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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遭嫌弃,魏总带回家宠成宝 第10章 这些都是你的家人?

    到了顶楼,一出了电梯,助理林静就立即从工位上站起身,向他们走过来,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丁盼弟再度紧张起来,低垂着头往魏川凛身旁挪了挪,怯懦地瞧了一眼林静,便垂下眼眸。

    他羽睫低垂,眼皮覆盖了大半个眼球,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现在,他能理解她的紧张、局促和胆小了。连父母都肆无忌惮地伤害她,对她而言,这世界上还有谁值得信任呢?

    林静眼神假装不经意扫过丁盼弟一眼,就迅速收了回来,声音甜美婉转:“魏总,严秘书和那群在门口闹事儿的人在会议室。”

    他点了点头,牵着她往会议室走去。

    林静回头看向两人的身影——

    一个身姿挺拔,抬头挺胸,走路都带着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威风凛凛的气势。

    一个忸怩作态,缩脖含胸,脚步急促慌乱,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惶恐不安。

    两人不像情侣,像父亲押着在学校早恋的女儿……

    会议室的大门一推开,里面坐了十来号人,男男女女,有年轻人,有中年人。

    两个是穿着制服的警察,看到魏川凛就站了起来,和他点了点头,双方互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离开了会议室。

    魏川凛的视线扫过对面的十几个人,年轻人脸上没有朝气,中年人脸上都是长期辛勤劳作的留下的痕迹。

    尽管他们已经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可看着还是土里土气。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和丁盼弟。他们的闹事儿时的嚣张气焰,已经被警察浇灭一半儿了,眼下的情绪和神情看起来还算比较平静。

    比起亿万身家的富翁,小城市里的中年人,更加敬畏体制内的从业者。几个中年人对魏川凛的轻蔑毫不掩饰。

    汪家的亲戚们眼神聚焦到丁盼弟的身上,一个个脸上都露出诧异震惊的神情……

    好家伙!这是丑小鸭变凤凰了?

    眼前这个标致的美人儿,竟然和村里的傻女是同一个人?

    在村里,丁盼弟穿的衣服都是别人丢弃的,破旧又不合身。经常干粗活弄滚,每天见到她都是汗涔涔、脏兮兮,身上不是有汗味儿就是有猪圈味儿。

    现在,她穿着一条剪裁合身、明艳照人的红裙子,美得让他们震惊、咋舌,远远看着,他们仿佛都能闻到她香喷喷的味道。

    不过,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摆上了不屑的表情——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傻子?

    “就是你侵犯了我们家盼弟?”一个矮胖的年轻男人站起来,食指指着魏川凛,眼神很凶狠。

    魏川凛不惊不惧,连个眼神都没给跟个矮冬瓜似的男人。

    他微微屈膝,倾身靠近丁盼弟,用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她:“这是谁?”

    那人穿着花短袖,两边的大臂上都画着眼花缭乱的纹身,一脸横肉,眉毛粗又短,眼睛又肥又小,剔着一个寸头显老又显凶。

    丁盼弟认得他是阿康哥的堂哥,阿勇,村里出了名的恶棍,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今年春耕时,他把村里一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的大叔打得头破血流,站都站不起来。

    他欺负大叔没儿子替他报仇,下了死手地揍人。大家都怕惹事上身,不敢上去劝阻他。

    他也是阿婆的孙子,但他们家跟阿婆关系不好。阿婆说,阿勇外婆家有人在派出所上班,报了警也不没人能治得了他。

    现在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丁盼弟以为也要对魏川凛大打出手。

    她眼睛四处搜寻着能打架的工具,将魏川凛拼命往自己身后拉,结结实实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他是阿勇,很凶的。”她小声道。

    魏川凛眼眸低垂,目光落在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上,眼神温柔中带着笑意,“所以……你是在保护我吗?”

    她重重地点头,魏川凛睨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人儿,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自己都害怕得打颤,还要保护他?

    “这些都是你的家人?”

    丁盼弟抬头看了一眼,二叔二婶和爸爸妈妈都来了,其余的人都是他们两家的亲戚。

    前年年底,她和阿康哥结婚了,都没到一个月,他就死了,他母亲就骂她克死了自己儿子,不让她喊自己“妈”。

    丁盼弟就跟着村里其他人喊她和她老伴“二婶”“二叔”,她心想:二叔二婶给她饭吃,应该也算家人吧?

    她小声应道:“有几个是。”

    真是稀奇了,这些人平时见了她,连眼神都不会给她一个,仿佛她是瘟疫,看她一眼就会被传染一样。

    今天一个个的,怎么都跑来找她了?

    他站直身子,抬起眼眸,微微昂头,挑衅地看向说话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带着傲慢。

    “你情我愿,怎么是侵犯?”

    “你情我愿!?”穿金戴银的丁母也站起了起来,气势汹汹地盯着他,操着一口带乡音的普通话。

    “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家盼弟是个傻子?她能懂那裤裆里那点事儿吗?”

    丁母个子很高,微胖身材,挺胸抬头的,架势很足。

    纵使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也能看出这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魏川凛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唇上,眼眸低垂,视线落在她的大腿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不懂吗?

    可他分明记得,昨晚是她先动的手。他要是不阻止,她都要动口了……

    “指定是你强迫了她,不敢承认!”胡燕拍着桌子,叫嚣道。

    魏川凛根本没把她的怒火放眼里,小声问丁盼弟,“这女人是谁?”

    胡燕彪悍凶狠的架势,唤起丁盼弟脑海中不少恶劣的画面。

    她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妈妈。”

    胡燕开了头,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对着魏川凛指手画脚,骂骂咧咧,横眉竖眼,一个个的就像要他撕碎似的野兽。

    “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就告你强奸!”

    “别以为你们有钱人就能只手遮天!万恶的资本主义别想欺压我们!”

    “那么多人你不睡,你非要强迫个傻子!真不要脸,亏你还长成了人样!”

    “你碰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坏了她的名声,她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你为她养老送终吗?”

    “瞧你人模狗样的!连个傻子都不放过,你可真是个死变态!”

    “你以为她是个傻子,就可以随便玩弄她是吗?!你个遭天谴的!”

    “你不对她负责,我们就吊死在你公司门口!把事情闹大,让广大群众给我们评评理!”

    “你这种负心汉以后生儿子活该没屁眼!”

    十几张嘴,在对面呱呱叫,魏川凛恍惚间仿佛掉进了池塘中。

    宽敞的会议室,瞬间变成了热闹的大卖场,丁盼弟最害怕这种吵架干仗的场面了。

    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骂她,也不知道他们吵着吵着会不会打她。

    反正每次挨打前,大人都是在她耳边大喊大叫,喊着喊着,鞋或混棒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经历过的毒打,总是来得毫无防备、猝不及防。

    此时此刻,她担心对面那群人,会突然冲过来打魏川凛。

    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