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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为何如此崩溃 第67章 三盆热水和无用的翻译

    这一天晚上楚明新这帮子人,得以安睡的也就韩不任这具身体了。银焕是直接来了个贴身守卫,姜子楚和张景安分别住在楚明新的两边,这两人一晚上都开着窗户坐在窗户边上。而恩古来,他一个昂鲁人,也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就知道正吃着饭呢,突然进来一帮人来杀他的恩人。他就觉得那帮人一看就是听指挥的勇士,他们没成功,那他们的头头就还会再派勇士来。所以他直接就坐在了楚明新房间前面空地上,他就这么等人来。

    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两个他杀一双。

    然后就是成平君周无敌。

    他的手里拿着画有楚明新画像的绢帛。而在他身边,是他最为信任的几位门客。

    “你们怎么看?”

    “这楚明新身上有大秘密!”

    这是说了一句废话。

    任谁看不出来楚明新身上有秘密!

    “待明日派人出去探得消息,我们再行计较。”另一个门客说:“楚明新有大才,不可轻慢,也不可不察。”

    “说的是。”成平君点着头,问:“我们明日便要走,我如何能得到消息?”

    “这个不打紧。”门客给成平君出主意,“您是与我们道别过了,可还没有与自己的哥哥道别呀。您外出游玩,怎么能不与自家兄长知会一声呢?到了金兰后,故意拖延几日,有何不可?”

    成平君低头思索,然后点头说:“好!”

    在成平君已经打定主意之后,他的又一位门客又说:“做人应待人以诚方为君子,成平君想知其中缘由,为何不明日去问?先生已经许你跟在身边,他的事情你迟早能窥见一二,这已说明他并不介意你知道他的事情。所以,为何不直接去问?他告之就告之,若他不愿告之,那也是那位先生有难言之隐。成平君莫要忘记那八条变法。那些若叫某些个勋贵知晓,那想杀他的人可多得是啊。现在就连你的门客中,想杀他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碍着你的脸面才忍了下来。不以才华,只论人头得爵位,还不可世袭,这是多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啊。”

    成平君看向这位门客,点头说:“有理。有理……他的变法会引来无数仇敌。”

    “有理。”他对门客说:“我听您的。先生许我跟随他学习,我怎能做出小人行径去查先生隐秘。我是君子,君子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屋里门客们赞许地点头。就连之前劝成平君去探查的那位门客也是点着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成平君端着一盆热水,亲自给楚明新送去了。

    可走到门口,他发现和他有相同想法的人还不只他一个,还有姜子楚和张景安。这两人也是一人端着一盆热水。

    三个人端着三盆热水,都站在楚明新的门口,互相看看都有点相视无言的感觉。

    门开了,开门的是银……

    银焕跟外面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懂这三个人这是在干嘛。

    “三盆水着实有点多了……”

    楚明新从屋里探出头,“这是干嘛呢?给我看看给我看……”

    “哗啦……”

    楚明新一只手受伤不能碰上,只能用一只手洗脸,他洗着脸,拿目光扫着屋里排排站的四个人。然后他看见恩古来也进来了。得,五个都来了。

    他诡异地看着这些人,“别慌,这些水我都用来洗一遍脸,绝对不让你们白端。咱来的就是雨露均沾,就是一个公平。”

    “呵呵呵哈~”银焕被楚明新的话逗笑,就说:“明新,你手不方便,我来帮你洗吧?”

    “不需要。”楚明新说:“你站着别动,别破坏队形。”

    他洗完脸,拿食盐和木炭搅合的牙膏刷了个牙。刷牙的牙刷还是他在宫里时候让平平给他做的。

    “好了。”

    他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你们都什么事?一个一个说。”

    “你先。从左到右。”他指了指最左边的姜子楚。

    “我没事。”姜子楚说:“就来看看你。”

    “你。”楚明新指了一下张景安。

    “好些了吗?”张景安关心地问。

    “我很好。”楚明新又看向成平君,“那成平君呢?”

    “我?”成平君的注意力,这时候已经被楚明新刚刚清洁牙齿的小东西转移走了,“先生刚刚用来洁净牙齿的是何物?”

    “牙刷。”楚明新看向最后一个人,“好。最后一个,你干嘛来了?”

    “呃——”在恩古来回应之前,他赶忙对张景安说:“哥哥你给翻译一下。”

    张景安赶忙把楚明新的话用昂鲁语又说了一遍。

    恩古来看向楚明新,又看了眼张景安,他是粗人,但他不是笨人。在昂鲁,他可是依靠着自己的智慧得到了北王嘎拉图的赏识。要不是——

    看这两人来这么一套,他也是假装自己听不懂楚明新说的话的样子,认真听完了张景安的翻译。而后就给张景安说出来自己的回答,让张景安给他翻译。

    张景安这个翻译当得——稍显尴尬。

    “恩古来说:我见他们都进来,我也进来了。”

    “行了。”楚明新大手一挥,“既然没什么事,就赶快去收拾收拾准备走人。”

    就这样,成平君想询问的事情根本就没问出来,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带过去了。

    一行人从成平乡出发,向西北方向的金兰前进。

    这次的西行由成平君友情赞助,两辆马车,一辆拉行李,一辆拉楚明新。

    银焕撩开车帘子来看里面的人,有些无奈地说:“只有老人和孩子才会坐这种车。”

    “要你管!”楚明新炸着毛把两根筷子塞进嘴里。

    “你——在吃什么啊?”银焕疑惑地问。

    “棒棒糖,你要吃吗?”楚明新盘着腿,将一罐麦芽糖放在腿中间,拿两根筷子在罐子里卷卷卷,又卷出一根棒棒糖来。他把糖通过车窗递给一脸惊疑的银焕。

    晚上他们在驿站住下——没错,是驿站!终于不是旅店了!这驿站都是给贵族和大臣半路歇脚用的,驿站里面还有专门伺候人的奴仆,还有可以更换牵走马匹,和负责喂马的人。

    而且房间还宽敞了。

    就是房间还是少了,不够他们十来个人住的。

    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同聚在小厅里。

    楚明新看着这些人,就说:

    “既然要讲故事,那就都听听吧。”

    “不过我事先声明。”他说:“你们只能听,不能问。我讲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你们有什么疑惑是听懂了是没听懂,我都不负责讲解。”

    因为如果有人不停向他提问,那问题就大发了。因为他要讲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他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他讲个什么东西,别人要是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呢?那他大概会火冒三丈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所以——就什么都别问。全自己体会领悟去吧。

    “我们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开始吧。”