住瓦岗军了吗?不但没挡住,新文礼身受重伤啊!再一道封锁线那是东岭关五王老王爷手下的精兵强将啊,锁着那么一个峡谷,愣是没挡住瓦岗啊!我们太原兵才一万多人,撒在四平山脚下。这一个包围圈一撒下去像撒芝麻似的。您想想,这道封锁线有多松散呐?后面两道密的都挡不住瓦岗军,被瓦岗打成那样。那您让我太原军在这里挡住刚刚下山还有锐气的瓦岗军?父皇啊,您这是难为孩儿啊!孩儿不是没挡啊,我是没挡住啊!

    “当然了,如果左仆射硬要治儿臣之罪,儿臣也认了!谁让我们没挡住瓦岗呢?这个责任总得有人来负啊!要是扣我脑袋上啊,儿臣也情愿为这‘挡不住瓦岗’的所有隋军隋将承担这个责任!父皇,您把这个责任全给我吧!您把这个责任全归到我们太原头上,就是我们放走了瓦岗军!您就杀我吧!我没有任何怨言!我没怨言!我……呜呜呜呜……”这还没怨言呢!委屈地哭了。

    嗯……杨广琢磨琢磨:是,你们都挡不住,凭什么让李世民一定要挡住呢?这不是欺负孩子吗?“嗯……世民啊,不要啼哭啦。这件事情寡人早已知道。瓦岗军突围成功,罪责也不在你太原一军头上。寡人已经吩咐兵部好好地去盘点盘点,看看这个罪责、这个功绩要算在何人头上!你先止住哭声吧。”

    “父皇圣明!”

    嘿!左仆射宇文化及一看,两三句话这事没了,那哪儿行!“陛下!就算瓦岗突围成功,此罪算不到太原军头上。但陛下,我想问问秦王:那瓦岗贼酋程咬金,他又是怎么返回四平山的?不是也由你那边杀进四平山的吗?我听说,他只带了一百多人呢。如果不是你们给他放道儿,他如何能杀进四平山?这不是你的罪责,是什么?”

    “左仆射呀,您在现场吧?”

    “我当然不在现场。”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本相自有知道的渠道!”

    “陛下呀,看来左仆射是在我们军中安插了他的眼线呢!陛下,儿臣不知道像这样的事儿是陛下您授意的呢?还是左仆射您自己为之呢?”

    “秦王!现在本相是在问你,你怎么反问起本相来了?”

    “左仆射!四平山如此凶险,当时皇王危在旦夕呀!您不思如何团结整个隋军,大家戮力同心共敌这些反贼。反倒是在各个隋军当中安插自己眼线,借此监督各个隋军,让我们人人自危,让我们离心离德!左仆射,这难道是你作为首辅大臣的职责吗?!”

    哎!宇文化及心里一沉——李世民这小孩厉害呀!直接把我这事儿给抖落出来了,成功地转移话题了。“李世民!你先说那程咬金是怎么进来的?”

    “那程咬金怎么进来的?程咬金抓住了我的姐丈、大将军柴绍,他以我姐丈作为威胁让我太原军闪开道路!当时,我不在场啊。太原军为了保护我姐丈,只得闪出道路放他进来。当然,我姐丈也明白呀,程咬金如果进来,那比程咬金在外面好抓!左仆射,这个道理您不是不明白吧,啊?四平山当时都是我们的人呢。程咬金进来,他还能跑吗?那何必死守着不让程咬金进呢?那何必搭上我姐丈的性命呢?这个账,左仆射您能算得清吧?父皇,儿臣说的您能明白吧?”

    “嗯,嗯……世民言之有理!在那个情况下,那程咬金闯进四平山无异于飞蛾扑火!”

    “是啊!父皇圣明啊!左仆射,这一点,您就想不到吗?”

    “呃……这……那你那意思:你们是故意放程咬金进来的?”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权衡利弊的时刻。作为一朝宰辅,您应该明白‘执掌权衡’这四个字的意思吧?有时候我们应当变通啊。难道说,把这程咬金放进来还有什么问题吗?”

    “放进来的程咬金不最终还是跑了吗?”

    “跑了,是我放走的吗?!我三弟、西府赵王李元霸三战程咬金,跟程咬金都拼了命了!结果我兄弟着了程咬金的道儿,被程咬金摔三次,把人都摔昏了,脑袋都摔坏了!这是皇上知道的,这是您作为左仆射知道的,有御医为证啊!这是假的、那是假的,身上的伤不是假的呀!我三兄弟西府赵王李元霸为了勤王救驾,我们奔驰千里来到四平山。马不停蹄,根本就没歇息呀,就开始与十八国征战,锤震四平山,立下不世之功!结果摔成那样。到现在,立了功,赏还没有接到身上,左仆射居然就把一个奸臣反贼的名声扣在功臣头上!如此行为,怎不让功臣寒心呢?!以后,哪个臣子还会死心塌地为我大隋卖命、为国家社稷建功立业呢?!左仆射,你是何居心?!”

    李世民今天也恼了,既然撕破脸儿了,那就撕破到底吧!

    “你!”宇文化及说:“李世民!这里头有诈!李元霸如此能耐,连我儿天保大将宇文成都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怎么会败在程咬金手上呢,啊?这里头肯定有诈!”

    “我说左仆射,您会打仗吗?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胜败乃兵家常事啊!哪有一个人可以称为常胜将军的呢?您也说了,你的儿子天保大将宇文成都那当年也是我大隋朝的常胜将军呢,可遇到赵王不也败了吗?那刚才不也被程咬金用什么妖术邪法给打了吗?天保大将军在这里,我倒要当众问一问:‘宇文将军,刚才你打过程咬金没有?’”

    “哎……”宇文成都是个君子,他不会撒谎,“我刚才确实也没打过程咬金。不过,刚才程咬金怎么打的我,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是……”

    “别反正是——是不是刚才没拿住程咬金?”

    “呃……末将没有拿住!”

    “好哇。父皇!母后!各位大人!兴天保大将军抓不住程咬金,他没有罪。就不许我兄弟赵王李元霸抓不住程咬金吗?兴宇文成都被程咬金打晕了,就不许我兄弟被程咬金打晕吗?左仆射,没这个道理吧?!”

    “这……那总之,程咬金走了,跑了呀!”

    “程咬金跑了关我们什么事儿啊?据我所知,靠山王专门让四宝大将尚师徒追赶程咬金。而且,程咬金前面又有靠山王的大太保、二太保一路两道阻拦。可以说程咬金腹背受敌,被咱们给包围住了。那我倒要问问,程咬金怎么就跑了?这里头可没我们太原军的事儿啊!这里头可都是靠山王的军队和那虎牢关的军队呀!那您是不是该问一问靠山王啊?您是不是该问问靠山王这个罪过是不是应该他承担呢?”

    宇文化及心说:我敢问吗?我问靠山王?靠山王抓住我还不得胖揍我一顿呢!我这伤还没好呢!他被李世民又说的没词儿了。“李世民!你不要强词夺理!咱按下四平山咱不说!咱就说今天晚上!今天晚上要不是你三弟西府赵王李元霸捣乱,我儿天保大将宇文成都就把程咬金给抓了!这事儿乃是事实,我看你如何狡辩?!”

    “我何必狡辩?我何必狡辩?!刚才送信儿的都已经给大家说了,父皇您也听到了。我现在想问一问:是我兄弟晕倒在前还是天保大将军晕倒在前?”

    旁边的萧瑀一听,萧瑀憋着乐呢,心说:我呀,得给我那好哥们儿李密、得给这李世民帮个腔啊。“呃……刚才传报来说,好像是天保大将晕在后,赵王昏在前。”

    “着啊!父皇,母后,各位大人!那我倒要问一问左仆射:我家兄弟西府赵王都晕了,在他丝毫没有妨碍之下,天保大将为什么没抓住程咬金,反倒被程咬金给打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