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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为何如此崩溃 第8章 所谓灯红酒绿,里面的绿酒,就是这个样子吧……

    没有葱姜蒜,楚明新只能想别的办法给肉去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酒。于是他让平平去找酒。

    看着平平抱来的一罐子东西,楚明新陷入了沉默,他觉得吧——就是吧——酒可以不是透明的,可以是黄的,可以是浑浊的奶白色的,但绝对不该是绿色的!如果平平不说这是酒,楚明新绝对认为这是毒药!

    “抱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赶快滚!”

    平平缩着脖子抱着罐子跑了。

    “唉……”

    叹了口气,楚明新突然发现穿越小说里那些手搓各种东西的主角可能并不是胡诌的,因为再不想办法手搓出来一些能改善生活的东西,这日子眼看就过不下去了。

    饭都吃不好,还过个什么劲啊。

    他现在手头有糯米,他想试试弄个糯米酒出来。糯米酒可以喝,可以给肉去腥,酒糟还可以炒菜,是个好东西。但现在有个问题,他没弄过这个东西,他连步骤都不大记得。

    先泡发,再蒸,然后拿出来放罐子里,给米中间挖个坑,等待发酵——大概……是这样吧?

    可是发酵需要酒曲啊。他没有酒曲啊。

    他坐在自己殿中的通风处吹风,平平在一边拿扇子给他赶蚊子,他抱着头拼命想东西。想自己看过的各种美食纪录片。然后他想到了。

    没有酒曲用酵母可以代替。

    他哭丧着脸。

    但他也没有酵母啊!

    这地方现在估计连发面是什么都不知道,压根就没有面,哪里来的酵母啊!

    他又开始拼命想酵母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灵光一闪,他记得他刷小视频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农村自酿酒的视频,里面是用苹果做酵母的。他手头没有苹果。但没关系。他还记得下面有条评论说的是面粉和糖一起发酵可以弄出酵母!

    但他没有糖——

    不过没关系。

    他有小麦!

    有小麦就等于有了面粉和糖!

    当天晚上他就开始用温水给小麦催芽。

    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一次就弄了很多份。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啊?麦子用热水一泡,麦子往布上面一放您就不管了,这不是等它长毛吗?身为国主,怎能如此祸害粮食。”

    “你闭嘴!”楚明新瞪着平平,他很难解释他要干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不成,说他嚯嚯粮食也没说错,“我看你头是不想要了!它不大不小拿来给我当球踢正正好合适!”

    平平闭嘴缩脖子。

    然后第二天那些麦子就出芽了。

    平平惊愕地看着自家主子,而成了书童就开始跟着楚明新的姜子楚,他的眼里露出了疑惑。催芽的办法他是见过的,用水泡,但他是第一次见给温水催芽。这个方法效果非常好。这是个利国利民的大发现。

    楚明新开始一天六七遍的给发芽麦子浇温水,干了一天觉得这个活太累,就把这个活扔给了平平跟姜子楚。还特别交代一句,水别太热,要温温的,不然就浇死了。

    第一步算成了。

    那么——面粉。

    他把姜子楚抓了过来,让他给他磨面粉。想办法麦子皮去掉,只要纯白的面粉。

    姜子楚的脸色极为难看。

    如果不是看楚明新眼神里不带任何恶意,他就会认为对方是在故意羞辱他。

    姜子楚去磨麦子了。

    楚明新把平平叫到了跟前。

    “三天了,我没有改变主意,去跟太后说吧。”

    这下,平平的脸色变得比刚才姜子楚的还难看。

    “奴婢恕难从命!而且也不该奴婢开这个口!君上想如此做,就请君上亲口向太后说吧!”

    “那走吧。”楚明起身向寝宫外面走。

    平平沉默跟着,突然开口说:“太后不会同意。君山此去除了挨一顿打骂不会有任何结果。禅让之事,就算太后迫不及待想同意,朝中大臣也不许。”

    楚明新停住脚步,等宫里巡逻的宫卫行礼从他们身边过去后,才转身问平平,“你是说大臣中还是有人向着我的?”

    “有。怎么会没有呢?”平平凑近楚明新,低声说:“当年先王床榻边托孤,在先王身边的可不只有奴婢。七司中,大司空曹立,大司命,大司农王谷,可都是还在位的托孤重臣。”

    “这三个人是干嘛的?”楚明新问。

    看自家主子有改变主意的风向,平平赶忙笑盈盈回话,“回主子,这大司空掌土木建造、水利等事宜;大司命掌占卜、祭司、礼仪,天文、历法等事宜;大司农掌全国农桑事宜。大司农本掌田赋、算赋、赀赋、更赋等赋税,但太后执政,将大司农一分为二,将税赋归了大司徒。”

    楚明新简直无语。

    “也就是说,我这边没兵没钱,就一个搞工程的,一个神棍、一个种地的?他们叫什么?曹——王谷?”

    “曹立,王谷,大司命。”平平回应。

    “大司命为什么没有名字?”楚明新不解。

    “因为大司命是神职,神职不能有自己的名字。”平平回应。

    “你等我一下,我想想。”

    楚明新在宫墙边坐下,将意识下沉进入意识空间。

    “有点情况,禅让感觉行不通。”

    “为何?”韩不任问。

    楚明新把从平平那知道的情况说了。

    “那就换个说法。”百里如虎说:“就不提禅让,只说要出去周游列国。就说想在成年亲政前看看外面的世界,暗示太后,自己有将王位交给弟弟,自己远走他乡的意思。太后第一次不同意,没关系,我们这边有张嘴,那个武师,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传扬出去。大家都知道了,消息又会传到太后那里,再去多说几次,总能出去的。”

    楚明新看向韩不任,“你去说。”

    “我不——”

    “去!你必须去!那是你妈!又不是我妈!让我跪下给她磕头就没那个理!我亲妈我也不会跪下磕头!老子跪天跪地跪任何人都不会跪‘妈’这个东西!况且我跟她还有仇!她差点毒死我!要不是那几个灌药的都是笨蛋,我们就死了!”

    韩不任妥协。

    平平见自家主子睁开眼,就立刻跪着凑了上去。

    “主子?”

    “大伴。”

    平平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

    “主子?!”

    韩不任就着平平的胳膊站起来。

    “走吧。”

    平平赶忙跟上,“主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有大计。”

    “‘我们’?”

    “我们。”韩不任直视前方,话却是对平平说的,“他们即吾,吾即他们。大伴不可轻慢。”

    “是。”

    思量片刻,平平忍不住问:“主子,‘他们’,是鬼是神?”

    “啊……”韩不任也是思量片刻,“是……外乡人。因回不去,方寄居吾处。”

    “此次离宫,并非一去不回,而是我们知晓不可说的秘密。他们的命令,大伴不可质疑拖沓,定要全力辅佐帮助。事关天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